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對沖基金峰會分論壇：頭寸管理與風控

　　和訊期貨訊息 2014年9月12日，由對沖基金網主辦、方詠投資(上海)有限公司承辦、中國金融期貨交易所特別支援的第八屆中國對沖基金峰會在上海浦東假日酒店召開，本次會議就備受關注的股指期權、及股指期權交易中的做市商制度展開討論，來自中金所期權負責人、國內外期權專家、投資公司的高管就股指期權的做市商制度設計及交易規則各抒己見。和訊期貨在現場，為您帶來全程在線直播。

　　在下午進行的頭寸管理與風控專場論壇上，美國加州交易學院合伙人寇健、法興銀行亞洲區衍生品總監何昕、韓國knp投資咨詢總經理金學權、紅風箏資產董事總經理沈海華、白石資產總經理助理牟國華等業內專家就期權頭寸管理與風控展開討論。

　　以下是文字實錄：

　　主持人：

　　下面有請法興銀行何昕；韓國knp金學權先生；紅風箏資產沈海華；白石資產總經理助理牟國華先生。

　　第一個問題是他們說的是獲利頭寸的管理，大家來說吧。

　　何昕：

　　我是何昕，我在法興銀行工作管理中國區交易，我們的交易包括未來在中國開展股票市場等等的交易。我以前在國外做，我以前學物理的，不是學金融的。在90年代所有的投資銀行都在找學數學，學物理的做衍生品，我就是那時候轉的。我在倫敦和巴黎一直做期權這塊，我在中國之前一直在法興銀行做期權主管，20多年一直做交易，主要是期權方面。我們做的是外匯與期權等等。

　　說到期權，實際上大家都知道這個產品現在中國是一個新話題，但是在我們國家已經有很多年了。期權的歷史可以追溯到17世紀。真正的期權的起源還是上世紀80年代開始。在60年代，期權理論出來以后才使得期權成為一個真正的有科學基礎的衍生品。所以學金融的人現在都知道學金融，學數學和碩士博士的都知道做來做去只能做期權，期權算得上真正復雜的衍生產品。所以我今天有幸跟大家在這里見面，這么多人，大概時間也不多，也不能展開談。我按照主持人的要求講講頭寸管理。

　　獲利和虧損的頭寸，我們也不會分開來。但是做任何交易我們都知道，你要有自己的獲利目標和止損目標，這是我們任何一個都知道你要有一個嚴格的指標，心理要有數。獲利這個事情，當然不是那么急的。但是止損一定是嚴格的，而且一定要執行，這是很重要的概念。獲利大家都知道的，你覺得勢頭好，你可以再等一下。但是止損一定要嚴格。我見到很多交易員，他判斷的方面都不錯，但是賺的錢就不多，就是因為這個。作為一個機構投資者來說，頭寸的管理，特別是止損的管理一定要掌握好，如果掌握不好就不能說你是真正的賺錢。

　　期權對我們做市商來說，我們頭寸的管理，前面大家早上專家們談了，我們管理的時候一定要看好我們的delta、嘎嗎等來總體看。那么從期權的角度來講，我們如果是建倉在為嘎上，就是一個為嘎的目標。你針對某一個期權，你覺得它肥了，你覺得該賣就賣。所以這就是根據你，或者你是嘎嗎，嘎嗎的頭寸，一般我們是看波動率的方向，我們對它有一個判斷。干嗎的頭寸，就是我們對未來市場波動的一個判斷，我們覺得未來市場最近幾年會波動很厲害，我們要用一個干嗎的波動頭寸，大部分時間來講我們需要干嗎。但是我們有時候需要判斷，比如說星期五晚上美國要出數據了，那個時候一定要用干嗎。我當時做的最漂亮的事情就是每一個星期有一個數據，一般來講輪渡時間是下午，在美國交易所我們還可以買到晚上的。實際上我在晚上數據出來的時候，我就買嘎嗎，這樣就賺肥了。這需要你在市場波動率增大，你不斷的操作你的delta來獲利。

