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在哪裡？瑞郎風暴證明ECB負利率政策失敗！

歐元鈔票。(圖:AFP)

不久之前流行一個理論：為了躲過經濟危機、促進成長，所有央行應該將利率調降至負；而歐洲 (ECB) 及瑞士央行也將這個理論付諸行動。但《商業內線 (Business Insider)》報導，從瑞士央行上週意外決定棄守瑞郎兌歐元漲勢，引發全球股匯市資產價格大地震來看，這套負利率救經濟的理論正證明運作失敗。

歐洲央行去 (2014) 年 6 月將區域內銀行存放在央行的存款利率調降至 –0.1%，到了 9 月又再砍至 –0.2%。瑞士央行也在去年 12 月將基準存款利率一舉降至 –0.25%。

負利率理論的運作方式，是要把資金囤放在央行的銀行付出更多代價，進而強迫他們投入其他報酬更高的資產，例如投資區域內有生產力的資產，或是將資金轉移至國外的避險資產。前者可望協助直接推升區域內經濟成長，後者則有助資金外流、進而拉低本國貨幣價格以利出口。

但實際上問題出在哪裡？顯然歐洲的投資通道並未因此真正釋放。去年 12 月的數據顯示，第三季歐元區投資已連續第二季萎縮，繼第二季縮減 0.6% 之後再減少 0.2%。

至於負利率的第二個效應：促進貨幣貶值，實際上的確出現歐元兌其他主要貨幣價格驟降。僅管歐元區最強大經濟體德國能夠因此一直維持顯著的貿易順差，但部分南歐國家的經濟依舊疲軟，且德國主要貿易對象如中國及俄羅斯等大型新興市場國家的經濟也正在降溫。

然而，歐元區經濟展望卻並未因此變得樂觀，甚至更悲觀。因為這套做法創造出的資金大部分又流回安全的國內外資產，例如美國公債及德國公債，造成這些公債殖利率大跌，意味投資人付錢給德國政府幫他們保住資金。正當負利率的正面效應尚未實現，負面效應已浮現：資金湧向瑞士，造成瑞郎兌歐元大漲。

瑞士央行如今放棄早在 2011 年便設下的瑞郎漲幅限制，因為歐洲央行即將大開印鈔機擴大量化寬鬆 (QE) 貨幣刺激規模，若瑞士央行繼續買進歐元虧損的代價太大。但上個月瑞士央行採取的負利率政策，在目前情況下，卻依舊非常難以阻止資金流向依舊被視為資產避風港的瑞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