鉅亨看世界─臉書女掌門

 
Sheryl Sandberg擔任Facebook營運長，也是網站2年多來大紅大紫的重要功臣。(圖為她個人的Facebook頁面）

描寫 Facebook 創辦人 Mark Zuckerberg 故事的電影《社群網戰(The Social Network)》正熱烈上映，電影中充滿 Zuckerberg 和朋友間的背叛故事。不過，Facebook 能夠在短短幾年內大紅大紫，絕不只是因為 Zuckerberg 提出觀念、製作了這個網站，當中少不了他「最佳拍檔」的細心經營，特別是營運長 Sheryl Sandberg 。

據《紐約時報》報導，這兩位最佳拍檔周一展開工作的第一件事，就是在上午 10 點前，進入公司會議室和管理高層一起開會。周五下午，他們再以相同的方式結束一周的工作，高層大約會商 2 小時，探討公司的產品、策略、交易、人員等做法，努力讓這個受人矚目、不斷創造自身價值的社群網站，可以持續成長。

Sandberg 說：「我們同意每周五給彼此回饋。」藉此，他們不讓事情累積，快速加以處理。例如，最近的周五，他們談論關於Zuckerberg 捐贈紐瓦克學校1億美元的細節，化解彼此對此事的分歧。

近兩年快速成長

也許電影的描述不夠真實，但不變的情況是，Zuckerberg 是一個科技宅男，開創了革命性的新產品 Facebook。但是當 Facebook 從美國青少年間的流行，成長到一個龐大的商業組織，卻不像是 Zuckerberg 能夠有效掌控的。而 2 年多前，當 Sandberg 加入之後，成功地讓 Facebook 從創立再過渡到另一個新階段。從種種角度來看，這位41歲的女性扮演了 Zuckerberg 最有價值的超級好友。

看看這兩年多來 Facebook 的發展，他們的工作人員大約擴充了 6 倍，成長到 1800 人，全球使用者增加為近 7 倍，有接近 5 億的用戶，而今年的收益，據估計可能達到 16 億美元。

和 Zuckerberg 不同，Sandberg 過去擔任過 Google 的資深管理人員，和許多全球大廣告商有不錯的關係，在她加入後，Facebook 的人事不再像創業初期，連共同創辦人都紛紛求去，反倒是整個穩定下來，逐步整合現有的資源。

工程部執行總裁 Mike Schroepfer 說：「公司能夠運作順利的一大原因，就在於他們兩人能夠配合得宜。」

Sandberg 總是專注在公司的發展、國際化的拓展、和大廣告客戶的關係聯繫，以及溝通和公共政策上。這樣一來，Zuckerberg 就可以專注在他所喜愛的部分，即 Facebook 的網站和平台上。

幫老闆化解爭議

這幾天，Sandberg 還得幫他的老闆多做一件事，就是幫他發言辯護。因為在最新的電影中，Zuckerberg 被形容是偷取朋友的點子，才創建了 Facebook。Sandberg 說：「他害羞而內向，對不認識他的人來說，好像並不溫暖，但他很溫暖，真正關心幫他工作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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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底下，她也能幫助及保護 Zuckerberg。據指出，在今年夏天一次科技會議中，Zuckerberg 公開受訪，談到 Facebook 的隱私政策，但他看上去非常緊張，還流了滿頭大汗，完全無法針對問題回答。事後，Sandberg 鼓勵他，要他專注在訪問中的成功部分，自然下次受訪的表現就會更好。消息來源說：「她真的希望他能夠成功。」

一直以來，Facebook 的隱私權問題備受質疑，這個領域應該是由 Zuckerberg 負責的工作，但是 Sandberg 也無法避免涉入。她很爽快地承認，Facebook 對此做得的確不夠。她說：「這麼說很公平，我們在隱私問題上的確面臨很大的挑戰。」

Sandberg 認為，Facebook 其實有很強的隱私控制權，但是對一般的使用者來說，設定過於複雜。她說，Facebook 近來簡化了這些設定，「Mark 做出道歉該有的行動。」

不過許多批評者介意的，並不是設定介面的隱私問題，而是一些背後的運作。例如，Facebook 會蒐集使用者的個人資訊，以幫助行銷人員更有效打入市場。

華盛頓消費者團體 Center for Digital Democracy 執行主席 Jeff Chester 批評，Facebook 需要的成人監督，以及對成員個人資料的使用、病毒，特別是背後使用行銷的做法，讓人難以安心。

對於這個問題，Facebook 則透過發言人指出，使用者可以自行控制那些資訊和那些人分享，那些資訊則否。另一方面，Facebook 也從來不會出售資料給第三方的客戶。

奇特的互補組合

無論如何，從矽谷的觀點來看，這兩人的組合還是非常奇特。26 歲的 Zuckerberg 是工程師，對產品有夢想，但社交笨拙、個性含蓄。而 41 歲的 Sandberg 似乎完全相反，優雅、健談，在鎂光燈前輕鬆自在。

