聆聽巴菲特和芒格：現場直擊2018伯克希爾股東大會

北京時間 5 月 5 日晚間，伯克希爾 - 哈撒韋公司在美國內布拉斯加州奧馬哈市 CenturyLink 會議中心正式召開，從 22 點 15 分起，巴菲特和芒格開始接受股東、記者和分析師提問。這是巴菲特領導的伯克希爾公司 53 周年股東大會。華爾街見聞記者將在現場為大家全程直播巴菲特大會的精彩問答和場內外花絮。

03：39 伯克希爾每周賺進 4 億美元

巴菲特指出，這是很多需要花掉的錢，而這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伯克希爾的現金持倉在第一季環比下跌，但依然高於 1000 億美元。

03:25 虛擬貨幣將死得很難看

記者詢問巴菲特更多關於虛擬貨幣的看法。巴菲特說，「虛擬貨幣的結局將非常慘。」 巴菲特認為，虛擬貨幣不是一個像土地或者公司這樣，產生價值的資產，即一個持有者可以以比他們買入時更高的價格賣給下一個人。這和集郵與收藏黃金是一樣的道理。

巴菲特說，「如果你在基督時代買過黃金，並且使用複合利率計算，也只有百分之零點幾。」

巴菲特說，雖然人們可能會像去年那樣對虛擬貨幣市場趨之若鶩，但這種熱潮過後，糟糕的結局就要出現。這樣的交易也往往吸引騙子。

03:16 巴菲特：稅改是好事

巴菲特說，美國公司稅制的修改對全美的股東都是好事，對伯克希爾股東也非常好。

他說，如果你減稅，那股東將獲得很大一部分好處。他說：「在政治上你可以同意或者反對，但是你不管如何都獲得了好處。」

03:13 報業的壞消息

巴菲特和芒格談到伯克希爾旗下擁有的多家當地報紙的流通量都出現大幅下降。芒格說，「下降的速度超出我們的想象，這對美國社會不利。」  

巴菲特說，他預計所有報紙的流通量都會下降，只有《華爾街日報》、《紐約時報》和《華盛頓郵報》能夠吸引足夠多的網路訂閱人數，可以不需要印刷品也能生存。

巴菲特說，伯克希爾買下那些報業時的出價都很合理，所以對伯克希爾沒有太大的經濟影響。但是他希望能看到報業經濟上的成功，因為這對美國社會至關重要。

03：03 巴菲特和八歲小孩誰更聰明？

一名來自紐約的八歲女孩 Daphne 提問稱，從歷史上看，伯克希爾最好的投資是在資本非常高效的業務中，比如可口可樂、See"s Candies 和 Geico。但近期，伯克希爾開始投資需要大量資本和低回報的公司，比如 Burlington Northern。

她提問稱，你能解釋伯克希爾近期的大投資為何背離了原先資本效率的哲學？

巴菲特說:「你快讓我笑死了，Daphne。我很高興她還沒到 9 歲。" 現場觀眾大笑。

巴菲特指出，伯克希爾一直青睞能帶來亮眼資本回報的公司，比如 See"s。但買入 Burlington 意味著伯克希爾目前不能以合理的價格向輕資本的公司進行投資。

02：50 巴菲特：應該買更多的萬事達和維薩

有分析師問，為什麼伯克希爾擁有大量美國運通股票，而在萬事達和維薩公司這幾年表現好於美國運通的情況下，擁有前兩者的股票較少。

巴菲特說，這兩支股由 Combs 和 Ted Weschler 兩位投資經理購買，而買入美國運通股份的是巴菲特本人。巴菲特表示，往回看，他應該買點萬事達和維薩。

巴菲特讚揚美國運通在信用卡這個競爭激烈的領域作出了出色的成績。

02：46 分 蘋果庫藏股計劃的超級粉絲

巴菲特對蘋果上個月宣布的價值 1000 億美元的股票庫藏股計劃表示贊同。巴菲特說，股票庫藏股會導致股票流出市場，伯克希爾公司在蘋果的股份將自行增長。但巴菲特與芒格表達了對蘋果能夠找到能用現金收買強大收購目標的懷疑。芒格不贊成所有的庫藏股策略。

02:20 分：蘋果 YES，微軟 NO

為什麼伯克希爾擁有那麼多蘋果，卻從未持有微軟？

巴菲特說：「早些年，這個問題的答案是愚蠢。」

但他表示，自從比爾蓋茨成為私人朋友後，現在持有微軟股票將是一個錯誤。背後的想法是，如果微軟在一周後發生什麼，比如收購了某家公司，那巴菲特擔憂他和比爾蓋茨將被指控泄露資訊。

