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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事

死亡還是暗殺:斯大林之死竟然有如此多神奇傳說!

鉅亨網新聞中心 2014-01-16 08:41


我回想起3月的那一天。全國最馳名的播音員列維坦(他那威嚴冷峻的聲音總叫人聯想到“當家的”)在宣讀著有關斯大林病情的公告。全國嚇得目瞪口呆,傾聽著他血液中白血球的數目。原來,他也有一般人的白血球!難道死神真敢把他帶走么?

人們往報紙編輯部投寄難以計數的神奇藥方,就連自己去死也在所不惜,只要他能活下來……


關於斯大林的死,存在著多少神奇的傳說!

到了赫魯曉夫時代,人們悄悄地敘述著以下的傳說:“當家的”根本就不是像正式公告所宣布的那樣死在克里姆林宮的;他是在近郊別墅離世的。3月1日前一天的深夜,斯大林的保衛人員打電話把貝利亞叫到近郊別墅來,對他說:“‘當家的’十分可疑地長時間沒有走出自己的房間。”貝利亞打電話給赫魯曉夫和馬林科夫,他們一起坐車去了。這三個人一塊兒走進斯大林的房間,只見他躺在地上,沒有了知覺。突然,他又動了一下。赫魯曉夫立刻上前掐住他的脖子,其他兩個人也撲了過去。他們掐死了那暴君。當晚,貝利亞把斯大林所有的保鏢都槍斃了。他們向全國通告了斯大林的病情,而那時他早已不在人間了。

斯大林的生活以神秘開始,又以神秘告終。

“當家的”的最後一夜,是誰下的指令?

洛茲加喬夫講到了那一夜:“3月1日的前一天夜里,我在別墅值班……警衛長奧爾洛夫剛休假回來,那天是他的休息日。在斯大林那兒值班的有高級工作人員斯塔羅斯京、他的助手圖可夫、我和馬特廖娜·布圖索娃。那天晚上‘客人們’要來——‘當家的’這樣稱呼常到他這里來的政治局委員們。來的都是常客:貝利亞、馬林科夫、赫魯曉夫和大鬍子的布爾加寧。過了一陣子,‘當家的’又叫:‘再來點葡萄汁’。又送上了。一切都好,他沒提什么意見。后來就到了凌晨4點鐘……快到5點的時候,我們給客人們備好了汽車。‘當家的’送客時,警衛也跟著送,為的是客人走后好關門。當警衛員赫魯斯塔廖夫關好了門時,他看見了‘當家的’。‘當家的’對他說:‘睡覺吧,你們都睡去吧!我這兒不需要什么了,我也要休息了,今天我不需要你們了。’”

總之,那天夜晚他們在近郊別墅只喝了些溫和的葡萄酒,沒喝白蘭地,也沒喝任何可能引發病症的烈性酒。據洛茲加喬夫的描述,“當家的”那天“很和氣”。如果他感覺身體不適,“他的心情就會很糟,那時你最好別惹他,”——洛茲加喬夫這樣說。

但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那句讓人吃驚的話:“你們都睡去吧”,這樣的話洛茲加喬夫還是第一次從“當家的”那兒聽到。

準確地說,他不是從“當家的”嘴里聽到,而是從警衛員赫魯斯塔廖夫的嘴里聽到的。是赫魯斯塔廖夫傳達了“當家的”的指令,然后在早上就離開了別墅。這個指令讓洛茲

加喬夫和另一個警衛員圖可夫感到吃驚,因為“當家的”向來極嚴格地要求遵守秩序。

然而那句話破壞了神聖的秩序:準許他們大家都去睡覺,那就是說準許不守衛他的房間,準許他們不彼此監視。

於是,就出事了。

洛茲加喬夫說:“次日是星期日。早晨10點鐘,像往常一樣,我們都聚在廚房里,開始安排當天的工作。”

洛茲加喬夫接著說:“到了10點鐘,斯大林的幾個房間里‘還沒有動靜’。11點鐘了,仍沒有動靜,12點鐘時,還是沒有動靜。這已經奇怪了:通常他在11點到12點鐘左右起床,有的時候甚至10點鐘時他就不睡了。

