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STEM畢業生是美國4倍 華府「腦力」領先地位岌岌可危

《CNBC》周三 (10 日) 報導，《晶片戰爭》作者米勒 (Chris Miller) 上周在美國參議院警告，美國在 AI 人才方面的優勢正危險的衰退，這項領先地位「脆弱且遠小於」其在 AI 晶片方面的優勢。

米勒上周向美國參議院外交關係小組委員會發出警語。而卡內基基金會 (Carnegie Endowment) 研究人員一天後也提出類似看法，指出中國近年培養出更多頂尖 AI 研究人員，而前往美國的人數卻在減少。

人口與教育規模差距擴大

這種差異部分源於規模，特別是隨著中國教育水準提升。中國人口是美國的四倍，科學、技術、工程和數學 (STEM) 畢業生數量也是如此。2020 年，中國培養出 357 萬名 STEM 畢業生，為全球最多，遠超過美國的 82 萬名。

中國高等教育畢業生的成長相當驚人，僅一個世代就成長九倍。擁有至少碩士學位的成年人比例從世紀之交的僅 0.1%，在 20 年後攀升至近 0.9%。相較之下，美國從較高基期出發，同期比例從 8.7% 穩定攀升至 14.1%。

這股趨勢正在改變企業的招募模式。小鵬汽車 (XPEV-US) 執行長何小鵬上月表示，公司大部分新進員工都是應屆畢業生，今年更成功招募 10 名駕駛輔助技術專家。該公司前自動駕駛副總裁現已轉任輝達 (NVDA-US) 汽車部門主管。

北京推動科技自主

北京正積極推動科技自給自足。中國教育部 8 月表示，過去兩年全國五分之一的高等教育課程已重新調整，增減多項專業，將更多學生導向 AI 和半導體領域。

米勒指出，這不代表中國在吸引全球 AI 人才方面表現更佳，但留住更多本土 AI 專家的能力「可能對人才流動產生重大影響」。同時，美國移民規定也可能讓 AI 研究人員難以赴美工作。

量與質的辯論持續

關於數量能否持續創造價值，仍存在辯論。總部位於美國的 OpenAI 在 2022 年推出 ChatGPT-3.5，引發生成式 AI 熱潮，Anthropic 等美國公司也發布被視為全球標竿的模型。中國的 DeepSeek 直到今年初才產生類似影響，聲稱以遠低於 OpenAI 的成本達到相當效果。Google(GOOGL-US) 上月則以 Gemini 3 模型進一步提高標準。

美國 AI 模型在中國無法正式使用，華盛頓也限制輝達最先進晶片的出口。儘管如此，中國企業越來越懂得利用規模優勢，包括工程師人力、較低階晶片或數據逐步建立國內 AI 能力，以較低成本與 OpenAI 競爭。

瑞銀證券中國網路分析師 Wei Xiong 上周指出，中國網路龍頭今年資本支出約 4000 億人民幣 (約 566 億美元)，僅為美國同業的十分之一，但達到相當的 AI 模型性能。

數據與專利優勢明顯

數據豐富是另一項優勢。短影音在中國的普及為當地企業提供大量訓練素材。根據 AI 評測公司 Artificial Analysis，除了 Google 的兩個模型外，全球前 15 大圖像轉影片 AI 生成模型均來自中國企業。

中國企業去年在美國專利授予數量的成長也最快，電信巨頭華為整體排名商業公司第五。該公司全球專利授權收入去年創下 6.3 億美元新高，負責智慧財產權部門的副總裁 Alan Fan 表示，2025 年預計進一步成長。

人才流動仍是雙向

不過人才流動仍是雙向。本地創投 Fusion Fund 創辦人兼管理合夥人張璐 (Lu Zhang) 表示，許多中國創業家仍前往矽谷創業，看重當地「最佳企業生態系統之一」的優勢。她更擔心的是電力不足問題，特別是在美國。「我認為在 GPU 用完之前，能源就會先耗盡。」她說。

米勒在參議院聽證會中指出，維持 AI 領導地位需要三大要素：運算能力、腦力和電力。他表示：「美國在運算能力方面擁有相當大的領先優勢，但中國在電力方面領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