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紐時:伊戰激發仇美情緒 《查理》槍手兄弟踏上極端路

鉅亨網新聞中心 2015-01-20 12:03


图片说明

巴黎《查理周刊》襲擊案現場  圖片來源:香港明報


《紐約時報》披露法國《查理周刊》槍擊案槍手兄弟的個人背景,透視兩人如何走向極端。報導稱,兩人年少時父母俱亡,成年後受美軍攻打伊拉克刺激,開始密切接觸伊斯蘭教義,並出現仇美情緒,其中弟弟打算赴伊參與聖戰時被捕,惟在獄中結識激進分子後行動技巧漸趨成熟,終發動了震驚全球的血案。

香港《明報》綜合報導,《紐約時報》取得相關法律文件,包括盤問紀錄、電話監聽摘要、截取的信件、電腦內儲存圖文等,並訪問相關人士,了解賽義德‧庫瓦奇(Said Kouachi)及弟弟謝里夫(Cherif Kouachi)的背景。兩兄弟幼年喪父,母親數年後亦被發現在家中身亡,疑與服藥過量有關。1994年,兩兄弟被送往法國中部特雷尼亞克(Treignac)一間專為孤兒等有特殊需要兒童而設的寄宿學校生活。

儘管經歷家庭巨變,但庫瓦奇兄弟成長過程與一般孩童無異。同學稱,賽義德較害羞,與謝里夫形影不離,對弟弟言聽計從。哥哥的讀書成績不俗,考進職業先修班學習酒店管理,更被選為班代表。謝里夫則較活潑好動,為當地足球隊前鋒,與擔任後衛的賽義德每周兩次到球場與人對賽,曾夢想成為職業足球員。另有舊日同窗透露,庫瓦奇兄弟經常與人打架,令人退避三舍。

2000年,庫瓦奇兄弟遷居有大量北非穆斯林新移民聚居的巴黎第19區。謝里夫獲聘為薄餅店速遞員,賽義德則靠打散工度日。兩人本非虔誠穆斯林,但2003年美國攻打伊拉克,後來更爆出美軍虐待阿布哈里卜監獄的穆斯林囚犯等醜聞,令他們感到不滿,開始定期到一間清真寺禱告,並與其他穆斯林討論時事。

兩人結識了阿爾及利亞裔移民本耶圖(Farid Benyettou),並與其他年輕人跟隨他每日學習伊斯蘭教義。法院文件顯示,本耶圖設立渠道讓法國穆斯林赴伊拉克參加聖戰。2004年9至10月,庫瓦奇兄弟經常到本耶圖家研討自殺式襲擊是否可行,包括以裝有炸彈的貨車撞向美軍基地等,謝里夫更試圖在法國策動針對猶太人的襲擊,但被本耶圖否決,最終謝里夫決定赴伊參加聖戰。

謝里夫當時未曾接受專業訓練,只靠上網研究AK47步槍的用法。2005年1月25日,他準備搭上前往伊拉克的客機時被捕。他向探員供稱,得知赴伊友伴死去後便對參加聖戰有保留,「我不想死在那裏,但我告訴自己如果退縮便會被稱為懦夫,所以決定了不管如何都會前行」,聲言對被捕感如釋重負。

不過,謝里夫在審訊前被囚20個月的牢獄生涯,成為兩兄弟走上發動恐襲不歸路的轉捩點。謝里夫在這段期間思想變得更加激進,他拒絕向女法官起立致意,與極端分子時有往來。賽義德的宗教思想亦漸走向極端,上班時拒絕與女性握手。

謝里夫2005年囚於巴黎市郊費勒里-梅洛吉斯(Fleury-Merogis)監獄20個月。它是法國最大監獄,內有不少穆斯林批評待遇不公,常與獄卒爆發衝突,由於獄卒人手不足且未受訓練處理宗教影響,獄中的極端分子乘機招兵買馬。(接下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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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試圖向美國駐法使館發動炸彈襲擊的蓋達成員貝加勒(Djamel Beghal)雖被單獨囚禁,但仍吸引不少追隨者,謝里夫是其中之一。謝里夫亦與當時因持械行劫判囚的庫利巴利(Amedy Coulibaly)結為友好,經常利用紙條等方式互通消息。

謝里夫2008年被定罪,但扣減拘留期後獲釋。他與兄長會合並與翌年獲釋的貝加勒及庫利巴利保持聯絡,暗中策劃營救1995年巴黎車站炸彈案主謀貝勒卡塞姆(Smain Ait Ali Belkacem),代其偽造證件,同時為日後的大型襲擊作準備。

為掩人耳目,謝里夫一伙定期剃鬍子,日常穿著牛仔褲及球鞋,保持言行與平常人無異,以掩飾與極端伊斯蘭信仰的關係。警方於2010年起監聽他們的電話通訊時,發現他們以密語溝通,例如以「婚禮」代表行動,「書」代表武器,「圖書館」代表軍火商等。同年警方搗破越獄陰謀,成功將貝加勒及庫利巴利定罪,但謝里夫因證據不足獲釋。

2011年,謝里夫與賽義德前往葉門,疑接受蓋達阿拉伯半島分支(AQAP)訓練及領取2萬美元行動資金,引起美國警覺並通知法國政府,但法國反恐部門追蹤兩兄弟3年並未發現異狀,至去年中停止監視。有律師指出,謝里夫電腦內儲有大量與聖戰相關的文件,包括自行撰寫的自殺式襲擊計劃,又批評傳媒「將褻瀆當成施虐式娛樂」,這些資料理應引起當局關注,不應將線索輕輕放過。

《金融時報》報導,有社工表示,1960年代法國穆斯林移民對物質要求較低,多數但求溫飽,但其下一代在傳媒與社會影響下變得消費主義為上,然而學歷普遍偏低,社會地位低微,成失落一群,怨氣沸騰。

協助失落青少年組織「Impulsion 75」目前的主要服務對象是穆斯林,本身是穆斯林移民第二代的負責人蒂亞(Karim Tiar)指出,他的父母1960年代移民法國,當時工作地位低微,有熱水用已很滿足。相比之下,現在的穆斯林第二代,基本上就是「資本主義兒童」,「他們像其他人一樣有夢想,但與現實有落差」。

組織創辦人之一朱迪(Amirouche Ait Djoudi)表示,政府撥出的資金不多,令他們捉襟見肘,只能挽救少數在危險邊緣的青少年。「你見得到(獲支援的青少年)改變,但這只屬杯水車薪。」

法國穆斯林大多住在貧民區,失業率比國家平均值多1倍,差不多1/4年輕穆斯林失業。另外,法國穆斯林人口不足10%,但在囚人士中估計有多達一半是穆斯林。這令當局特別關注,擔心監獄成為穆斯林「激進化」的溫牀。

巴黎政治學院政治研究中心學者舍爾法(Madani Cheurfa)指出,許多在法國出生的穆斯林新一代覺得自己被國家拋棄,心生不滿,他們透過互聯網接觸到極端宗教思想,行為進一步激化。歷史及政治學家魏爾(Patrick Weil)則強調,穆斯林並非一個單體,他們之中無論社會上還是宗教上都可以有很大差異,有的人會做律師、醫生和商人,不宜「一竹篙打一船人」。不過,他承認多數法國年輕穆斯林面對重大難關,「他們要克服困難的經濟和社會背景,又要面對嚴重的歧視,這令他們更難踏上成功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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