01 點 05 分：房地產與華爾街不兼容

華爾街見聞曾提到，伯克希爾旗下的房地產經紀公司 HomeServices 已經變成了美國第二大房地產經紀商。有人提問稱，如果巴菲特認為職業投資經理人收取的費用太高，令客戶的投資收益受損，那該如何解釋 HomeServices 向用戶收取的仲介費？

巴菲特表示，旗下房地產仲介擁有近 5 萬名房地產仲介，每個人確實收入條件不錯，但比基金經理掙得少多了，而且基金經理對客戶福利的貢獻更小。他預計 HomeServices 業務將保持增長。

00 點 50 分：巴菲特為護城河概念正名

巴菲特對投資「護城河」的觀念很出名。不過這個星期，鋼鐵俠馬斯克稱，如果你唯一的優勢是護城河，那麼你遲早被淘汰掉，真正重要的是在不斷創新。芒格承認創新的速度在變快，讓企業更容易在競爭中受傷。顯然，要不斷改善自己的護城河，時刻進行防禦，馬斯克可以顛覆一些領域，不過不認為他會顛覆我們所在的一些領域。

00 點 45 分：3G Capital 的營運策略不會在伯克希爾奏效

CNBC 財經記者 Becky Quick 提到了在卡夫亨氏併購等案例中與伯克希爾合作的巴西私募 3G 資本，該機構素以零基預算法和成本削減而著稱，有投資者質疑，這一原則是否應用到伯克希爾？

巴菲特表示，伯克希爾的營運已經很精簡了（lean），所以不需要引入激進的成本削減方法。伯克希爾一直強調，尋求收購的對象都是不需要額外改善經營的公司，而 3G 資本喜歡買入需要通過轉型來獲利的公司。例如伯克希爾旗下的車險公司 Geico 有近 3.9 萬名員工，用 3G 的方式就太殘酷了，也不會奏上效，總不能讓這些員工全部打包回家。

00 點 35 分：巴菲特為什麼不喜歡投資債券？

有投資者問巴菲特對未來利率的預測，他表示不知道未來走向，不過長期債券是個很糟糕的投資。聯準會試圖將通膨提升到 2% 水平，長期利率不會比 2% 多太多，那麼通膨調整後的收益是很微小的。在金融危機期間，聯準會會降息到近 0 水平，以提振經濟，這對依靠債券利息的投資者不公平，但會利多股市。

00 點 30 分：伯克希爾最大的問題是規模太大

華爾街見聞曾提到，巴菲特最青睞的衡量凈收益的指標——每股賬面凈資產在今年第一季年增率下降，A 類股的每股賬面凈資產年增率下滑 0.3%，去年同期曾為增長了 3.5%。這也令巴菲特在股東大會感嘆道，投資組合的規模越大，越難跑贏市場。

有股東提問稱，如果只有 10 億美元應如何投資，以及伯克希爾是否會投資新興市場？巴菲特表示，應該不會投資新興市場，自己最愛的還是美國市場。管理資金規模更小一些的投資組合，有機會做到伯克希爾不能做的事情。巴菲特第一傾向永遠是投資布局在美國的公司，伯克希爾面臨的問題不是投資標的的地理位置，而是自身規模太大。

00 點 25 分：伯克希爾 2068 年會是什麼樣子？

巴菲特表示，除了可以確認公司仍會以股東為導向，他不知道未來會是什麼樣子。芒格對年輕的投資者們說，你們中的一些人在我們去世之後會賣掉股票、轉投其他。但我認為可能並不會比我們做的更好，所以，保持你們的信仰吧。

00 點 20 分：伯克希爾「非常不可能」發放特別股息

據巴菲特本人在周五透露，伯克希爾第一季持有現金「小幅降至」接近 1000 億美元，有股東詢問，數額如此龐大的儲備是否會被用來發放一次性的特別股息？

巴菲特回答得也很乾脆：基本不可能發放特別股息，只有公司決定現有資本不能被更有效利用時，才會尋求最佳的途徑來回饋股東。他相信伯克希爾股東的自我選擇能力，有相當大部分股東還是相信公司領導層會為股東謀福利。

00 點 12 分：關稅的影響是什麼？

這個複雜的問題來自一個小朋友聽眾。巴菲特重申他之前對中美貿易摩擦的表態：不認為任何國家會捲入貿易戰這種局面。芒格則表示，鋼鐵領域的貿易環境確實需要改變了，連「川普在這個問題上都有對的地方」。

