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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事

朝鮮政權的饑餓游戲

鉅亨網新聞中心


    編者按:紐約時報中文網刊發朝鮮政治問題評論文章,其中對政權掌控與國民饑餓的論述非常新穎。和訊網特摘編如下,以饗讀者。

在聯合國調查委員會(united nations commission of inquiry)上月公布的朝鮮報告中,包含了諸多悲劇性的發現,以致於讓人難以理解其中描述的種種罪行的規模之大。不過,為了已經去世與一息尚存的朝鮮受難者,全世界都應當注意到委員會報告第664段里的一個不起眼的數字:6億4580萬美元(約合39億7000萬元人民幣)。


據稱,這是朝鮮領導人金正恩(kim jong-un)2012年揮霍在“奢侈品”上的花銷,涵蓋化妝品、手袋、皮革制品、鐘表、電子產品、汽車和頂級酒類。同一年,金正恩還在彈道導彈計劃上耗費了13億美元。

金正恩的肆意揮霍應該與委員會報告中沒有提及的兩項數據進行比照。第一個數字是1.5億美元。這是聯合國世界糧食計劃署(united nations world food program)2013年請求捐助國為朝鮮的糧食等人道援助項目慷慨解囊的金額。第二個數字是84%,也就是糧食計劃署與聯合國糧食及農業組織(united nations food and agriculture organization)估算的2013年食物攝取量處於“糟糕”或“邊緣”水平的朝鮮家庭的比例。

如今,饑餓致死的朝鮮民眾有幾十,或者幾百人。然而,上世紀90年代的大饑荒期間,餓死的人在60萬到250萬之間。根據委員會報告的描述,當時由金正日(kim jong-il)領導的朝鮮政權一直阻撓外界向饑荒最嚴重的地區提供援助,並對試圖賺取、購買、盜竊或走私糧食以供生存之需的人進行懲處,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了1997年。該政權“清楚地了解國家每況愈下的糧食狀況”,卻在不斷修建機場、核反應堆及宮殿,而不是囤積糧食儲備。

在調查委員會面前作證的一名專家證人表示,在大饑荒最嚴重的階段,朝鮮政權本可以通過每年進口價值1到2億美元的糧食來彌補國內的糧食短缺,而且這一金額僅占其國民收入的1%到2%。結果,委員會發現,金正日並不是把外國的糧食援助作為自身商業糧食進口的補充,而是將其作為“一種替代”:有更多的援助運抵朝鮮的時候,就削減商業糧食進口。相比之下,根據美國國務院的估算,在大饑荒發展到頂峰的1997年,朝鮮的年度軍事預算高達60億美元。

一名叛逃者作證,1995年,即朝鮮開始餓死上萬人的時候,金氏政權耗費7.9億美元為其創始人金日成(kim il-sung)修建了一座陵寢。這筆錢本來足以彌補朝鮮四年的糧食短缺。

調查委員會的報告帶來了幾項極大的啟發,指導我們如何處理糧食援助、制裁和外交方面的棘手問題,為全世界的民主國家呈上了一幅令人警醒的清晰畫面。

首先,朝鮮領導人不關心人類生命或福祉,也就是我們之所以珍視和平本身的那些理由。其核武計劃的根源也在於同樣的病態思維——將軍事力量放在比人命更重要的位置上。朝鮮政權罔顧無辜生命的惡行意味著,該國核武帶來的威脅要高於其他國家手中的核武。

其次,在平壤不發生根本性政治轉變的情況下,朝鮮有意造成的饑荒讓人懷疑,外界在讓其國民吃飽飯的事情上能起到多大作用。比起援助或“接觸”項目,普通民眾學會的應對機制——比如糧食走私、在隱藏的田地中種植,以及黑市交易——可能對終結饑荒並改變朝鮮社會起到了更大的作用。

最後,饑荒結束多年后,為了阻撓朝鮮的武器計劃,聯合國對其施行了強制制裁,但這並未將其推回饑荒中去。這些制裁措施當然不是朝鮮人餓肚子的原因,卻可以成為一種迫使金正恩更明智地使用財富的重要手段。

如果說金氏政權的交易以美元結算,那么就必須經由受美國財政部監管的美國銀行的賬戶,而不是在兩家非美實體之間直接交易。這些“美元結算”的美國銀行構成了全球金融體系的樞紐。按照目前的法規,財政部有權截留此類資金並阻止它們從這一樞紐進出。審議中的美國法案將賦予財政部一定的權力,可以利用現有程式來為截留資金放行,用於一些特定目的,例如大批次采購糧食、藥物和人道主義補給,而不是武器和奢侈品。人道主義補給可以通過糧食計劃署來購買並分配,但該機構及其捐助國必須說服金正恩,保證把援助交到最需要的人手中。

金正恩可能會接受這樣的協議,因為他還依賴國際金融體系來調動自己放在歐洲和中國的數億資金。歐洲的監管機構應當對以歐元結算的朝鮮存款施加類似的限制。中國銀行(601988,股吧)也需要通過自身的美國賬戶來接入國際金融體系。過去,它們一直不愿拿這一點來冒險幫助朝鮮避開制裁。這是美國應當加以利用的金氏政權的弱點。

這也是終結凄慘的朝鮮故事的希望所在。迫使金正恩改變財務上的優先事項正是眾議院外交事務委員會(house foreign affairs committee)的兩黨領導層共同推出的《執行對朝制裁法案》(north korea sanctions enforcement act)的一個主要目標。我們無需冷漠以對,或是抱有無能為力的錯覺。通過和平而有原則的政策來制裁金正恩的肆意揮霍,我們或許還有能力緩解乃至終結這種大規模的人間慘劇。

喬舒亞·斯坦頓(joshua stanton)是一名律師,在www.freekorea.us上撰寫博客。2013年,他曾在朝鮮議題上為眾議院外交事務委員會工作,包括為《執行對朝制裁法案》做出貢獻。李成允(sung-yoon lee)是塔夫斯大學弗萊徹法律與外交學院(tufts university’s fletcher school of law and diplomacy)的朝韓研究金九基金會教授。

    (文章來源:紐約時報中文網)

(本新聞來源:和訊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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