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獨的投資者
鉅亨網新聞中心
多年以后,他總想到在中國深圳仿制瑞士的茵特拉根小鎮后山的那片向日葵里,他想起的那些紛擾往事——它們如香格里拉的香水味一樣標準地散布在世界每個酒店的角落,並讓他每每嗅到觥籌交錯背后的財富意義。
在上海飛往智利中途轉機法蘭克福的時候,他打開了電腦,平掉了美元的空頭,並買入了大把A股看似100倍市盈率的互聯網股票,盡管他去智利的目的是考察全球最大銅礦的減產是否意味著需求的減少。他固執的認為美國經濟的上升拐點會在2天以后的PMI數據中有所體現,但他仍然擔心自己遠在洛杉磯爾灣的房子會不會大幅下挫。
他的助手向頭等艙休息室的服務員要了一杯加馬爹尼的小杯咖啡遞給他,附帶了一張華爾街日報的英文版,他隨手丟掉了華爾街日報,將咖啡一飲而盡。咖啡總是讓人整夜無法入眠,不過,焦慮才是真正失眠的原因,平掉美元和銅礦減產之間到底有怎樣的邏輯關係和順序,誰是誰的因,誰又是誰的果?華爾街日報的頭版總是充斥著歐盟會議、芝加哥經理人指數,各類市場的行情解讀,還有無休無止的他一點都不關心的美聯儲關於QE的爭論,可是他常常需要的是,那些對沖基金的大佬們如何看待銅礦減產、互聯網會不會被移動互聯網廢掉、以及干細胞這個行業移植到中國所面臨的倫理壁壘。
坐夜機有一點好處,就是當雙腳離開地面並被封閉在安靜狹小的空間里,大腦的運動變成身體的唯一運動,——那種如13世紀仰望天空的孤獨在身體里升騰。只有孤獨才可以企及的真實和細節次第展開。
豆粕和蔗糖期貨總是十分詭異,就如A股的實際控制人質押掉所有股票之后才開始了暴漲一樣令人著迷;假如利率市場化不可阻擋的拉低了整個銀行板塊的估值,那么為什么民營企業投資一家銀行就會獲得高溢價,難道民營銀行可以不在利率市場化的潮流中?這個世間的迷惑在於,永遠的不確定和邏輯背離,看似顛簸不破的真理在投資中變得輕如鴻毛,我們自以為是的那些確定性的事實,可能從來都因為我們只了解了一部分所謂的事實而已。
當價格包含了一切想到的和沒想到的資訊之后,往往迫切需要的並不是資訊本身,而是那些即使在夜機上也沒想到的資訊出自何人。認知之外的恐懼才是黑天鵝事件發生的背景。
如薩繆爾森所說,投資從來都是乏味的,不用激情四射。投資猶如看油漆一點點風干,或者是看青草慢慢成長。緩慢地、漸進地、輕微地、無聲地,才是決定事情的本質力量。
當投資新人類進化到2013年的時候,對思考的思考,對資訊的資訊,對分析的分析,對投資的投資,變成一種頗具哲學意味的深刻潮流,我們在這樣的時刻談“戰勝市場”,它意味著,我們試圖通過一種以投資思考為標的的社交方式,來建立一個孤獨投資者的藍調族群。
那些像極了梵高《向日葵》里的茵特拉根后山的向日葵,雖然那樣的生動可人,但終究無法穿越瑰麗的時間而獲得璀璨的永恒,所有涌動在財富背后的思索和辯證,才是決定財富生生不息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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