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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事

俄羅斯不在乎興奮劑 普京為何要在此等瑣事上強硬

鉅亨網新聞中心 2015-11-12 08:20


莫斯科——輿論廣泛指責克里姆林宮支援俄羅斯精英田徑運動員在奧運會等頂級體育賽事中服用興奮劑。但是本周二,俄羅斯公眾對此事的反應卻是不以為意,就連處理這場風暴的俄羅斯官員,也多少持有這種態度。

藥檢陽性結果被損毀,檢驗技術人員遭到特工恐嚇,主管官員想要掩蓋檢驗結果因而敲詐運動員,這些事情有沒有引起公憤?幾乎沒有。那么有沒有人質疑普京總統是否有能力組建廉潔、稱職的政府呢?更加沒有。


這僅僅是俄羅斯遇到的一系列惡劣事件中最新的一起,其中一些事件就是普京采取的行動的直接后果。

由於油價下跌,而且俄羅斯入侵克里米亞和烏克蘭后受到了西方的制裁,俄羅斯經濟陷入萎縮。盧布已經貶值逾一半,通貨膨脹高達11.2%,雖然政府推出了一個廣為吹噓的項目,試圖用本地生產的產品來替代西方禁止進口的商品,但產出的卻主要是棕櫚油制成的可疑的奶酪之類的東西。

上周,俄羅斯一架包機在埃及西奈半島墜落,機上224人全部遇難,英國和美國情報機構懷疑這是一起恐怖襲擊,原因可能是對克里姆林宮軍事干預敘利亞內戰進行報復。

然而,俄羅斯人的反應基本上都是不以為意,而且還把矛頭指向了別處,主要是西方。

“西方嫉妒我們的運動員取得了好成績,所以就拿興奮劑說事,”鮑里斯·伊萬諾夫(boris ivanov)說,“所有人都在服用興奮劑!美國和其他國家都是這樣,全部都是!”他是一名身材單薄的退休建筑工程師,語氣中不帶一絲反諷。

他說,俄羅斯被挑刺兒,是因為這類組織大多都是美國人在掌管,“他們想要攻擊俄羅斯”。

就像在蘇聯時代一樣,體育仍然屬於政府事務,代表著俄羅斯在全球的聲譽,所以對運動員形象的打擊,就是對克里姆林宮的打擊。普京宣布,他周三會與高級運動官員會面。

俄羅斯官方最初對這種指責表示了憤怒,之后則做出了較為謹慎的回應,政府官員承諾將進行調查並采取糾正措施(他們在索契奧運會召開之前的2013年就做過這樣的承諾,俄羅斯反興奮劑機構是索契奧運會的主要檢驗機構)。

莫斯科這所實驗室的負責人格里高利·羅德其科夫博士(grigory rodchenkov)被指有瀆職行為,報告建議換人,結果他辭了職。

俄羅斯官員仍然在盡量壓制相關報告的傳入,專家們稱這是體育史上最糟糕的公開報告之一。報告合著者、興奮劑專家迪克·龐德(dick pound)說,“比我們想象的更加糟糕。”

“相信我,全球各地有很多類似的興奮劑丑聞,”俄羅斯體育部長維塔利·穆特科(vitaly mutko)在最初的公開回應中表示。他稱興奮劑應被視為一個國際問題,因為精英俄羅斯運動員每年有10個月出國參加比賽,“興奮劑不是俄羅斯的問題。”

俄羅斯人愿意接受這種解釋的因素有很多,最主要的原因是生存本能。在俄羅斯1.4億人中,大部分都在勉強度日,不想深入考慮更大的問題。

但是在傳統上,抵御任何問題的第一道防線就是堅忍自強。自從普京把遭遇的任何問題都解釋成“重振俄羅斯”的副作用,聲稱最初壓制俄羅斯的就是西方之后,這種情形就更明顯了。

“我們之前經歷過更困難的時期,”中年俄羅斯律師維多利亞·托斯采斯卡亞(viktoria troschanskaya)說。接受采訪時她在莫斯科的一個公園散步。

“俄羅斯是這樣一個國家,人們樂於為了成就國家的偉大而過苦日子,”俄羅斯人口學教授納塔利婭·v·朱巴爾維奇(natalya v. zubarevich)。“經濟下滑了,人們必定就會憤怒——這種簡單的理性解釋在俄羅斯是不成立的。”

然后,當他們尋找答案時,官方電視臺就會告訴他們該怎么想。自從2014年3月吞並克里米亞以來,官方的論調一直是普京想復興俄羅斯的大國地位,而西方一心要阻止俄羅斯。這是一個循環論證,任何成果都會被夸大,任何挫折都可以一言蔽之。

鑒於90%左右的俄羅斯人都把官方電視臺作為主要的新聞來源,而且至少在18個月的時間里,所有新聞節目一直在鼓吹反美情緒,所以就會有很多人形成自然而然的反應。

俄語版《esquire》前編輯安德烈·巴比茨基(andrey babitsky)稱,在俄羅斯,西方眼中的興奮劑丑聞,極有可能“會被粉飾加工,解釋成為了公眾利益而做的事情”。巴比茨基最近創立了自由派網站www.inliberty.ru。

“我們和西方即使不能說處於戰爭關係,也是處於一種競爭關係,”巴比茨基如此解釋俄羅斯人的總體反應。他本人並不認同這種思路。“大家都知道所有人都作弊,認為如果被抓了現行,不過是意味著他們作弊的手段比我們高明。”

最後,俄羅斯官員幾乎不會被問責,而且普京尤其希望確保,忠於自己的人不會受到任何公開指責。有一個邪惡的歷史先例在發揮作用。從沙皇時期以來,俄羅斯人便被告知,他們的領袖將永遠保護他們的最大利益。幾個世紀以來,他們習慣了從不質疑這個事實。

分析人士稱,最深層次的原因是,在政府的打壓之下,公共政策應當合乎道德的觀點,在幾十年前已經絕跡了,甚至可能已經絕跡幾個世紀了。

“不是因為俄羅斯人壞,”巴比茨基說。“只是因為100年來,他們沒見過哪個政界人物秉持任何道德標準。因此當你提出道德論點時,所有人都會看著你,仿佛是你瘋了,就像那些在時報廣場呼喊‘世界末日即將到來’的人一樣。”(紐約時報中文網)

翻譯:土土、陳亦亭

(本新聞來源:和訊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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