兩人先前的經歷更加南轅北轍，Zuckerberg 自大二就從哈佛輟學，專注在 Facebook 的建立，從未從事過其他工作。Sandberg 則是哈佛的 MBA、職場老將，她在 Google 的經歷，讓她能對網路公司的企業、廣告駕輕就熟。在她離開 Google 的時候，她掌管的團隊多達 4000 人，約 Google 人數的 4 分之 1，負責全公司一半以上的營收。此外，她也協助 Google 的慈善活動，以及一些無關營利的計畫，像是 Google 的圖書掃瞄。

Google 執行長 Eric Schmidt表示，他看好 Sandberg 有機會成為「超級巨星」。不過現在，這兩家公司彼此緊張關係提升，部分原因可能在於 Sandberg 雇用多位前 Google 的高層及員工，目前約有 200 位前 Google 員工為Facebook 工作。

Sandberg 過往經歷，比她年輕的老闆輝煌太多。在 2001 年到矽谷發展之前，她是在哈佛得到經濟學及 MBA 學位，還待過世界銀行、McKinsey 等大機構，以及柯林頓政府的財經團隊成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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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兩人有著明顯的不同，不過也許正是如此，讓兩人得以相互成長。Zuckerberg 說：「許多人喜歡雇用和自己完全相像的人，但我們卻更看重平衡。這樣的關係要建立起來需要努力，不過如果運作得宜，將能產生一個更好的系統。」

兩人在 2007 年的聖誕節派對中首度見面，彼此互相欣賞。隨後，經過長達 6 星期的努力，Sandberg 同意加入 Facebook，兩人通常會在 Sandberg 家中一起用餐，以確定談話內容可以保密。Sandberg 說：「我們彼此的關係安排得非常合理有效。」

照 Zuckerberg 的講法，雙方的互動是「高速寬頻」運作，兩人談個 30 秒，就可以得到比他參加一小時的會議更清楚的內容。她可以很快讓他了解到，像是 Facebook 在愛爾蘭和印度的發展。他強調，自從 Sandberg 加入後，管理團隊的動能就有長足的進步。

在公司的時間以外，Sandberg 花費多數時間在廣告業務上。例如，前幾天她就忙著在曼哈頓穿梭，參加廣告界的會議，並和許多廣告客戶私下見面。

Sandberg 也懂得讓公司能順暢運作，特別是這是家快速成長的公司。

她最近花了許多時間，與工程師 Pedram Keyani 溝通。Keyani 負責發展工具，以處理使用者的抱怨，他說，Sandberg 和小群工作人員會面，了解公司面臨的挑戰，之後重新調整，以讓工作運作更順利。

Keyani 說：「她管理每個層次，她擅於策略，並能深入了解團隊如何協力工作。」

助公司製造雙贏

根據一些早期的員工及科技部落客指出，Sandberg 當初被找進 Facebook 的一大主因，就是去清理公司管理階層。那時候，她看起來和全公司格格不入。開會時，包括Zuckerberg在內，都是工程師及產品高層。這些人獨鍾牛仔褲，穿著T恤、帽衫，和她的優雅風格形成強烈對比。她個人的工作人員，主要負責業務，則在幾條街之外的其他建築物辦公。

不過她從進公司的第一天，就成功地打進 Facebook 團隊，她一桌桌地介紹自己、問問題、說笑話，並得到不錯的成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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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uckerberg 的好友並擔任公司產品部門副總裁的 Christopher Cox 表示，她不是那種學院式的 MBA，要是她進來之後，就拿 MBA 的術語來分析公司運作，肯定會被排斥，但她卻能融入公司。

Sandberg 獲得公司內部許多的尊重和注意，特別是年輕女性，她鼓勵他們不要因為想組織家庭，就害怕承擔公司重任。她可以用自己的經驗和員工談，因為她就嫁給了 SurveyMonkey 公司的執行長 Dave Goldberg，兩人還育有 2 名子女。

當支持她看法的員工得到升遷，她也會寫信恭賀。

熟悉 Sandberg 的人們並不會訝異她的成功，她在哈佛念大學時，修的是前美國財政部長 Lawrence Summers 的經濟學。Summers 起初並沒有注意到她，但之後她交出全班最佳的期中報告，接下來的期末報告，依舊是全班第一。因此，Summers 之後也把她帶進世界銀行及財政部，雖然那時她才 20 出頭，就已經被委以重任。

正因為 Sandberg 的介紹，促成 U2 的主唱 Bono 得以說服美國增加對非洲的援助。Summers 回憶這件事說：「我從未聽過她，並告訴 Sheryl ，我只會和有名字也有姓的人會面。」不過，最後在 Sandberg 堅持下，終於成功安排兩人的會面，及之後對非洲的援助計畫。

Sandberg 和 Zuckerberg 關係已更加親近，平常生活互動密切。Zuckerberg 高中時是擊劍隊隊長，他現在也會教 Sandberg 的 5 歲小孩擊劍。當 Zuckerberg 和他的女友 Priscilla Chan 表明有意展開慈善活動時，Sandberg 立刻幫他們介紹。當外界都只注意到 Facebook 及 Zuckerberg 的成功時，卻是 Sandberg 的居中協助，讓 Facebook 能夠穩成長，茁壯成足以全球數一數二的網站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