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gdp評價政府太過片面 因為它不像漱口水一樣有市場價格
鉅亨網新聞中心 2014-07-09 08:56
用gdp評價政府太過片面 因為它不像漱口水一樣有市場價格
我們衡量政府在經濟中扮演的角色時,方法有局限性、不準確也不切實際。如果我們想要了解政府與整體經濟是如何互動的,僅僅知道政府的規模,而沒有衡量政府活動長期以來對經濟做出了怎樣的貢獻,其實並不能說明什么。公共政策研究機構demos政策和研究主任盧•戴利認為,問題在於政府提供的商品和服務大多是免費供應的,所以它不像漱口水或理財規劃一樣,有市場價格。常規的國民經濟計量方法,如gdp和相關的經濟指標,解決這個問題的方法是,假定政府的價值與政府的開支完全相等,不考慮政府實際上產出了什么,也不考慮公共部門的這些產出有多大價值。這一觀點值得理論界參考。
今天對於政府角色的辯論分歧嚴重,這場辯論常常會歸結為這樣一個問題:以國內生產總值(gdp)計算,政府的規模與整體經濟的規模相對比是怎樣的?
辯論雙方都是如此。《華爾街日報(博客,微博)》(the wall street journal)最近刊登的一個提議認為,政府規模在gdp中所占的比例,應當遵循比例一直縮小的“黃金財政法則”;而自由派則指出,許多歐洲國家政府開支占gdp的比例要更高。
然而這種比較並沒有什么意義:我們衡量政府在經濟中扮演的角色時,方法有局限性、不準確也不切實際。如果我們想要了解政府與整體經濟是如何互動的,僅僅知道政府的規模,而沒有衡量政府活動長期以來對經濟做出了怎樣的貢獻,其實並不能說明什么。
問題在於政府提供的商品和服務大多是免費供應的,所以它不像漱口水或理財規劃一樣,有市場價格。常規的國民經濟計量方法,如gdp和相關的經濟指標,解決這個問題的方法是,假定政府的價值與政府的開支完全相等,不考慮政府實際上產出了什么,也不考慮公共部門的這些產出有多大價值。
在我的機構德莫斯(demos)本周發布的一份報告中,我們提出,在四個至關重要的方面,這種gdp衡量框架忽視或遮蓋了我們經濟中的公共價值,所以我們沒有充分的依據來指定政策,推動國家在21世紀取得成功。
第一個問題是,gdp中被計算為個人和私營部門開支的部分,占整體經濟的三分之二到70%,但這部分開支里很大部分是高度社會化的消費。這些消費的資金並非直接來自家庭的私人收入,而是來自公共財政資金,或是受到公共資金補貼的私營部門渠道。
政府福利以社會保險(放心保)和社會安全福利的形式,構成個人消費的一大部分,2012年時約有2.3萬億美元。非營利服務和雇主提供的福利也是如此,這些資金也被直接計入了個人消費中。這樣計算是一個重大疏漏:2011年經濟分析局(bureau of economic analysis)的一項研究顯示,這些“間接”來源(主要是公共資金或社會資金)的消費所占的比例,在2009年占30%,在過去五十年里提高到了最初的四倍。
公共投資的回報,也是一種未經統計的公共價值,比如基礎設施。經濟學家羅伯特•j•夏皮羅(robert j. shapiro)和凱文•a•哈西特(kevin a. hassett)使用極為保守的模型估算道,私營部門每年能從地面交通基礎設施中得益8000億美元,相比之下,年成本約為1850億美元。這筆巨大的收益,被計入了gdp的“下游”,主要是作為個人消費。然而這一部分經濟活動,不應如此統計,它們是公共資金的投資回報,而不是私人的。
第三種形式的錯誤估計是監管的收益,或許也可以稱作監管的節約。在頒布后最初的20年里,《清潔空氣法》(clean air act)節約的醫療費用及其產生的其他收益約有22萬億美元,相比較而言,合規成本約為5000億元。可以說,這種規模的凈監管收益,應當理解成為國民儲蓄,但人們並沒有這么認為。的確,在許多監管領域,我們的儲蓄率達到(有時候甚至超過了)按照當下計算方式得來的國民儲蓄率。
最後,還有規模不斷擴大的非市場資本,包括人力、社會、智力和自然資本。非市場資本極度依賴政府活動,如教育開支、公共安全、研究投資和環境保護;非市場資本的規模遠遠超過了以私人投資衡量的市場資本規模,而且前者對長期繁榮而言也更加重要。然而在全國的賬簿里,它卻受到了忽視,這會危急我國未來的繁榮。
人力資本與政府的活動聯系最緊密,它主要是公共教育投資,再加上學生和家長投資的產出。我們為教師發薪水時所投入的公共資金,幫助產出了中學畢業生,而其中有很多又會變成大學畢業生(而其中許多人又成了公立大學畢業生);這些畢業生是我國20世紀中葉以來,推動經濟增長的最重要資產。
按照一種流行模型的計算,教育投資的收益在2009年為國民財富貢獻了3.7萬億美元,超過當年gdp中的公共教育價值的四倍。教育投資的回報顯然是巨大的,然而在以gdp講述的增長故事里,卻無處可尋。
在觀察政府的價值時,以gdp作為衡量標準,會讓我們在面對艱難抉擇時無所適從——比如一面是財政和監管緊縮,一面是我們作為社會的需求。如果我們無視經濟中的公共價值,就不能制定有效的政策,構建未來更好的經濟前景。如果我們忽視監管的經濟貢獻,我們期望更多監管的可能性就會更低,於是我們的孩子就需要承擔更大的社會風險和成本。
要發展一條可持續的增長路徑,我們應當考慮一則商業格言:你計量什么,就會得到什么。解決圍繞政府活動的計量問題,就是一個很好的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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