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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現新大陸 香港學者有新的論述:中國人比哥倫布更早!

鉅亨網編輯查淑妝 台北綜合報導 2010-08-09 16:15



利瑪竇所繪製的坤輿萬國全圖

一幅《坤輿萬國全圖》暗藏地理大發現的新線索!香港學者李兆良根據利瑪竇於 1602 年繪製的該幅地圖上的地名與地形,比較當時歐洲地圖,作出驚人的結論:該圖資料並非利瑪竇 (Matteo Ricci) 或當時的歐洲人原創,而是鄭和時代的中國人繪製,比利瑪竇早 160 年,中國人更早發現美洲新大陸。這一新學說挑戰 3 大傳統概念:哥倫布 (Columbus) 發現新大陸、鄭和下西洋只到東非、利瑪竇給中國帶來世界觀。


香港《大公報》報導,今年是利瑪竇逝世 400 周年,亦是鄭和下西洋 604 周年紀念。對於許多研究中西交流史的學者而言,利瑪竇當年展示的《坤輿萬國全圖》,清晰勾畫出 5 大洲 4 大洋的準確輪廓,不僅證明了歐洲的先進地理知識,更開啟了延綿 400 年的「西學東漸」序章。

然而,這幅圖是否西方人原創、是否吸收了早前中國人航海資料,一直在學界存有爭議。香港學者李兆良,現居美國,曾擔任香港生物科技研究院副院長,並任教於美國耶魯大學化學系,研究地圖史多年,上月出席了在馬來西亞舉行的第一屆國際鄭和會議,近日訪港,接受了本報專訪,闡述這一新說。

李兆良表示,《坤輿萬國全圖》的真實性沒有人懷疑,但問題在於,地圖列出的世界地形、名稱、註文、時間記錄等等,存有太多證據,令人無法不質疑,這幅地圖不是參考了中國更早的地圖資料:

第一、沒有教皇領地的歐洲地圖。繪於 1602 年的《坤輿萬國全圖》,列出逾千個地名,但令人無法理解的是,獨缺教皇領地,也沒有佛羅倫薩這文藝復興時期歐洲最重要的城市。這與利瑪竇時代和作為教皇派遣來華傳教、耶穌會會員的身份完全不相稱。這相當於今天的中國人畫的中國地圖沒有北京和上海,美國的地圖沒有華盛頓和紐約,如果說是歐洲人繪製的,從邏輯上無法自圓其說。事實上,在同期或晚期的歐洲地圖,都不可能有這種遺漏。這是利瑪竇無心之失,還是他繪圖時所參考的中國地圖根本就沒有這些地名?

第二、離奇的美洲「空降」地名。如果說這幅地圖的歐洲部分不符合歷史情況,那麼美洲部分同樣有許多無法解釋的矛盾和錯誤。例如,加拿大的哈德遜灣直到 1609 年才被哈德遜「發現」,但利瑪竇卻能在 1602 年便清晰、準確地在地圖上繪出,其名稱叫「哥泥自斯湖」,當中更有一段註文:「此洪湖之水,淡而未審其涯,所至依是下舟,可達沙瓦乃國」。利瑪竇是如何知道這些資料的呢?

在南美洲的巴西,地圖的註文稱:「伯西兒,即中國所謂蘇木也」,原來中國早就稱巴西為蘇木。一如暢銷書作者劉鋼所言,利瑪竇這句話,證明哥倫布第一個發現南美洲,並非事實,中國人更早就有了記載。

李兆良表示,很簡單的常識,地圖抄本是永遠無法比原本更真確的,在現今已知的歐洲早期地圖,包括教廷所珍藏的,沒有一張有這些地形地名記錄。如果利氏地圖不是來自歐繪地圖,那又是來自哪裡呢?「即中國所謂蘇木也」,是否證明了資料是來自中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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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大量只有中國才有的地名。按內地學者龔纓晏等研究,該圖所列逾千地名,有近 3 成是西方文獻從未有過的。如許多中國西南地名,是明成祖朱棣設的地方政府,東北的許多地名是朱棣封給蒙古諸部和北征時代地名。又如,「榆木川」是朱棣最後一次北征時逝世的地方,這個地名除了與朱棣有關以外,沒有別的意義。而朱棣正是派遣鄭和下西洋的皇帝。在朱棣逝世 200 年後,利瑪竇仍然如此重視,到底是他知道這些地名對鄭和的重要意義,還是根本依書直錄呢?再如,地圖上出現的位於阿拉伯半島的「西紅海」、位於美國加州灣的「東紅海」,完全是中國的位觀,屬於中國人起的地名,如果是歐洲人所繪,方向應該完全相反。

第四、「相通 70 餘載」的謬誤。如果說前者是地圖的間接引證,那麼,《坤輿萬國全圖》上歐洲部分的一段文字說明,則提供了無可辯駁的證據。「此歐邏巴州有 30 餘國……去中國 8 萬里,自古不通,今相通 70 餘載云」。如果此圖是利瑪竇原創,以他來華的 1583 年計算,上推 70 年即明代海禁時期,是不可能與歐洲有海上通聯。

實際上,中西最重要的一次交通,應指教廷於 1338-1353 年派遣 50 位教士來元朝大都,以此下推 70 年,是 1408-1423 年,也即朱棣的永樂「下西洋」時代。因此,註文所指「今相通 70 餘載」,應是中國人在 15 世紀初的記載,而利瑪竇引用這句註語,應是參考後的直接引用。

