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部移植手術計劃引爭議:醫生解脊髓融合
鉅亨網新聞中心
新浪科技訊 北京時間4日消息,據國外媒體報導,上周,一名義大利的神經外科醫生宣稱自己計劃在近兩年內完成一台頭部移植手術,在媒體上掀起了軒然大波。如果不受到道義上的譴責和約束的話,義大利都靈高級神經調節小組(Turin Advanced Neuromodulation Group)的塞爾吉奧·卡納維洛醫生(Sergio Canavero)將於2017年進行這場手術。
但頭部移植手術其實並不如想象中那樣瘋狂。事實上,你可能會吃驚地得知,早在1818年,就已經有了一起成功的先例。當然了,這裏所謂的“成功”並沒有提到,這位接受移植的病人發了狂,並殺害了醫生的家人——等等,這不就是弗蘭肯斯坦的故事嗎?那我收回剛才的話,頭部移植的的確確是一件無比瘋狂的事情。
但登上月球其實也夠瘋狂的,不是嗎?卡納維洛醫生確實將這種能幫助病人的極端手術看作是像人類登月一樣瘋狂的壯舉。他表示:“美國政府和前蘇聯政府為什麼要爭上天的頭彩?因為這是一場國家實力的競爭。我們都希望自己的國家是最棒的。”在卡納維洛的最新一篇論文中,他將那些有關倫理道德和實際操作性的問題紛紛搪塞了過去,但對世界上當前進行頭部移植的最大的難關:脊髓融合,他則給出了明。
卡納維洛的計劃中,重點是將患者頭部與供體的身體脊髓緊密結合起來。(當然了,血管、氣管等部分的連接也極其困難,但和脊髓的連接相比,這些簡直就是小菜一碟。)首先,需要用一把特製的、極薄極快的手術刀切開脊柱。卡納維洛準確地注意到,大多數與脊柱有關的外傷都對脊柱傷害巨大。比如,如果你在滑板斜坡上撞斷了脖子,脊髓的情況肯定會很棘手。神經細胞會生疤痕,疤痕則會阻礙神經細胞的再生(這還是在中樞神經系統還能保證細胞再生的情況下)。而與此相反,整齊乾淨的切面則能讓脊髓利落地痊癒。卡納維洛將這數百萬根齊齊切斷的神經比作義大利細麵條。“義大利人都愛細麵條,我自己也很喜歡。我們這個手術裏,就是要把這些神經切斷成細麵條的樣子。”
而要將這些脊髓切口連結到一塊兒,則需要使用一種名為聚二乙醇的物質。這種物質在對脊柱受到損傷的老鼠進行運動能力修復時,表現十分突出。盡管有批評的聲音認為,雖然在老鼠身上取得了成功,但這還遠不能意味它能修復人類的脊柱。但卡納維洛仍然准備一試。“我已經有了足夠的動物實驗的數據,”他道,“現在就差一位腦死亡的器官捐獻者了。”假設某人遭遇了一場嚴重車禍,醫生宣佈他們也回天乏術。從獲得病人家屬同意,到醫生真正進行手術,卡納維洛認為需要三、四個小時。“我會先切斷脊髓,加入聚二乙醇,然后觀察病人的電生理反應。”
手術之后(但願手術時也是如此),卡納維洛會將病人保持在昏迷狀態。他預計要花上至少兩周,神經軸突才會開始相互連結。如果到了這一步,病人才算是被救活了。在病人昏迷期間和蘇醒之后的一段時間裏,卡納維洛會用微弱的電流對連結起來的脊髓進行刺激。對於這名醫生來,這並不是一個弗蘭肯斯坦式的玩笑,而是能夠真正幫助脊髓損傷病人的利器。卡納維洛相信,肌肉細胞也能照樣保持功能。輔以理療手段,他預計病人(有誰願意當志願者嗎)在一年內便能恢復行走能力。
卡納維洛的計劃無疑是十分瘋狂的,就像詹姆斯·邦德的對手一樣瘋狂。這倒並不僅僅因為它聽上去像個邪惡科學家的主意,而是因為,它可能並不是什麼好事。如果他能隨意將活人的頭移植到死人身上的話,他可能會一直實驗下去,直到自己成功為止。但除了道德倫理方面的問題之外,生物學上也存在一個問題:像人類這樣的高級脊椎動物,中樞神經系統是不會再生的。“他肯定是瘋了,怎麼能把一顆頭縫到別人的身體上去呢!”加州大學聖地亞哥分校的神經外科醫生張斌漢(Binhai Zhang)這樣道。而其中的原因則和基因有關。加州大學洛杉磯分校的一名神經外科教授邁克爾·比蒂(Michael Beattie)表示,成熟哺乳動物中樞神經系統中控制細胞再生的的基因是受到抑制的。他們認為,無論你是用聚二乙醇還是電流對付脊髓,這都是行不通的(不過,萬一有人研究出了解除對這些基因的抑制的方法呢?)。
