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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技

從Snapchat看社交網絡未來:自毀型數據崛起(2)

鉅亨網新聞中心


Reputation.com專門出售在聲譽和隱私服務,該公司CEO邁克爾·佛迪克(Michael Fertik)表示,他的客戶已經較兩年前增長了1000%。他認為,這一增長反映出消費者對於網上數據搜集方式的擔憂。“數據現在很值錢,所有人都想要。”他說。

佛迪克表示,消費者越來越意識到,他們發布在網上的照片和狀態更新可能會永遠存在於網絡世界。一旦令人不快的照片發布出去,被存儲到社交網絡的伺服器或是好友的手機上,就變得很難刪除。他表示,很多公尚未意識到,他們的數據不僅會被存儲,還會被分析和剖析。


Reputation.com曾經嘗試過一款瀏覽器插件,可以對你發布在Facebook上的所有內容進行加密。如果好友想要查看照片和狀態更新,必須使用一個特殊的密鑰才能解密,再也無法通過Facebook的伺服器直接獲取數據了。這款品還允許用戶為他們發布的狀態更新設定一個“壽命”。“你可以說,‘我發布的所有信息都要在20分鐘后刪除’,或是把刪除日期設置成1月1日或畢業那天。”佛迪克說,“這款應用幾周內就吸引了100萬人下載,潛在需求顯然很龐大。”

佛迪克表示,Reputation.com后來放棄了這款品,轉而集中精力發展利潤更豐厚的服務。他表示,該公司現在的重點是收集大量有關用戶上網習慣的數據檔案,然后允許個人用戶控制這些數據的出售方式。

“我們正在收集數據,然后讓我們的用戶有選擇地向第三方暴露這些數據,並且要以完全公開透明的交易方式來完成,而不是讓你的數據每天都在毫不知情或未獲許可的情況下被他人使用,而你卻根本不知道他們究竟想達到什麼目的。這就像是數字行業的‘農奴解放運動’。”佛迪克說。

公擔憂加劇

Snapchat和Reputation.com的增長得益於公對隱私問題的擔憂,而調查顯示,這種擔憂已經非常普遍。美國皮尤研究中心去年的一項研究發現,約有57%的應用用戶“曾經因為不願分享個人信息而卸載或拒安裝某款應用。”2013年1月,專門研究隱私和安全問題的研究機構Ponemon Institute發現,從保護用戶網絡隱私的角度來看,社交媒體是最不受用戶信任的行業。

面對不斷加劇的焦慮情緒,很多年輕和年老的用戶都希望政府能夠介入此事。在2010年的一項調查中,加州大學伯克利分校的研究人員發現,雖然美國年輕人經常被視為一群對社交媒體無所顧忌的人,但在面對永久性的社交記錄時,他們卻與自己的父母同樣焦慮。在18至24歲受訪者中,約有88%認為應當通過立法要求網站和廣告公司應個人要求刪除所有相關信息。該調查發現,45至54歲的受訪者認同這一想法的比例約為94%。[NT:PAGE=$]

有關數據蹤跡無法磨滅的擔憂,已經在全球掀起了一場主張“被遺忘權”的運動。阿根廷歌手弗吉尼亞·達昆哈(Virginia Da Cunha)曾於2009年起訴谷歌和雅虎,要求這兩家公司停止在搜索結果中提供包含她不雅照片的網站連結。法官裁定達昆哈勝訴,谷歌和雅虎提出上訴。2010年,上級法院推翻了初審裁決。阿根廷法院目前還在審理數十起類似的官司。

2010年1月,歐盟委員會副主席維維尼·雷丁(Viviane Reding)提交了一項隱私立法提案,其中就包括一項有關“被遺忘權”的條款。此舉引發了科技行業高管和法律學者的廣泛批評,他們認為此舉反而會催生更多問題。

反對者擔心,這種條款會將谷歌、Facebook和其他互聯網公司從免費的平台,轉變成跨國審查者。喬治·華盛頓大學法學教授傑弗裡·羅森(Jeffrey Rosen)去年在《斯坦福法學評論》上撰文稱,雷丁的這項提案“將成為未來十年對互聯網言論自由的最大威脅”。

例如,按照維維尼的提議,“如果人們發布了有關自己的照片后又反悔了,但Facebook和谷歌卻未能刪除這些照片,他們面臨的最高款將會達到其全年利潤的2%。即使相關照片已經被廣泛傳播,這些公司依舊要為此負責。”

遺忘能力缺失

目前几乎所有網站採用的預設設置,都會將人們分享的信息永久存儲在雲端。在《刪除:數字時代的遺忘美德》(Delete: The Virtue of Forgetting in the Digital Age)一書中,牛津大學教授兼律師維克托·邁爾-舍恩伯格(Viktor Mayer-Schonberger)認為,這種不可避免的情況給個人和社會帶來了問題,他們原本需要具備遺忘的能力才能向前發展。他指出,永不磨滅的記憶會導致社會癱瘓,將人們束縛在過去,阻礙他們嘗試新的挑戰。

