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南克：財政刺激革新是中國應對「三元悖論」的唯一出路

(圖:AFP)

對於那個長期以來困擾著中國決策者、並在金融市場引發動盪的問題，前聯準會主席伯南克提供了一個解決方案。

隨著中國經濟增速趨緩、資本流出速度加快，市場參與人士開始關注，世界第二大經濟體將如何解決所謂的「三元悖論」問題。

按照蒙代爾-弗萊明模型，一個經濟體只能在以下三個選項中同時選擇兩項：固定匯率制，獨立的貨幣政策，和開放的資本賬戶。

伯南克在一篇博文中指出，中國開放資本賬戶，加之近期放鬆貨幣政策的措施，已經讓其處在了一種違背「三元悖論」的不可持續狀態。通過貨幣寬鬆來提振經濟的做法增強了資本流出中國的動機，對於匯率而言是不利的。

他解釋道：「如果一個經濟體的增速放緩，而貨幣寬鬆又是主要的宏觀經濟應對措施，那麼就無法向國內儲戶提供高額回報。因此，有能力的中國家庭和企業正在拋棄人民幣計價的投資，轉向國外尋找更高回報。然而，民間資本外流也意味著資本從人民幣流向美元和其他貨幣；進而對中國的匯率構成下行壓力。」

為解決這一三難困境，中國的決策者采取的第一個措施，就是在去年八月份令人民幣出現幅度相對較小的貶值，該做法被證明是一場災難，導致金融市場腥風血雨，也激發了進一步貶值的預期。

伯南克表示：「決定中國匯率管理能力的因素之一可能是其是否願意、且是否有能力在其他政策領域做出調整。」

他寫道，中國可以通過一次性的人民幣大幅貶值，或是實施資本管制來限制資本流出的方式，應對這一難題。但是，伯南克認為，更好的方法是，利用政府開支來提振經濟，促進經濟朝著依賴國內需求方面實現理想的再平衡。這就意味著要幫助消費者，而非推行大規模的基建項目。

伯南克認為：「以增強收入保障為目的財政政策，例如增強養老金體系，將有助於促進消費者信心、提振消費者支出。類似的，減稅或是信貸也可用來增加家庭的可支配收入，政府資助的培訓和安置項目可以幫助工人從萎縮的行業向擴張的行業轉移。」

雖然全球各國的利率都處在低點，一些央行甚至實施了負利率政策，但是（除加拿大以外的）已開發國家顯然不願意在聯邦政府層面實施擴張性的財政政策。前聯準會主席伯南克對近期中國政府宣布的政策改革 目標表達了支持，其中包括改革低效的國有企業、對由此導致的失業人員予以資助。

伯南克的結論是，通過這樣做，中國能夠促進成長，與刺激性貨幣政策導致利率走低不同的是，這樣做不會引發資本外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