00 點 05 分：可能永遠不會公布兩大投資經理的業績表現

投資者非常關注巴菲特未來卸任伯克希爾 CEO 職務後的公司走勢。當被問到兩大投資經理 Ted Weschler 和 Todd Combs 的選股能力如何，以及投資回報業績是否跑贏了標普 500 大盤時，巴菲特表示，可能永遠都不會公布兩個人的個人投資表現，兩人的投資記錄從入職以來基本與標普大盤相當（identical），有時候能跑贏大盤贏得績效獎。

巴菲特也補充稱，反正兩員投資大將的業績都跑贏了巴菲特本人。

零點：未來幾個月能選出合作醫保公司的 CEO

今年初，伯克希爾、亞馬遜和摩根大通等三大巨頭宣布，將合作成立一家醫保公司，為數萬名美國員工降低醫保費用，但此後沒有最新進展的消息爆出。

巴菲特在股東大會預計，未來幾個月應該能選出醫保公司的 CEO，重要領導崗位確認後將令項目儘快啟動。醫保一直是巴菲特關心並喜歡的領域，他今日再次稱，醫療保健成本在美國 GDP 計算中占比越來越大，但當前的費用架構非常沒有競爭力，醫保開支正成為「寄生蟲」（tapeworm）。

23 點 35 分：繼承人對垂死掙扎公司的投資

在被問到巴菲特繼承人是否能像他那樣，給一些垂死掙扎的公司「生命線」，以此換取很好的回報時，巴菲特表示，不認為交易對手方會在意是他還是公司其他人來參與，目前也有一些投資由投資經理 Weschler 和 Combs 來操作。伯克希爾會繼續保持自己的投資準則，兩個投資經理的投資就像巴菲特本人一樣好。巴菲特曾在金融危機期間用投資的方式為高盛、通用電氣、美國銀行等老牌企業「輸過血」，而且也都是巴菲特首肯的交易。

23 點 30 分：巴菲特會主動參與保險產品定價

波克夏海瑟威在 1972 年收購了喜詩糖果（See』s Candy），1977 年收購了《布法羅報》（Buffalo News），但巴菲特在股東大會現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兩者的產品定價，因為都放手讓最熟悉公司業務的管理層自己去決定。

但巴菲特願意參與到保險業產品的定價中。伯克希爾主管保險業務的董事兼副總裁、被認為是接班巴菲特最有利競爭人選之一的賈恩（Ajit Jain），據稱經常給巴菲特打電話討論這一問題。巴菲特稱，並不是因為賈恩需要別人指導，只是因為有些風險定價無法照本宣科。巴菲特自己也願意思考一個定價，然後跟賈恩討論。

巴菲特還打趣稱，如果覺得喜詩糖果定價有問題，不要找他，而是去找喜歡吃糖的芒格。

23 點 25 分：富國銀行的問題不比其他銀行更嚴重

巴菲特被問到，在什麼情況下會退出對富國銀行的投資，畢竟當下富國銀行還身陷銷售醜聞之中？

巴菲特坦言，富國銀行的問題來自於激勵機制。他還表示，他的一些非常棒的投資，例如美國運通、GEICO 都曾面臨過很糟糕的問題，而後這些問題獲得了解決。所有大銀行都有這樣或那樣的問題，不認為富國銀行的問題比其他銀行更為嚴重。

巴菲特稱，喜歡富國銀行這筆投資，喜歡 CEO Tim Sloan，他在努力解決公司的問題。最重要的是，找到問題，把它們解決，讓公司變得更為強大。

23 點 15 分：巴菲特不擔心伯克希爾收購企業的能力

股東們都非常關心巴菲特未來卸任 CEO 之後，波克夏海瑟威公司是否會「盛名不再」，無法再以折扣價格購入感興趣的公司股份。與其他私募股權機構相比，伯克希爾擁有長期投資者的名聲，被收購企業的領導層也可以保留原職，並擁有相對的營運自主權，成為伯克希爾的優勢之一。

巴菲特表示，一點也不擔心自己離任後伯克希爾的未來，因為上述好名聲已經深深烙印在了伯克希爾的基因里。對於任何關心商業發展的人，伯克希爾將繼續成為尋求收購企業的第一選擇。

23 點：巴菲特認為美中兩國從合作中得到更多

當被問到美中貿易摩擦的局勢時，巴菲特表示，作為一個長期以來的樂觀主義者，他相信全球頭兩個最大經濟體有非常多的共同利益，儘管貿易緊張不可避免，兩國都能從合作中得到更多。巴菲特強調稱，全球都依賴並取決於美中兩國的關係發展。

22 點 55 分：巴菲特稱幾十年都是「半退休」狀態

有投資者問道，巴菲特是否進入半退休狀態？巴菲特表示，這幾十年來他都是這個狀態。

儘管投資經理 Weschler 和 Combs 管理着伯克希爾 250 億美元資產，巴菲特管理的股票和長期債券比他們多幾百億美元，還要再加上 1000 億美元左右的現金。最近伯克希爾提升了 Ajit Jain 和 Greg Abel 的職位，「半退休」依然是巴菲特目前狀態的最好描述。