　　實際上從delta的管理，我們一般來講要求delta區域性中性。我先簡單講這么幾句。

　　沈海華：

　　大家好，我主要是做期貨的，期權也做一些，但是期權並不是我們主要交易規則。期權對我們來說僅僅是做的保獲其他頭寸組合的一部分，所以可能跟前面幾位嘉賓講的稍微不一樣。更多的是考慮投資總體的東西，並不是說通過這個來賺錢，所以是不一樣的。那么講到獲利頭寸的管理，我們把期權考慮在期貨頭寸組合里，並不是單一列出來的，所以這也是要求講的獲利頭寸和虧損頭寸的管理稍微不一樣。

　　但是我非常同意何先生講的，虧損頭寸和盈利頭寸我們是不分的。其實我是做交易的，我們的頭寸管理和風控是獨立的，我們有獨立的部門。當然作為交易員，風控是第一步，自己做交易的時候就應該想到潛在風險和獲利目標。最主要的是自己在做這些期權頭寸或者期貨頭寸的時候，自己要有一個目標，我認為是非常重要的。

　　第二，當市場不對的時候，其實交易員是第一個反應的，而不是風控部門來反映。一般對我們來說風控部門來接手，我們交易員就沒有權力來再做這個頭寸。我看是第八屆對沖基金峰會，因為我前面沒參加過。但是我在香港2008年開始，大概做了7年多的時間。我的感受就是說純粹的交易期權應該是專業的，真正像我們對沖基金行業里面靠期權掙錢的好像並不是很多。我並不是否定期權的交易規則，就是說對沖基金行業有一個特殊性，你要想投資，你要講清楚你交易的邏輯和規則是什么。像我們做商品比較明顯，就是股票和期貨，但是我們講求的是商品的供求關係，還有經濟的變化。如果我的規則都是用期權來做，可能投資者不太認同。但是我用期貨來表示我的觀點，相對比較直觀。所以我們更多用期貨，但是期權是作為輔助，防止風險。對我來說期權，就像買一個保險一樣，而不是賣大量的期權。我們在90年代的時候做倫敦的時候，國內很多的公司，上海、廣東等等，我也認識一些人，他們賣期權賣的非常厲害。一般來說期權賣的時候是市場波動率比較低的時候，賣的價格也比較低。但是一旦碰到市場有動盪，對你的虧損的影響是非常大的。所以我們過去20年的經驗，我覺得中國很多的操作期貨、期權的投資者虧大錢的基本上都是賣期權的為主，產生了巨大的虧損。像2008年的時候，這個航空公司也是做了類似的期權組合，但是它可能沒有什么外匯，但是它的虧損是非常大的。

　　當然了，也有人說我買期權也可以賺大錢，尤其是在市場波動平均的時候，我們買一些期權。但是這種東西我覺得你只有碰到了大波動的時候才賺錢。黑天鵝那個作者也是在2008年賺了很多錢，但是到市場平均的時候，你再做這個事情很難賺錢。也有人說我買一點“保險”也可以掙錢，但是這個保險費算下來也很貴的。因為從歷史上來說，金融市場波動來說這種劇烈波動時間往往是少數的，但是往往是很厲害的，會影響很多人。但大部分時間是相對平靜的，所以你賭這種概率比較低的，事件發生比較少的，我覺得從投資的角度來說，我覺得不太現實。

　　謝謝。

　　牟國華：

　　大家好，其實我們公司的身份跟沈總差不多，我們算是一個本土的資產管理公司。所以作為本土，可能在於現在的狀況可以看出我們主要的投資精力雖然說是以衍生品為主，但是還是在期貨市場。我們對期權這塊一直在追趕。

　　我們作為一個算是在經濟業的資產管理公司，而且發行的規模也比較大。所以對風險的控制上和頭寸的管理上有一套比較嚴格的，細的流程，我們也會格外的關注。這也是我們對期權會議比較多，我們積極的參與，但是作為嘉賓來講我們是第一次。我們可能更多的是以本土的對沖基金類資產管理公司為期權的上市算是發出一點聲音，但是到產品操作上我們跟沈總差不多，我們現在的產品基本上是公開募集的，產品的系列比較多。但是我們在期權上也是一直在參與，雖然說國內一直在摸索，但是我們今年發了全球的產品，可以進行海外投資。但是這個產品我們開始嘗試了運行期權加入到投資組合里面去，但是這個投資不是特別大，主要還是牽扯到它有一個走托管行，托管行是國內的，它跟國外有一個協議，所以做估值等要求比較嚴格，給他們的壓力也特別大。所以我們期權在嘗試，但是沒有做的特別專業，肯定不像前面有海外背景的這些公司，他在這塊不管做事也好，還是專門以期權產品為主也好。我們這塊還是期貨為主，把期權作為標的。

