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鉅亨主筆室〉川普與馬雲？誰會留芳萬年？

壹、前言

華爾街投資銀行無人不曉、頗負盛名的賓州華頓學院，竟栽培這種學生出來？不知美國白宮編制中，有沒有記載總統言論的史官？就像中國漢朝司馬遷先生那種工作。如果有的話，那這位史官可能要常上網，去學習最衝現代化語言；準備很衝文字，去記載未來美國大統領一舉一言。現在要當上全球最大政治頭目，多已經無法用論語、大學、中庸、孟子或詩經上任何文雅字眼，去形容他的溫、良、恭、儉、讓。當一位現代化政治領袖，要嘛就耍狠、徹底打趴反對黨、揚言要讓歐盟解體。要嘛就當大口砲，他不但要砲誅連發、講話夠辣；有時候還要罵人、耍脾氣。而「覆巢下無完卵」，底下國防、商務、財政部長多要夠跩。英國沉默紳士型的公投脫歐、與美國人愛上講潑辣話的領導，已開啟全球很不一樣的生存競爭。在這個偉大國家與世界中，未來有很多政治與經濟創新、或說顛覆，即將讓全球子民大開眼界。在川普身影中帶有我們下一代，對這一代人的憤怒與不滿。貧富懸殊、致富與崛起機遇流失；家中事放下不管、馬桶不修理、室內亂糟糟、像是被子彈打到；但卻有閒、資源去插手別人紛爭與戰亂。

貳、美國新財長是否罹患了輕微的「失憶症」？

新一任美國財長說，美國政府要發行無到期日 Duality、或是 50 年期國債；以此做為財政政策資金的募資方法。若可隔空抓藥就診則行內人會認為，美國新財政部長可能罹患短期「失憶症」？無到期日國債？這句話在 2016 年第二季，也在日本央行經濟學家腦袋中浮現過；結果被今年香港「亞洲金融論壇」(AFF)，選為 2016 年度最尷尬財經政策之一。日本負利率政策搞了幾次，竟然沒促使日圓貶值、而且還演成日幣升值；最後在喊卡之後才驚魂鎮定。還好黑田東彥沒再相信柏南克特大號寬鬆提議，沒再推出無到期日的日本國債；否則今天的日圓可能又不同凡響了。但現在這種事竟又要出自於美國之口？莫非 Fed 在 QE 期間印出這麼多鈔票還不夠用？還要發行無或長到天荒地老的國債搶錢。有如此猴急的財政部、又何需 Fed 審慎擘劃穩健升息？如果美國敢這樣做，這對目前全球金融市場會造成吸金效果？日本央行曾經想到垂涎欲滴、但終究不敢做；如今美國財政部卻準備大幹一場？柏南克退下 Fed 主席後沒事幹，專教各國央行發行特長期國債；不斷對各國貨幣政策團隊洗腦，儼然成為寬鬆貨幣政策 QE 學派教主。就跟我家老大一樣、三不五時就灌輸我們，未來人類世界生存競爭會很嚴肅劇烈。近日內人突然對我說，我們全多被他洗腦了、而且洗得還蠻徹底的。全球債市最為活絡的是美債，而美債指標殖利率則為 10 年期。上週主筆文提過美債殖利率與 Libor 相關性；在 2015 年 12 月 27 日 Fed 首次升息後，倫敦金融市場美元三個月隔夜拆款利率，開始由低檔緩步上揚。原本此一隔夜拆利率趨勢，是上揚後停留在一個平台之上；但在 2016 年 6 月 20 日那一周，英國公投決定脫離歐盟後、拆款利率直線上揚。如果美國國會確實通過，50 年期美國債發行募集財政資金，那 Libor 肯定剎不了上衝的車速。

川普到底有沒念通財務理論？在刺激景氣經濟政策中，滿口充滿財務理論的矛盾。他提名上任的 SEC 主席，是個主張要對企業募資規定鬆綁的專家。所謂鬆綁意思有以下幾層：一、對發行有價證券規模與到期日多放寬。二、對信用評等的評定也鬆綁，不再限制 BBB - 以下、甚至是 CCC 等級企業發債行為。換言之，美國企業投資等級債與高收益債規模會進一步擴大。三、公債發行任憑你怎麼發多沒人會管，問題是有沒有人買？可不要認為美債是全球最優有價證券。投資銀行願意募資買單？光是 2017 年確定要升息三次，2018 年還會持續升息；這就使已使投資機構不斷評估，債券殖利率是否已利空完全出盡？四、以最理性判斷觀點，根據 Fed 最近一期褐皮書內容陳述，不僅是 2017 年要升息三次；且 2018 年還要持續升息。在此一情境預期下，我們就當成 2017 年有三次對多頭「斬首行動」、多是每次 1 碼好了；但莫忘 2018 年還要升息的利空，債券市場真的反應了嗎？多頭真要硬幹？

