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鉅亨看世界─巴爾幹難民出走實錄

鉅亨網劉憲杰 2015-09-03 07:30


大批難民試圖進入歐洲找尋出路 (圖:AFP)
大批難民試圖進入歐洲找尋出路 (圖:AFP)

前往德國尋求庇護的人中,有超過三分之一是來自阿爾巴尼亞、科索沃以及塞爾維亞,這些貧窮的年輕人帶著對於故鄉的幻滅,希望到一個新的國家重新開始,但幾乎沒有人能夠成功得到居留權。


當 Visar Krasniqi 來到柏努爾街,柏林圍牆遺址所在地,看到那幅東德士兵翻牆進入西德的畫作,他知道他終於到達這個他夢寐以求的國度,但他不知道的是,短短 11 個月過後,他的暫時居留證明將會在 2015 年 10 月 5 日到期,他必須要離開。

Krasniqi 並不是戰爭難民,也沒有在故鄉受到迫害,他在他的祖國科索沃並沒有任何強迫他離去的理由,但他說,比起火箭筒和 AK47,絕望才是最可怕的,他離去前,他對生病的母親許下了成為建築師的承諾,也對未婚妻許下了美好未來的承諾,他說在祖國科索沃他甚麼都不是,但他想要功成名就。

德國鏡報分析報導指出,在科索沃要功成名就確實不容易,除非本來就很有影響力或者就是要參與黑幫 (通常就是加入黑幫才能有影響力),科索沃的議員們個個是富豪,而 Krasniqi 身為酒保一周工作七天,一個月也只能賺得 200 歐元的收入。

但缺乏發展機會並不是尋求庇護的好理由,這也是為何 Krasniqi 的申請沒辦法通過,今年截至目前為止,總共有三萬名科索沃人用類似的理由申請德國的庇護權,而他們並不孤單,包括 5514 位馬其頓人、11642 位塞爾維亞人、29353 位阿爾巴尼亞人以及 2425 位蒙地內哥羅人,總計今年截至七月底就已經有 19.6 萬人向德國提出庇護申請,其中就有 42% 的人來自前南斯拉夫,也就是今日的西巴爾幹半島地區。

這樣的大規模遷徙說明當初巴爾幹半島的內戰傷口猶在,斯洛維尼亞與克羅埃西亞目前已經是歐盟的成員國,但 2008 年單方面宣布從塞爾維亞獨立的科索沃現在情況如同是新生兒一般搖搖欲墜,科索沃獨立對塞爾維亞來說是個難解的政治問題,波士尼亞與赫塞哥維亞在戰後 20 年的今天,面臨到政府體系崩潰的危機,而馬其頓共和國因為希臘對於其國家名稱的杯葛,苦等了 20 年還是無法加入歐盟與北大西洋公約組織,林林總總的因素造成下述結果:資本投入不足、社福系統崩壞、違法犯紀、幫派組織犯罪橫行、高失業率、貧窮以及對社會的挫折感和憤怒。

失去信心

根據德國艾伯特基金會調查指出,在 14 到 29 歲的年輕人當中,有三分之二的阿爾巴尼亞人想要離開祖國,而在馬其頓共和國以及科索沃同年齡階層的人也有超過半數的人希望能到其他國家發展,他們對於自己國家不成熟的民主狀態失去信心,都希望能到已開發國家過更好的日子。[NT:PAGE=$]

申請歐盟的庇護權是他們唯一能夠在歐盟國家獲得居留權的方法,但申請絕大多數都被拒絕,在 2014 年的申請者中,只有 0.2% 的塞爾維亞人、1.1% 的科索沃人以及 2.2%的阿爾巴尼亞人有通過審核,即將在 9 月 9 號於柏林舉行的庇護權會議中,是否將阿爾巴尼亞、蒙特內哥羅、科索沃等國家加入安全國家的行列是個關鍵議題,德國方面期望這項決議通過之後能夠降低該地區人民想要申請移民德國的意願。

確實這些尋求庇護的巴爾幹地區民眾理由不甚充分,人權組織也找不到太多理由去定義這些國家是不安全的,但這樣就能讓那些絕望的人停下腳步嗎?像Krasqini 這樣的人到底在逃離甚麼?而政治上的安全對於這些窮苦的人又有甚麼意義?