“已經到了中午1點,還沒動靜。兩點鐘了,那幾個房間里仍是沒有動靜。到了3—4點鐘,依然沒有任何動靜。斯塔羅斯京說:‘有點不對勁兒,咱們怎么辦?’‘是真的,怎么辦呢?到他房里去?’可是他極其嚴格地規定:如果他房中‘沒有動靜’,決不容許別人進去,否則嚴懲不貸。我們倆個就這么坐在辦公樓里,這樓由25米長的走廊與斯大林的幾個房間相聯,有單獨的門通向那里。已經6點鐘了,我們仍然手足無措。忽然,站崗的勤務兵在樓下喊:‘我看見有燈光了,在小飯廳里。’感謝上帝!我們心想:一切都好了。

此時大家都各就各位,大家都時刻準備著。8點鐘了,仍是什么動靜也沒有。我們不知如何是好。9點了,沒有動靜,10點了,還是沒有!我對斯塔羅斯京說:‘你去看看,你是衛隊長,你應該想點辦法。’他說:‘我害怕。’我說‘你害怕,難道我是英雄?我應該到他那兒去嗎?’正在這時,信使來送郵件了,有黨中央來的一包檔案。檔案平時由我去送給他。檔案——是我的責任。‘有啥辦法呢,’我說,‘我去吧!萬一有個三長兩短,弟兄們,你們可別忘了我。’是啊,就該我去。”

“平時我們進他的房間,完全用不著悄悄地走。有時,還要有意地大聲把門碰上,為的是讓他知道有人來了。要是有誰輕輕朝他走去,他就會有非常病態的反應。你應該大踏步地進去,在他面前不要不好意思,也不要挺身直立,不然他就會對你說:‘干什么你在我面前直挺挺的,像個好兵帥克?’”

“呶,我打開了門,大聲地在走廊里走著。我們平常送檔案去的那間房子,恰好是在小飯廳的對面。小飯廳的門正敞開著,我朝里面望去,看見‘當家的’在地上躺著,右手是抬起來的……我整個的驚呆了,手腳都不聽使喚了。當時他大概還沒失去知覺,不過已經不能說話了。他的聽力很好,大概是聽到了我的腳步聲,他費力地抬起手來,可能是向我求助。我跑到他身邊問:‘斯大林同志,您怎么了?’他在這段時間里尿濕了衣褲,自己想用左手整理一下。我問他:‘是不是去請醫生?’他含含糊糊地回答:‘滋……滋’,說不出別的來。地板上扔著一塊懷表,還有《真理報》。我把表拾起來看,時針指著6點半。這是6點半鐘發生的事。我記得,桌子上有一瓶‘納爾贊’牌礦泉水。

房子里燈亮了的時候,他可能是去拿礦泉水的。我問了他大概有兩三分鐘,忽然他輕聲打起呼嚕來……聽到這輕輕的呼聲,你會以為這人睡著了。我抓起了電話筒,發著抖,淌著冷汗,打電話給斯塔羅斯京:‘快到我這兒來,快來。’斯塔羅斯京來了,也嚇得慌了神。‘當家的’仍是沒有知覺。我說:咱們把他抬到沙發上去吧,在地上不合適。在斯塔羅斯京之后,圖可夫和布圖索娃也來了。我們大家把他抬到了沙發上,躺在地上不合適。我對斯塔羅斯京說:‘去給大家打電話,一個也別例外。’他去打電話了。我一步也不曾離開‘當家的’,他躺在那兒,一動也不動,只是打著呼嚕。[NT:PAGE=$]

斯塔羅斯京打電話到克格勃,找伊格納季耶夫。后者嚇壞了,讓打電話給貝利亞和馬林科夫。在斯塔羅斯京打電話的時候,我們幾個商量了一下,決定把‘當家的’抬到大飯廳的大沙發上去,因為那兒通風好。我們大家一起把他抬了過去,放在沙發床上,給他蓋上了毛毯。看起來,他凍得不輕,布圖索娃幫他把襯衫的袖子整理好,他大概很冷。這時候,斯塔羅斯京給馬林科夫打通了電話。過了半小時左右,馬林科夫打來電話說:“我沒找到貝利亞。”又過了半小時,貝利亞來電話吩咐:“關於斯大林同志生病的事,對誰都不要說。”

