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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事

「國腳」多元化 世界盃推銷種族共融 德國成模範

鉅亨網新聞中心 2014-07-14 15: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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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根廷前鋒美斯 擁意大利血統和西班牙國籍
圖片來源:香港文匯報

世界盃賽場上歸化球員愈來愈常見,尤以移民眾多的歐洲國家為甚,隨著近年反移民右傾思潮崛起,一些成功的歸化球員往往被政客「借用」,成為推銷不同膚色、多元種族共融的例證,今屆世盃的德國便可以說是增進多元共融的模範。

香港《文匯報》報導,德國在過去幾十年一直受到移民及融和問題困擾,情況到近年才有所改善。以今年在巴西世盃大放光芒的德國國家隊為例,中場大將奧斯爾及基迪拉分別有土耳其和突尼斯血統,剛成為世盃史上入球最多的前鋒高路斯則是生於波蘭。多元種族的德國隊在綠茵場上表現團結,便被當地傳媒引以為傲。

西德在二戰後急速發展,特別是1960年代經濟起飛,勞動力供不應求,於是開始從土耳其輸入勞工填補空缺,這批人被稱作「客籍勞工」(Gastarbeiter),當中包括奧斯爾的祖父。移民湧入引起德國人的困惑,尤其是1991年柏林圍牆倒下,西德社會需要吸納大量東德人,更令社會憂慮和排外情緒升至最高峰。

這種情況到千禧年迎來轉機,德國開始實施《新國籍法》,放寬移民取得德國國籍的限制;此前土耳其父母即使在德國境內產子,孩子國籍依然是土耳其。德國社會風氣近年亦逐漸趨向接受移民,到今年德國計劃再次放寬限制,在特定條件下允許移民後代保有雙重國籍,而非之前要求二選一。

德國足球代表隊亦與國家變革並肩而行,從1990年代以純德國血統為主,到2006年主辦世盃時開始見到普多斯基(波蘭)等新面孔。2010年南非世盃,德國派出的23人大軍中,多達11人有外國血統,接近全隊一半。這隊德國隊當年曾在國內面對質疑聲音,特別是奧斯爾等球員賽前沒有跟唱國歌,更掀起一陣風波。然而德國勇奪季軍,質疑聲音隨即減少,足證英雄莫問出處。

國腳「多元化」趨勢不僅出現在歐洲,也可從另一角度在本身已是種族大熔爐的南美洲觀察得到,例如在世盃決賽大戰德國的阿根廷,王牌美斯就有意大利血統和西班牙國籍,前鋒希古恩則生於法國,持有法國護照,曾有機會選擇代表法國。

美斯曾獲西班牙足總青睞,希望他代表西班牙,不過他回絕邀請等待阿根廷徵召。在主辦國巴西的故事則不同,生於巴西的迪亞高哥斯達去年決定「取狂牛、棄森巴」,拒絕巴西教練史高拉利徵召而選擇代表西班牙。這些故事都反映隨著全球化,國際社會逐漸步向多元,球員國籍身份的重要性大不如前,各國如何應對隨之而來的移民及社會融和問題,或許可以從綠茵場上找到頭緒。

關注移民問題的組織「英國未來」分析今屆賽事的數據後發現,在獲選代表國家出戰今屆世界盃的736名球員中,不少於478人是在代表國家以外居住及工作,佔整體近2/3。32支參賽隊伍中,只有俄羅斯是全部球員均在俄國居住及工作;其次是英格蘭,23人大軍中只有守門員來自蘇格蘭,其餘均在英格蘭踢波。

英格蘭超級聯賽號召力強勁,吸引不少外國球員到來搵食,使得英格蘭成為世盃球員最大「供應商」。數據顯示,1/6參與世盃的球員(119人)在英格蘭踢波,遠多於意大利(63人)、德國(58人)、西班牙(51人)和法國(37人)。

要代表一個國家出戰世盃,不一定要在該國出生,今年便有83名(11%)世盃球員並非在代表國家出生,包括生於牙買加、5歲移居英國的英格蘭翼鋒史達寧。移民後裔更是多不勝數,包括擁有愛爾蘭血統的英格蘭前鋒朗尼、屬於土耳其移民後裔的德國中場奧斯爾。

相比之下,法國可能是「最不受本土球員歡迎的國家」,今年最少有25名生於法國的球員選擇代表他國出賽,遠多於德國(14人)和巴西(5人),其中單是阿爾及利亞的23人大軍中便有16名球員在法國出生。 (接下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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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西球星尼馬稱從未被歧視,因為自己不是黑人。
圖片來源:法新社/香港文匯報

各國球員在巴西世界盃中大騷腳法,不過近年不斷有黑人球員受到歧視,大部分更為巴西人,使巴西總統羅塞夫藉機標榜今屆為一場「反種族主義世盃」。巴西黑人古今對自己種族身份膚色的定義,使他們被歧視變得更複雜。

