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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事

創業公司變革安全監控:讓計算機“看懂”世界

鉅亨網新聞中心 2014-06-19 08:26


新浪科技 王若涵

在首都北京,每天清晨從六七點開始,人們紛紛起早選擇不同的交通工具趕往單位,開啟新的一天。到了八九點,各個環線道路已經蘇醒,車水馬龍,地上地下的浩蕩大軍來往穿梭,人聲鼎沸。


不過,在頤和園西北角,有一個創業公司靜靜隱在園林會所中,員工們伴晨風鳥鳴逐漸起床,走個約莫五十步到達辦公室,開始一天的工作。

在北京這個寸土寸金的地方,大多數公司的辦公場所選在租金適中的高樓大廈,而這個公司卻獨享28畝綠地,在舊式新派的場所中辦公和居住,園中還有亭台樓榭、碧荷魚塘。由此看來,租金不菲。

在他人看來,這樣的工作環境令人艷羡,也遭到質疑。質疑者擔心創業公司是否能承受燒錢之痛,在國內環境又是否能長期維持下去。那麼,你不禁會問,這到底是個怎樣的創業公司?

回國創業

2013年春,趙勇離開硅谷回到了中國,告別了Google高級工程師的職位,開啟了作為公司CEO的創業生涯。

去年,Google被評為全球最佳雇主,今年被評為最有價值的品牌。趙勇卻離開這家公司,回國創業。“最佳雇主沒有留不住我,是因為我決定回來做一件很有趣的事情。”他笑道。

選擇大公司還是創業公司可能是很多求職者的疑問。趙勇身邊無數人都問過他為什麼回來,他這是個人選擇問題:“人們都會想擁有更大的影響力,自己原創一個事情,可能是技術,也可能是一個團隊。”他懷好奇心和對創造事物的嚮往回到國內。

而國內現在的創業環境也為初創公司提供很多資源和機會,尤其是投融資渠道更多元化。他,創業不再像從前需要貸款,時刻有欠債隱憂。現在的公司創始人可以分享成功的快樂,也負擔得起失敗的后果。

他之所以回國創業,放棄負責的Google Glass在內的有趣的項目,並非像真格基金投資人的那樣是被“忽悠”回來的,而是看清楚了前方的路如何走,“一切變得觸手可及”,於是選擇在合適的時機回來了。現在,“我感覺非常非常幸運和開心,也擁有成就感和掌控感。”

現在,他執掌“Deep Glint”(格靈深瞳)公司,已有一年有余。Deep Glint(以下簡稱DG)主要從事計算機視覺應用的軟硬件公司,聚焦安全和商業領域的視頻監控和智能分析。

簡單來,如今廣泛應用的視頻監控主要由傳統的攝像頭和人工監測完成,而DG則期望改變這一局面,用計算機檢測分析代替人力監控。

“看懂”世界

在他看來,計算機視覺領域最根本的是讓計算機“看懂”這個世界,而非過去的“看見”世界。 “看見”世界,就如人們用相機拍照,由人來看照片;而計算機“看懂”世界可涵蓋的領域很多,DG則聚焦於安全和商業分析領域。

在安全領域,傳統的攝像頭記錄了正在發生的事情,可以是“看見”了世界,並存儲了下來。但是,趙勇認為,傳統的攝像頭公司在過去二十年,藉著龐大的市場快速增長,擁有了大量數據,也生數據冗余的問題。

“未來二十年,在安全領域,將是視覺分析的天下,拼的是創新技術,而非成本和渠道。”他如此看待安防監控的發展方向。

簡單來,他所描述的視覺分析是借助計算機視覺,透過視頻傳回的數字信息,分析每個物件是什麼,動作是什麼,意味什麼,就像人最珍貴的元器件—神經網絡,做複雜的信號處理工作。

整個軟件系統是借助計算機視覺技術,模擬人腦提出解決方案。而該技術也是人工智能的研究分支。“最光明的機會在於機器能像人一樣去解決問題的,用計算機系統來模擬人的思維。”趙勇闡釋道。

在商業分析領域,DG主要瞄準下的百貨公司。他認為,現在的百貨公司無法像電商一樣做精準營銷,比如判斷什麼客戶在什麼時間段降價,在從其是決策者一拍腦袋,營銷無法科學化是因為每個環節無法精確測量。

“在DG的監控網絡中,任何時間有多少客人看了什麼摸了什麼,都可以做成有趣的數據,從而告訴商家如何做決策。”趙勇,“我們會最終生成報表和數據,為公司提供建議,甚至詳細到貨架上物品如何擺放,每個店面如何收款達到最佳效果。

此外,計算機視覺還將在能源、國防、社會安全、司法、教育和社區等領域有所應用。

比如煤礦企業,趙勇解釋有著名的“三防”—人防、機防和狗防,對於炸葯倉庫的管控非常嚴密。 在電力行業,在荒郊野外的高壓電線經常被人為破壞或者盜取,造成經濟損失和服務中斷。同樣的還有石油管道容易遭到破壞。

在教育領域,監控攝像頭一般安置在考試期間防止作弊,但這個應用在他看來較為局限。“我所想的是未來的攝像頭能持續長期的觀察,去看懂孩子們做什麼,如何與老師同學的互動,如果發現問題,可以及時反饋給老師,改善教育質量。