科索沃:籠中之國

在 Pristina 北邊的小城市 Vučitrn 擁有一個傷心的紀錄,這座七萬人口左右的小鎮有將近十分之一的人選擇前往德國或是已經被遣返,這座城市最大的工作提供者是一座鍍鋅工廠,去年關閉之後便開始這波移居潮,有些居民甚至賣掉所有家當,帶著債務前往德國求生。

這些移民會先坐巴士到塞爾維亞與匈牙利邊界上的一座小城 Subotica,接著負責接應的引路人會帶著這些人巧妙地繞過匈牙利邊境,在隱密的森林中走上8小時的路途,”感覺全科索沃的人都來了。”一位美麗的科索沃女子 Teuta Kelmende 含淚說道,她向我們描述她是怎麼帶著她的女兒在寒冷的二月走過這段艱辛的旅途,她打開她的智慧型手機,滑過一張張的照片,塞爾維亞的旅店、前往奧地利的火車、全家人坐在開往德國移民營的巴士的畫面。

Kelmende 與她的丈夫原本和她的公婆住在靠近 Vučitrn 的一座小村莊,他們還有一條牛,她夢想成為一位美髮師,而她的丈夫夢想能一天賺超過 15 歐元所以選擇開非法計程車,今年一月的時候他們看到德國正在接納海外工作者及難民的新聞,他們跟親戚借了 3,000 歐元便出發了。

但幾週前他們的夢想破裂了,夫妻倆將會跟許許多多的申請者一樣被迫回到 Vučitrn,這一天她穿上襯衫,擦上口紅,前往一個國際援助組織尋求協助,希望能找到工作。

「到頭來,我們只是在騙自己。」Kelmende 如此對自己的德國行做下註解。

也許對於一個人口只有 180 萬,有四分之一人口每日賺不到 1.2 歐元,三十歲以下人口占總人口三分之二,而其中有七成處於失業狀態的國家,會做這樣的夢一點也不意外,許多家庭的生活都是靠那些在世界各地打拼的科索沃人寄錢回家鄉支撐的,這些錢加起來高達 6 億歐元,幾乎是全國 GDP 的一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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臃腫的政府

儘管科索沃每年擁有全球最高的每人平均援助,但對於那些不在利益集團裡的人,要脫離貧窮簡直難如登天,歐盟每年花費 2.5 億元試圖重整科索沃的憲法系統及打擊貪腐,依舊徒然無功。

那些貪腐的政客盤踞在政府的高層,整個行政組織在他們各種分食國家利益的的行為下膨脹到擁有十萬位公務員,想當然爾能成為公務員的自然是這些既得利益者的親屬或支持者,國庫就是這些人的私人金庫,最近才有一個案子是科索沃政府以極低的價格將發電廠賣給土耳其總統的親屬,而賣出的利潤就如同被吸進黑洞一般不知去向,而法院也無法進行調查,因為還有 50 萬件尚未解決的案件擺在那邊。

科索沃一直都沒有對戰爭期間死亡的 13000 人進行調查,直到前科索沃解放軍的軍官現在站上大位,議會才開始設立特別法庭進行戰爭罪行的調查。

科索沃人 16 年前從塞爾維亞的壓迫下爭來了獨立,但現在他們依舊活在牢籠之中,科索沃是巴爾幹半島中唯一需要歐盟簽證才能入境歐盟國境的國家,不是聯合國成員,甚至不被歐盟國家承認其主權,連世界盃足球賽都不被允許參加。

