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媒體的神奇效應:美國總統大選丑聞轉瞬即逝
鉅亨網新聞中心 2016-04-26 12:10
有評論文章指出,在這種「點擊刷新」的政治文化里,破壞性的新聞也不會停留很久。下一步的進展,不論好壞,都會馬上取代之前的新聞。如果想搞搞丑聞,這可以算是現代歷史上最好的時機了(提醒那些在道德上有問題的政客們:如果你有一段尷尬的視頻注定即將流出,就把它獨家交給Snapchat,然後毀掉它)。至少,對於特朗普來說這是最好的時機。這篇文章具有一定參考意義。
現代的每一次美國總統選舉,至少從部分上講,都是由當時最酷的新媒體發展所定義的。2000年有電子郵件,那跟傳真可是天壤之別。競選團隊可以隨時把他們的訊息發送到報刊和有線電視新聞記者的面前——這些人當時仍能把持競選活動的話語權——將24小時一個新聞周期的節奏加快到每小時一個。
2004年,是「網絡日志」,也就是博客風行的一年,主流記者和競選團隊正式開始失去他們可能有過的對政治新聞的任何控制力。任何人,只要有一台電腦,就可以發布評論和新聞,還常常對主流記者和政治家發起尖銳批評——「媒體看門人見鬼去吧!」
2008年,有了Facebook,競選團隊可以更輕易地直接覆蓋數以百萬計的人,也導致報紙、雜志和電視記者的影響力進一步遭到削弱。2012年,Twitter把政治新聞周期縮減到以分鍾甚至秒為單位,競選新聞炮制產量呈指數增加。
今年的問題是,2016年是否是「Snapchat競選」年。Snapchat是一個人氣很旺的新型照片和視頻共享服務,日均用戶在1億以上,而且擁有一個競選新聞團隊,由經驗豐富的專業人士組成。
Snapchat今年扮演的角色存在一些爭論。它在媒體生態系統中的地位是不可否認的:Snapchat說,在18至24歲的年輕人中,通過其應用觀看共和黨第一次辯論的人,是用電視觀看它的人的兩倍。但是,要說它在何種程度上定義了這個競選年,目前可能還為時過早。
但是,現在已經可以說Snapchat是2016年一個恰如其分的象征,一個有力的象征。它的存在代表着一種轉變——我們這個國家信息泛濫,而新聞和信息流經它的方式正在發生轉變。這可能將對競選結果產生某種影響,如果現在還沒有產生的話。
長久以來,媒體的進步一直影響着新聞制作和傳播的速度。但這種速度在Twitter出現之後就或多或少達到了頂峰。還有比幾秒鍾的時間更快的嗎?(請不要說我們需要把速度提到納秒級別)Snapchat代表着另一種改變:新聞的持久性,也就是它可以在我們的腦細胞和大腦神經中留存多久。
通過Snapchat應用分享的內容——不管是俯拍的淘氣小貓視頻,喧鬧的特朗普集會活動,還是一場恐怖襲擊——大多都在24小時或更短的時間內消失,就那麼消失不見。
這與《紐約時報》和其他傳統新聞機構采用的方式是相反的,也就是以記錄歷史為目的的報道。Snapchat記錄此時此地,活在當下。明天會帶來新的事物,會讓今天的東西顯得過時。這相當於在千禧一代頭腦中繪制的數字版西藏沙畫。
Snapchat的高管表示,他們之所以如此設計該應用,是因為這是數以千萬計的年輕用戶所希望的;因為這就是他們的生活方式。聽起來很有道理,考慮到這一代人的生活和網絡密不可分,他們在持續地與比特和字節打交道。他們的大腦不可能有足夠的「帶寬」在處理所有撲面而來的信息的同時,還能不停琢磨已經存在的那些信息,能嗎?(好吧,或許能,但請跟着我的思路走;下面會提出論點)
年紀更大的一代人也在趨向這種方式,因為成人日常信息消費的范圍已經超越電視、收音機和報紙,囊括了我上面提到的所有革新方式:電子郵件、網站、Facebook、Twitter、短信、Instagram、Periscope,以及現在的Snapchat。
今年的總統大選車隊駛入的正是這樣一場媒體大颶風,很多車輛都被它甩下了原有的路線。
以往,經驗豐富的策略師及其候選人總會有條不紊地制定競選計劃,即一步步地為自己的候選人做宣傳,時不時為一些預料之外的情況做調整。如今,他們突然發現自己無法按照過去的方式進行了。
