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務部原副部長：「一行三會」需要改革

圓桌論壇一：金融改革新動向

邱震海：我希望今年在大事發生的時候，出一些問題就能解決一些問題，剛才幾位主旨演講嘉賓講了幾點：1、國際形勢特別突出。2、中國經濟調整非常艱難。3、金融要跟上。剛才李院長字里行間，我認為有很多的國際信息，我們聽得出對中國經濟的很不滿。我們的金融改革難度在哪里？我們要說出來。

第一場論壇是宏觀的，我們希望在一個星期後播出，主要是中國經濟的轉型。恰恰潛在經濟的轉型也需要金融改革，現在能不能讓雙方有機結合，使中國經濟有彎道超車。第二，談談金融創新促發展。一方面我們時代是最好的時代，也是最差的時代，其實想一想，在美國、歐洲有很多金融的論壇討論，過去都拿出PPT說美國怎麼做，現在中國人在看世界，我們所有的從支付寶、余額寶這些金融產品，其實在美國、歐洲沒有發生這些變化，包括互聯網科技大潮，其實跟得最近的不是香港、也不是台灣、歐洲、美國而是中國大陸，而是我們正在抱怨金融改革很難，金融改革跟不上，金融創新中國大陸有很多接地氣的例子，中國大陸的金融已經走在前沿，我們怎麼能促進國家層面的經濟改革？從國家的轉型講到金融改革。然後我們從看不見摸不着的金融創新中看，我們怎麼促進國家的發展，管理國家的經濟轉型。一個是宏觀的，一個是微觀的，我就把時間留給嘉賓。第一場我們邀請重要的嘉賓魏建國部長和魏本華部長，還有國務院發展研究中心金融研究所所長張承惠女士，還有一位是摩根大通中國首席經濟學家朱海斌先生！

邱震海：金交會每年年中舉行，我們對這半年進行總結，第一個問題是中國經濟怎麼了，大家怎麼評？大家有更多的篇幅和時間討論一下，中國的金融改革是怎麼樣的？請四位用一分鍾的時間討論一下。有人覺得很糟糕，有人覺得開始有希望，有人覺得搭上新經濟的潮流，有人覺得廣東全球外貿下跌的情況下，廣東外貿往上走，但是有的兄弟城市差得怎麼樣，怎麼看我們上半年的實體經濟？

魏本華：首先謝謝大會邀請我出席這次重要的會議，前面的嘉賓他們的演講我很受啟發，我可以很堅定地說，我的觀點和他們的是一致的，對中國經濟看好，這個不是空話，是我們國家領導、國務院提出這些戰略目標在推進和實行。今年我們對中國經濟增長很客觀提出的是一個增長的區域，6.5到7之間，提出了很具體的數字，去年實現了6.9%的GDP增長，根據目前的報出的數據，國際貨幣基金組織認為，我們中國上半年實現了6.7%的增長，再加上前期做的工作，預計和個人認為，下半年會平穩運行，實現GDP增長。

邱震海：6.5%是不是要拖經濟，這樣我們有沒有可能獲取幾年經濟的不良促進？

魏本華：沒有，因為我們這一次對中國經濟可以說是調整經濟增長，我們是增長方式的戰略任務當作中長期任務完成，我們不是為了實現特定經濟增長的目標，不惜手段。像您說的，簡單、大量的貨幣發行支持經濟的增長，剛才還專門提到朱曉丹省長說到的，中國人民銀行仍舊是實行非常穩健的貨幣政策，利用結構性的方式支持我們的資金政策。

邱震海：萬一預測經濟跌到6.2%，你覺得是嗎？

魏本華：學術討論可以有不同的答案和解釋，有不同的根據就可以。我個人的觀點不贊成。我們上半年已經是6.7%的增長，可以說是主流經濟學家的看法，是事實的根據，不可能第三季突然降下0.5%。

邱震海：假設。

魏本華：假設也沒有必要，中央國務院明確提出，到2020年底要實現GDP絕對數字從原來的基礎上翻番。人均生活的翻番。我們平均未來幾年實現6.5恩%的增長速度完全可以。我們去年實現了6.9%。脫歐事件誰也不能預料，但是即使在極其特殊的情況和地緣政治等不可預測的因素下，宏觀經濟也可以把控的，不應該采取一些與中長期目標相違背的措施。我們各個領導人都會做得很好。