Vučitrn 的人民就是活在這樣的環境下,他們甚至沒有去查證德國徵求外國勞工的新聞是否正確,也沒有去調查那些負責接濟他們出境的人是否只是放假消息來賺錢。

Vučitrn 的市長 Bajram Mulaku表示,這個專門收費協助科索沃人偷渡的龐大組織至少從這些難民手上賺到 1000 萬歐元,Pristina 市政府也同樣譴責這樣的行為,並已經逮捕了54位嫌疑犯。

至少我們還活著

Mulaku 曾在春天時向市民宣導,希望大家留下來,政府將會給馬鈴薯農與養蜂人一定的補貼,大家只要努力工作便行,但沒有人聽得進去,越來越多人選擇離開,同時也越來越多人去做偷渡引路的工作,多到最後引路工作一趟跌到只要 200 歐元就能帶一個人入境匈牙利,現在每個人都想去歐洲賭一把,過去一年有超過十萬位科索沃人離開,其中有 48000 人是今年頭三個月出境的,大多數的人去的是德國與法國,目前只有 13000 人回國。[NT:PAGE=$]

也許政府單位並非真的想阻止這樣的難民潮,因為這些移民平均都在 20 至 34 歲之間,卻乏專業訓練,無業,一個月賺不到 450 歐元,科索沃同時也有歐洲最高的出生率,每年有四萬名新生兒,對勞動市場的人負擔極大。

Krasniqi 坐在柏林的咖啡廳裡告訴我們他並不想回去,他打開他的手機,裡面滿滿都是在柏林以及整個歐洲流浪的同胞的號碼,他們彼此聯絡,一起踢球,但實際上大家都在比誰能夠在德國待最久,要是有人手頭沒錢了,他們會彼此激勵:”沒了錢,至少我們還活著。”

去瑞典的人大概四天就會被遣返,但芬蘭相對是比較自由的,Krasqini 說在他被德國趕出去之後應該就會去芬蘭。

阿爾巴尼亞:跟上移民的浪潮

Mali Tafaj 所在的地方距離科索沃邊境只有五公里,此時的他正在打穀,他將乾燥的穀物集成綑,高高舉起再重重地往地上敲打,收集、高舉、敲打,這便是 Tafaj 每日的正常節奏,每天早上八點他就這樣與全家人一起工作,收集餵養乳牛的穀物,一天八小時,但在 Novosej 這小鎮,也真的沒有甚麼別的事可做。

Novosej 是阿爾巴尼亞東北方的一個小村莊,布滿石造的小屋,沒鋪石子的道路,到處都有雞隻啄食著泥土,老人坐在驢子的背上隨意遊蕩,孩子們照料著綿羊,許多年前,這小鎮還有 2000 人左右,現在只剩下三百人,Tafaj 告訴我們:「他們都去德國了。」

這位纖瘦的 23 歲青年,同時也是 AC米蘭足球隊的粉絲,他說他大學時填了三個志願:金融、新聞及森林,最後政府讓他以森林做為主修,現在他知道所有當地樹木的拉丁名,但他還是沒有工作,阿爾巴尼亞擁有 30% 的失業率。

阿爾巴尼亞現在約有三百萬人口,離開這國家的人也差不多是這數字,阿爾巴尼亞在世界銀行的移出者比率排行第九名,今年一月到七月就有 29353 人向德國申請庇護,其中光七月單月就有7500 人,去年一整年也才只有 8000 份申請文件,現在阿爾巴尼亞人已經成為在德國申請庇護的第三大群體。

這波移民源自一個來自隔壁國家的流言,說塞爾維亞的邊界已經開放,而且德國正在找更多外籍員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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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奇蹟

許多 Tafaj 的朋友與親戚們離開了村莊,穿越國境到科索沃南方的 Prizren,搭乘 200 歐元的偷渡巴士前往德國,自 2010 年起阿爾巴尼亞人已經獲准每年能有三個月以觀光客的身分入境申根公約的國家,這些人到了德國,申請庇護,接下來就是帶著每月 143 歐元的補助金,希望能有個工作,或是,有個奇蹟。

