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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視"失意群體"的社會管理

鉅亨網新聞中心


長沙“7·30”爆炸案專案組近日向外界披露相關案情,犯罪嫌疑人劉贅衡實施爆炸殺人的作案動機和作案過程一并向社會公開。某媒體以“一個扭曲的人格、一場失敗的人生”來概括嫌疑人的種種特征,也為這起社會慘劇的發生作了注解。

長沙“7·30”爆炸案只是一起個案,但犯罪嫌疑人劉贅衡卻不是一個孤例。在有預謀、有準備的犯罪行為背后,是一個人生失意者以激烈而殘暴的方式,以報復社會的舉動,宣泄和排遣內心對社會的不滿。而之所以說劉贅衡不是一個孤例,是因為一段時間來的諸多反社會、報復性案件中,諸多犯罪主角與劉贅衡有一個共同的身份特征,即同屬這個社會的“失意群體”。

其實,每個人的人生中都有失意的時候。每個人生活在社會當中,不可能時時如意、事事順心。不過,一個社會人若要被納入“失意群體”中,則必須具備一些起碼的特征,比如生存競爭壓力過大、個人發展失敗,或是有較為嚴重的相對剝奪感,或是處于弱勢地位,缺乏尊嚴與成就感,合理利益訴求沒能獲得應有的滿足,等等。

現在看來,“失意群體”與不少暴力性的犯罪事件間,關系密切。遠的不說,今年以來,針對兒童的惡性案件頻發,針對司法機關工作人員、信訪干部等公務人員的暴力犯罪案件也在不斷增多。長沙“7·30”爆炸案,針對的則是稅務人員——兇犯通過爆炸物來故意傷害無辜生命,其行為確實令人發指。


有調查發現,制造極端暴力事件的社會“失意群體”,大都是40多歲的男性,他們的生活狀態呈現出無希望、無法紀、無信仰等特征,即所謂的“四零”現象與“三無”特征。換句話說,“失意群體”多為人生失敗者,且對未來幾乎失去信心,在強烈的心理挫敗感支配下,特別是當偶然事件成為導火索時,往往引發極端事件。

因此,重視“失意群體”的社會管理,成為一個現實的課題。當此社會劇烈轉型之時,社會矛盾容易多發,“失意群體”也往往更容易出現。一些人在自身訴求長期得不到滿足后,將心中不滿遷怒于社會,進而引發極端案件,傷害無辜。可以說,消融“失意群體”,不僅僅關乎一些失意者的個人人生,也關乎社會安定。說得更大些,這是一個關系到社會和諧的命題。

那么,針對“失意群體”的社會管理,該如何去管?失意者的臉上并不會刻出標記,告訴旁人他們的生活究竟有多么糟糕,如何發現與識別本身就是一個難題。況且,人生失意者,也可以通過自我排解的方式去處理,而未必殃及社會,如何將有暴力傾向者從普通人群中區隔出來,是另一個難題。

面對這樣的現實,針對“失意群體”的社會管理,至少須從三個方面嘗試突破。其一,努力構建和諧的社會大環境,大環境不行,小環境就可能糟糕。若社會整體秩序公正、透明,將會大大消解社會矛盾,減少“失意群體”人數;其二,是以解決“失意群體”合理訴求為切入點,特別是在涉法、涉訴信訪等領域,善待當事人的合理要求;其三,加強社會心理的排解,尤其是針對一些性格激進者,輔以更多的心理調適措施。

要強調的是,針對“失意群體”的社會管理,重在疏通,而非防堵。長沙市教育部門曾出過一個通知,強調對校園周圍的“精神病人、失意、失敗等群體要高度關注”,亦即加強監控“失意群體”。這一要求后來備受詬病,緣由就在于,簡單防范和監控“失意群體”,只會讓這個群體更對社會產生隔膜,更容易產生對立情緒。這對消融“失意群體”,實無利處。

美國前總統小布什曾在其第二任期就職演說中如是說:“我們國家依賴于那些呵護鄰里、關愛失意者的男男女女。美國人最好的表現在于珍視每一個人的生活,必須永遠記住即使是那些被遺棄的無用之人也有他們的價值。”這段演講詞給我們的一個啟示是,社會管理絕非只是政府行為。一個良好的社會治理,有賴于每一個公民、家庭細胞、社區機構的努力。

人與人之間相互關愛的社會,才有可能是個溫暖的社會。而在一個溫暖的空間里,寒意自會慢慢地散去。人生失意者縱然心中有很多的不滿,也會因為整體環境的溫暖與和諧,而對未來有更多信心。這樣的社會環境,便不容易成為滋生極端事件頻發的土壤。關愛失意者,更多依靠失意者身邊的人們——無論陌生,抑或熟悉。在這個意義上,消融“失意群體”,還要依靠一個發育成熟的公民社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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