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析〉Fed救市促「殭屍企業」叢生 恐付出沉重代價

為了減輕新冠肺炎 (COVID-19) 疫情對於中小企業造成的衝擊，聯準會 (Fed) 已實施了一連串的紓困方案，以避免發生中小企業倒閉潮。但是，這些獲利及營運表現不佳的企業，卻可能因 Fed 的支持，演變為苟延殘喘的「殭屍企業」，進而導致產業生產力低落，並拖累整體經濟的成長速度。

Fed 於週一 (15 日) 宣布，已開放「主街貸款工具」(Main Street Lending Program, MSL)，給予有資金需求的企業申請。此外，除了購買公司債 ETF 之外，Fed 亦開始透過次級市場公司信貸工具 (SMCCF) 購買個別企業的公司債。目前美國尚未爆發大規模的企業倒閉潮，顯示 Fed 的刺激政策發揮效用。

Fed 的紓困方案促使財務狀況不佳的企業，能夠藉由低利率貸款維持公司營運，以避免面臨倒閉的危機。但是，當這些所謂的「殭屍企業」持續運作，卻可能導致更大的問題，包括生產力降低、以及資源分配效率低落等。

市場上資源有限，當「殭屍企業」在消耗這些資源的同時，能分配給優質企業的資源便相對受到侵蝕。這些資源包括職員、辦公大樓、及資金等。根據研究顯示，當一個國家的「殭屍企業」越多，體質良好企業的成長速度則越緩慢。

雖然為了提振經濟，Fed 的貸款工具是有必要性的，但也擔憂 Fed 的政策將會阻礙「創造性破壞」的進行。

根據創造性破壞理論，在健康的經濟環境之下，經營不佳的企業會自動被淘汰，取而代之的是經營效率良好的企業。但是，若 Fed 持續支持獲利不佳的「殭屍企業」，則會導致這些企業無法被淘汰，並使得資源分配效率低落的問題更加嚴重。

新冠疫情促使「創造性破壞」的必要性提升，封鎖措施及供應鏈中斷的現象，預期將會對消費者及企業的需求，造成永久性的改變，並導致部份企業及產業受到嚴重衝擊。而未來當 Fed 停止提供低成本資金時，這些企業將會採取裁員或減少投資等措施，屆時將對整體經濟造成威脅。

Fed 前主席柏南奇 (Ben Bernanke) 也曾表示，在疫情結束之後，Fed 將會停止刺激政策，並交還由市場主導。但這在執行上卻不容易，美國聯邦基金目標利率自 1980 年代以來持續下降，為了避免市場再度陷入衰退，Fed 調升利息的空間也相當有限。

儘管在疫情結束之前，Fed 的中小企業貸款仍具有必要性，但對於在疫情過後如何消滅「殭屍企業」，卻是個棘手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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