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找繁榮的基石
鉅亨網新聞中心 2016-09-06 10:50
潘向東老師這本書與一些經濟學家的著作不同,與哲學家的風格類似,總是希望「尋找」長期的普遍性的真理。但是與哲學家迥然不同,歷史上相當多的哲學家都是悲觀主義者,而潘老師則不同,自序一章開宗明義,開始說起「真實繁榮」之不易,以及「利益集團固化和制度僵化」這一世界范圍的頑疾,暗合了G20峰會中習主席的論述,最後一章之後,作者做跋總結之前,專門設立一章「真實繁榮是可以實現的」,立刻洋溢出樂觀主義的氣氛。
潘向東老師在前三章里面回顧世界歷史或者回顧世界經濟發展史,概括出來有這麼幾種增長模式,從這幾個角度,首先從增長的范式講起,有斯密增長范式,有熊彼特增長范式,最終它落點是落在奧爾森增長范式上。世界繁榮也好,衰退也好,它都是周期性的,對抗它的方式有多種多樣,由於采用的對抗方式不一樣,所以增長模式就相對不同。
這本書主要是從斯密增長開始講的,在世界歷史和世界經濟發展史上,剛開始經濟學家認為繁榮是生產要素的組合的結果,到了熊彼特才開始說要把這些組合進行匹配調整,到了奧爾森就更明確地提出了不僅僅進行要素組合的一些改革,而是直接提出了要進行制度變革。這個制度變革實際上就是保證從斯密范式到熊彼特范式的一個制度保障問題。就像潘老師說的要在制度保障的框架下來提出增長。
中國的國情很復雜,潘老師舉的幾個例子包括講民間投資等等,實際上我們就是想說從斯密增長到熊彼特創新增長,不僅僅是一個生產效率或生產要素的組合問題,也是要素活力釋放的基本問題,不簡單地是在講轉型,而是在講共振,為什麼要用「共振」這個詞,這個詞實際上是潘老師在這本書里面講過多次,因為一方面有生產要素組合的方式跟效率問題;另一方面我們國家很多生產要素活力並沒有得到釋放,改革的基礎問題是從人財物的市場化開始的,而直到目前很多的金融要素國家一直是在控制的,這是市場化的「最後堡壘」。我們並不能給民間資本發銀行執照,我們不讓它進入這個正規的金融領域,土地不能流轉,我們還不是說它的所有權,我們甚至只是說它的經營權現在都不能流轉。在一些基礎問題尚未觸碰的前提下,我們不僅僅說要提高效率,要進行這個要素組合方式的轉變,要讓它提高效率。因此,既然基礎障礙依然存在,而仍然要提出轉型和改革,改革方式不「共振」不足以解決問題,用官方的字眼就是「改革深水區」。
事實上我們在講熊彼特創新實際上是講一些新的生產力要素和新的商業模式,比如說我們的VR、AR,我們的醫療改革、教育改革,這些領域有大量的投資機會,我僅僅指的是在那些PE領域,或者叫非上市公司股權方面有很多機會。同時這些概念也會反映到我們上市公司里面來,因為我們不要把上市公司看成是一個完全成熟的,沒有創新的經濟組織,有很多上市公司會拿出很多的資本,一些人力、物力,也在尋求內部創新,也在不斷地培育這些新經濟的因素。新的技術變革通過並購來引入到上市公司里面來,這個方式我想一直是PE們做的,同時在二級市場也有反映。我建議投資者要看到哪些上市公司做了類似項目的並購,這也是一個很好的題材。包括剛才講了醫療方面、教育、AR、VR、人工智能、互聯網+、互聯網金融等等,廣泛的這些領域跟題材。
說到新經濟或新增長范式,自然要面臨如何平衡監管和創新之間的關系,在第七章里面潘老師概括了四大「解藥」(對策),用來破解金融改革遇到的困難,或者叫痛點跟難點的時候有四個對策。
首先,根本原則就是三公原則,公開、公平、公正。就是打破「權貴資本」壟斷,要破局,要削藩,要做到信息透明。如果永遠做不到信息透明,你的監管就永遠不要提,你就永遠逃不出這樣的死循環:創新出了問題,監管把它斃掉;過些日子又重新開始創新,又被斃掉。因為你永遠看不到真相,破不了局,問題就會長期存在。潘老師在這里強調了「先秩序,後開門」的總體思路。
第二個方針就是要「開放」,我們要真正地跟國際上的先進的經驗,歷史的經驗握手,就是要推進人民幣國際化和匯率改革,目的是改變世界利益格局,而關注的焦點是市場影響,而不是匯率危機。
第三個方針就是回到第一條,在必要的時候,不排除用「休克療法」等極端手段和節奏,強行「並軌」資金價格,突破「最後堡壘」,包括利率完全放開,和金融牌照放開,前提是系統論證和風控預案。
第四個就要講普惠金融,在第七章的304至306頁里面專門提到了一定要把普惠金融和化解社會矛盾作為破局的核心手段之一,回到第一條和第三條,就是既要突破權貴資本的阻擊和障礙,又要做好「系統論證和風控預案」。將經濟政策和社會政策整合協調,也是習主席在G20峰會期間,對商業領袖的演講中的重要觀點。
總而言之,如果不講普惠金融,如果不講到三公,不給這些民間資本機會,不解決新陳代謝的問題,不解決老百姓(603883,股吧)民間資本跟國營資本解決一個門檻平等的問題,你就永遠解決不了很多現在面臨的痛點跟難點。
我們為什麼一直在講我們要破局,我們為什麼要講供給側改革,因為我們很多結構性問題不能靠政策解決,很多結構性問題一定要靠市場化來解決,政策總會有顧此失彼的時候,而且出任何政策的時候都會說鼓勵了一部分又削弱了一部分,政策不可能做到十全十美或非常平衡,只有市場化的辦法相對能夠平衡,而且用相對少的時間能夠達到平衡,政策往往幫的是倒忙,在這種情況下我們在很多時候要知道,確實在歷史上潘老師在這本書里面也講過很多例子,包括韓國、緬甸,包括當年德國的很多確實有超級政府帶來超級繁榮的時候,但是那都是虛假繁榮,虛假繁榮是短暫的。這本書所謂的真實繁榮一定是中長期的繁榮,而中長期的繁榮僅僅靠政策一只手,或者叫政府干預一只手那是永遠做不到的,所以一定要用市場化的方法結合政府的干預,才能夠解決中長期發展的問題。而現在的一些問題顧此失彼,這就是我們的問題,左右手不能很好地配合,有時候甚至左右手互搏,互相打架,構成了當前的一些困境還沒有徹底地解決的解釋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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