在巴西黑人眼中,他們並不屬黑人,球員尼馬便是一例。2010年受訪被問到有否被歧視,他答道:「不論球場內外均從未試過,更何況我不是黑人。」白人對此說法可能大惑不解,原來美國人及巴西人眼中,黑人的標準大相徑庭。

巴西黑人權益分子戈梅斯指,在巴西膚色愈深愈會被歧視,膚色淺的黑人多數不會自稱為黑人,以為自己不算是黑人,遭歧視時甚至不知何故。戈梅斯稱之為「洗腦」,指這現象源於巴西向來自封彰顯種族和諧模範生。

戈梅斯提到,巴西與美國的歷史背景差異是另一原因,巴西人從未經歷種族隔離,非裔美國人習以為常的事,對巴西人可能很陌生。巴西悠久以來推行融合及異族通婚政策,自1888年廢除奴隸制後,政府於1890年立例開放邊境予亞洲和非洲以外移民,意圖藉此「白化」當地人。

雖然拒絕自認黑人,但在歐洲賽場針對尼馬的種族歧視行為從沒停過,他試過被掟蕉,也試過被對手教練直稱為「猴子」。

與尼馬同樣效力西甲巴塞隆那的巴西隊友丹尼爾,今年初在作客維拉利爾的賽事中被主場球迷掟蕉侮辱,尼馬和一眾巴西球星事後上傳「食蕉」照撐隊友。不過有評論指出,在他們了解到自己在其他人眼中是黑人之前,根本不會明白黑人被掟蕉和罵作猴子的嚴重性。

美國過去並不熱衷足球,但今屆世界盃,不少民眾皆湧往酒吧觀賽。事實上,隨著外來移民人口愈來愈多,美國文化已漸被同化。然而,受經濟及制度問題影響,拉丁人要在美國發展足球事業面臨不少掣肘,因此美國國家隊的拉丁裔球員一直偏少,還有減少跡象。

即使1986年鄰國墨西哥主辦世盃,美國幾乎沒有電視頻道轉播賽事,反映足球在當時觀眾心目中的地位。然而隨著來自拉美和非洲移民湧入,他們對足球的狂熱漸漸滲入美國文化,在X世代及千禧年代出生的一群,不少都接觸足球,加上近年先後有貝克漢和亨利等世界知名球星轉戰美國聯賽,為這個曾經的「足球沙漠」帶來轉變。

美國足球水平近年明顯提升,但相比其他足球強國仍有一段距離,其中一個主要原因被認為是未能充分活用移民帶來的足球才能。據悉美國有很多拉丁裔青年立志成為足球員,奈何專門培訓學校收費高昂,收入向來偏低的拉丁裔家庭根本難以負擔。

世界盃能令球迷暫時拋開國家問題,凝聚民眾一起支持國家隊。有「歐洲紅魔鬼」之稱的比利時代表隊征戰巴西,便背負著團結國民的重要政治任務。(接下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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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利時是一個嚴重分裂的國家,北面是操荷蘭語的佛蘭德人,南面是操法語的瓦隆人,首都布魯塞爾則住了大量操其他語言的移民及歐洲經濟共同體的官員。

比利時人之間能共同分享的東西不多,由於大部分人不是同時懂得荷語及法語,國營及私營媒體均按語言分開經營。當地王室不如英國王室般受民眾愛戴,形成國民對國家歸屬感低,被認為是西歐最不愛國的民族。

足球是比利時人之間少有的共同話題,今年5月佛蘭德國民黨史上首次成為最大黨,比國分裂情況看似更趨嚴重。被譽為「黃金一代」的比利時今屆不敵阿根廷八強止步,但是否能如願團結國民尚待時間驗證。

瑞士在十六強被阿根廷踢出局,不過雖敗猶榮,獲大批球迷英雄式歡迎。球迷對這支擁有多個族裔的球隊表現感到驕傲,稱讚球隊是文化融合的好典範,但有人認為支持球隊不代表歡迎移民,因此支持國家收緊移民限制的立場不變。

瑞士2月舉辦公投,大部分人同意國家收緊移民限制。其後微博twitter流傳一張圖片,見到國家隊除了3名球員外全部被塗白,提醒民眾沒有移民的球隊會是何等模樣。

目前瑞士800萬人口中約有2成是移民,當地人擔憂若移民繼續湧入,會威脅瑞士人原有生活模式及文化。推動限制移民公投的右翼政黨瑞士人民黨(SVP)提到,瑞士最大銀行瑞信及當地大型藥廠均由美國人營運,為民眾憂慮進一步提供材料。

不過球迷普遍認為政治歸政治,不會因此放棄支持球隊。事實上,移民亦盡力嘗試融入當地生活,例如生於科索沃、力德甲拜仁的球星梳頓沙基利便會在球鞋縫上瑞士、阿爾巴尼亞和科索沃國旗,並時常以德文和阿爾巴尼亞語在網上留言。

國家隊教練希斯菲特認為,民族共融對瑞士足球發展非常重要,形容「無移民便沒有這支球隊」。連SVP律師也強調球隊的重要性,讚揚瑞士足球成功令全國團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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