馬爾科·盧比奧(Marco Rubio)的團隊進入今年的競選季時,做好了准備像以往一樣應對一個新聞周期接一個新聞周期的小型戰斗。但他們卻意外地發現,嘿,「這兒沒有新聞周期,只有一場大火,要不停地滅火,」盧比奧的高級策略師亞歷克斯·科南特(Alex Conant)告訴我。「新聞不斷冒出來,最終幾乎什麼都無關緊要。各種事情都會發生;但24小時過後,所有人就都在談論別的東西了。」
還有傑布·布什(Jeb Bush),他原本期待着通過提出自己認為的前沿政策在選戰中一路前進,他以為這些政策會引發持久的拉鋸戰。當他提出影響面非常廣的高校貸款制度改革計劃時,這個可憐的家伙認為這會成為一個大事件。「傑布會在車里對我說,『這是非常激進的議題』,」布什競選團隊的高級幕僚蒂姆·米勒(Tim Miller)對我說。結果這個這項議題只吸引了非常有限的媒體報道,而且很快被有關唐納德·特朗普(Donald Trump)的最新事件掩蓋。
這讓我看到,對於總統候選人們來說也有好消息。在這種「點擊刷新」的政治文化里,破壞性的新聞也不會停留很久。下一步的進展,不論好壞,都會馬上取代之前的新聞。如果想搞搞丑聞,這可以算是現代歷史上最好的時機了(提醒那些在道德上有問題的政客們:如果你有一段尷尬的視頻注定即將流出,就把它獨家交給Snapchat,然後毀掉它)。至少,對於特朗普來說這是最好的時機。
去問問米勒先生吧。他如今在為共和黨內最積極的反特朗普團體「Our Principles PAC」工作。米勒知道怎麼按照選戰的方式重拳出擊。但是又一次,舊的組合拳套路——拋出大量損害性的「對手研究」成果,看着對手被淹沒其中——被證明效果大大不如從前。
米勒提起最近的一段插曲,一個集會上的抗議者沖上講台,特朗普說他「與伊斯蘭國有關」。事實上這個抗議者與伊斯蘭國並無關系。「他說『伊斯蘭國正在攻擊我』;這句話8分鍾內就在Twitter上被揭穿了,」米勒說。「有線電視上,這件事被談論了三個小時,之後就消失了。」
「希拉里·克林頓(Hillary Clinton)曾經說過,她頂着狙擊手的火力訪問波斯尼亞,」——事實上並沒有這回事——「結果她因為這句話被攻擊了20年,」米勒說。
特朗普意識到,如果你經常發布流媒體文件,你就永遠都能擺脫最新的麻煩,加速大眾的健忘症,藉此,他掌握了這個政治界普遍注意力短暫的時代。
因此,《華盛頓郵報》(The Washington Post)上周晚些時候發表了一篇社論:一位資深助手形容,特朗普正在改變個性,使自己成為一個更適合做總統的人,而這篇社論提醒讀者,在這個變化帶來之前,特朗普曾經發表過若干怪異的宣言和政策立場。
《郵報》請讀者們「記住」兩打以上特朗普說過的話,比如他曾經承諾,「搜捕1100萬非法移民,把他們遣送出境」,還曾經「就奧巴馬總統的出生證問題說過謊」。
《郵報》社論版編輯弗萊德·希亞特(Fred Hiatt)在給我的電子郵件中寫道,鑒於「經常被攪亂的新聞周期」,特朗普那些煽動性的宣言與提議「或許已經顯得像是來自另一個時代的新聞了」。他補充說,「它們不能被遺忘,這很重要。」
當我向Snapchat的好人們提出這些問題時,他們對我為他們賦予的象征意義表示生氣,這是可以理解的。Snapchat的首席新聞官彼得·漢比(Peter Hamby)說,Snapchat不應當被視為「我們的政治領域日益缺乏注意力的象征」。
Snapchat是與更年輕一代選民之間的一種獨特的聯系,漢比先生說,它以能與自身形式相適應的方式,呈現出大量新聞,比如選舉,比如弗林特市水危機。他說,Snapchat的報道是曇花一現的,因為它是為了讓這些年輕的觀眾們「置身當前的一刻」,置身於他們生命的流動之中。
當然,在那一刻,那些觀眾們的確是生活在流動之中。不過,盡管年輕人對社交媒體的使用習慣驅動着大眾的社交媒體使用習慣,我還是想起一些古老的諺語,是關於那些忘記歷史的人。哦,我剛才說什麼來着?(文章來源:紐時中文)
翻譯:土土、常青
【作者:和訊獨家】【了解詳情請點擊:www.hexu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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