　　我們做期貨衍生品是宏觀到終端到微觀的研究，所以這里面我們本身會做一個方向。我們把期權作為一個相對來說是以判斷方向的工具來做，而不是更多的關注delta等風險，我們本身就是以它為一個方向來判斷。比如說我們最近有一個頭寸也是做美國大豆的，然后來進行判斷。但是這塊不是做的特別的重點，因為這里面牽扯到很多的技術問題條件，所以我們沒有像海外的，比如說系統、流程會特別的細。但是在頭寸的管理，不管是盈利還是虧損，在盈利方面，其實沒有一個特別明確的目標等等。我們更多的是盈利頭寸關心的是邏輯，如果你這個邏輯一直存在，那么這個盈利頭寸我會讓它一直飛揚。而不是說現在可能是1萬點，我看到1.5萬的時候我會出來，可能到1.5萬的時候我看行不行，行就繼續來。但是虧損頭寸會考慮到產生多大的影響，對你這個波動率的估計，作為這樣一個產品在風險控制上你要選擇持續穩定的盈利。所以要非常的嚴格，那么你會考慮一個是判斷邏輯，邏輯可以，現在它的邏輯跟實際行情不一致，你要進行頭寸的控制。

　　原來在國內是沒有期權，可能就是倉位控制為主。如果是有期權，可以在期權上面通過delta等等運算適當的配制一些，來保護既可以控制虧損，也不會因為你頻繁的操作對市場的沖擊。這就是我們未來對期權的期望和一些操作手法。

　　謝謝大家。

　　金學權：

　　因為原來我們主要講的是大家可以看下面有一個韓國期權的經驗教訓，我以為是講這個的，所以我是看情況自己再加的一點內容，簡單的來講一下。雖然我今天早上講的是波動率的相關問題，但是我們的公司是做程式化交易的公司。

　　公司當然有組合交易的部門，還有我來負責的程式化交易部門。好像現在在講的是頭寸管理問題，我們一般交易的時候是早上開盤是組合交易和程式化交易這兩大部門是一起出發的。因為波動率要是比較低的話，這時候就要組合交易這塊占主力了。如果波動率上去了，就要用程式化做趨勢交易。所以在開盤的時候，是這兩個部門一起合作的。獲利的情況是這樣的，要是一天的波動率稍微大一點或者是有趨勢的時候，是由程式化交易這塊占主力，這塊會有一定的收益。如果波動率不大，或者沒有方向，這時候會是組合交易這塊有獲利的機會。

　　有可能大家會想到，組合交易和程式化交易的結合。程式化交易是不是早上把機器一開，晚上一關就可以了？其實不是的。程式化交易為了排除適合程式化交易組的工作，要做很多事情。像上午看的短片當中，盤中的時候，因為是手動交易，所以盤中的波動率變化也是非常重要的。做交易的時候其實遇到最困難的問題也是今天我們談到的頭寸管理問題。無論是組合管理還是程式化交易，它們在做一些比例配合的時候，我們也一直在摸索著。當然組合交易因為它的交易方法特別多，而且程式化交易，雖然我們在韓國的期權市場上有2000多個規則來做組合。但是在頭寸的管理是要按著自己的交易風格得適當的做配比才可以。

　　我主要講的是我們交易的經歷，我們的交易基本上70%是自動化來完成的，所以我們的工作重點基本上是在規則的優化還有根據市場的變化做不斷的做一個組合的優化，然后再適應市場的這么一個工作。因為準備的比較倉促，而且好像對問題的把握也不到位，所以今天的解答可能不是很理想。但是后期有對程式化交易或者是其他的一些問題，歡迎各位發郵件或者用其他的方式給予聯系。

　　謝謝。

　　寇健：

　　我看這樣吧，大家提提問題。

　　提問：

　　我看到您是加州交易學院，它是不是就是培養操盤手的？

　　寇健：

　　就是培育中國發展操盤事業的。

　　提問：

　　是學炒期權的嗎？

　　寇健：

　　不是，期權是立體的，期貨是二維的。如果是炒，絕對不可以炒。

　　提問：

　　現在有一個問題在做期貨的時候，做多或者做空，我們風險管理最簡單的是止損。那么有了期貨期權以后或者是股指期權，或者是股指期貨，我可以用期權來管理風險。那么如果用期權來管理期貨的風險會不會比股指來控制的要來的高？