川普開啟了下一代人、生存競爭與敵對表面化、心中的獸性，因為權位在手，他的影響廣泛深遠。向來溫文儒雅的 Fed 主席葉倫，在他威嚇下可能也凍不住了；上周三在舊金山公開演說一反常態、突然伸出鷹爪。她認為如果升息行動過慢，可能引發過高通貨膨脹。不僅 2018 年、連 2019 年多會持續升息。葉倫阿姨的話非常有意思，因為川普在選前揚言，準備在 2018 年後請她換換位置；因此 Fed 在此之前每次經濟褐皮書最多只提到 2018 年；這次演說破天荒提到更未來的 2019 年，莫非川普不想更換 Fed 主席啦。草上之風必偃，在詭譎多變的金融投資行為中，權位與專業取捨下能守專業的，才是頂天立地男子漢、大丈夫。葉阿姨說，美國 Federal Fund Rate 正常利率為 3%，現在只有 0.5% 到 0.75%；別嚇人！那是？空頭挺你、多頭請保重。詩人 Percy Bushes Shelly 說、If winter comes, can spring be far behind ? 是的！寒冬才要開始、離下雪還會遠嗎？看著辦、大家多得為川普保重！

叁、莫非全球出了一個「失心瘋」的政治頭目嗎？

美國新政府到處要對貿易對手課徵高關稅，與鄰居墨西哥、加拿大也多想對幹、更遑論要與中國拚高下情形下。遠親不如近鄰、看不爽也要忍著點，難道不會有什麼差錯或是意外要提防？國防部長敢保證，老墨不會抓狂變成古巴第二？刻意與北韓或想恐嚇美國的國家聯手，也在墨西哥去佈署一些、對準美國本土的防空飛彈？一個負債比已達 GDP 規模 1 倍，與曾經因債務困窘關過門的政府；還要發行 50 年期借條、叫中國與日本等埋單。而且又對日本要收保護費，對中國宣告進入貿易戰爭階段。如果這不是美國總統，光聽這話還以為是誰得了「失心瘋」？可能當上全球最大位、美國總統後、治國慾望特強，回憶往事過去的遺恨、新仇舊恨湧上心頭；白天恨不夠、晚上恨到咬牙切齒；半夜磨牙沒睡好覺，最後自律神經失調、口齒出狀況、語焉不詳、口無遮攔。要我是人民銀行行長，老子巴不得再大賣你家借條；不賣也不買就已經對你夠意思了，還想發行 50 年期借條。不僅是美國總統、還有他的 CEO 執政團隊的話真不知所云？

虧川普總統還是一個生意人，要賣國債產品、卻又對大客戶鬼吼鬼叫；嫌棄中國匯率操縱、日本沒交黑道保護費；這是哪門子的生意經？摩根大通投行認為，如果美國財長奴琴 (Steven Mnuchin)、與 SEC 主席克來敦 (Jay Clayton)，斗膽提出要發行 50 年期國債，則公債市場的利率會全部中槍倒地，想多別想要軋空頭；可能也別想叫中國、日本埋單。當今美國總統可是名校華頓學院出身，別說念財金、連理工的多知道；華爾街主管一見到這所學校出來學生，連問多不用多問就 Hire 了。川普可能搞房地產搞太久，忘了債券的 Duration 存續期間，到期日越遠對利息變動幅度越敏感。30 年期的券 Duration 應為 27 到 30 之間，則 50 年期少說也有 45 以上。而在升息預期未完全解除下、50 年期國債難不成為空頭最佳箭靶？傾洪荒之力作空到天長地久？搞到你對債市空頭謙卑、再謙卑、再再再謙卑為止。

肆、結論：悲憫與善心的人必然有後福！

在商業行為模式中，廠商理論以賽局詮釋最貼切，它強調商業談判的技巧，與以未來得點分析反推到現在最佳策略。美國核心國家戰略已經改變，未來將以強勢商業利益競爭手段，取代它在全球政治穩定力量。這種轉變潛藏著長期危機，也意味著美國在聯合國、這個國際核心政治組織上；由強勢政治與軍事優勢暫時休息，常務理事會將成為多國集體決議。這在 2017 年歐洲政局動盪，對難民問題與恐怖主義橫行，可能失去及時處理時效。雖然 2016 年英國脫歐、義大利極端右傾、甚至連美國自己保護主義，多尚未嚴重危及經濟與金融發展，但也別忘了債券市場曾出現過崩盤風暴。如果各國政治的對立、最後不是賽局「納許均衡」，那麼「囚犯困境」結果將會危及全球經濟與金融發展。這也之所以，中國阿里巴巴企業總裁馬雲，他在與川普談話後感性說，若能終止美國與中國貿易對立戰爭，關掉阿里巴巴公司也未嘗不可。當然馬雲的話違背了公司委任代理職責，是很難得到公司多數股東認同；但由此已經看出，這位教師出身的企業家，對未來世界的關心或憂心。這個世界如果大家不再溫文儒雅，再這樣發展下去、被掀起來的獸性、將逐漸會演變為狼行；馬雲可能已經用水晶球看到了，未來區域甚至是全球性戰亂的世代？一個心懷悲憫的企業家，與一位不可一世的美國統；川普與馬雲？未來誰會成為世界的巨人、留芳萬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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