22 點 30 分：投資者應關注伯克希爾的營運收益

大會開始，巴菲特就對伯克希爾第一季盈利進行了解釋。

伯克希爾第一季虧損 11.4 億美元，為九年來首度虧損，主要由於新會計準則和要求將未實現利潤或虧損計入凈利潤。

巴菲特表示，如果投資者們關注營運收益，那麼這個數字其實是創下歷史記錄的，該數字也是伯克希爾公司所重視的。巴菲特還表示，稅改對公司盈利也有提振。

22 點 24 分

巴菲特和芒格亮相，準備回答提問

21 點 40 分

現在股東已經進場，可以看到場內人山人海。

北京時間 21 點 45 分可以登陸 https://finance.yahoo.com/brklivestream，雅虎財經將第三年直播伯克希爾股東大會，並提供中文實時翻譯。

股東大會看點

華爾街見聞此前對巴菲特股東大會終極前瞻文章提到，此次大會有如下看點：

更具體的接班人計劃：今年 1 月，Ajit Jain 和 Gregory Abel 分別被任命為伯克希爾保險和非保險業務的副董事長，兩人誰會接任伯克希爾的 CEO，或者兩人任聯席 CEO，巴菲特是會決定退休，還是在身體條件允許的條件下儘量長時間留任？
重倉股蘋果：股東大會召開前一天，巴菲特向 CNBC 透露今年第一季增持了 7500 萬股蘋果股票，蘋果已經是截至去年末按市值算伯克希爾的第二大重倉股，近期，華爾街很多分析師質疑蘋果公司的盈利能力，巴菲特認為蘋果的魅力在哪裡？

重倉股富國銀行：今年富國接連因侵犯消費者利益的房貸和車貸不當行為遭到監管機構處罰。先有聯準會限制資產規模，後有美國消費者金融保護局（CFPB）和美國「銀監會」貨幣監理署（OCC）分別對其罰款 5 億美元。是會繼續為持有富國辯解，還是終於難以忍受富國一再爆出醜聞？

其他持倉：巴菲特清倉「錯誤」的投資 IBM，但可口可樂和卡夫這類必需消費品的未來怎樣？

中美關係：包括蘋果、可口可樂在內，中國市場對伯克希爾的很多投資企業都有重要影響。而且比亞迪還是伯克希爾截至去年末的第十四大持倉。巴菲特怎麼評價川普政府最近的對華貿易舉措和中美磋商？

收購和資金分配：到去年年底，伯克希爾持現達到創紀錄的 1160 億美元左右。今年的致股東信中，巴菲特稱去年始終沒能找到價格合適的收購對象。巴菲特打算怎樣使用持有的巨資，會不會考慮一筆大收購，會不會庫藏股或者啟動 50 年來首次分紅？

以下是轉換為北京時間的股東大會日程安排。

2017 年股東大會精彩回顧

去年的精彩瞬間（點擊閱讀《巴菲特股東大會八大看點》和點擊閱讀《直擊 | 巴菲特 2017 年股東大會》）。

關於繼任者：巴菲特表示：「有很大可能他的接班人將來自在伯克希爾工作過一段時間的人。」

關於可口可樂 巴菲特說：我每天都喝可樂，我覺得這並沒有什麼問題，每天喝掉糖，對我的身體也沒有什麼問題，我從來不認為，投資這些東西是對人類身心的傷害。

關於巴菲特身後伯克希爾會怎樣 巴菲特表示：「如果我今晚死了，伯克希爾股價明天就會上漲。」如果股價下跌，董事會屆時決定庫藏股，那是合理的。

關於科技股：IBM 是判斷錯誤 蘋果公司與 IBM 很不同 巴菲特認為蘋果更偏向於一個生產消費品的公司。他說：「這是兩種不同的分析。並不一定就是正確的，我們會隨著時間的推移得到答案。但這是兩種不同的決策。」

關於中國股市：巴菲特稱，中國股市有時像一個賭場。

關於未來派息可能：巴菲特表示，當伯克希爾擁有的現金量超出其合理配置的能力時，公司將考慮這麼做，即使是他在職的時候。

關於人工智慧：巴菲特稱，人工智慧會導致在某些領域的就業明顯減少，但這對社會有好處。

關於投資航空股：巴菲特認為其對航空公司的投資與伯克希爾的鐵路業務沒有可比性。他形容航空行業是一個「競爭激烈的行業」，但即使如此，它並沒有以往的競爭激烈。

『新聞來源／華爾街見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