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裁綁手綁腳 美國已拿俄羅斯沒辦法？

美總統歐巴馬17日表示將對俄羅斯進行新一波制裁 (圖: AFP)

據英國《路透社》23 日報導，由於歐盟擔憂美國進一步對俄羅斯能源部門制裁行為或引發經濟風險，致使美國總統歐巴馬縮減制裁選項。

能源一向為俄羅斯經濟命脈，並以此與美國及沙烏地阿拉伯競逐全球產油霸權，亦因此成為西方制裁俄國兼併烏克蘭東部的主要標的。儘管目前制裁作為已收初步成效，即打擊俄國在北極、西伯利亞頁岩與深海原油的高科技探勘計畫，卻影響美國進一步制裁選項，如同對付伊朗的手段一樣。

當前國際油價已約略跌至去年價格一半，然而美國的歐洲同盟們仍擔憂能源供給可能出現的反彈衝擊，而顯得怯懦；俄國更可藉緊掐歐洲仰賴進口天然氣，以取得談判籌碼。

美國前首席能源外交官裴寇爾 (Carlos Pascual) 去年 8 月在美國國務院表示，「如果美國開始操弄石油，俄國便可能以操作天然氣回應，因此歐洲不可能站在美國這邊」。

現任美國國務院能源事務特使霍克斯坦 (Amos Hochstein) 則表示，目前尚有制裁選項，以因應俄國總統普丁擴大對烏國戰事；財政部長路傑克 (Jack Lew) 上週表示，美國政府已對俄國可能撕毀停火協議做好讓俄國「付出更高代價」。

霍克斯坦向《路透社》表示，華府不太可能對俄國目前石油產量進行制裁，但也不排除可能性，並稱，「我們想尋求能影響俄國的可能性，目前石油市場與過去已然不同，因此今日的評估與去年也不同」。另外，霍克斯坦也指出，「俄國能也應當成為市場參與者，但前提是俄國必須按照遊戲規則行事」。

對俄國進行更多制裁使得歐洲與美國出現嫌隙，而華府單獨對俄國進行制裁亦非有利選項，不僅有礙國內能源公司與俄國合作，反而使歐洲國家乘勢而入。美國石油巨擘埃克森美孚公司 (Exxon Mobil Corp.) (XOM-US) 與俄國國營石油公司 (Rosneft) (RNFYF-RU) 2011 年簽署價值 32 億美元共同開發北極區域，但在去年西方對俄國經濟制裁制裁壓力下， 埃克森美孚終止此項合作。

歐洲理事會主席圖斯克 (Donald Tusk) 20 日表示，目前越來越難以維持 28 個會員國制裁俄國一致立場；另有不願具名的歐盟官員指出，超過一半的會員國傾向減輕對俄國制裁力道。

目前西方世界對俄國制裁項目，包括阻斷對俄國邊境石油鑽探計畫的投資與技術移轉，打擊流入俄國資金及俄國高級官員資產凍結，以及禁發簽證等。另外隨著油價下跌，制裁已打擊到俄國經濟，自 2014 年中以來，俄國盧布兌美元已貶值 40% ，致使俄國經濟邁向衰退。

儘管俄國 2 月與烏國在明斯克達成停火協議，但西方國家的制裁行為仍無法放鬆普丁兼併克里米亞的行為，普丁國內支持度更在西方制裁後呈現上升趨勢。

西方國家可進一步終止對俄國頁岩鑽探投資，打擊俄國在傳統油田枯竭後的新選項。然而頁岩鑽探需要 3 到 10 年才能進行量產，因此以此項進行制裁，效果難以立竿見影。有專家表示，其顯示西方世界欠缺有效打擊俄國能源產業的短期方案，並影響俄國對烏國的戰略。

美國的俄羅斯專家魏斯 (Andrew Weiss) 表示，此些制裁工具假以時日或能傷害俄國，但是烏國固有的脆弱性超過西方世界達成影響俄國的能力。

現有最直接的制裁選項如阻止俄國參與環球銀行金融電信協會 (SWIFT) 全球電子銀行系統，過去西方曾對伊朗施行過；俄國銀行家與官員曾表示此為非常嚴重的選項，或有可能引發全面經濟戰。

另有專家表示，美國與歐洲國家除了能源科技外，並無與俄國談判籌碼。

美國威凱平和而德律師事務所 (WilmerHale) 制裁領域律師及參議院外交關係委員會前顧問 Marik String 表示，「除了資金、技術與特定市場准入，俄國想從西方獲得的東西不多，而其中部分已在此前制裁使用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