阿爾巴尼亞一直處在變動之中,從共產主義政權、燒不完的邊境戰火到現在的議會政治,阿爾巴尼亞去年正式成為歐盟的提名國,但這國家還是充滿偷渡、組織犯罪和綁架案。

2014 年至今各種仇怨造成的爆炸案高達 72 起,也有許多人擔心遭到血腥報復全家不敢出門,阿爾巴尼亞在透明國際組織的政府清廉度排行第 110 名。

阿爾巴尼亞也是歐洲 37 個國家當中最窮的,自 1990 年起整個國家的農業便如同廢墟一般,全國有半數的科學家與學術人員離開阿爾巴尼亞,全國目前還在從事農業的人大概只剩一半,年均 GDP 只有 3486 歐元,是整體歐盟平均值的八分之一,平均時薪只略高於 2 歐元

這國家不會有人因為批評政府被捕,沒有戰爭,吉普賽人沒有被追殺,甚至同性戀都是可以被接受的,如果阿爾巴尼亞被列為安全國家,也許遣返會更加容易,但這樣真的解決問題了嗎?

這天下午,我們被邀請到 Tafaj 的家,他的家是一座石造的小屋,他的父母與他的小弟睡一間,他則是跟姐姐 Badi 睡一間,他姐姐說:「做為女人我必須留下來,但我希望我弟弟能趕緊離開。」

一切都是為了父母

Tafaj 家族一年可以賺到 3500 歐元,一公斤的馬鈴薯可以賺 20 分而一公斤的小牛肉可以賺 2.5 歐元,他的母親說,沒辦法給孩子未來是他們最煩惱的事,Tafaj 之前才跟去英國工作的朋友聊過,他們穿著好衣服,並且帶著大筆錢回來老家,阿爾巴尼亞的 GDP 就有十分之一來自海外國民匯錢回國,Tafaj 說:「我父母也會老,我總得供養他們,但我該怎麼做?」

他在臉書上看到一則德國警察上傳的影片,裡面清楚的說,現在要到德國申請庇護幾乎是不可能的,但 Tafaj 說:「為了父母,我非去不可。」

那麼身為阿爾巴尼亞總理的 Edi Rama 對這樣的狀況有甚麼看法呢?[NT:PAGE=$]

「我知道德國現在對年輕人很有吸引力,日薪就有 11 歐元,短期工作許可證讓這些人可以在三個月內存到一點錢,這對許多人來說都是很有價值的。」Edi Rama 希望自己能夠成為帶領阿爾巴尼亞進入歐盟的總理。

Rama 表示,過去阿爾巴尼亞的經濟絕大多數奠基於大量建設與海外移民的財富,現在轉變成一個多方面發展的經濟體系,包括紡織業、礦業、電信業、能源業以及旅遊業,但成效不會這麼快顯現出來。轉型的過程陷入停滯,上萬人向政府抗議即將提高的香菸、汽油及所得稅,人民沒有耐心等下去了,紛紛離開到其他國家尋找出路,為了阻止人口外流,總理向歐盟提出成為安全國家的申請,Rama 知道在阿爾巴尼亞人申請庇護的狀況緩和前歐盟是不會真的開啟加入歐盟的討論的。

Rama 有個夢想,他之前與德國總理梅克爾談過一個合作計畫,就是由阿爾巴尼亞的職業學校提供人力來填補德國人不願意從事的職務,他認為這是扭轉情勢的一個好方法,他說:「我們有五十所職業學校,只要三年的時間,我們就能改變這一切。」

塞爾維亞:逃離寒冬

大多數的巴爾幹移民是來自於科索沃及阿爾巴尼亞,但其中有五分之一的人是來自於塞爾維亞與馬其頓共和國這兩個被列為安全國家的國度,儘管如此,塞爾維亞今年前七個月申請庇護的人數還是比去年同期上升了 45%,而今年只有 0.1% 的人拿的到居留權,究竟為何他們還是不死心呢?

