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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論西方的沒落:有利于全球化的政治秩序正消失

鉅亨網新聞中心 2015-11-24 08:15


英國上議院議員robert skidelsky撰文指出,而雖然貿易關係日益政治化,我們的領導人卻在敦促我們做好應對“全球化挑戰”的準備,並且很少有人質疑通過自動化削減成本的好處。在這兩方面,政客都試圖迫使渴望安全的不情愿人群作出調整。這一規則不但是絕望的行為,也是虛妄的。因為,顯而易見的,如果地球想要保持宜居,那么經濟增長的競爭就必須讓位給生活質量的競爭。這篇文章具有一定參考意義。

巴黎恐怖分子屠殺事件再次突顯,21世紀上空的陰云。危險與日俱增,目前的情況值得我們深思。


盡管預言並不真實,但一致的出發點應該是減低期望。英國市場研究公司ipsos mori社會研究所的一份報告稱:“在西方大部分國家,下一代人將享有更美好未來的假設已不復存在。”

1918年,斯賓格勒(oswald spengler)出版了《西方的沒落》(the decline of the west)。如今,“沒落”一詞已成為禁忌。我們的政治人物用“挑戰”來取代它,而經濟學家的說法則是“長期性停滯”。語言在變,但西方文明時日(和金錢)不多的觀點卻沒有改變。

為什么會這樣?普遍的看法是這只不過是對生活水平停滯不前的反應。但更令人信服,民眾也開始明白的原因,是西方未能在蘇聯解體后建立一個安全的國際環境,來讓西方價值觀和生活方式持續下去。

這一失敗的最重大例子,是伊斯蘭恐怖主義的爆發。恐怖主義本身並不是對生存的威脅。帶來災難的,是恐怖分子來源地國家結構的崩潰。

伊斯蘭世界擁有16億人口,占全世界人口的23%。一百年前,它是世界上最和平的地區之一;如今卻是最暴力的。這不是弗朗西斯•福山(francis fukuyama)在其1989年文章《歷史的終結》中預見的“外圍”問題。因為大規模難民的涌入,中東的失序正在沖擊歐洲的心臟。

這一人潮的遷移和亨廷頓所預見的“文明的衝突”沒有什么關係。真相更通俗的認知是,昔日維持伊斯蘭世界和平的奧斯曼、不列顛和法蘭西帝國分崩離析后,一直沒有出現穩定的繼承者。這主要(盡管不完全)是歐洲殖民主義者的過錯。在帝國主義垂死掙扎時,他們人為地建立了許多日后注定要解體的國家。

他們的繼承者美國做得並不比他們好。我最近看了電影《查理•威爾遜的戰爭》(charlie wilson’s war)。影片講述了美國如何武裝同蘇聯對抗的阿富汗聖戰組織(mujahideen)。在影片末尾,美國昔日保護的組織演變為塔利班,而為他們提供資金的美國政客威爾遜說:“我們大獲全勝,但也搞砸了結局。”

“搞砸”是越南戰爭以來美國軍事干預的一個永恒課題。通過直接派兵或武裝反對組織,美國部署具壓倒性優勢的火力,在摧毀當地政府結構后抽身離去,任由這個國家自身自滅。

美國的決策不太可能體現什么理想的世界觀,即認為消滅獨裁者和建立民主是一回事。事實上,堅信理想結果必定產生是一個必要的謬論,只是用來掩蓋不肯堅定、明智地使用武力來實現所期望的結果。

不管超級大國具備多少軍事實力,缺乏使用軍事實力的意愿和缺乏有效力量沒有兩樣。只要有過一次先例,就失去了威懾力。

因此,2003年卡甘(robert kagan)的新保守主義命題:“美國人來自火星,歐洲人來自金星”提供了完全錯誤的指導。誠然,歐盟在綏靖主義的道路上走得比美國更遠。它是一個松散的半國家實體的脆弱神經中樞,其邊界形同虛設,並以人道主義論調掩蓋懦弱。但美國的兵力部署亦只是間或的,既不可靠,效果也差,也遠遠夠不上火星標準。

與西方的沒落一起出現的,是東方的崛起,特別是中國(很難說俄羅斯是在崛起還是在沒落,但無論如何,情況都令人不安。)崛起的力量要納入正在消亡的國際體系,很少能夠和平實現。也許,超凡的西方和中國政治可以避免一場大戰;但從歷史上看,這將是意外之喜。

國際政治秩序日趨脆弱,正在破壞全球經濟前景。此次大崩盤后的復甦,是有史以來速度最慢的。個中原因十分復雜,但部分原因顯然是國際貿易反彈無力。過去,貿易擴張一直是世界主要增長引擎。但如今,國際貿易落后於產出復甦(而產出復甦本身亦平平無奇),因為有利於全球化的全球政治秩序正在消失。

這種局勢的一個跡象,是14年之久的多哈回合貿易談判以失敗告終。貿易和貨幣協議總算仍有達成,但越來越多是以地區或雙邊協議的形式達成,而非有利於范圍更廣的地緣政治目標的多邊協定。比如,美國所領導的跨太平洋(601099,股吧)伙伴關係協定(tpp)就是為了針對中國;而中國的新絲綢之路計劃,則是對被排斥在tpp之外的反應。

也許這些區域的討價還價,只是邁向更廣泛自由貿易的一步。但我對此感到懷疑。一個分裂為政治集團的世界,也將出現以保護主義和貨幣操縱維持的貿易集團。

而雖然貿易關係日益政治化,我們的領導人卻在敦促我們做好應對“全球化挑戰”的準備,並且很少有人質疑通過自動化削減成本的好處。在這兩方面,政客都試圖迫使渴望安全的不情愿人群作出調整。這一規則不但是絕望的行為,也是虛妄的。因為,顯而易見的,如果地球想要保持宜居,那么經濟增長的競爭就必須讓位給生活質量的競爭。

簡言之,我們還遠遠沒有制定出一套可靠的規律和政策,來指引我們通往更加安全的未來。因此,西方人對未來有不祥的預感就不足為奇了。

(本新聞來源:和訊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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