邁爾-舍恩伯格認為,各種在信息都應當輔以特定的有效期限。雖然並非所有數據都應該像Snapchat那樣限制幾秒鐘的可用時間,但關鍵在於,要在所有的在信息中包含一個“自毀”按鈕,讓用戶從一開始就具備掌控力。

Snapchat並不是首家嘗試非永久性內容分享的公司。邁爾-舍恩伯格表示,在為《刪除》一書搜集素材時,他曾經採訪了檔案分享創業公司Drop.io的高管。這款2007年創立於紐約的服務擁有多功能,其中就包括讓用戶為檔案自主設置“自毀”日期。該公司創始人曾經對邁爾-舍恩伯格透露,用戶對這項功能的追捧令他們始料未及。

2010年,Facebook收購了Drop.io,隨后徹底關閉了這項服務。Drop.io聯合創始人山姆·萊辛(Sam Lessin)目前擔任Facebook品經理,但他拒發表評論。

“總有人問我,‘市場為何沒有反應?’”邁爾-舍恩伯說,“Snapchat和其他服務正在反應。Snapchat是創造短暫數據的佳例子。市場的確存在這種需求。Facebook在這個領域非常失敗,原因在於馬克·扎克伯格(Mark Zuckerberg)從骨子裡認為,所有的數據都擁有隱含價值,因此將數據看得非常重要。他試圖將所有內容都永久保存下來。”但Facebook發言人拒讓該公司的任何人接受採訪。[NT:PAGE=$]

Facebook的Poke應用雖然模仿了Snapchat,但卻反響平平。根據App Annie的統計,該應用今年2月初在美國免費iOS應用中排名第634位。“我認為Poke不會成功,因為人們根本不信任Facebook。”鮑伊德說,“在大家眼中,它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扼殺Snapchat。”

“自毀型”媒體蓄勢待發

在微軟研究院工作期間,鮑伊德經常研究青少年的“自然棲息地”,密切關注他們在各種社交媒體中的行為模式。不久以前,她還採訪了一個十幾歲的女孩兒。這個女孩兒解釋說,她之所以對Facebook有些失望,是因為她的社交圈裡總有人挖出別人的老照片、舊評論或是以前的狀態更新來挑事兒,甚至相互取笑挖苦。她痛恨這種方式。她告訴鮑伊德,將別人一個月前發布在狀態更新中的草率想法應用於最新的情況,根本沒有任何意義。

不過,這個女孩兒並沒有完全拋棄Facebook,而是採用了另外一種自我保護的方式。她每天都會照常到Facebook上撰寫狀態更新,分享照片,還會對好友發布的內容品頭論足。不過,她每天晚上都會將剛剛創造的這些內容全部刪除。她的目的是清洗自己在Facebook中搭建的那一面“墻”。她的邏輯是:限制過去的信息,就能減少未來的不測。“她會盡可能地縮短內容的曝光時間,她稱這種方式為‘白墻模式’。”鮑伊德說。

“自毀型”媒體早已蓄勢待發。2012年夏,舊金山的一群數據安全專家發布了Wickr,這款免費的移動應用允許用戶相互發送各種非永久性媒體——包括可以自我刪除的文本信息、視頻、音頻檔案和PDF。與Snapchat一樣,用戶可以自行設置他們的信息在接收者的設備上存在的時間(最長可達數天)。過期后,檔案便會自動刪除。

Wickr聯合創始人尼克·賽爾(Nico Sell)表示,設置媒體過期日期不只是為了吸引多疑和反常之人。“Snapchat的早期用戶是美國的青少年。”她說,“Wickr的早期用戶則是全球各地的名人、皇室成員、記者、醫生、律師、銀行家、警察、公務員、自由鬥爭人士、隱私維權人士、安全專家以及技術精英。”這類服務可能也會吸引犯罪分子的關注,因為執法部門近年來對移動設備的監控,已經對他們構成了打擊。職務犯罪分子尤其如此,他們肯定很願意使用那些不留痕跡的服務。

Snapchat的自毀功能並非萬無一失。自從該應用發布以來,便有人專門撰文教給人們如何在不讓對方知道的情況下把照片保存在手機中。賽爾則表示,Wickr為用戶提供了軍事級別的保護措施。“要真正讓某個東西實現自毀非常困難。”她說,“在我看來,Snapchat只是提供了一種自毀的假象。”

Wickr目前的流行度仍然無法與Snapchat比肩。根據App Annie的數據,截至2月初,Wickr在美國的iPhone和iPad社交網絡應用中位居174位。近便如此,Wickr並沒有將自己定位為一款小服務。“每當我問別人,是否想要控制自己發給他人的信息和媒體內容時,答案100%都是肯定的。”賽爾說,“這種服務無疑可以吸引主流用戶。”

Snapchat的自我定位是一種消磨時光的安全方式,而Wickr的定位則更加崇高。賽爾將私密通訊稱作是“一種普適人權”。但由於大型數據公司都在不斷收集和挖掘我們在網上的一舉一動,這種權利基本沒有實現。“沒有記錄的通訊是最原始的通訊方式。”她說,“我們與朋友和家人的通訊自然應該回歸這種模式,不必擔心網上的信息會永久保存下去。‘朝生暮死’的數據將成為未來的趨勢。”(思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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