在今年的前三個月,塞爾維亞尋求庇護者有 91% 是吉普賽人,雖然在塞爾維亞,吉普賽人的處境比起在匈牙利、捷克、斯洛伐克等地好上太多,吉普賽民族議會主席 Vitomir Mihajlovic 表示,因為在德國能夠賺得更多的財富,這便是他們還是想前往德國的原因。

他說歐洲人總是批評這樣的"假難民"行為,但這是被刻意誤導的,這些吉普賽人要的是經濟庇護而非政治上的庇護,經濟上,吉普賽人的生存依舊是受到威脅的,在塞爾維亞有 80% 的吉普賽人連國小學歷都沒有,他們的人生就這樣陷入痛苦的惡性循環中。

每年冬天都是狀況最糟的時候,Mihajlovic 說要防止吉普賽人前往西歐最好的辦法,就是德國提供基本的柴火實務讓他們能暫時度過這段時期,時間已經在倒數計時,現在已經九月了,很快的就會有新一波的難民潮出現。[NT:PAGE=$]

12 平方米的八口之家

Halkilk Hasani 便是即將踏上旅程的吉普賽人之一,他今年 42 歲,在垃圾處理公司工作了九年,但已經失業了一段時間,他現在與他的妻子和六個小孩住在塞爾維亞首都貝爾格勒邊緣的一棟國營住宅,這地方如同貧民窟一般,充滿了垃圾和流浪狗,一家八個人只能窩在 12 平方米的狹小空間,而塞爾維亞政府即將剝奪他們的居住權,因為他們曾在 2011 年前往德國尋求庇護。

他們 2011 年從貝爾格勒前往德國,差不多一年之後,德國政府正式退回他們的庇護申請,但他們還是在德國多待了 15 個月,Hasani 說:「到那邊就像是美國夢成真了一樣,我們每個月有 900 歐元的零用金,還有充足的食物與梳妝用品。」但某一天凌晨三點,警察找上了他們,連夜將他們載往法蘭克福機場,Hasani 拿出他的身分證,上面被蓋了一個大大的"遣返"字樣,但他說他不擔心,有人告訴他兩年之後遣返者的身分便會失效,屆時他將能夠再次前往德國。

塞爾維亞總理 Aleksandar Vucic 給了德國一點建議:「把我們的人民送回來,更重要的是,一毛錢都別給他們。」,Vucic 現在最不想的就是找德國人的麻煩,歐盟在 2009 年才提高了塞爾維亞簽證申請的條件,這對於總理及其政府開放塞爾維亞的目標來說是個重大打擊,更不用說他們還有科索沃以及經濟重整的問題。

但前往德國的難民不只是塞爾維亞的吉普賽人,貝爾格勒現在已經成為數萬名敘利亞、阿富汗、伊朗等地難民前往歐洲的中繼站之一,他們夢想的歐洲就在貝爾格勒 200 公里之外,現在貝爾格勒每天估計有 2500 名難民進入,塞爾維亞的鄰居馬其頓共和國就已經因為過多的難民而宣布進入緊急狀態。

塞爾維亞總理在八月 19 日前往難民集中地進行談話,貝爾格勒中央車站後面的公園有許多難民在這邊紮營,Vucic 來到公園,在相機的環繞下,再一次向難民們表達"歡迎之意",但絕大多數的難民根本不知道講話的人是誰,總理只是來看一看,拍拍男孩的頭,便又消失無蹤。

西巴爾幹會議即將在前哈布斯堡帝國的中心霍夫堡皇宮展開,今年的會議與往年不同,這次將會是歐盟成員與這些"未來的歐盟成員"共同進行會議,包括塞爾維亞總理,科索沃外交部長以及阿爾巴尼亞總理,他們將會把握這次機會化解過去的仇怨,試圖為難民的問題找到出路。   (文:劉憲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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