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晉平：全球宏觀經濟形勢下一帶一路的機遇與挑戰

國務院發展研究中心對外經濟研究部部長 趙晉平

和訊期貨訊息 5月28日由上海期貨交易所攜手鄭州商品交易所、大連商品交易所、中國金融期貨交易所，在中國期貨市場監控中心和中國期貨業協會的支援下，以“一帶一路戰略下期貨市場的發展與合作”為主題，在中國上海舉辦第十二屆上海衍生品市場論壇。和訊期貨參與全程報導。

國務院發展研究中心對外經濟研究部部長趙晉平表示，中國需要做的就是要苦練內功，充分的構建一個全方位的格局，三中全會里面講的，構建開放型經濟新體制，這是一個能夠有效的吸收國際國內資源，能夠產生改革和開放紅利的一個最佳的選擇。

以下是演講實錄：

趙晉平：謝謝主持人！非常高興能夠參加這一次可以說是全球期貨業的一次盛會，也感謝會議主辦方的熱情邀請。

我今天介紹的主題主要是圍繞“一帶一路”的內涵、影響及其重要舉措。主要從三個方面來討論的。首先我們知道“一帶一路”這樣一個戰略構想，自從提出來之后，受到了廣泛的關注和積極的響應，2015年可以說已經進入了“一帶一路”實施的元年，在3月28日國家發改委、外交部和商務部聯合發布了有關“一帶一路”的愿景與行動，可以說對未來推進“一帶一路”戰略全面的思路和一些重要的舉措，在這個愿景與行動做了詳細的闡述。今天我們就圍繞愿景與行動中所詮釋的這樣一些“一帶一路”戰略的內涵，同時結合這些問題我們來對它可能帶來的經濟影響做一些分析，另外還想對政府在推進“一帶一路”戰略中應該發揮的作用，也就是說政府如何來提升公共服務的水平來發表一下我個人的一些觀點。

首先第一個問題，我們知道中國經過36年的改革開放，它已經成為全球第二大經濟體，中國經濟在全球經濟中所占的份額也有了明顯的提升，而且全球經濟格局也發生了重大的調整和變化。作為新興經濟體的經濟影響力是在明顯上升的，在這樣的背景下作為中國一個新興的經濟大國，我們應該為全球提供什么樣的公共產品，為全球的可持續發展做出什么樣的貢獻，我想這是我們今天所面臨的一個非常重要的課題。

應該說“一帶一路”這樣一個宏大的戰略，首先就是在這樣一個背景下出爐的。

我們如何來認識“一帶一路”戰略的內涵呢？最新公布的愿景與行動，實際上系統和全面的對推進“一帶一路”戰略整體的內涵做了一些闡述，如果我們把它做一個歸納的話，實際上可以從十個方面來理解，您也可以作為理解“一帶一路”區域合作的十個關健詞。

首先第一個關健詞，我們提出的“一帶一路”戰略，是對歷史傳承的成果，也是古老絲綢之路這樣一種傳統的，寶貴的歷史遺產的，它的和平發展理念的繼承、發揚和光大。我想在這一點上面，是基於全球有關絲綢之路，在促進區域和平發展方面所發揮得積極作用的一個共識的基礎之上，是一個和平的符號，是一個和平發展的象征。

第二個關健詞，是大國的責任。我們說中國作為一個新興經濟大國需要提供更多的公共產品，為世界的發展做出貢獻，同時這也是有利於中國自身的發展。我們知道中國在“一帶一路”沿線區域，它的經濟的比重占到了整個區域超過30%，貿易的比重超過這個區域的20%多，因此作為這個區域的一個大國，更應該在推進“一帶一路”區域合作中發揮重要的作用，這是大國的責任。包括亞投行建立的本身也是大國責任的一種體現。

第三個關健詞，我們要強調的是“一帶一路”的區域合作，是一個開放包容的合作。所謂開放，彼此之間要開放，只有通過開放，我們才能夠去分享區域貿易和投資增長的紅利，我們才有可能促進相互之間地合作，深化之間的合作關係。包容，更多體現的是，不論你是大國還是小國，不論是強國還是弱國，都有條件去分享這種開放和合作的紅利，而不是帶有歧視性的。我想這也是區別於以往所謂的馬歇爾計劃也好或者其他一些發達國家所主導的全球戰略的一個根本的區別，是一個和平發展的，是開放、包容的，不會以意識形態的標準或者其他各類標準去畫圈圈、劃分各種各樣的集團來區別對待，這是它的第三個關健詞。

