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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摘〉宿命型直覺是什麼?不再讓認知錯誤誘導你誤判情勢!

鉅亨台北資料中心 2019-07-26 14: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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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片來源 : Shutterstock

 「我窮盡畢生之力抵抗全球的無知,傳播基於事實的世界觀。
  這本書是我的最後一役,是我設法影響世界的最後努力。」

─漢斯.羅斯林

那些與我們直覺認知上相牴觸,卻真真確確的事。這本書在談世界,世界真正的樣子;也在談論你如何正確地思考及看待這個世界,基於事實而行動。宿命型直覺產生的認知錯誤,用數字證明給你看。

以下內容摘錄自《真確》

閱讀時間: 10 分鐘

宿命型直覺

宿命型直覺認為固有特質決定了個人、國家、宗教或文化的命運。事情會是現在這樣,背後有無從擺脫的命定理由:事情向來如此,永遠不會改變。由於這種直覺,我們把第 6 章的錯誤概括或把第 1 章的二分化視為真實無誤,而且命中註定:不會改變,也無從改變。

那些與我們直覺認知上相牴觸,卻真真確確的事。這本書在談世界,世界真正的樣子;也在談論你如何正確地思考及看待這個世界,基於事實而行動。宿命型直覺產生的認知錯誤,用數字證明給你看。

另外一點也很容易理解。宣稱自己所屬族群有某個特定命運是一種很好用的做法,有助讓大家團結於一個大概永不改變的目標,還激發對其他群族的優越感。這對部落、國家和帝國取得力量十分重要。然而現在宿命型直覺會讓我們沒有妥善更新知識,看不見周遭社會的巨大變革。

社會與文化不是石頭一塊,不會改變也無從改變。社會與文化是會動的。西方社會與文化會動,非西方社會與文化也會動—通常動得遠遠更快。只是除了網路、智慧型手機與社群媒體等最快速的文化轉變之外,其他變動往往不夠快,所以未獲注意或報導。

宿命型直覺的一個常見例子就像愛丁堡那位男士,他認為非洲永遠無望,不可能趕上歐洲。另一個例子是認為「伊斯蘭世界」與「基督教世界」有根深柢固的差異。出於宿命型直覺,我們可能認為某個大洲、宗教、文化或國家將會(或必定)永不改變,原因出在他們抱持不變的傳統「價值觀」:這類說法一而再出現,如新瓶換舊酒。乍看似有分析依據,細究卻往往是出於直覺的偏誤。這類高傲說法經常只是出於讓感覺掩蓋事實。

真確問題 10:

全球 30 歲的男性平均接受過 10 年的學校教育,而同齡的女性平均接受過幾年學校教育?

□ (A)9 年

□ (B)6 年

□ (C)3 年

這本書讀到現在,我希望你已經發現最保險的做法就是選最正面的答案。全球 30 歲的女性平均在學校待過 9 年,只比男性少 1 年。

我的許多歐洲同胞抱持傲慢自信,自以為歐洲文化最為卓越,不僅高過非洲和亞洲文化,也高過美國的消費者文化。然而談到誤解,真不知誰消費得最多。26%的美國人選對答案,比利時和西班牙僅 13%,芬蘭為 10%,挪威為 8%。

這問題是有關性別不平等,是現在斯堪地那維亞媒體成天在談的議題。我們不斷看到女性被殘酷施暴,暴行通常發生在世上的其他地方,至於阿富汗等國則有許許多多女孩失學,結果我們更加相信一個在斯堪地那維亞很流行的觀點,那就是全球其他地方在性別平等上並無進步—多數其他文化卡住了。

石頭怎麼動?

文化、國家、宗教和人不是石頭,而是會不斷改變。

非洲能迎頭趕上

非常多人認為非洲註定永遠貧窮,但這似乎往往只是基於一種感覺。如果你想實事求是,就得知道下面這些事。

沒錯,平均來說,非洲落後其他各洲。現今非洲新生兒的平均壽命是 65 歲,遠比西歐少 13 歲。

然而,首先你知道平均值很容易造成誤導,非洲各國之間有巨大差異。並非所有非洲國家都落後其他國家。突尼西亞、阿爾及利亞、摩洛哥、利比亞和埃及等五個非洲大國的平均壽命高於全球平均的 72 歲,等於瑞典在 1970 年的水準。

這例子也許還無法說服那些認為非洲無望的人。他們可能會說這些都是位於北非海岸的阿拉伯國家,不是他們腦中的非洲。其實在我年輕的時候,外人無疑認為這些國家也逃不過非洲的宿命,等他們有了進步才當作例外。不過為了驗證,我們先把北非擺在一邊,把目光放在撒哈拉以南的非洲。

在過去 60 年間,撒哈拉以南的非洲國家大多告別殖民,獲得獨立,也穩定提升教育、供電、供水與衛生基礎建設,就像當年歐洲國家展現奇蹟那般。撒哈拉以南的 50 個非洲國家統統降低了兒童死亡率,比當年的瑞典速度更快。這怎麼不能稱為驚人進步?

