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影師森山大道:攝影是一種青春的行為
鉅亨網新聞中心 2013-07-19 12:01
近日,日本著名的當代攝影家荒木經惟在廣州的時代美術館舉辦了“感傷之旅·墮樂園”的個展。
一時間,談論荒木經惟,成為了文青們的一種時尚。大家爭論他作品展示出來的是到底是“日式情色”還是“色情”;談論著作品裡暗含的日本民族的敏感和痛楚。
而這份敏感和痛楚,也早已被看做是日本戰后許多當代藝術家宿命的重要部分。森山大道亦是如此,也正因如此,他與荒木經惟常被一起拿來談論。
與戰后日本同步成長
森山大道1938年出生於大阪,此時正處於日本侵華的相持階段,至日本投降,戰爭並未對7歲的他生影響,用他自己的話來說:“那樣的年齡根本還不懂得什麼是恐懼。”
森山自我意識的形成和成熟可以說是與日本糾結的再次崛起是同步的。戰敗后六七十年代的日本社會處於一種激烈的動蕩不安之中,整個民族深深地陷在屈辱自卑與自信自滿的糾纏交織的泥沼中無法自拔,屈辱自卑是因為被美國佔領,被美國同化;自信自滿是源於經濟的高速增長。
整個日本社會,一方面在表面上平靜地接受美國的“熏陶”,迅速的“美國化”;另一方面在民族的內心思想裡又是極度的反抗、掙扎,但卻只能壓制 與隱忍,這是民族精神深處無聲的痛處和嘶吼。就是這樣一個特定歷史時期的民族性格,烙印在了森山大道的內心,也逐漸內化成了森山大道作品裡的民族敏感 性。
看森山大道的照片,有三個最為直觀的感受:黑、高反差和粗顆粒。黑,傳遞出望的孤寂;高反差的黑白對比帶來的是強烈的視覺衝擊力;而粗顆粒塑造的朴拙的原始質感卻與拍攝主題都市該有的光怪陸離大相徑庭,透出的是反叛和個性。
以至於,一個在跳繩的小女生,還有他最出名的作品《野狗》裡那隻神情冷漠的野狗,一條在天空中漂浮的大鯨魚,都散髮迷茫、惶恐、不安的氣 息。這些都是城市中不為人關注的細節,森山大道用狗一般靈敏的鼻子穿梭在日本都市的大街小巷中,“搜尋”、“嗅覓”這些隱藏的日本歷史的記憶碎片。
“彷徨之犬”——這個1999年美國舊金山現代藝術博物館大型回顧展的名字,來界定森山大道自己,當真是精準。這個回顧展讓森山大道成為日本第一位在美國一流博物館舉辦全面回顧展的藝術家。
促成日本當代攝影發展
森山大道是促成日本當代攝影分水嶺的一位重要參與者。他在1968年加入日本現代攝影史上的一個特殊流派——“晃動模糊派”,這個流派是源於一本先鋒雜誌《挑釁》。[NT:PAGE=$]
森山是受到當時雜誌的編輯中平卓馬的邀請而加入,當時的成員還有詩人岡田隆彥、評論家多木浩二以及攝影師高梨豐。而森山大道因為風格最為鮮明且最為成熟,被日本攝影界公認為該流派的旗手。“晃動模糊派”可以說是日本攝影史的一個分水嶺。
說起來,森山大道從事攝影可以說也是一種緣分吧。他最早從事了幾年的平面設計,自己還開過設計事務所。與攝影的結緣,是源於一次他邀請攝影家岩 宮武二來拍攝廣告。經過多次與岩宮武二的交往和旁觀,森山大道慢慢意識到了攝影的獨特魅力。就這樣,他成了岩宮武二的助手,正式踏入他攝影藝術的生涯。
后來,從岩宮武二那裏,森山大道第一次知道了日本當時著名的攝影家——東松照明。東松照明的作品給了森山大道強烈的衝擊,森山大道意識到日本攝影家出現了一種全新的攝影觀。
森山大道興緻勃勃地想去奔赴到東松的門下,不巧的是恰在此時東松所在的日本青年藝術家聯盟“VIVO”解散,森山終究未能如願。但,毋庸置疑的是,東松對森山大道的藝術生了極大的影響。而東松亦將森山稱為自己藝術的繼承人。
一個具備“青春感性”的人
說起森山大道在城市中毫無目的的漫步,其實,我個人認為,這樣的創作方式挺合當下許多年輕人的心意的。
“買上一台袖珍相機,在東京街頭不斷地邊走邊拍,拍上一年左右的話,一本攝影作品集就出來了。……又開始在東京街頭轉來轉去地拍上一年結果又出來了一本攝影集。這是三個月前的秋天的事。”
“攝影對我來說就是來到街頭,邂逅各種各樣的事物,通過照相機這個手段轉換成攝影影像,然后通過攝影方式形成一種新的慾望、新的世界。”
“只要有袖珍相機與膠卷,杜德爾牌咖啡與德國狗,我的人生就心滿意足了。”
你的腦海里是否已經有了這樣的一幅面,一位大叔,穿黑色的風衣,留中發,手裏拿一部很普通的奧林巴斯的相機,踱步在巷子裡,神情淡然, 看這個世界,好像又超然於這個世界。這樣的“掃街”,與某種意外景象突然的“邂逅”,是一件多麼美妙的事情,應當是許多年輕人夢想的吧。
森山大道的攝影藝術如日中天,在日本很受年輕人的喜歡,在國內,似乎也是如此。他的作品裡呈現出的青春、大膽、直接、活力、感性,感染大家,這些是心性率真的一種折射,是一個具備“青春感性”的人散髮出來的。
森山說,“攝影是一種青春的行為,如果哪一天我沒有了青春的感性那麼我的攝影也就完了。”可以說,即使森山大道藝術肩負的使命是如此的沉重,亦與青春無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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