邱震海：您的觀點很堅定，哪怕我們跌下來也不能違背宏觀的經濟政策。

魏建國：我是南方人，現在中國經濟就是一個問題化的過程。

邱震海：你的穩妥能夠經歷住狂風驟雨的考驗嗎？

魏建國：我們不能要看到中國經數量到質量的轉變，也就是供給側改革的關鍵。我們需要有效高效地供給，而不是無效、低效的供給，我們要把有效、低效，拿着國家的資產、資金、人力、財力，通過三期一起一降來做，供給側改革最關鍵就是提高效率，降低成本，無論通過什麼樣的路徑，只要提高效力，成本降下來，你的供給側改革就實現了，我們上半年正在做這項工作，而這項工作正是在注意這個范圍，外界的情況對我們的干擾很大，關鍵在於整體整體把握和掌控，我們要做一個很偉大的目標，十八大提出來的一、二、三、四，1、2020年GDP在53萬億的基礎上翻番。GDP增長和老百姓(603883,股吧)的增長是是一致的。國民收入的增長和生產效率的提高。3非常關鍵，這是我們所有工作的核心。那就是實現三個平等。

邱震海：我們的速度可以降一點，我們還要繼續走，繼續在高空發生，但是現在你說的規則、平等、效率都是這樣，所以要保證速度五年、八年要把發動機去掉，我是很膽小的，我寧可發動機壞了，這個事說很容易，但是做很難。

魏建國：發揮科技的優勢。目前動力不夠需要換發動機，現在不是，在高空中完成高難度工作。

邱震海：換新發動機。

魏建國：我認為關鍵是電路，可能是效率，再給它一瀉千里發揮得更好。我們現在飛行依然是穩健的，不是飛行中動力發生問題了。第二，當前我面對這個是全國同時利用這些寶貴的慣性讓他平行。

邱震海：您也坐飛機。

張承惠：用飛機比喻不恰當，現在沒有高的速度。我還是回到你的主題上，今年上半年的經濟形勢，從前五個月的經濟指標看還是穩定，消費10%，進出口是負值，但是降幅降低，包括控制增加值，下行壓力表現在投資商，特別是民間投資，5月份投資是平均增幅的一半，去年平均增速是10%，前些年民間投資高的年份達到30%-50%，這些差距非常大。上半年在不同的行業和不同的地區都可以用冰火兩重天形容，像東北地區，東北塌陷了，還有山西產業結構單一的地區比較困難，但是廣東的情況比較不錯，浙江的情況也不錯，還有一些東西部地區可以。從行業上講還是冰火兩重天，，像煤炭，鋼鐵。有些行業特別困難。

邱震海：這里面我們看出哪些端倪？

張承惠：我覺得冰火兩重天的狀況恰恰說明中國處於轉型時期，往往出於差距比較大的，目前遇到的一些局部性、行業性的問題是現在的特性。

邱震海：目前L型會持續多久？

張承惠：我是研究金融體制的，這個預計我沒法做，我相信宏觀經濟學家可以提供一些預測。

邱震海：從外資的表現怎麼看到上半年中國經濟的狀況？

朱海斌：過去幾年這方面的數據看，傳統的一些產能過程持續下滑，新的行業和一些新的消費形態，過去幾年非常明顯，今年上半年，3月份以後投資的資金比年高出很多。我們對中國目前下半年有很大的因素。

邱震海：是後來的意義嗎？

朱海斌：主要的有國內國際的原因，國內的原因從今年的去產能，包括其他的一些產業，國家鋼鐵的行業，國際的原因，跟價格有關系，

魏建國：上半年的形勢各省市政府凡是轉型比較主動、轉型比較快的，整個GDP反映情況比較好，比如說重慶、廣東、深圳，從江蘇來講要保持迅速。從企業來看，凡是在中央提出的里面，能夠先行一步的，比如說綠色、創新、據我了解，江蘇這樣的企業創新上起到很大的作用，它做熔斷式，全球90%的國家，格力空調、美的現在訂單到2018年，還有深圳的綠色產品，我們看到企業正在不斷地走上去。

魏本華：我也是受魏部長的啟發補充一點，如果我們需要一定的宏觀經濟的支持，我們確實存在一樣的空間和具體談到從國家債務、地方政府平台的債務算上來，貨幣政策支持中小企業的發展，我們國家確實是發展中國家的最大經濟體，雖然是全球第二大經濟體，我們還存在大量的增長空間，包括縮小城市之間的區別和差異。