原因也許在於情況雖然好上許多,但仍屬糟糕。如果你想看非洲的窮人,當然看得到。

然而瑞典在 90 年前也處於赤貧。在我年輕的時候,只不過 50 年前,中國、印度和南韓在大多數方面遠不如現今的撒哈拉以南非洲國家,而當時亞洲的命運似乎該像現在非洲的命運:「他們永遠無法餵飽 40 億人。」

如今非洲將近 5 億人過著赤貧的生活。如果他們註定赤貧,那麼他們必然有某種特質,不同於全球其他數十億人,包括非洲其他已經脫離赤貧的人。可是我不認為有這種特質。

我認為最晚才脫離赤貧的會是困於貧瘠土地與周遭衝突的極窮農人,現在約有 2 億人,約為非洲赤貧人口的一半。他們無疑得面對異常艱困的未來,但不是因為有何根深柢固的文化,而是因為土壤與衝突。

然而我仍對這些世上最窮困無望的人抱持希望,因為無望的赤貧向來看似如此。在可怕的飢荒與衝突期間,中國、孟加拉和越南似乎永不可能脫離水深火熱,但如今你家衣櫃裡的多數衣服大概生產於這些國家。35 年前的印度,如同現在的莫三比克。

30 年內,莫三比克非常可能改頭換面,像印度那樣晉升第二級國家,成為可靠的貿易夥伴。莫三比克在印度洋旁擁有長長的美麗海岸線,而印度洋將是全球貿易的中心,為什麼莫三比克不該繁榮興盛?

沒人能百分之百預測未來。我不是認為這註定發生,但我是可能性主義者,現有的事實讓我相信:這是可能的。

基於宿命型直覺,我們很難接受非洲有可能趕上西方。我們也許完全沒注意到非洲的進步,但就算注意到了,也只當作短暫好運的曇花一現,轉眼又會陷入命定的窮困與烽火。

宿命型直覺也讓我們認為西方理應繼續進步,西方當前的經濟停滯只是一時意外,很快就能復原。在 2008 年金融海嘯之後的幾年,國際貨幣基金組織持續預測第四級國家每年的經濟成長率為 3%,但第四級國家連續五年表現得不如預期。國際貨幣基金組織連續五年認為「經濟即將回到軌道上」,最後發覺重回軌道不是「常態」,把經濟成長率預測調降到 2%。

另一方面,國際貨幣基金組織承認這些年成長最快(5%以上)的是第二級國家,例如非洲的迦納、奈及利亞、衣索比亞和肯亞,還有亞洲的孟加拉。

為什麼這很重要?一個原因在於:國際貨幣基金組織的全球預測大幅影響大家退休基金的投資標的。歐洲和北美國家預期將有穩健快速的經濟成長,於是吸引投資者的青睞,但結果預測失準,這些國家到頭來並未快速成長,退休基金也就原地踏步,理應低風險/高報酬的國家成了高風險/低報酬。另一方面,非洲國家明明有望大幅成長,卻乏人問津。

另一個為什麼這重要的原因在於,如果你是在老牌「西方」國家的企業工作,你可能會錯失正在亞非出現的史上最大規模中產消費者市場擴張期。當地品牌已經站穩腳步,正四處攻城掠地,建立品牌知名度,但你還對當前發展懵然無知。跟如火如荼的未來發展相比,西方消費者市場只是小菜一疊。

嬰兒與宗教

1998 年,當我剛上完第一堂全球公衛的課,大多數學生走向咖啡機想喝咖啡,但一個學生沒過去。我看見她緩緩走向教室前頭,雙眼噙淚,接著她發覺我注意到了她,停下腳步把臉別開,望向窗戶外面。她顯然內心激動,我想她準備跟我說一件會耽誤到學業的私人問題,但我還來不及說出安慰的話,她就轉過身來,控制好情緒,接著平靜道出完全出乎意料的話:

「我家來自伊朗。你剛才提到伊朗在健康與教育上進展迅速,那是我在瑞典第一次聽到有人對伊朗做出正面的評價。」

她的瑞典語相當完美,明顯帶著斯德哥爾摩口音:她顯然一輩子在瑞典長大。我聽了很驚訝。方才我只是扼要提出聯合國的數據,說伊朗提高了平均壽命並降低了生育率,這是一大成就—實為史上最快的下降速度,從 1984 年的每位婦女生下 6 個孩子,在短短 15 年間下降到 3 個。