以上例子僅是幾項重要的疑點,李兆良表示,地圖是有歷史意義的記錄,從地名的顯隱,可以斷定製圖的年代。大量證據指向,利瑪竇是「參照」許多前人的地圖,不僅僅是歐洲,更多、更重要的是來自於中國的地圖資料。就連整幅地圖,亦是以中國為中心展開。

事實上,利瑪竇自己也坦稱:「乃取敝邑原圖及通志諸書,重為考訂其舊譯之謬,與其度數之失,兼增國名數百。」

李兆良認為,能夠繪成準確的世界地圖,任何偵查要滿足 3 個條件:動機,能力和時機。在 15 世紀,一個佔世界生產力 1/3 到 1/2 的明代中國,完全有動機,有能力作環球航行,而能完成這些工作的,只有鄭和及他的航海隊伍。這一張《坤輿萬國全圖》,不僅提供了時機和精確勘探的實據,而其中隱顯的證據和錯誤,對證明鄭和時代中國人已經環球航行提供了非常寶貴的證據。
 
如果中國人先發現美洲,而這個中個人就是鄭和的話,相信有很多人會站出來反對。《大公報》指出,不獨是西方學者,眾多中國歷史學者同樣質疑,而他們質疑最強烈的在於,如果這些假設是真的,如此驚天動地,那麼以中國如此重視歷史的國家,為何絲毫沒有記載?

看看正史是如何記載鄭和及利氏地圖的。張廷玉撰寫的《明史.外國六》寫道:「《坤輿萬國全圖》,泰西先生利瑪竇所製也。萬曆 12 年,瑪竇之廣州……示於室中,遠近震動。 29 年至京師,明神宗覽其圖,甚愛之。」至於鄭和,《鄭和傳》僅寫道:「成祖疑惠帝亡海外,欲覓蹤跡,且欲耀兵異域,示中國富強。」沒有具體的航海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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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正史沒有記載,是否就應完全否定鄭和大航海呢?南京師範大學歷史系教授劉曼春認為,明史都是清代人所寫的。尤其是直到康熙時期才開始收集檔案,而能收集到的,大多是崇禎時期的,因此沒有辦法把以前的記載都寫出來,完全可以理解。

但在《殊域周咨錄》,這本由明朝刑科右給事中嚴從簡,在明神宗萬曆 2 年 (1574 年) 所撰寫的一部關於明朝邊疆歷史和中外交通史的書籍中卻記載,鄭和下西洋的原始檔案《鄭和出使水程》原存兵部。到憲宗欲查閱檔案時,太監劉大夏卻稱,由於鄭和下西洋浪費巨大,為免荼毒後人,早已焚毀。

中國科學院海洋研究所研究員鄭一鈞認為,「遲至萬曆末年兵部仍存有鄭和下西洋的檔案」,但劉大夏燒毀或藏匿鄭和檔案之說不足信,鄭和檔案可能在明末清初李自成攻打北京或清兵攻佔北京城時亡失於戰火。

鄭和下西洋的真相,仍有太多謎團未解,正如李兆良一直堅持的,今人應以科學態度,盡力去尋找真相,而不是以偏概全,全盤否定。

今年 7 月底,南京搶救性發掘曾擔任鄭和副手的洪保之墓,據研究人員表示,出土的墓誌銘完整記載了鄭和下西洋的路線和地點,但沒有任何關於鄭和曾到美洲的記載。李兆良表示,他十分關注此次發掘成果,但如果僅憑這一墓碑,就完全否定鄭和船隊遠航的可能性,並不是應有的科學態度。

洪保墓碑出土後,有學者表示,這一發掘可以為「鄭和曾到美洲」的說法蓋棺定論,今後有關討論可以休矣。已返回美國的李兆良,回應記者查詢時再度對此作出回應。

李兆良指出,第一,鄭和船隊應該是分路出發,不一定是 300 條船走同一路線。洪保沒有到過的,不一定其他人沒到過;第二,沒有記錄,或者目前找不到的,不等於現象不發生。解釋任何事物應按照已知材料,而不是從沒有的材料臆測。沒有面世,或者專家沒有看過,並非不可能存在。考古學屢屢修正甚至推翻歷史,是為明證。

「墓誌銘一般簡短,歌功頌德,不是最詳細的歷史記錄。我還沒有看到原文,以上是目前的想法。」李兆良說:「做學問應該盡量拋棄成見。以前因循的錯誤,必須在新材料面前從新驗證。否則就沒有進步和創意。」

李兆良表示,他提出中國人發現美洲的新見解,必會遭受重重壓力,不僅是來自於西方的正統學派,甚至是許多內地的所謂歷史學者。但他認為, 400 年來,利瑪竇西學東漸之說深入中國人心,造成文化自卑;很多人先入為主,處處認為西方文化科技超越,不容置疑,甚至毫不深究,就壓制對西方學說的懷疑和異議,這並不是科學的態度。

「科學沒有國界,對中外的學說,同樣要求徹底的論證。替鄭和翻案只是研究利瑪竇世界地圖的一項收穫,提倡科學分析,尊重客觀事實,重建文化自信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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