第四個關健詞，是合作共贏。作為“一帶一路”的戰略，首先由中國來提出的，毫無疑問中國可以通過“一帶一路”區域合作發展為自身的發展帶來更多的機遇，但這並不是它全部的意義之所在，意義在於說促進沿線國家的合作共贏，我們都有互利共贏的這樣一些機會，有分享區域合作成果的機會，這是一個合作共贏的精神的體現。

第五個關健詞，內外兼修。我們說“一帶一路”沿線有一個明確的邊界，主要是指古老絲綢之路沿線的65個國家，包括中國在內。當然主要是發展中國家。如何去促進沿線國家，就是區域內成員之間的合作，是“一帶一路”重要的目標，但並不僅僅如此，也就是說我們還需要加強和區域外成員之間的交流和合作，任何一個區域外的成員只要具有了參與這一進程的積極的愿望，同樣是有參與的機會，並且可以通過參與獲利的。亞投行的建立就體現了這樣一種精神，不僅僅是亞洲或者是“一帶一路”沿線國家的積極參與，更多的還包括了一些歐洲，澳洲，非洲，南美洲的一些經濟體積極的參與，是一個內外兼修的體現。

第六個關健詞，是陸海統籌。作為中國而言有漫長的海外線，海洋經濟是我們擴大對外開放和交流的一個重要的平臺和整體，但是我們也有兩萬兩千公里的陸地邊界線，我們和14個國家陸地相連，通過陸地的國際大頻道，也是一個重要的平臺和途徑，因此未來是一個陸海統籌的發展模式。

第七個關健詞，東西雙向，過去30多年的開放是向東的開放，利用沿海地區地緣的優勢，利用海洋這樣一個廣泛的平臺，加強了東面各個經濟體之間和我們之間的這樣一種經濟的合作以及貿易投資的往來。但是今後我們還要向西開放，向東開放的同時把我們的中西部，過去他們是一些開放的大后方，是一些腹地，通過向西開放的方式會成為新的開放的前沿，會帶動中西部地區，包括我們延邊地區的開放和發展，是東西雙向的發展模式。

第八個關健詞，是經貿先行。“一帶一路”區域合作，內涵，包括的領域和范圍是廣泛的，包括人文、旅遊、文化等各種層面的交流和合作，但是我們說，通過經貿先行的方式更容易為這種區域合作帶來實實在在的成果。從這個角度來講，真正衡量“一帶一路”是否能夠成功的主要標志之一就在於說它的貿易投資發展的進程如何，各國是不是能夠通過貿易和投資的往來從中獲益，所以我們叫做經貿先行。

第九個關健詞，是設施聯通。促進這個區域的發展，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是要改善它的基礎設施的條件，加強我們貿易投資往來的基礎性的條件和基礎設施的公共服務的水平，所以從這個角度來講，加強基礎設施的互聯互通，將是“一帶一路”區域合作的重中之重，這個工作目前已經在逐步的展開，並且取得了一些實實在在的效果。比如說有關泛亞鐵路網絡的建設，包括一些高鐵線路的建設，就是這種基礎設施互聯互通的一種具體的表現，當然包括電力、港口、電信的基礎設施也是在設施聯通這個范圍內的。甚至我也想，今天討論的是期貨業如何在“一帶一路”戰略中發揮更多的作用，我們是不是也可以通過交易所之間的這種沿線區域的網絡的建立，為我們的金融衍生品的基礎設施的建設來創造一些條件，我想這也是設施聯通的一個方面。

第十個關健詞，市場的作用。我們說這個倡議最早由我們國家領導人提出，政府在推動這項區域合作中發揮了非常重要的作用，但是它的關鍵還是要取決於市場。未來對於沿線地區各國企業在促進沿線地區和區域合作發展中的作用是值得我們期待的，我想這一點也是市場精神的一種體現，也是通過這樣一種區域合作，促進市場競爭的一個重要的方面。

以上是關於“一帶一路”，我們叫做區域合作或者叫做戰略也好，它的內涵，實際上可以通過這樣十個方面的關健詞有一些了解。

下面我們就來看，對於“一帶一路”沿線區域來說，究竟從經濟影響上面來說能夠達到什么樣的一種程度？

首先可以看出，目前所掌握的“一帶一路”沿線區域經濟數據而言，我們可以看到的一個基本的事實就是這個地區是全球舉足輕重的一個區域經濟的板塊。比如說從人口而言，在全球占到了60%以上的人口。從農業、工業、貿易、投資都占有全球30%到40%左右的份額。從經濟總量而言，按照2013年現價美元計算是28.5，這個比例和人口比例相比是比較低的，恰恰說明了這個區域在經濟發展水平方面普遍還是偏低的，但是另外一個方面恰恰表明了它的成長性，表明它未來發展的空間和潛力。所以我們可以從這樣幾個角度來理解“一帶一路”區域合作它的內涵和意義。