邱震海：其實已經踏上轉型之路的企業比較好，那麼怎麼看待「雙創」？「大眾創業、萬眾創新」和「互聯網+」。這里面有沒有泡沫的成分？有多少確定實體經濟？我經常看銀行轉賬的比率，「雙創」下個月被裝到中國賬戶上，還是三五年。現在資本力量很多，從天使資金和風險投資，基本上不缺資金。動不動大家就想創業，國家宏觀上的賬多有多少轉到宏觀經濟的賬上。

魏建國：必須要有清醒的理念。衡量一個新生事物能不能成功，只要簡單問一句話就行。世界因為它的存在而改變。互聯網經濟「大眾創業、萬眾創新」，我認為現在正在改變我們整體體制、機制的改革，尤其是制度這個領域。現在問題的關鍵是我們的金融跟不上這個。我們很多年輕人不像我們以前的年輕人，只要做一份穩定的職業就行，這幾年單位也不要換，而且是穩拿的，大部分國家全包的。現在不是了，現在是怎麼實現自己的人生價值，盡管我可以賺錢，我能夠把我的思路和想法都實現，在這個過程中開始促進實體經濟，深圳無人機等等。我們接下來會一批一批出現，我調查了互聯網上的調查「大眾創業、萬眾創新」，我發現這個青年人市場比我們那個市場樂觀、向上蓬勃的朝氣。這個在日本、台灣、香港沒有看到。我在西班牙、法國更沒有看到。我們國家政策推動使我們新一代的年輕人有更大的機會。

邱震海：舉一個例子？

朱海斌：原來的金融體系是傳統銀行為主，我們比較僵化。那個時候互聯網企業包括整個金融體系，無論從金融、服務等等方面都有改進，但是當一個市場發展到一個程度，沒有相應的結果跟上去，過去一年出現了P2P的事情，雙創的情況也是，中國文化的傳統大家比較喜歡比較固定的工作，通過激發年輕人的創新熱情，肯定是正面意義大於負面意義。如果大學生不完成學業也鼓勵創新，我個人覺得過渡。投資上面說，成功的投資實際上需要一些積累，我們最後應該避免從一個極端轉向另外一個極端，失敗的投資背後意味着資源的錯配，這個中間達到平衡點非常難，但是當前的環境來看，這一點還是應該更鼓勵雙創，但是一定程度之後，我們反過來要好好想想，哪一個比較合適。但是政府的邊界在哪里？可能更多是提供一個市場規則，能夠讓創新更好地發展，不一定是政府提供多少的財政支持，就是有一個人才的培養和創新的環境，這方面可以提供支持。

邱震海：我們首先高度肯定雙創和「互聯網+」，但是這里有沒有當年1999年美國的影子？年輕人迅速拿到資金，並進行估值，有沒有產品？沒有。

朱海斌：從創新來看，我個人覺得有兩方面：1、技術升級。2、新金融模式，這個企業在中國過去幾年，像阿里巴巴可以歸為這一類，可以打破金融的模式，更加便利配置社會的資源。我覺得在資本市場的金融支持下，可以做得更好。

張承惠：我覺得很難亮化「雙創」對經濟的影響，我相信沒有一個經濟學家現在能做一個模型，能對雙創做一個市場的分析，這個是簡漸變的過程，現在還不如看重雙創提倡的精神，是實現自我目標奮斗的精神，而且也是對傳統價值觀的顛覆，這個更重要，是一種理念上的變革。我相信對於年輕人來說非常重要。

當然，創新應該是有底子的創新，不能大學沒有畢業，學到皮毛就急於發財，這個成功率到十萬分之一就十分不錯了，失敗率非常高，所以對大學生和年輕人學者加以引導，你有沒有做好思想准備和充分的資本准備？有合作權力、責任的分配。另外，我覺得中國的現狀，互聯網有觀念的作用。創新者講的故事。另外一方面是投資者腦子發熱，覺得故事可以持續下去，就可以到資本市場忽悠更多的錢。但是目前中國資本市場的投資人，基本目前頭腦還相對比較冷靜，一個創業機會不是隨隨便便拿到PE、VC的投資，特別是美國互聯網拋錨特定的歷史環境跟中國現在的環境不一樣。

魏建國：我認為現在中國的金融在加速，我們的產品很少，老百姓的工具很少，他沒有什麼東西，但是我記得目前老百姓手上沒有錢，往哪里投？是投房地產、股市還是投黃金？我們應該從「大眾創業、萬眾創新」這種探索，我們應該在金融上加大力度。我認為美國有很多東西是值得我們學習的，美國運動員做一個高難度工作，這種掉下來可能是粉身碎骨的。互聯網上面監管，假冒偽劣，服務不到家。中國金融不太同意有一部分人講，缺少人才，也不太同意有人講中國經營缺少整個體制上的創新。我個人認為今天主要缺少的是非常重要的經驗，我們最後落後是太急躁、太急於求成，我看到一些人戰戰兢兢地站在那里叫好。有一些理財的服務大筆的存款服務優先，我們童叟無欺的情況哪里去了？我們中國的改革還是能不能做得好的問題。