　　寇健：

　　我們先講一下期權的頭寸，因為我們是做市商，做市商可能用幾萬個頭寸。你這樣想，一個股票大概都有將近四千個不同的期權，它是一個網狀的東西。它是不同的協定價格加上不同的日期，可能從一個星期到十年。協定價格，可能從標普從1千到3萬，你一乘就是一個大網，可是真正活動的不到400個，甚至40個不到，最後都集中到幾個上去。這個東西其實就是說，如果單純的買期權，肯定這個費用特別的高。所以為什么期權的做市商的管理是用閣瑞斯（音譯）來管理。因為這個費用特別高，就像沈先生講的只是買期權來對沖期貨的話，費用特別高。所以你要買賣相結合，但是不違反你的公司和你設的（英文）。

　　提問：

　　隱含波動率是不是對期貨的一種預測？

　　何昕：

　　可以這樣說。總的來說隱含波動率是代表市場對未來的走勢的一種，不是說期盼。從風險的角度考慮就是未來有可能發生的。最重要的一個指標，同樣是一個delta的差價，這就代表它的一個形狀。所以說一般來講，在上面我們市場是對這個方向的指數，對市場有一種恐慌，就是害怕市場向這個方向去這就是市場的參與者怕走勢向這邊走，更多的是這個意思。

　　提問：

　　就是說如果這兩個數不對稱，擔心有這個走勢。同時這個網狀的，我們可以通過不同期限的期權的不對稱來進行預測，預測未來走的路。是不是這樣？這是國外做的，有沒有人在仔細研究這個問題？

　　何昕：

　　有，這方面有很多，在不對稱性上找套利空間。如果談這個會有很多數據問題，關於很多曲面的建立，但是歸根到底作為一個機構投資者，一個機構自己有一個模型來判斷不對稱曲面。我們最常見的做法，我們認為市場上某些成交的用戶跟我們的有差異，我們就做套利，這樣的套利我們經常做。

　　提問：

　　你們加州交易學院學期多長，學費多少？

　　寇健：

　　我們私下談。還有其他問題嗎？

　　金學權：

　　這位先生提問的是隱含波動率的變化會不會對股票期貨的預測，我來回答一下。就用韓國的例子來講一下，韓國的話會分外國人還有機構還有散戶三大類的交易群體。要是在韓國的情況下，要是外國人或者是機構大量的購買遠期的期權的話，可能長期來看股票價格上漲或者是下跌，就是會有一個長期的趨勢。這有可能只是局限於韓國的一個現象。

　　大家可能會覺得是不是把握外國人的行動的話，會不會就可以預測期貨未來的走勢呢？其實也不是這么簡單的，但是大致上要是外國的投資人大量的去買入遠期的期權，期貨的走勢是肯定比率要上升的。

　　提問：

　　外國主要指的是美國人還是哪里人？

　　金學權：

　　這個外國人不止是說美國或者是歐洲，不止是局限在這里。是除韓國機構和韓國人，通過外國的證券公司或者是國外的渠道來做交易，所有的。實際上外國人真的有這樣一個動向，隱含波動率是會有變化的。

　　提問：

　　何總我的問題是如何在模型上可以有效的預估（英文），通過有效的評估，幫助自己的組合呢？

　　何昕：

　　我剛才前面講了，首先要看你的這個模型。我們知道理論上，最簡單的是（英文）模型。我們未來在中國的期權、期貨。我們知道隱含波動率實際上是一個常數，所以市場為了修理它的不正常性，就建立了很多曲線。怎么評價它這個曲線，或者是不同的時間段變成一個曲面是否合理，這就是所有的每一個機構或者是你自己層面上的一個判斷。當然最主要的一點你要保證它是相對圓滑的面，如果市場出現了脫離，你就要分析為什么。比如說一個0.25的delta和一個0.35的delta，和0.30的delta，這樣一個平滑的連接上。如果中間凸出去，就會有問題，所以這是根據你的曲面來看。當然市場上覺得有幾個delta，很多人覺得模型都不大準，這就是剛才說的0.3，很多機構覺得定價不準，有人專門做套利。這主要是看你本身模型的情況，還有一個曲面的光滑性問題。

