債券殖利率上升一直是股市的大問題

利率讓投資人感到緊張。具體來說，說的就是 10 年期公債殖利率。

10 年期美國公債殖利率周一 (13 日) 攀升至 4.8%，距離 5% 僅一步之遙，這個水平讓投資人戒慎恐懼。

為什麼呢？金融媒體經常談論這個話題，就像它是常識問題一樣。但是當 10 年期公債殖利率接近 5% 時，究竟是什麼原因讓投資人拋售股票？

首先，這不正常，至少在後金融危機的世界並非如此。DataTrek 聯合創辦人柯拉斯 (Nicholas Colas) 在給客戶的報告中指出，過去 20 年 10 年期公債殖利率平均為 2.91%。

他寫道：「10 年期國債殖利率 5% 令市場感到恐慌，因為這是整整一代人過去 20 年對現行利率經歷的上限。」

它也引入一些不熟悉的問題。經過 10 年的低利率，任何尋求收益的人都轉到股市，因為「別無選擇」(TINA)；更高的利率突然看起來相當不錯，特別是在股市動盪的情況下。

富達投資全球宏觀主管提默 (Jurrien Timmer) 表示：「在幾年前殖利率只有 1% 時，它們並沒有與股票競爭，因為沒有其他選擇。」「但現在利率已達到 5% 或者 4.75%，而股市也有類似的殖利率，因此股票必須與我們認為的無風險資產競爭。」

利率上升也會為股市帶來艱難環境，還有一些更直接的原因，例如借貸成本上升，這最終可能會拖累經濟活動，或者如果企業需要以更高的利率進行再融資，則可能損害公司利潤。

策略師認為，這種利率水準尤其對標普 500 指數目前的高估值構成挑戰。根據 FactSet 數據，標普指數未來 12 個月的本益比為 21.5 倍，高於 5 年平均水準 19.7 倍和 10 年平均 18.2 倍。

Richard Bernstein Advisors 副投資長鈴木 (Dan Suzuki) 表示：「10 年期公債殖利率越接近 5% 和周期高點，市場就越開始擔心這對估值、信貸條件、流動性等的影響。」

從更簡單的話來說，10 年期公債殖利率的上升似乎是市場不確定性上升最明顯的寫照。隨著人們對通膨持續上升的擔憂逐漸加深，殖利率出現飆升。由於投資人懷疑聯準會今年是否會降息，殖利率上升；在總統當選人川普討論廣泛的關稅政策時，殖利率也上漲。

這讓我們真正了解到債券殖利率上升為何讓投資人如此不安。對於為何會出現上漲以及何時會停止上漲，並沒有直接的答案。

在被問及為何 10 年期公債殖利率 5% 似乎成為投資人心中的那道門檻時，CFRA 研究主管史托佛 (Sam Stovall) 表示：「投資人並不確定 10 年期公債殖利率上升的真正原因是什麼。」「目前存在很多不確定性，投資人真的不確定事情將會如何發展。」

RBC Capital Markets 美國股票策略主管卡爾瓦西納 (Lori Calvasina) 表示，在她 20 多年的職業生涯中，市場基本上處於「長期下降的利率環境」中。目前最主要的擔心是這種情況是否會改變。

她說，「如果突破這個新高，我們可能會說，我們從一直持平的殖利率環境中反彈，也許我們就處於結構性利率上升的環境。」「這將徹底顛覆許多建模方式。這將是一個與大多數人記憶中完全不同的環境。」

當前利率的真正焦點並不是利率水準。正如 Truist 聯合投資長勒納 (Keith Lerner) 在給客戶的報告中所言，1950 年至 2007 年的 10 年期平均殖利率為 6.2%；同期標普 500 指數的年度回報率為 11.9%。

一切都是關於不確定性。利率上升更像是一種定義 2025 年投資人焦慮情緒的方式。對這一代沒什麼機會決定 5% 固定收益該占投資組合多少比重的人來說，哪些因素將持續推動殖利率走高以及這個趨勢何時結束的不確定性，似乎已成 2025 年市場早期的焦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