就這樣,又過了一個小時,沒有人來看望過垂死的斯大林——過去的“當家的”。

只有“被指定為他服務的人員”坐在他的床邊,等著上級的指示。

死亡紀實

洛茲加喬夫:“呶,醫生們都嚇壞了。大家望著斯大林,全身發抖。他們應該檢查他的身體,但是他們的手顫抖不停。此時牙醫取下了他的假牙,但是由於害怕而失手把假牙弄掉在地上。盧科姆斯基教授說:‘要脫下他的襯衫,好量血壓。’……我撕開了襯衫,他們給他量了血壓,隨后進行了檢查。他們問:斯大林倒下時,都有誰在場?當時我們心想:完了,馬上就會把我們推上汽車,完事大吉啦!還好,沒事,感謝上帝。醫生們的結論是:腦溢血。”

3月5日到了。

斯韋特蘭娜寫道:“父親死得可怕而又艱難……他的臉變黑,而且變了樣……面龐變得讓人認不出來了。垂死的掙扎非常可怕,……在最後的一刻,他突然睜開了雙眼——那又似瘋狂,又似憤怒的眼神充滿了臨終的恐懼……此時他忽然抬起了左手,好像是指向上面的某個地方,又好像在威嚇著我們所有的人……又過了一分鐘,他的靈魂在做了最終的掙扎之后,就飛出了軀殼。”

不過,對於斯大林的這個最後的手勢,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理解。

整容師切斯諾科娃說:“他的呼吸急劇地紊亂了,開始回光反照。左手抬了起來,像是在歡迎什么人,然后就垂落下來,這是臨死的掙扎。呼吸終於停息了。”

洛茲加喬夫說:“據說他死的時候抬起了一只手,就像發病的那天在桌旁那樣。他是在求援……可誰能幫得了他呢!”

米亞斯尼科夫說:他死的時間是21點50分鐘。

驚險劇的結尾

然而,“當家的”不會就這樣輕易走掉的。在莫斯科,他與人民告別時發生了空前的流血事件。

他被停放在圓柱大廳里。成千上萬悲哀的人們來到了大街上。列車從各個城市把人們帶到了莫斯科,為的是告別。斯大林的同胞們視他為神人,而他殺戮他們,其數量超過了俄羅斯歷史上所有的戰爭加在一起死亡的人數。此刻,他的同胞們互相擁擠著、互相踐踏著,拼命奔上前去要見他最後一面,同他告別。

我記得,那是一個陽光燦爛的日子。姑娘們走在前面。人群擠壓著我們,民警又從外面擠壓著人群。我記得民警們那發了病似的眼睛。突然,人們往前一沖,全都倒下了。而我,在人們的身上跌跌撞撞,又被掛在一些什么人的肩膀上,就這樣被拖著向前移動。一會兒又被甩出了人群,摔在了馬路上。大衣的下擺全扯碎了,不過我還活著。那一天有數千人被送進了醫院的太平間。不流血,斯大林是不會走的。於是那些被擠死、被踩死的人們加入了數百萬被他害死的人的行列。

第二個布爾什維克上帝的干尸裝在棺槨里,安放在列寧墓旁。

列寧墓上,站著殺害了他的忠實戰友們:馬林科夫戴著護耳皮帽;赫魯曉夫的羊皮高帽狀似油炸包子;貝利亞的寬邊禮帽一直拉到夾鼻眼鏡上,那樣子就像電影中的黑手黨。

他們眾口一辭地頌揚著被害死了的上帝。

葬禮以后,戰友們在斯大林的兒子的住宅中進行不間斷的竊聽。

空軍中將瓦西里·斯大林在他父親逝世三周之后被解除蘇軍軍職,不準許他再穿軍裝。又過了一個月,他被捕入獄。只是到了1961年春天,過去權勢炙熱的將軍才獲釋。

他被流放到喀山居住。而1962年的3月19日他就死去了。[NT:PAGE=$]

或許,遵循他父親的傳統,有人幫他去見了上帝?