第二個，我們看到“一帶一路”沿線地區成為全球經濟增長最為活躍的一個區域，比如說歷史上面來看，1990年到2013年，“一帶一路”平均的年均增長速度是5.1%，這個水平是高於全球2.7%的平均增長水平的，這就說明是全球經濟中一個比較活躍的，也是經濟增長比較快的一個區域。另外在國際金融危機期間，這個地區在整個帶動全球經濟增長中也是發揮了非常重要的作用。比如說從貢獻率來看，1990年到2013年期間，這跟區域的經濟增長對全球經濟增長的貢獻率是33%，接近1/3。也就是說這一段時期內新增的全球的經濟總量中，有1/3是和這個地區的貢獻直接相關的。但國際金融危機期間這個貢獻率是進一步提升的，這就表明在國際金融危機這樣一個背景下，事實上這個區域以它穩定的經濟增長，為穩定全球經濟提供了新的動力。這是對目前“一帶一路”沿線區域，我們總體的一個評判。

這個區域的經濟增長如果比較快的話，主要的原因在於什么？實際上我們可以看到這樣一個指標，就是貿易依存度，就是經濟增長對於貿易和投資的依賴性。通過這個指標可以看出，這個區域它的貿易依存度和投資依存度都是明顯高於全球平均水平的。這是它獲得高於全球經濟增長水平的一個重要的源泉，它恰恰就說明我們未來要推動這個區域的發展，需要通過經貿先行，貿易投資先行的方式，有利於帶動這個地區的經濟發展的。反過來，如果尋找商業機會的話，恰恰說明當這個區域經濟增長加快的背景下所帶來的貿易和投資的機會也是明顯快於，增長的水平明顯快於全球的平均水平。而且事實上這個地區從過去三十多年貿易和投資增長的水平來看，也確實如此，高於全球平均水平的。

當然我們也要看到，在這個地區也存在著一些制約因素和一些不利的方面，其中一個主要的表現之一就在於經濟發展水平普遍偏低。我想這對於我們金融市場的發育，對於我們產業配套能力、消費能力，商品的需求能力都會帶來一定的影響比如說按照2013年現價美元計算，全球人均gdp是10500美元，這個區域我們根據57個國家，有數據可查的，“一帶一路”沿線區域人均gdp是5050美元，剛到全球平均水平的一半。而且在這個地區內還有90%的人口是生活在人均gdp一萬美元以下的，說明經濟差距比較大，經濟不平衡的問題也是存在的。

但反過來思考一下，這樣的背景下，區域的國家來說，都有著改變這種貧窮落后面貌的動力，所以未來發展的潛力或者說經濟增長的動力應該說是非常強盛的。當這個地區的人均gdp達到全球平均水平，至少經濟規模在現有基礎上還要擴大一倍以上，這對全球經濟增長的貢獻也是會明顯提升的。這恰恰表明這個區域的經濟不僅僅在為這個區域本身帶來新的增長動力，也在成為全球的經濟增長的動力。

當然我們說作為中國，作為區域內的大國，和這個區域內很多經濟體保持了密切的經濟往來，而且這種往來也是在日趨上升的。比如說從貿易和投資，過去十年的增長水平來看，明顯的快於我們對全球的增長水平。對這個地區直接投資的增長，年均增長速度是46%，也是明顯快於我們對全球的對外投資增長水平的，正在成為中國貿易和投資的一個新的增長點。更重要的在於說，目前我們對這個地區的貿易占到了全部貿易的1/4。剛才我聽到一個數據，我們希望到未來一段時間使這個地區的貿易總量能夠達到2.5萬億美元左右，按照2014年的水平計算已經是一萬億美元左右了，我們對這個地區的出口是超過五千億美元，進口是五千億美元左右，隨著今後份額的擴大，我們可以想象出給我們帶來的巨大的商業機會。另外目前對這個區域的直接投資占到了整個貿易投資的16%，但是增長的水平上升是比較快的，恰恰表明了在“一帶一路”區域合作的強力的推進下，為我們企業走出去創造了一個更加廣闊的平臺，提供了更多的機會。

