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解決中東問題中國是一個不可缺少的角色
鉅亨網新聞中心 2016-01-18 08:24
上海社會科學院副院長黃仁偉在中國評論新聞網的看文中認為,,“一帶一路”戰略想進中東,難度有些大。現在中東各種矛盾重重,“一帶一路”很難走進去,這是中國遇到的戰略困境。“但是我們在中東是有優勢,中國與中東所有的國家都是友好的,都是朋友。在域外大國中,唯一保持與跟各方面都友好的國家就是中國。”這一觀點值得關注。
中東地區是“一帶一路”上的重要區域,但在目前中東局勢錯綜復雜、前景不明的背景下,“一帶一路”戰略的實施也將面臨著諸多尤其是安全方面的挑戰。對此,上海社會科學院副院長黃仁偉昨日在中國人民大學重陽金融研究院演講時表示,對於解決中東問題,中國是一個不可缺少的角色。中國有客觀的可能性去調停中東各派矛盾的衝突,讓他們一起合作,共同打擊恐怖主義。
持續了5年之久的中東政治危機余波未盡,不少中東國家仍處在社會轉型的過渡時期。2016年新年伊始,中東局面突變,沙特與伊朗公開交惡,巴林、蘇丹等亦宣布與伊朗斷交。未來中東地區仍面臨動盪不安、轉型乏力、博弈加劇的風險。
對此,上海社會科學院副院長黃仁偉在中國人民大學重陽金融研究院的演講中詳細分析了中東問題。他表示,中東危機有三個主要階段:首先是阿拉伯之春,爆發的顏色革命造成了中東地區的政權更迭。然后是敘利亞危機,爆發了反對派和敘利亞政府的內戰,之后許多西方大國,包括美國、俄羅斯,卷入了敘利亞政府的戰爭。
“在伊朗和俄羅斯的支援之下,敘利亞政府並沒有倒臺,敘利亞危機變成了兩大國家陣營的戰爭。因為教派衝突,中東地區之間相互爭霸,有了沙特和伊朗之間的危機。這個危機是前面兩場危機的繼續,讓中東危機達到了新的高峰。”黃仁偉說。
中東地區有著世界上最復雜的戰略格局。黃仁偉將中東危機的構成分為三個部分。第一是下層:包括反對派(都是老百姓(603883,股吧))和政府之間的矛盾;什葉派和遜尼派之間的矛盾;民族和部落之間的矛盾;is(伊斯蘭國)與庫爾德之間的矛盾。上述這些矛盾是每個中東國家都存在的。
黃仁偉認為,第二是中層:包括中東地區大國——沙特、伊朗和土耳其之間的矛盾,以色列與巴勒斯坦(黎巴嫩)等矛盾。第三是高層:域外大國都在中東地區有影響的勢力范圍,這些大國包括美國、俄羅斯、歐盟和中國。“這里面很難說誰最有影響力。”
“沙特、伊朗、土耳其都曾是中東大帝國,都有恢復帝國版圖的野心。尤其是當美國在主動戰略收縮,上面三國都想填補中東地區權利的真空。”黃仁偉說,沙特是世界上最大的產油國,有著雄厚的財力,可以大量購買美國武器;土耳其因為有北約背景,各方面都比較現代化;伊朗雖然財力不及沙特,武器不及土耳其,但是有非常強大的革命意志,精神力量很強大,再加上其導彈打擊能力,影響很大。
“這三國都形成了各自威懾力量。另外,這三國在中東各國都有教派或者政治代理人,都力圖組成以自己為首的軍事聯盟。同時,沙特利用兩伊戰爭變成兩伊聯合威脅沙特。”黃仁偉分析說。
從域外大國的影響來說,黃仁偉強調,沙特和伊朗都曾經是美國的中東戰略盟友。但是,1979年伊朗爆發了宗教革命,把親西方的王朝推翻了,之后,伊朗便成為美在中東的主要威脅。沙特在1990年后(海灣戰爭后)成為美國在中東的戰略支點。但是911后美國對沙特的深層次懷疑逐漸升級。
“此外,2010年后美國對中東石油依賴度大幅下降。美國逐漸改變在中東的戰略。2013年后,不管沙特的反對,美國與伊朗逐步走向核協議妥協。這時候,美國已經準備在伊朗和沙特之間‘玩平衡’。”黃仁偉說,到了2014年,美國開始批評沙特支援is的做法。總體來說,保持離岸均勢依然是美國的中東規則選擇。
對於俄羅斯和歐盟在沙特-伊朗危機中的影響。黃仁偉說,俄羅斯與伊朗共同支援敘利亞阿薩德政權,在打擊is的同時也打擊車臣極端勢力。因為is的武裝主力主要來自俄羅斯高加索地區車臣的力量和當年伊拉克薩達姆政權的殘部。俄羅斯以打擊is的名義在中東保持軍力存在。
“俄羅斯在中東卷入那么快、那么深,主要是因為烏克蘭危機使俄羅斯陷入僵局,因此要從側翼為烏克蘭危機找到“擴大”的地方。俄羅斯側翼包圍土耳其可以增強黑海出入能力。“黃仁偉解釋說。
對於歐盟,黃仁偉認為,它是整個中東危機的受害者。中東危機的難民全部跑到歐洲,難民危機在歐洲帶來了暴恐危機。同時,中東危機也導致歐盟一體化的倒退。歐盟始終有限支援土耳其,is后尤其謹慎。對於美國在中東的行為,歐盟認為其不負責任,歐美分歧加深。
“我認為中國應該是中東問題的受益者。我們是最大的中東石油進口國,中東石油占我們海外進口石油約60%左右。中東有一點亂,中國可以從不同渠道進口石油。但是中東秩序也不能徹底奔潰。”黃仁偉說。
黃仁偉稱,“一帶一路”戰略想進中東,難度有些大。現在中東各種矛盾重重,“一帶一路”很難走進去,這是中國遇到的戰略困境。“但是我們在中東是有優勢,中國與中東所有的國家都是友好的,都是朋友。在域外大國中,唯一保持與跟各方面都友好的國家就是中國。”
“所以對於解決中東問題,中國是一個不可缺少的角色。中國有客觀的可能性去調停中東各派矛盾的衝突,讓他們一起合作,共同打擊恐怖主義。”黃仁偉說,然而,中國還是不具備主觀能動性去解決中東問題。要解決中東問題,必須要有中國真正的嫡系朋友在那里掌權,中國才能真正具有控制的力量。另外,中東的三個大國對中國的經濟依賴還是不足。中國出面調停中東問題,機會有,但是機會不成熟。
“我們中國可以作為中東最重要的調停國,這符合我們走和平發展道路的需求,也是世界和平發展的需要,同時也體現了中國的能力。”黃仁偉最後表示。
最後,黃仁偉提出,因為中東問題的復雜性,需要重新認識“一帶一路”戰略的時空環境。“一帶一路”應當分為六大板塊:東北亞;歐亞復地;東南亞;南亞;中東和中西歐。歐亞復地和東南亞應為第一重點區域;東北亞和南亞為第二重點區域;中東和中西歐為第三重點區域第四區域為延伸線。
黃仁偉系上海社會科學院副院長,中國人民大學重陽金融研究院高級研究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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