在瓦西里之后,逮捕他的貝利亞自己也身陷囹圄。關於槍決貝利亞的情形,有著如下描述:

“他被吊綁在一個大鉤子上,而這鉤子是釘在一塊大木板上的。他的雙手反剪在背后。貝利亞還在請求著:‘請準許我說……’但是總檢查長下令:‘拿毛巾來塞住他的嘴。’他眼睛突出,在毛巾的上頭瘋狂地閃動著。一位軍官扳動扳機,子彈射進了他額頭的正中。”

以后,馬林科夫、莫洛托夫、卡岡諾維奇……最後是赫魯曉夫,都垮臺了。

而“當家的”本人,盡管赫魯曉夫對他進行了那么多的揭露,依舊躺在列寧墓中。我記得我見到他時的情形:與列寧的頭並排躺著的,是他那完全像活人一般的面孔,臉上還長著短硬的鬍鬚。

只是在8年之后,才決定將他從列寧墓中移走。

克里姆林宮衛戍團長科涅夫回憶說:“1961年10月31日,民警值勤隊清理了紅場,封閉了所有的入口。當天色完全黑下來以后,開始在克里姆林宮墻下挖一個墳坑,隨即把斯大林的遺體從棺槨中抬出,放入一個用紅布包著的棺材里。斯大林就像活著的一樣。工作人員在關閉儀器時,忍不住哭了起來。軍服上的金質鈕扣,用黃銅的替換下來,金質肩章也拿了下來。然后,用深色的紗把遺體蓋好,只把那活人一樣的面孔露在外面。22點鐘,移葬委員會來到了,然而沒有任何斯大林的親屬在場……默哀一分鐘以后,我們把他放入墳坑。上面指令用兩塊鋼筋水泥板將他蓋住(似乎是怕他從棺材里跳出來)。后來我們就把泥土填入了坑中。”

一個世紀的結束

“改革”開始了。戈爾巴喬夫執政。人們開始對過去進行總結:

“給您寫信的是尤里·尼古拉耶維奇·佩佩利亞耶夫。很久以來,我就想搞清自己的身世。不知您那里是否有關於我們家族成員的材料?其中包括:

佩佩利亞耶夫,H·M·——沙皇軍隊少將,1916年在第一次世界大戰中陣亡;

佩佩利亞耶夫,B·H·——高爾察克政府的首相,1920年在伊爾庫茨克被槍決;

佩佩里亞耶夫,A·——中將,高爾察克的第一西伯利亞軍軍長,后曾在遠東作戰,被迫投降,1938年受審並被槍斃;

佩佩里亞耶夫,N·H·——白軍軍官,在國內戰爭中遇難;

佩佩里亞耶夫,M·H·——沙皇軍隊的騎兵大尉,1933年被判刑,后死於勞改營;

佩佩里亞耶夫,A·H·——高爾察克部隊中的外科醫生,1942年被判刑,1946年死於西伯利亞勞改營;

佩佩里亞耶夫,A·N·——社會革命黨成員,1918年被彼爾姆肅反委員會處死;

佩佩里亞耶夫,M·E·——我的祖父,曾在比斯克居住,30年代被判刑;

佩佩里亞耶夫,M·N·——曾在比斯克居住,在衛國戰爭中犧牲。

這就是20世紀俄羅斯的簡明歷史。

然而,那時“當家的”尚有兩位忠實戰友活著,他們就是莫洛托夫和卡岡諾維奇。

他們像幽靈一般,在街頭徘徊。

不過,莫洛托夫在晚年神志不清了。有時他覺得自己仍是政府首腦:他要人給他準備西裝、領帶,一連好幾個小時等著戈爾巴喬夫的部長們前來向他匯報。

直至1986年,這個誕生於亞歷山大三世時代、生活於尼古拉二世時代、工作於列寧和斯大林時代的人物,才在布爾什維克的傳統紅色棺木中安息了。……

卡岡諾維奇活到了90年代。他的一位親戚向我敘述:“他死在1991年的7月。那天,電視正在播放有關‘改革’的新聞,螢幕上出現了戈爾巴喬夫和葉利欽。此時,女仆突然聽見卡岡諾維奇說:‘這真是災難/她轉過身來看時,他已坐在電視機旁斷了氣。”

三周之后,到了1991年的8月。

人群搗毀了列寧的紀念碑,砸碎了他的黨中央那座神聖大樓的玻璃……

於是蘇聯——“當家的”建立起來的永世不朽的偉大帝國,就以讓人難以置信的速度灰飛煙滅。

巴比倫塔與偉大的夢想不復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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