沒有人清楚為什麼腦細胞和脊髓中的細胞無法再生。畢竟,人體的外周神經系統(即控制除大腦和脊髓之外的神經系統)的電子脈衝與中樞神經系統完全相同,但它的基因就能實現細胞的自我修復。比蒂認為,這可能是因為脊髓和大腦中含有與運動相關的電流,而非僅僅發出信號的電流。脊髓細胞必須彼此緊密連結,才能準確控制運動功能。“這種連結關係一旦形成,你就不會希望建立新的關係了。“
誘導高級脊椎動物脊髓細胞再生的唯一可靠方式是使用幹細胞療法。去年,科學家們發現,多功能幹細胞可以使受損的脊髓再生——但目前只有在老鼠身上進行的實驗。加州大學聖地亞哥分校的馬克·圖辛斯基(Mark Tuszynski)對幹細胞在修復脊髓損傷中的作用進行了研究,他表示,按照這種進展,離在人類身上進行實驗還有很長一段距離。目前還沒到能進行真正有意義的臨床實驗的階段。除了幹細胞之外,還需使用阻止身體自然生細胞再生抑製劑的藥物,以及阻止傷口形成結疤組織的藥物。(雖然公平地,這也就是卡納維洛使用超薄手術刀的意圖。)而所有這些研究,要真正地運用到臨床中去,還有許多年的路要走。
“不要傷害病人”已經成了西方醫學的座右銘之一,而正是由於這些研究進行得如此緩慢、慎之又慎,才促使卡納維洛提出了兩年內實現頭部移植的大膽承諾。“到處都有人在議論:‘到底是哪個傢伙自己兩年裏能辦到這件事的?’一旦你以這樣的形象出現在公面前,你就得做好心理准備。有些人意志並不堅定,容易被批評的聲音所左右。但我個人就喜歡聽批評。這就是理論神經科學的作用。證據就擺在那裏,我們肯定會成功的。”得清楚些,他的中心思想就是“有些人就是看什麼都不順眼。”
對於卡納維洛來,要想保證這項手術符合道德倫理、安全、高效,就相當於是在拖延時間。卡納維洛,他已經做了足夠多的實驗了。他相信,至少從理論上來,他的頭部移植手術已經成熟了,就等最后關鍵時刻的到來。“這兩年裏,我並不打算做更多的實驗,”他,“我只是需要用兩年時間訓練好150名醫護人員。他們要在36小時的手術中輪流上陣。一切都必須完美無缺才行。”這兩年裏,他們接觸到的將是一具又一具的屍體。
但卡納維洛的理論尚未得到任何證明,因此神經科學領域並不對他寄予厚望。畢竟,地球上有數百萬人由於背部受傷而癱瘓,對於那些努力想用醫療手段治療病人的科學家來,卡納維洛的做法無疑顯得有些冒犯。“他等於是在,他能解決如何移植中樞神經系統的問題。”張表示。卡納維洛的想法引發了很多爭議,但顯然還不至於令人厭惡到被整個西方醫學界無視的程度。今年六月,他將出席在美國明尼蘇達州安納波利斯舉辦的美國神經學與整形外科醫生學會(American Academy of Neurological and Orthopaedic Surgeons)舉辦的會議,並在會議上擔任主講人該組織的執行主任尼克·雷貝爾(Nick Rebel)表示,學會很清楚由頭部移植引發的這些爭議,但他們很想聽聽卡納維洛在脊髓融合上的見解。“我們治愈截癱患者和四肢癱瘓患者的可能性到底有多大?這才是重中之重。”
但對於張醫生這樣的醫生來,卡納維洛的方法異想天開,道德觀更是蕩然無存,人們根本不該把他的言論當回事。張醫生認為,比起真正承擔起在醫學領域應負的責任,卡納維洛更像是科幻小裏的英雄人物。而事實上,張醫生認為卡納維洛的才華正應該用在這上面。“他的想法就是一部科幻小,”他表示,“他完全可以寫一本這樣的小,放在亞馬遜上賣,不定這才是他最好的行動方案。”
實際上,卡納維洛確實寫了一本書,在亞馬遜上有售,只不過不是小類書籍。“書名叫《頭部移植及對長生不死的追求》,”他,“只要買了這本書,你就是在向這台手術捐款。這就是為醫學的重大突破進行的籌行為。”(米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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