邱震海：金融改革為什麼這麼難？剛才聽上去很重要。剛才李部長說投資的金融改革之後，有幾句話還是說很不滿意。我大概可以給這樣的結論，社科院李部長對這個改革很不滿意跟李揚院長交談我們怎麼做，我們的時間表，近期、遠期該怎麼做？

魏本華：現在鼓勵年輕人這種理念，包括對家長的鼓勵，如果你的孩子去創業，你也應該放手去支持，當然政府提供制度服務和各方面的支持，一些所謂的風險投資基金，他們有可能提供一些資金支持，這個是市場的行為，只不過政府提供寬松的環境。回到剛才的環境，我沒有像您理解李揚院長的意思，他認為中國金融改革還存在很多應該加大力度的地方，部長也用到那個詞，金融改革適當再加快一些步伐，充實更多具體的領域，是客觀的。這些銀行都是在全力以赴地，如果你不能提供很好的服務，會吃掉一部分的市場份額，但是你也不可能期待所有的銀行，在所有的領域里面要求太高。

邱震海：現在很多東西在做和在推，像資本賬戶等等放開很長時間，老百姓說來說去對國企改革、金融改革最關注，這兩個有內在的關系，四大銀行，國有、國企，確實中國很大，但是我不可能等35年。

張承惠：我是想說中國的金融改革形式上已經有着很大的推進，至少在十八屆三中全會關於經濟體制改革的總體框架下的，講到金融改革大概是在12條，講了20條金融改革，在形式上都有寫，有的形式上已經完成了，比如存款利率，人民銀行存款利率管制有沒有完全放松？我覺得中國的利率市場化，如果再有10年完成就非常不錯，因為利率市場化不是簡單放松利率不去管它就完成了，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如果那麼簡單，早就可以做了。

我們從1996年開始利率市場化推，這麼長時間，是因為由於它本身是困難的事情，形式上十八屆三中全會的改革任務大部分推進，有的部分已經完成。但是實質性改革還在路上。你剛才很關注原因為什麼？為什麼可以不動，中國的金融體制改革已經進入到最核心的地方，進入到一個深水區，這個深水區推進金融改革有很多的障礙和很多的困難。時間關系我不展開，我覺得非常重要的一點是剛才的魏部長說的理念問題，最核心的問題是金融改革的理念問題，具體來說，理念調整或者理念存在的問題表現在三個方面：1、政府和市場的關系。政府和市場的關系到目前為止，我認為處理得還不好。十八屆三中全會決定，要讓市場發揮決定性的作用。讓政府發揮更好的作用。到目前為止，兩方面的進展不能令人滿意。首先市場更好發揮作用，市場沒有發揮好，市場的效率有限，金融對實體經濟的支持不到位。從政府自身的職能定位，政府管了很多不該管的事情。金融管理部門，監管部門會管到具體金融機構的業務運作的各個細節方面，這是不該管的，是獨立的市場主體，不該管那麼細，但是有的該管的沒有管到，比如互聯網金融、大量的金融詐騙，還有很多灰色的地帶沒有管理道路，「一行三會」只要不在監管范疇就沒有人管了，這是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邱震海：其實金融改革說白了，是政府改革與國企改革不配套，由於兩個基礎沒有改，所以紙上談兵不可以，但是整體上涉及到國企改革和政府改革上做不好。

張承惠：對，你說的我基本上同意。

理念上的問題政府在管理市場的時候，它的理念也是有問題的，政府管該管部分的時候有問題，我覺得很多政府部門，包括官員自然而然形成一種居高臨下的態度。我是管理的，你是被管的對象，我覺得未來更多是要尊重市場，和市場主體在一個平等的基礎上相互協商，表現出來的是用行政手段，強制地要求金融機構做一些事情。

邱震海：魏局長同意嗎？

張承惠：行政的手段管理，強制要求商業銀行一定要對小微企業，農村金融貸款怎麼樣。其實我覺得不能一概而論，不能要求所有的銀行大力要求小微企業，不同的銀行有不同的定位和專長，金融體現是有機結合的，大中小、特長的金融機構相輔相成，不能讓所有的金融機構做一樣的事情，而且以相當粗暴的手段要求。還有一點就是很多決策是閉門造車做出來的，最典型是去年下半年的熔斷機制，今年1月4日熔斷，1月7日就截止。這個對政府的信用和權威性不好。

