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技部部長萬鋼：我還是喜歡人人對弈

章軻

[機器人也好，人工智能也好，他們都能夠替代我們現有的一些已知的工作，但是在替代的過程中又創造了新的就業，提高了就業質量，使更多的人投身於科學研究，去掌握更多的未知世界，來創造更好的品、更好的生活]

3月9日的人機大戰舉世矚目，全國政協副主席、科技部部長萬鋼也很關注。在回答媒體關於人機對戰的問題時，萬鋼：“人和人的交流仍然是人類活動的最重要的組成部分，我還是喜歡人人對弈。”

3月10日，在十二屆全國人大四次會議新聞中心舉行的記者會上，萬鋼一開始就對記者們，“科技部網站和科技微博、微信對於最近的新形勢、新進展，包括兩會委員代表、新聞界的一些熱點問題，我每天上下班坐在車裏都要看一看。”顯然，萬鋼准備很充分。

人和人的交流十分重要

3月9日下午，谷歌公司研發的人工智能圍棋軟件AlphaGo與韓國世界冠軍李世石九段在韓國首爾結束了首盤比賽，經過3個半小時的鏖戰，李世石投子認輸。

“昨天大家都在關注一則新聞，就是人機對戰。以科學家的背景，你怎麼來看待這場對戰？我們也發現，比如在一些發達經濟體，經常會有比較前沿的科技成果，但是又特別符合民的興趣，又能引領一些科技創新。中國這樣的成果其實看起來並不多，作為科技部長你怎麼看待？”

有媒體就這一熱點問題向萬鋼發問，萬鋼首先表示：“昨天聽到這個消息我也很高興，谷歌的AlphaGo和李世石九段對弈，獲得了首場勝利，一共要打五場，對后面的情況我們也很關注。”

他接著說，“中國在超級計算機和人工智能方面也取得了很好的發展。前天正好見到了中山大學的羅校長，他和我了天河二號的應用，比如在地震模擬、大飛機設計、抗埃博拉病毒藥物篩選、宇宙起源模擬、廣州智慧城市建設方面都做了大量的工作。”萬鋼，“雙創”周時，百度的“小度”回答問題也是妙語連珠。

萬鋼稱，圍棋、象棋都有固定的規則，小時候學象棋背棋譜，背得越多用得越熟，勝算越大。人工智能可以以更高的形態來代替人來下棋。在這個規則下的複雜運算就變成一個可操作的、可規劃的形式。

“人工智能正在向這個方向發展。”萬鋼，比如機器人按照預定的程序完成繁重和複雜的勞動，在提高質量和效益的同時，它也提供了更好的、更高級的就業，人工智能的發展使人類勞動往更高級的狀態發展。

他同時表示，科學技術還要去研究未知事物和運動的規律，只有掌握了這些規律才能夠研發新技術，才能夠開發新品，來改善人們的生活。

“所以，機器人也好，人工智能也好，它們都能夠替代我們現有的一些已知的工作，但是在替代的過程中又創造了新的就業，提高了就業質量，使更多的人投身於科學研究，去掌握更多的未知世界，來創造更好的品、更好的生活。”萬鋼。

“從下棋的角度上我還是喜歡人人對弈，因為這裏面除了背棋譜以外，還有很多的隨機性和未知性，情緒的好壞等等，這樣可能更貼近我們的生活，這是我個人的感覺。”萬鋼認為，實際上人和人的交流還是十分重要的，無論科技發展到什麼樣的程度，人和人的交流，包括今天面對面的交流，仍然是人類活動的一個最重要的組成部分。科學研究也應該更多地國際化，知識應該在世界範圍當中更好地傳播。

科研經費使用要更符合規律

有媒體問，“去年科學家屠呦呦獲得諾貝爾獎，引發社會熱議，請問萬部長，對這種‘墻內開花牆外香’的情況你怎麼看？”

萬鋼回應稱：“屠呦呦先生獲得了諾貝爾獎，全國科技界各位同仁都感到十分振奮、十分高興。”“屠呦呦先生的研發首先解決了國人健康上所面臨的問題。”

話題一轉，萬鋼，“這項工作是當年國家科委等部門面對亞洲地區民生重大問題，集中了40多個團隊，500多名科學家，進行協同攻關，其中包括傳統藥物和化學藥物等的開發。”

萬鋼，屠呦呦先生的成績已經銘記在中國科學發展史上。屠呦呦先生1978年在全國科學大會上獲得了全國科學大會，后來又陸續獲得了發明、重大成就，以后還在香港獲得香港求是科技基金會的傑出科技成就、泰國馬希頓基金會的瑪希頓皇子、美國艾伯特和瑪麗拉斯克基金會的拉斯克臨床醫學，直至這次的諾貝爾獎。

萬鋼借用屠呦呦本人的話，“獲獎是我們中國科學家的集體榮耀”。他，“在這點上，我們更感覺到我國科學家的高風亮節”。

還有媒體問，如何用好科研經費，同時又解決好科研人員經常提出的經費不好用的問題？

近日，有代表委員反映，科研經費使用管理存在三大問題：使用沒有任何的靈活性；不論科研項目性質、經費來源，科研人員均不得從科研經費中取得勞動報酬，導致大量科研人員放棄申報科研項目；一些地方的科研經費報銷制度嚴格到了極端，甚至不信任科研人員。

萬鋼回應稱，“近來，國務院頒發了關於中央財政科技計劃和科研經費管理改革的一系列檔案，重點解決科研人員碰到的一些實際問題，比如研究生、外聘人員工資能不能在直接經費中開支，比如科研直接費用預算的調整，比如會議費、差旅費、國際合作費的調劑使用，包括科研人員的績效激勵，這些在檔案中有明確規定。”

而對於高校院所接受企業的橫向委託項目，如技術開發、服務、諮詢、許可等，萬鋼認為，“按照合同約定和會計法的規定來做，而且結余分配可以按照科技成果轉化法當中的約定來實施。”

“我從這次兩會委員、代表的反映中感覺到，似乎還有一些地方沒有落實到位，一分部署，九分落實，下面的工作就是一步一步把它落實到位，使科研人員能夠有獲得感。”他，有一些落實的問題還需要在實施過程中深入研究，特別是對於大創業、萬創新當中小微企業的需求。

在此前國新辦舉行的發布會上，萬鋼明確表示，這些年來，我國一直在研究和實踐，科研經費怎麼樣用得更好、用得更符合規律、更能夠激發大家的積極性，但是又不能違規亂用，這是需要把握平衡的。

“對於人的經費，參與科研的研究生、外聘人員可以全額在科研經費當中支持；對於科研團隊的人員，專門列了一個間接費用，可以對他們加班的貢獻給予激勵。又比如，科研項目有一些不可預見性，材料設備經費可根據實際情況進行調整，國際交流、差旅費、會議費三者合用。”萬鋼，一方面科研預算要更多地符合規律，另一方面也要自覺遵守八項規定，把每一分錢用到該用的地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