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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事

格達費身亡3年亂局難休 利比亞被西方打入冷宮陷恐怖泥淖

鉅亨網新聞中心 2014-10-21 15: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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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19日,利比亞的黎波裏機場附近的戰事已經持續數周,圖為工程人員引爆在機場附近發現的彈藥 。
圖片來源:中新網

3年前的10月20日,掌權40多年的利比亞領導人穆阿邁爾·格達費身亡,一個時代終結。今天,這個北非國家的重建已持續3年。然而,強人政治解體後,利比亞並未按照當年「出手」的西方國家所期望的那樣實現政治平穩過渡,反而陷入了割據、暴力、恐怖的泥淖。


中新網21日援引《北京青年報》報導,劉易斯·丹吉爾是一名外派到利比亞的電信工程師。雖然大部分外國使館、企業與媒體派駐機構已經陸續撤離,但丹吉爾的企業選擇留守。他們的想法是,等待局勢見分曉時,能夠率先與掌權的政府接洽。

今年5月以來,利比亞世俗和宗教兩派民兵武裝發生大規模衝突,已致使數百人傷亡。8月,宗教武裝逐漸佔據上風,攻佔首都的黎波裏,佔據第二大城市班加西大部分區域,同時扶植任期本已結束的國民議會復會,自立「救國政府」,和民選的國民代表大會與政府「分庭抗禮」。

利比亞衝突各方眼下已在多地形成對峙,陷入僵持。同時,兩個政府各說各話,公佈不同的產業政策,讓丹吉爾頭疼。對企業來說,這道「二選一」的選擇題不好做。

「這讓我們很迷惑,別的公司也是這樣,究竟該和誰簽合同?」丹吉爾說,「政治不穩定,經濟就不好,經濟不好局勢就更不穩定,這是個死迴圈。」

2011年,美國聯合多國以空襲政府軍的方式支援反對派,強行推翻了格達費政權。隨後,戰時由反對派聯合成立的「全國過渡委員會」(過渡委)承諾,將按照政治過渡路線圖,逐步舉行選舉、制定憲法、組建新政府。

然而,所謂「革命勝利」氣氛所掩蓋的矛盾逐漸浮出水面。強人政治解體後,宗教、世俗、部族等勢力都試圖填補權力真空,紛爭四起。在中央,各派別為政府職位爭鬥;在地方,各支民兵武裝拒絕繳械並接受整編,形成武裝割據,相互間衝突不斷。

丹吉爾形容在利比亞生活如同「狂野西部」。他告訴記者,自己多次遭人持槍搶劫,幾乎每個當地人都有把槍、有輛車,「幾句話不對付,就開槍打人」。

更讓丹吉爾擔憂的是,利比亞的極端勢力近期有抬頭趨勢,威脅他的企業與員工安全。

自2011年格達費政權倒台以來,利比亞臨時政府一直未能有效控制全國。不少民兵組織拒絕接受整編,民間槍支氾濫,綁架、暗殺事件頻發,各地武裝衝突不斷。安全局勢混亂還導致「伊斯蘭國」(IS)「安薩爾旅」等一些極端組織在利比亞「生根」。

聯合國秘書長利比亞問題特別代表貝爾納迪諾·萊昂先前說,一些宗教極端分子,包括「伊斯蘭國」成員已經開始在利比亞活動,嚴重威脅地區安全局勢。萊昂說,如果利比亞衝突各方仍不停火,將為極端組織發展壯大提供「溫床」。

一名不願透露姓名的分析人士說:「極端武裝已經坐穩……感覺格達費死後,我的國家破碎了,給這些壞人作亂的空間。」

隨著格達費殘餘勢力被不斷打擊和審判,「沙漠強人」和他的執政42載風風雨雨從此漸漸被掩埋在歷史沙漠中。時過3年,西方在沙漠中重建的嶄新「民主」之城卻遠不如人們所期盼的那樣安定富足。格達費死了,「民主」活了麼?

3年之前的畫面仍然歷歷在目。伴隨著西方空襲的硝煙,反政府武裝人員拖拽著格達費滿身鮮血的屍體,表達他們對一個時代終結的狂歡。(接下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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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達費
圖片來源:中新網

時間退回到1969年9月1日。格達費領導「自由軍官組織」發動政變,推翻伊德里斯王朝,阿拉伯利比亞共和國誕生。在建國後,格達費採取措施,打擊削弱封建勢力,控制石油公司,建立現代工業體系,賦予普通群眾相應的參政權力,在一定程度上促進了民族經濟,改善了人民生活,提高了工農業者的地位。

然而,在格達費長期統治下,腐朽的家族政治日益嚴重、地域間政治經濟結構不平衡、經濟改革無章可循,導致中低層民眾不滿加劇,部族矛盾不斷加深,極端宗教勢力趁虛而入,最終動盪爆發。從班加西到的黎波裏,從米蘇拉塔到蓋爾揚,人們想要的也許只是一個從廢墟中重建的家園,通過工作換來的穩定生活;但3年之後,家園被炮火毀壞、建起、又毀壞;工作被剝奪、復工、再失業。

另一邊,美國似乎早已把利比亞打入冷宮。3年前,美國以「正義」為名、以「民主」為號發動空襲,卻多多少少打著保障既得利益、維護自身安全的「小算盤」。隨後,面對日益混亂的利比亞局勢,在中東戰略收縮的西方國家似乎「有心無力」,加之利比亞局勢雖複雜棘手卻不至威脅自身利益,於是心安理得地選擇性遺忘。

放眼整個中東,從利比亞到伊拉克,從葉門到巴勒斯坦,「西方模式」並沒有給中東帶來穩定與和平,反而使地區多國出現更多動盪、更多流血。真正的民主與和平卻在動蕩中更加遙遙無期。

在利比亞首都的黎波裏,前領導人穆阿邁爾·格達費仍屬「敏感話題」。一些民眾抱怨利比亞眼下安全局勢糟糕,搶劫、暗殺頻頻發生;還有民眾不滿政治混亂,經濟生活無法正常開展。不過,少有人表達對格達費統治時期的懷念,部分原因在於,民兵會逮捕那些「支援格達費的殘餘分子」。

格達費死後3年,的黎波裏今天已經難尋他執政時期的痕跡。

格達費先前的辦公地點「阿齊齊亞兵營」如今已是一片廢墟,北約戰機在空襲時炸毀幾乎每一棟建築,鋼筋、碎石裸露在地表。這裡幾乎成為了周邊居民的垃圾場,遠遠地能看見幾顆椰棗樹和一些雕像的基座。

格達費執政時期,的黎波裏街頭掛滿綠旗。為紀念格達費1969年發動「革命」,推翻親西方的利比亞君主政權,格達費將國旗設計為一面綠色不帶任何圖案的旗幟。在格達費倒台後,單一綠色成為利比亞的「禁忌」顏色,紅黑綠三色旗掛滿城市。

在城區中一些圍墻上,還能看到格達費的「身影」。墻上畫著醜化這名前利比亞領導人的塗鴉。在街頭藝術家們的筆下,格達費成為老鼠、狗和小丑。

除去這些表像,利比亞國民議會2013年通過了政治隔離法,禁止任何在格達費政權任職的官員參與政治。

在的黎波裏街頭,當記者試圖就格達費話題進行採訪時,不少民眾會善意提醒記者,談論一些特殊問題時要小心,以免被視為「格達費餘黨」,遭當地民兵逮捕。在網路上,關於格達費話題的尺度較大。「以前我們只有一個格達費,現在我們有上百個。」這一揶揄利比亞民兵武裝割據的段子在社交媒體上獲大量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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