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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的高處

鉅亨網新聞中心 2018-10-22 19:09

都說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

“往高處走”,是每個人對自我不斷提升的內在要求,也是人性嚮往美好的本能。

每一個時代都有自己的麻煩,我們這個時代的麻煩是:很多人不知道自己的“高處”在哪裡?

上週,本年度胡潤財富榜發布,看到榜上那麼多身家數十億,數百億甚至上千億的富豪,忽然想到一個問題:他們的高處在哪裡這也是很多富二代面臨的困惑。

對於無產階級和草根階層而言,大部分人的“高處”很簡單,它是自己和家人的衣食溫飽,是安全的房子住,它意味著足夠的存款,體面的生活,不因為貧窮而受歧視......意味著更多的財富,更高的職位和更大的權力;底層的人從山腳出發,一步一步往山上爬,心裡一個念頭:“往高處走”這時候,人們眼裡的“高處”多半是看得見的物質利益和權力,名聲。

那麼,對於那些已經站在財富,權力和社會地位的巔峰上的人來說,人生的“高處”在哪裡?

扎克伯格在哈佛2018年畢業典禮上說:我在哈佛最美好的回憶,是遇見了普麗西拉,她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2015年,他們的第一個女兒陳明宇(最大值)出生,扎克伯格捐了400億美元公益基金,用來研究兒童疾病的治療,因為,他妻子普麗西拉是一個兒科醫生。

作為世界首富,扎克伯格為相貌平平的妻子普里西拉感到如此自豪,是因為他在普里西拉身上看到了人生的“高處” - 讓世界上所有的兒童遠離病魔。

高處,是一個人的生命理想。

當然,擁有這種理想的,不僅僅只有富豪們。

2018年9月8日,舊金山有一個被命名為001的海洋清理系統,正式下海試驗。開發這個系統的是一位叫做Boyan Slat的荷蘭少年。

16歲那年,他在希臘潛水,發現水中的塑料比魚還多,這些無法降解的塑料垃圾嚴重威脅著海洋生物的生存環境,面對成千上億噸從各種渠道被排入海洋的塑料垃圾,大多數人視而不見,而Boyan Slat卻選擇了放棄自己的學業,輟學後他創立非營利性機構專門研究海洋清理技術,以消除世界上的海洋垃圾為使命。

2015年,他向幾百個商業機構發出了郵件,陳述自己的設想,沒有人搭理他,只有一家機構回复:“這個主意很糟糕,這是垃圾,你不可能成功的,回去上學吧。”

但他沒有氣餒,到處奔波,為了世界70億人所共有的海洋...... ..

愛出者愛返。年輕人的執著,終於感動了很多人,通過眾籌,他們獲得了220萬美元的資助款。而後,這幫物理天才們夜以繼日,終於研究出了001海洋清理系統。

當絕大部分學生都在為學歷,學位等未來求職資本而奮鬥時,Boyan Slat他們選擇了為更乾淨的海洋和生態環境傾盡全力。

他們靠自己的天賦才華,走向人生的高處。

同樣,沒有才華也沒有天賦的普通人,也可以把自己的“高處”建立在世俗利益之外。

中國陝西的獄警張淑琴用21年時間,建立了十個太陽村,收留監獄囚犯的孩子,使這些孩子擁有個健康成長的環境。每一個惡性犯罪事件出來,大家都想著嚴懲罪犯,卻鮮有人去思考,如何改變產生罪犯的社會土壤 - 得不到基本生活保障的貧困家庭,以及缺乏愛和關心的童年,但張淑琴想到了。

張淑琴沒有紮克伯格那麼多的個人財富,也沒有Boyan Slat他們的物理學天賦,但她有愛心,她用自己的所有時間和精力,用生命來守護那些孩子,幫助那些孩子。

和扎克伯格,Boyan Slat一樣,張淑琴的“高處”,在雲霄,在神祗所呆的地方。

從宏觀的角度來看,一個人的價值,不在於你從社會獲得了什麼,而在於你為這個社會做了什麼?

如果我們把視線轉向微觀的個體,會發現,溫飽之外,每一個人的生命理想都不一樣。

之前我一直以為:一個人,如果不存在沒錢,或者沒有尊嚴的問題,那麼,應該考慮如何把金錢和時間浪費在美好的事情上,直到今天,偶然認識一個叫做雷徠的畫家,他站在貧民區雜亂的街道,用柔弱蒼涼的聲音說道:

“你說,我要去另一個國家,另一片海岸,找另一個比這裡好的城市可無論我做什麼,結果總是事與願違,我的心靈被埋沒,好像一件死去的東西;我枯竭的思想還能在這裡維持多久?無論我往哪個走,無論我往哪裡瞧,我看到的都是生命的廢墟... ..“

聽到這,淚水情不自禁,潸然而下......

“你不會找到一個新的國家,不會找到另一片海岸,這個城市會永遠跟踪你,你會走向同樣的街道,白髮蒼蒼,衰老在同樣的屋子裡,你會永遠結束在這個城市。 “

一個柔弱而羞怯的小人物,活得如此深刻。

“我在哪裡都找不到紮根的感覺,是一種既焦慮又遲鈍的狀態......”

轉眼去看雷徠的畫,荒涼且真切,如“大氣中的一縷憂思”。

原來,藝術並不都是表現美,它也表現憂傷,表現絕望,表現那些看不見摸不著卻能真實感受到的寂滅和空虛。

雷徠說:“我窮和我做藝術家沒有什麼關係,我做什麼都會窮的”可見,對於雷徠這樣的窮人來說,人生的“高處”並不是更多的金錢,財富,而是體驗那些別人看不見傷口的創傷,並懷著創傷的痛感走進生命的極深之處。

我們這個時代,還有一個特產,就是富一代和富二代的文化衝突。

富一代對自己的成功志滿意得,同時看二代的佛系和二代的頹廢,多少都有恨鐵不成鋼的無奈。財富傳承在不少一代那裡的期待是子(女)承父業。而90後的二代們,在頹廢和佛系後面,往往是對生命本質更為豐盛的理解。

和他們的父輩不同,躺在銀堆上的二代,更想去的“高處”不是胡潤排行榜上的進階,而是精神上的自由和高貴。

這二代人的“高處”,不在同一個維度。

徐渭說:“高書不入俗眼,入俗眼者,必非高書。”人的生命理想也是如此真正的“高處”,其實並不在世俗的利益之中。

所謂“人往高處走”,窮人的“高處”可能是富,也可能不是,但富人的“高處”,絕對不是更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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