我在課堂上提出中所得國家在 1990 年代所默默達成的許多劇變,伊朗這例子只是其中之一而已。

「不可能吧。」我說。

「真的。你說迅速下降的平均生子數反映出伊朗在健康與教育上取得很大進步,尤其是對伊朗的女性來說。你還說現在伊朗多數的年輕女性對家庭大小採現代觀念,懂得用避孕措施。我從來沒在瑞典聽到有人說過類似的話,即使高知識分子也對此完全一無所知,不知道伊朗進步了,現代化了,還以為伊朗和阿富汗差不多。」

伊朗達成全球史上最快的出生率下降,西方自由媒體卻完全沒有報導。伊朗擁有 1990 年代全球最大的保險套工廠,還強制新娘與新郎在婚前接受性教育,許多人是受高等教育,公衛系統非常先進。夫妻靠避孕措施避免生下太多小孩,如果遲未懷孕也能到不孕診所求助,至少 1990 年我造訪德黑蘭的一間不孕診所就看到求助景象,那間診所是由替伊朗打造出家庭計畫奇蹟的阿夫札里教授(Malek-Afzali)主持。

多少西方人猜得到如今伊朗每位女性生的小孩還少於美國和瑞典?難道我們西方人如此熱愛言論自由,卻因而看不見伊朗所取得的成果,只因為伊朗的政權不得我們所愛?至少有一件事很清楚,那就是媒體自由不保證全球最快的文化轉變能獲得報導。

幾乎所有宗教傳統上都對性愛有所限制,難怪許多人以為有些宗教的女性生更多小孩,但其實宗教與女性生子數的關連時常被過度放大,反倒是所得與生子數確實息息相關。

這在 1960 年還不甚明顯。當時,世界只有 40 個國家的女性平均生子數少於 3.5 個,而且全為基督徒占多數的國家,僅日本例外,彷彿只有基督徒和日本人小孩生的比較少。(即使在那時,其實稍微多想一下就能發現這論點不太對勁:在許多基督徒占多數的國家,比方墨西哥和衣索比亞,女性依然生許多孩子。)

現在又是怎麼樣呢?在下面這張泡泡圖裡,我把世界依宗教分成三組:基督教、伊斯蘭教,以及其他。每組呈現不同所得的生子率。如同先前做法,泡泡大小反映人口多寡。你可以看到基督教國家落在所有所得等級,而在第一級的女性生下許多孩子。現在再看另外兩組,分布模式非常類似:無論是信哪種宗教,第一級的赤貧女性都生下更多孩子。

如今伊斯蘭婦女平均生 3.1 個小孩,基督教婦女生 2.7 個小孩。世上大宗教之間的生子率並無顯著差異。

無論屬於哪個洲、文化或宗教,無論在美國、伊朗、墨西哥、馬來西亞、巴西、義大利、中國、印尼、印度、哥倫比亞、孟加拉、南非或利比亞等等,幾乎所有伴侶都是向枕邊人輕聲低語說,他們希望未來有個快樂的小家庭。

 

【書籍介紹】
  • 書名:真確:扭轉十大直覺偏誤,發現事情比你想的美好
  • 出版社:先覺出版社
  • 出版日期:2018 年 7 月
【作者介紹】

漢斯.羅斯林  Hans Rosling

臨床醫師、數據學家、全球公衛教授及世界級公共教育家,曾擔任世界衛生組織(WHO)與聯合國兒童基金會(UNICEF)的顧問,共同創辦無國界醫生的瑞典分部,也是世界經濟論壇(WEF)全球議程網路的成員。

漢斯的研究貢獻,使他獲得《時代》雜誌選為全球百大影響力人物,美國《外交政策》雜誌選為全球百大思想家,商業雜誌 Fast Company 選為年度百大創意人物。

他自詡為認真的「可能性主義者」──既不抱持無端的希望,也不抱持無端的恐懼,持續抗拒過度誇大的世界觀。不是無可救藥的樂觀,而是對現實有清楚的認識,相信未來會持續進步。

2017 年因胰臟癌辭世,把人生的最後時光用在撰寫本書。

 

奧拉.羅斯林 Ola Rosling、安娜.羅朗德 Anna Rosling Rönnlund

奧拉和安娜是漢斯的兒子和媳婦,和他共同創辦蓋普曼德基金會。奧拉從 2010 年起擔任會長至今。安娜和奧拉開發的氣泡圖軟體 Trendalyzer 被 Google 買下之後,奧拉成為 Google 公共數據團隊的負責人,安娜則是團隊裡的用戶體驗資深設計師,兩人都靠開發成果贏得不少國際獎項。

 

【購書連結】

https://www.books.com.tw/products/00107904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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