　　當然更主要的是后尾問題，是關於小delta的，這就更高深了。這在模型上更多的是在討論整個正負的效益這是更高深的話題，最好大家在實踐中有經驗。像沈總講的小delta是不是在手上拿著比較好，如果你買的太多了，會有影響的。所以我們要求絕大部分時間中要有效對沖，在小delta上要做到相對安全的處理，即使你不買，但是你要保證在極端情況下有一定的保證，但是也不要過多希望在這上面賺更多的錢。

　　提問：

　　如果我們在做（英文）的時候，是持有方向的，這種情況下如何避免過分的（英文）。

　　何昕：

　　剛才沈總也講到看你的目的是怎樣的。像我們是作為銀行機構或者是投行機構，我們是做市，所以我們的交易規則跟基金的交易規則是不一樣的。因為我也有很多對沖基金的客戶做期權，他們也做了很多。就是從基金的角度來講，大家都是一個方向性的頭寸為主，期權只是對於它的保護，一個杠桿，這種情況下是做期權。但是我們是保證在差價上賺錢，我們盡量是保持delta和嘎嗎在小區域。所以你如果說有方向的結合，用期權來說，就是要引用期權可以加大你的杠桿，或者用期權來保護你在某一個特定的區域帶來一定的保護，這是要組合起來看你的規則了。

　　提問：

　　我想問一個問題，我們做的還是以單方面的獲利為主。我想問一下，期權基本上會有兩個作用，一種是單方面的獲利。一種是買保險保護自己的頭寸。前面也提到在波動率比較小的情況下，它的費用實際上是很貴的。我想說有沒有這樣的研究，在波動率或者是波動率的變化率對於一種市場未來的劇烈變化，或者是黑天鵝的事情方面有什么預性作用？比如說當波動率平常比如說在20左右，如果是突然增加到怎樣一個程度，或者是它的增長率有一個較大變化的時候，會預示未來市場出現劇烈波動或者是黑天鵝的可能性，我想了解一下有沒有這方面的研究？

　　沈海華：

　　波動率變化就表示市場本身開始波動了。所以這不存在預測未來。但是很難說未來會繼續怎樣的波動。所以，我覺得靠波動率去預測市場方向，我認為很難。但是也說明前期的瓶頸期可能要過去，未來可能是更多的波動，只能這樣說。

　　第二，我倒是有一點擔心大家對期權的期望非常高，過去幾十年交易的經驗告訴我們，中國人偏向於賣期權的多於買期權的。我這里要分析一下，剛才何總也說了做市商和投資者的問題。在座的我想大部分都是投資者，而並不是做市商，當然也有做市商。但是中國人這種賣期權的心態，就是拿現鈔的心態比買保險，買安全的心態要強一點。這可能對做市商來講是比較有利的，對投資者來說，尤其是對散戶來說，在應對的初期來說不是特別的有利。

　　還有大家講到看期權的成交量也好，波動率也好來預測未來的價格。說白了，大家是想通過價格的判斷來賺錢，是這樣吧。但是靠這個呢，我的交易經驗是認為比較難，確實比較難。不是那么好賺錢的。剛才何總也說了兩個規則，一個是我賺錢以后我愿意花一點錢賭一下市場，所以我覺得市場過分了，我就買一點期權。但是有的時候市場所謂的漲或者跌的幅度是非理性的，你如果抱期望，可能風險很大。但是在情緒非常高漲的時候，你去買一些期權，成本是比較低的，所以這是第一個規則。第二個，我有一些頭寸，但是市場對我不是很有利，那么我可能會采取一些保護措施，這時候我也會投一些期權。但是如果說通過期權來預測市場，我覺得好像，我反正沒這么做過，很難。

　　提問：

　　您剛才提到有可能期權剛剛上來的時候，像國內賣的人比較多。那如果是這樣一種狀況，可能會導致期權的價格會低估。

　　沈海華：

　　比合理的情況低，但你不能說中國的市場和美國的市場不一樣，而它不合理的時候是時間比較長，可能你會熬過去，但也可能熬不過去。所以我是比較有信心，我是做市商，所以我這樣做賺的錢比較多一點。