還有一個重要的指標是工程承包，為什么說基礎設施的聯通不僅意味著去改善我們的基礎設施的條件和公共服務的水平，更重要的在於能帶來大量的商業機會。原因就在於此，我們可以看到中國沿線區域的工程承包占到了整個對外工程承包的一半以上，未來來看這個比例只會上升，不會下降。

對中國經濟的影響歸納成五個方面：第一個方面，成為經濟增長一個新的動力，尤其在新常態的這樣一個背景下，我們需要這樣新的動力，隨著貿易、投資的增長，隨著基礎設施建設的擴大，新的動力的源泉是存在的。

第二個方面，是產業結構或者結構升級的助推器。好比我們剛才所講的，通過東西雙向，通過陸海統籌，我們地區結構會發生一些改變，廣大的中西部的地區會得到更多的開放和經濟發展的一些成為前沿，得到更多的機會，這會改變我們長期以來地區經濟失衡的這樣一種結構。更為重要的是對產業結構的優化升級會起到積極的作用，這個我后面會講到。所以我們說是結構優化升級的助推器。

第三個方面，是我們重要的能源和資源的保障。我們知道我們進口的大量的礦產資源，特別是能源有相當一部分從“一帶一路”沿線國家過來的，比如說我們向西，西亞地區，尤其海灣地區有大量的石油和天然氣的進口。目前來可，這種進口在支撐我們的工業化和經濟發展中發揮了重要的作用。從未來來看加強區域的合作有助於提供一個資源供給的安全保障，同時也是有助於加強供給頻道的安全保障。

第四個方面，可以為促進中國企業成長為跨國公司來創造更多的機會，提供一個重要的平臺。隨著大量企業走出去，國際市場直接參與競爭，可以利用我們在這個市場所擁有的一些技術、產業體系和品牌方面的優勢，提升我們在這個地區甚至在全球價值鏈當中的影響力，提升我們的全球價值鏈的地位，而且有助於培育出更多的來自中國的跨國公司，這對我們的未來也有決定性意義的。

第五個方面，有助於建立一個互利共贏的區域合作的網絡，建立我們和周邊國家合作的一個網絡。

當然我們說這樣一個宏大的視野，我們推動他的貿易和投資合作，也會有很多的障礙、制約因素，好比我們這里所看到的，比如說一個方面，缺少一個覆蓋范圍廣泛的區域合作的機制，協調行動方面可能還有一定的困難。第二個方面，這個地區加強政策溝通方面還有很多不足，在一些貿易和投資的往來所需要的硬體和軟件設施建設方面存在很多的制約因素。第三個方面，這個區域的貿易和投資內的比重是比較低的，也就是說對於區域外的成員市場依賴程度比較高，區域內成員之間的經濟合作的關係相對是比較薄弱的。第四個方面，基礎設施的條件相對比較薄弱的。最後一個因素，由於文化多元性、宗教多元性和覆蓋范圍廣泛這樣一個特點，非經濟因素的干擾和影響也是一個不容忽視的原因。包括區域外大國的干擾，也包括區域內成員之間相互存在的一些缺乏政治互信或者存在著這樣那樣的一些問題。所以這是我們可能面臨的一些困難和障礙。

另外我們這里面順便把對產業影響提一下。因為事實上我們主要講的經濟影響，特別對於結構調整和結構優化升級的影響。事實上來看，在“一帶一路”推進過程中，具有較多的發展機會是這樣一些行業。比如說首先和基礎設施建設相關的一些領域，其次是我們的裝備制造業，能源和資源的一些相關的產業，尤其重要的是對於帶動一些高階的服務業，特別是生產型服務業具有重要的意義。隨著對外投資的增加，隨著你跨境的業務活動的增加，所需要的跨境的服務，特別是金融服務、物流服務、電信服務也會明顯增加，這會帶動對生產性服務的市場需求，而且提升這些生產型服務業的國際競爭力，這是對產業結構的一些影響。

存在的問題，剛才我們已經介紹過了，這里不重復了。

下面來看一下最後一個問題，就是我們如何來看待政府在推進區域合作中的作用，特別是“一帶一路”區域合作中的作用，應該提供一些什么樣的公共服務？我認為主要是包括了三個方面的作用：第一個方面，引導和推動。一個是直接推動，另外發揮引導作用。第二個方面，政策支援。第三個方面，服務保障，公共服務和安全保障。