邱震海：這個是設計的問題，兩個百分點是很容易突破的。

張承惠：我不知道是哪個學者設計的。事先也沒有經過我們第三方評估。我們現在在評民間投資、網貸管理辦法等等，但是恰恰這個我們沒有評，我覺得這個也是在政府管理市場的理念上存在着問題。

3、對待系統性的問題只是用處理單個問題的思維方式處理，比如利率市場化，關系到匯率的市場化，一定是聯動的，利率放開了，不通過利率的平衡，外資大進大出，利率市場化還要和金融機構，特別是銀行的市場准入和退出機制配套，市場放開競爭，競爭失敗的要退出，不然一定會有風險和盲目、惡性競爭，這套機制是金融的問題，再比如小微企業也是系統的問題，為什麼小微企業融資難是世界性的難題？涉及到金融體系和金融設施的問題。我們要強調改革措施之間的相互配合，還有一個理念就是用單個的思維解決問題，就是誰的孩子誰抱走，前階段我們的監管機構都是這樣做的。

魏本華：魏局長的臉色已經越來越凝重。很像很多話都沖着政府。張所長的發言和思路我是完全理解的，金融是國民經濟的血脈，是實體經濟的核心。反過來張所長在前面的發展，一再強調金融這方面的改革已經進入了深水區，的確是啃硬骨頭的階段，現在的政策措施不是只為金融銀行機構，「一行三會」自己做決定，而是與其他的宏觀經濟領導部門一起協商。

第二方面，「一行三會」在制定當中越來越透明，很多政策制定出來放到網上。

邱震海：熔斷機制是誰設計的？

魏本華：有些話不能說出來。

朱海斌：公平來金融改革停滯不前，這個是滯後於我們的期望，我不太同意我們的金融改革是深水區的說法。我們看到一切有可能，日子不太好過就忍一忍。張所長講政府決策的層面，為什麼金融改革來回波折？從另外的角度提到，金融改革為實體經濟服務，金融改革是很大程度是實體經濟改革沒有同步的很大制約。金融改革怎麼改革？最主要是資金有效的配置，這是一點。第二個是風險管理，不論是銀行體系還是風險體系，有效管理經濟體系的風險，這個是達到最終的目的。比如像利率管制的優化，銀行是國有的，但是實際上我們看市場的措施，中國銀行(601988,股吧)業是市場化情況的體現，現在國企改革，實際上是有各種各樣引進政府背後的支持，有一個國企和民企，我肯定是保國企。是實體的方面，沒有推進改革以後，反過來影響這個金融改革。

邱震海：從哪里開始給老百姓期待？

魏本華：您提的問題太難了，

邱震海：您覺得最簡單馬上可以上馬的金融改革項目是什麼？

魏本華：按照「十三五」規劃對金融改革的要求，有條不紊地進行。

邱震海：「一帶一路」也需要金融的支持嗎？還要滿足國外的需求，您覺得哪個項目馬上上馬？

魏建國：我們要做到項目上，按照習主席講的，「一帶一路」上面的帶有標志性的早期項目是關應該加大力度鍵，每個國家都有一兩個這樣的項目。

我認為「一行三會」需要改革。

朱海斌：籠統地講任何國家和部門都需要改革。

張承惠：我認為還是要理念調整，理念不調，什麼都很難推出。十八屆三中全會都有，你說怎麼做就犯了我剛才說的錯誤，復雜的問題簡單化，用單一的思維辦法解決復雜的問題。

邱震海：老百姓沒有這麼復雜。

張承惠：很多項目都在啟動。

朱海斌：我希望看到未來短期一年兩年進行改革，這個障礙比較少，這方面有了推進。另外，難度更大的是監管，剛才楊教授提到了債務的理解，我們地方政府債務現在是有明確的解決路徑，企業這一塊還沒有有。近期能夠公布一下企業債務的方案，這個是市場非常樂意看到的改革。

邱震海：您覺得匯率改革可以嗎？朱博士從市場的角度認為匯率的改革也可以啟動。

魏本華：中國人民銀行觀點是我們要不斷地進行改革，國際貨幣基金組織也充分認識到，中國中民銀行一兩年來金融改革的成績，包括美國過去一直給我們壓力，現在這些批評至少聲音弱了，我們這一方面取得了相當的進展，當然我同意朱海斌的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