重塑安全

安全戰略,一直是各個國家的重中之重,內憂外患都在時刻嚴密監控和防護。在倫敦,進行安全監控的攝像頭數目甚至超過了人口數量。在趙勇看來,雖然恐怖主義傷害到人的對數目相對人口總數較小,但所造成的恐懼感和負面影響十分巨大。

近年來,國內也不斷遭受恐怖主義襲擊,我們成為了恐怖主義的受害者。從昆明火車站到新疆早市的砍人流血事件,無不刺激人們緊張的神經,加深了人們的恐懼心理。

公開數據顯示,去年國內的新增攝像頭數目達到3000萬個,整個安防監控市場的市值高達4000億元。這是一個龐大且備受重視的市場。但是過去二十年,國內的安防監控技術主要做了兩件事—監控視頻的數字化和網絡化。

趙勇認為,這個傳統領域也需要被互聯網加速推進和迭代。

在安全領域,現在的攝像頭只能看見世界而不能分析,DG嘗試發明新的安全監控網絡,主要由機器人軟件、機器人視覺軟件來判別圖像,通過智能分析提前判定異常信息,發出預警,提高安防重鎮領地的安全程度。

在信息爆炸時代,互聯網上生了海量數據。而這些數據,正如李彥宏在2014百度聯盟峰會所言,大多數是無用的數據,而真正有價值的數據卻被淹沒在信息海洋中。

近年來,安全監控領域已經將攝像頭存儲的視頻信息數字化和網絡化,而這其中就有無數幀單調重覆、沒有價值的面,而真正需要預警的面卻容易被人力監控所疏漏。

現在的人力監控真的捉襟見肘到了要被替代的時刻?趙勇舉例指出,國內某機場共布設了5萬個攝像頭用於安防,同時安排了12個人三班倒對視頻面進行監控,這就意味每班有4個人值守,而每人需要實時查看1.25萬個攝像頭傳來的面。

而這數萬個攝像頭的面常常是一致的,人腦要從中判斷出異常,對體力和腦力都是極大的考驗。“對於安防重鎮,比如武器倉庫、銀行金庫、機場等地,對於安全等級的要求極高。提高安全等級意味更多的安全感。”趙勇解釋道。

安全,這個4000億價值的市場,在全國對於安全的高度重視下,這個數字還將增長。對於DG,他們的目標客戶則是對安全等級要求較高的國企、央企等大客戶。

尚在襁褓

從去年2月創立至今,DG團隊成長了一年多,而全部人數卻不到20人,整體擴張進展較為緩慢。其官網頁面,全是從軟硬件到營銷管理等人才的招聘需求。而趙勇求賢若渴,表示年底目標是達到一百人。

在招徠人才方面,團隊增員緩慢源於要求標準頗高。從目前成員來看,整個工程師只有14個人,7人全職7人實習。趙勇頗為驕傲地道:“我覺得目前在該領域,我們的團隊成員可以是北京創業公司裏素質最高的。”

據悉,全職中有5名成員均為前公司的創始人和CTO,領域覆蓋軟硬件、架構等;其余2個,一個畢業於斯坦福,一個畢業於哈佛商學院。7個實習生則主要來自北大清華和浙大。

僅是技術大牛和海外名校這兩項就已經“斃掉”大多數求職者了,不難想象在招人過程中的困難。“我們很挑剔,但我們很需要人才。”趙勇,“其實很急的,但也只能慢慢來了。”

目前,DG的軟硬件品還沒有面世,最終品的形態仍會是攝像頭,但和目前市面上的攝像頭大為不同。現在已經在用戶的場所展開了開發測試,一旦發現問題后再對品進行改進。

此外,DG最近剛剛完成新一輪融資,而他剛簽署完新的投資協議,他透露這是筆數額很大的資金。考慮到辦公地的高昂租金,這一筆融資額不小也得通了。不過,他並未對新浪科技透露具體的融資金額。

傳統阻力

從計算機視覺技術的複雜程度來看,這個領域門檻較高,品的研發成本很高,價格在短期內很難降下來。在營銷推廣方面也面臨傳統企業的阻力。

而趙勇之所以選擇計算機視覺領域進行創業,與他此前的研究經歷息息相關。在Google的兩年半時間裏,他負責Google Glass項目,同時致力於計算機視覺和實時3D視覺處理的研究;在此之前的博士期間,他主要從事安防、行為檢測領域的計算機視覺研究。

“我們正在做一個ambush(埋伏)。”趙勇比划著雙手道,我們希望默默把品做好,一經推出便能吸引到企業用戶。因為在安防領域有多市值高達千億的競爭對手,而他們並不見得買賬,進行自我顛覆,來接受來自新技術的挑戰。

在安全領域有多在香港上市具千億市值的攝像頭生商,譬如海康威視、中星微、大華等。這些公司憑藉國家近年來安防的需求,獲得紅利,快速增長,不斷比拼攝像頭的質量和價格,已經能夠控制成本,實現規模效益。

而趙勇,DG研發的安全監控軟硬件價格並不會比傳統攝像頭低,畢竟技術成本在那裏。不過,他充滿樂觀,認為企業用戶為了增加安全感,對於改進安防技術的需求很強烈。

面對穩占市場的大公司,創業公司能否利用前沿技術改變這一傳統領域的格局?用計算機代替人力所造成的失業又如何解決?或許這不是初創公司需要思考的問題,但品是否能順利推廣仍需接受來自市場的考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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