首先從引導和支援可以分成這樣五個方面，這是政府要做的工作，目前正在逐步的推進：一是要科學的進行規劃、統籌的規劃，各國之間要加強政策的協調和溝通，真正能夠通過各國的戰略和規劃的對接來形成合力。二是要完善區域合作的政策協調、溝通和合作機制。還應該建立起一些新的機制，特別在制度性合作方面，比如說通過簽署自由貿易協定、投資協定的方式來深化相互之間的關係，也是促進這個合作政府應該承擔的一個重要的方面。三是要對我們對外合作的體制或者說管理制度去進行改革，這個后面我們會提到。四是要做好外交服務，隨著我們企業走出去、人員走出去，相應的外交領事服務也隨之需要加強，這個加強不僅僅對人民生命財產安全的保障，也是對企業合法權益的一種保障。通過這個區域合作，外交領域的合作，能夠在這個區域范圍內實現簽證的免簽，甚至簽證各種各樣便利化的措施，會大大促進相關的商務人員、一般人員包括旅遊者的往來。五是要構建一個綜合的資訊平臺，使得企業各方可以直接通過這個資訊平臺所獲得他所要獲得的需求的各種各樣的資訊。這是引導和推動，這是政府職能的方面。

剛才我們講到了對外投資管理體制的改革，我想這個制度的改革目前正在加快推進，已經在由我們所說的審批制轉向核准制，下一步改革的方向而且已經在逐步落實的就是備案制的方式，實際上從我們行話來講，由一個便利化到市場化，向投資自由化的方式的過渡，這為企業對外投資提供更加便利和自由的條件。

第二個方面的作用是政策支援。這些政策支援方面很多和我們金融政策的支援有關的：一是財稅政策的支援，比如說盡可能在這個地區內全覆蓋的簽署避免雙重征稅的這樣一種條款，同時通過投資保護協定來為企業避免稅負的上升創造一個有利的政策支援的條件。二是加強貨幣金融的合作，構建一些區域性、開發性的金融機構，比如說加大人民幣互換或者本幣互換、人民幣的流通和使用，提升人民幣國際化的同時，為這個地區尋找一個新的、穩定的貨幣金融的方式，甚至是一個地區性的貨幣，從構建開發性金融機構的角度來說，亞投行、絲路基金等等是一個成果。三是要為走出去的企業參與貿易投資合作的企業提供有效的官方的金融政策的支援，比如說優惠貸款、比如說貸款的擔保、比如說信用保險，等等這樣一些方式有助於幫助企業解決他們所面臨的資金不足等各方面的問題。四是要鼓勵通過股權投資和債券融資創新的方式提供更多的資金來源，為這個地區的經營合作創造更好的條件，這是政策支援的內容。

另外我們剛才講到了亞投行的建立本身實際上就是在構建一個區域性開發金融機構的成果的體現，這里面不展開了。

第三個方面是提供服務和安全保障。首先作為服務和安全保障的第一個方面，我認為作為中國政府應該加強和相關方政府之間的合作，在所在國建立一些經濟技術的合作區或者產業合作園區，或者跨境經濟合作區，通過這種合作區的方式來為企業走出去提供一個良好的基礎設施的服務。二是要更好的發揮各種中介組織，特別是行業協會，也包括地方政府在促進區域合作中的作用，加強這方面的服務。三是做好人才培訓工作，我們說企業承擔人才培訓、自身國際化管理人才和經營人才的培訓這樣一個選擇，但是作為政府來說，也應當在人才培訓方面承擔重要的責任，通過這種方式，為參與區域合作、參與跨境的貿易和投資合作提供更加有利的人才資源。四是要建立相應的風險的預警和安全保障，在面對風險的同時，我們要建立起相對有效的應急機制，能夠對人員、對企業合法的權益和人民的生命財產予以強有力的保護，這是在為企業走出去，為我們加強跨境的經濟合作去提供一個重要保障的一個重要的方面。我想作為服務保障，主要從這四個方面的內容展開的。

以上是我關於“一帶一路”區域合作，我們應該如何去理解它的內涵，如何去分析它的經濟影響，它的一些作用以及所要提供的公共服務，我想根本上面來說，中國需要做的就是要苦練內功，充分的構建一個全方位的格局，三中全會里面講的，構建開放型經濟新體制，這是一個能夠有效的吸收國際國內資源，能夠產生改革和開放紅利的一個最佳的選擇。

以上是我的一些粗淺的觀點，說得不對的地方請大家批評指正。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