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洲時報專訪法總統競選人梅朗雄:達賴應留在寺廟而非政壇
鉅亨網新聞中心 2016-09-23 22:20
來源:中國日報網
中國日報網9月23日電在最近民意調查中支持率位居第二的法國總統候選人、左翼黨主席讓-呂克·梅朗雄(Jean-LucMélenchon)近日接受歐洲時報獨家專訪時表示,達賴應留在寺廟而非政壇。
現年65歲的梅朗雄1951年出生在北非國家摩洛哥,1977年開始成為社會黨(左派)的活動分子,2008年脫離社會黨參與建立了左翼黨,現在同時擔任該黨主席和歐洲議會議員。2012年總統大選時,他就代表「左翼陣線」參加競選,在第一輪投票中排名第四(11%),沒能進入第二輪投票。梅朗雄接受歐洲時報采訪時,暢談了達賴、華人及與中國相關的一些話題。
歐洲時報:近日,達賴喇嘛竄訪歐洲,並在歐洲議會發表演講。您有何看法?
梅朗雄:我並沒有參加達賴喇嘛在斯特拉斯堡歐洲議會的演講。
首先,我認為宗教與議會政治沒有任何關系。如果是教皇來了,我會尊重他的出現,但只能是在教堂里。同樣,達賴喇嘛也應該出現在寺廟里,我不能理解他為什麼會出現在歐洲議會里。我不會把政治和宗教混為一談,達賴喇嘛作為政治領袖的訴求是沒有道理的。
達賴喇嘛的政治態度只會引發大規模荒唐的論戰。他想要收回所謂的歷史上的西藏領土,驅逐他們不樂見的人,分割中國四分之一的土地。這個思路首先就是荒唐和不可能的,其代價之大不可想象。誰想看到這些呢,我想法國是無論如何都不想的。
因為,法國從1964年開始就承認了中國的領土和邊界。當年,沒有人對此表示過反對。同樣,中國也承認了法國和其領土。我從沒聽中國人提過科西嘉是有問題的。中國人沒有把這些問題混為一談,我們也不應該進行這樣的討論。我覺得鼓勵這些請願是沒有任何意義的,這也是為什麼我會抱怨法國不敢於自我突破,盲目支持某些像達賴喇嘛這樣危險的政治人物,支持的理由卻是值得探討的。
如果我領導我的國家,絕對不會允許這種態度的出現,對待中國的態度將會更加直接、開放,並願意開展談判。我的看法是理性的,是從政治角度出發的:法國應該對自己的朋友進行選擇,我認為中國就是法國最好的朋友,而不是達賴喇嘛。要知道中國對2008年在巴黎發生的阻撓奧運聖火事件的行為是不能接受的,我對此表示抱歉。
我希望中國人民和平地生活,因為全世界任何人找中國麻煩或與中國開戰都是沒有好處的,至少我是不會這麼做的。這麼做的人,他們的目的就是統治中國,這是荒唐並應被譴責的。我很清楚地看到,美國利用所有的機會為其它國家之間制造麻煩。我是不會上當的,我也願意告訴達賴喇嘛,他的講道可以是宗教領域的,但不要涉及政治。
歐洲時報:法國經濟發展表現一直遲緩,您認為其根本問題在哪里?應該從哪方面着手重振經濟?
梅朗雄:法國的問題層出不窮,這是經濟畸形的表現。其實現在全世界都處於一種18世紀的自由經濟模式下。對我來講,法國經濟的失敗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對經濟計劃的缺失。其實德國對經濟短板的管理也一樣出現了問題:主要出口的領域是汽車和工具,汽車對經濟的貢獻率是19%,這太高了。德國經濟結構的不合理也體現在這里:過於依賴出口。
中國則能夠看到這個問題並加以管控,避免問題的出現。比如我看到了中國最新的五年計劃引導中國進一步重視國內市場。這是有智慧的,因為中國有廣大的國內市場,人民生活水平進一步提高,並產生了一大批中產階級。而且我還看到中國已經進入了對生態問題進行思考的階段。中國新一代領導人對生態問題的重視是明顯的。十五年前,我還能感覺到中國與我在生態理念的差距。我還記得廣州曾舉行過有關酸雨的討論,年輕的領導對這個領域非常了解並有很深的見解,對如何改善酸雨危害進行了思考。
中國人有能力改善經濟的原因,就是中國人懂得制定計劃。歐洲不僅沒有計劃,還在意識形態上對制定計劃極端反對。後果就是,我們帶着教條式的意識形態,像瞎子那樣寸步難行。德國實行的秩序自由主義(Ordoliberalism),也就是說秩序被部分施行,但這仍將經濟引向荒唐的境地。但中國卻可以避免這類問題。
關於金融問題,全世界都被美元統治,而美元實際上是被人為支撐的一種貨幣。從2006年起,美國就不再公布美元發行的統計。中國提出的人民幣參照一籃子貨幣,而不僅僅是美元的政策,對世界金融是健康和正面的。但中國的提議並沒有被廣泛使用,我對此表示遺憾。
最近,中國是否擁有世貿組織成員身份的問題被提起,我在歐洲議會投了反對票。我投反對票的原因,是因為我反對世貿組織任何形式的擴張,而不是對中國的不認可。中國應該成為國際談判中的一個支點,因為這是一個組織良好、中央集權並擁有發展計劃的國家,中國的政治精英和知識分子對其它國家的歷史有所了解。我認為,對於我們法國人來講,中國應該成為優先合作伙伴,因為這個國家的國家化水平、工業、技術和文化領域的發展都非常先進。與中國,我們可以良好合作,但跟北美國家,事情會變得很糟。法國和中國之間有深刻的歷史和文化淵源,讓我們可以深刻交流。
在擔任法國職業教育部長期間,我們與中國達成了一項教育合作協議。其實,中國的職業教育比法國要復雜得多。我與時任教育部長陳至立進行了很好的溝通,這說明與中國的對話並不是無疾而終的。我接見了一些來法國訪問的中國代表團,包括2000年的負責旅游教育的副部長代表團,我們當時就旅游職業教育進行了長時間、有建設性的交流。我舉了這個例子的原因是要告訴大家,我不是紙上談兵,我曾經與中國進行了實質性的交流,我了解這個國家。而法國政府並沒有很好地把握中國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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