　　提問：

　　有沒有一個比較簡單的模型去評估期權的價格是合理還是低估還是偏高而當中有獲利的機會呢？

　　寇健：

　　應該是有的，你要看我們講的那個偏度，就是delta0.5和delta0.1，如果角度在15度說明市場不恐慌。如果偏度高，他會買期權。第二個要看的，今年7月份的例子，不光看近期還要看遠期。每一個期權都有隱含波動率，一定要看遠期的期權動了沒有，遠期期權的隱含波動率動了沒有。今年7月份是最典型的一個事情，就是對買期權的事情，一個星期的期權從0.7，漲到27，人們覺得那個標普，索羅斯買了2億的什么新聞，是2億還是20億。這時候就是一個大忽悠，忽悠你去買期權。結果從27打回到了10。聽懂的吧，就是告訴你不光看近期，還要看遠期，遠期的時候，7月份就沒有對。它當時造索羅斯買了多少看碟期權新聞。所以要也看遠期。

　　何昕：

　　每一個階段都有自己的模型，市場上等你真正傳出來買的時候，基本上已經不會賺錢了。

　　金學權：

　　因為我一會要趕飛機，所以“11月11日韓國期權的經驗與教訓”我先講一下，不好意思。我們講的是2010年11月11日發生的事件，已經過去了4年，當時如果有人關注，大家肯定有一些認識。

　　這個事件大家應該是有了解的，就是德意志銀行的事件。當時韓國有一些券商有一定的受損，我們的組合交易團隊，就是用手東交易有一定的虧損，大概在14：30的時候被平倉掉。程式化交易有一點點收益，基本上在14：40分結束交易。所以整體交易是有一點點虧損結束的。這天剛好是韓國的每個月的第二個周四，也是開峰會的這么一天。韓國是14：50分結束交易的，利用剩下的10分鐘做一個收盤集合競價這么一個機制。這個事件通過這10分鐘的操盤，有了兩兆四千億的金額流進。這一天，期權原來在1000元，一下子10分內漲到了50萬，大概換作人民幣是6塊錢的期權漲到了3000塊錢，大概是有500倍的變化。關於這個事件，其實有種種的說法。在這個事件中，散戶基本上是沒有多大的虧損，最大的一個受害者是一個機構。他們為了18億韓元的潛在收益，最終虧了800億韓元。一開始股價突然下跌的時候，很多參與者都還是有恐慌了。一開始他們覺得是不是哪里有戰爭，后來才知道是因為外資，外國人的資本引起的一個事件。其實這個事件的經驗或者教訓可以歸結到高度的外資依存度和制度上的問題而引發的。

　　其實經過這個事件，咱們的焦點沒有放在到底是通過哪家證券公司有了這樣一個操縱市場的行為，而是為什么會出現這樣一個不愉快的事件。當然剛才說的是一個比較高的國外資金的依存度和制度上的問題。制度上的問題，個人覺得應該是到期日的時候，咱們是用最後的10分鐘作為收盤集合競價的制度造成了操盤市場的漏洞。當然還有一個交易量的規格問題，國內的話無論是期貨還是期權交易量是有規定的，一次建倉的交易量的限制或者是持倉量的限制。但是在韓國是沒有這樣一個限制的，包括國外的資金就可以隨便的大批的做交易。這樣也是造成本次事件的漏洞。

　　還有一點就是機構了，機構本身應該做到保護一般投資者的立場才對。但是好像實際上很多機構基本上都是想著自己的收益而已。早上交易所的負責人也講過機構的保證金問題，像韓國外空期權是不需要交保證金的，所以有源頭不對稱的關係。所以很多機構參與了賣空的行列，愿意賺6塊錢愿意交4萬塊錢的保證金。這樣的行為，一般的散戶的效率不是很高，所以選擇賣出期權的可能性不是很高，但是機構愿意做這個事。國內現在在制客製度上的問題，我覺得中國做的非常好。

　　剛才講的是一個韓國的事例和相關的經驗和教訓。總結這個問題的話，當然是有收盤集合競價的問題，還有機構的立場等幾大問題。所以中國期權現在在準備中，韓國的這些問題是已經存在了很長時間了，需要改善。但是因為外國資本的依存度太高，這些問題到現在還沒有得到解決。希望中國在推出期權之前，把這些一系列國外的不太好的現象，希望咱們是可以規避的，可以更完善一些。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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