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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民危機中的希臘風度給出數字不能說明的問題

鉅亨網新聞中心 2015-09-23 08:19


專欄作家羅杰-科恩撰文指出,希臘可以教給全世界什么。“尊嚴和正派能夠留存下來,哪怕是在最艱難的時刻。”這是個有力的重要訓誡,再次當選的希臘左翼總理亞歷克西斯•齊普拉斯(alexis tsipras)應當將之傳承下去。這篇文章具有一定參考意義。

希臘莫利沃斯——現代社會大致是這么回事:多點效率、少點人性。技術主要為生產率服務。非理性的善舉與之格格不入,因為沒有那么一種運算程式。


然而,希臘讓我思考一些數字不能說明的問題。沒有哪個歐洲國家近年來遭受了如此重創,卻也沒有哪個國家對難民危機展現出了如此一以貫之的人性。

現代社會是越富裕越吝嗇。個人工具對注意力的分散意味著無力付出時間。現代性促使人與人之間形成交易關係。規矩並不一定是死的,但它們是有用的指示。

今年,逾20萬難民抵達風雨飄搖中的希臘,其中大多來自敘利亞。近一半難民從距離土耳其僅六英里(約合十公里)的萊斯沃斯島登陸希臘。他們進入的這個國家,有四分之一的人口失業,自危機爆發以來人均收入下滑了近23%,銀行系統不堪一擊,政局動盪。希臘本可以成為粗暴對待大規模涌入的外來人口的樣板。

不過,難民大體上受到了善待。衝突確有發生,萊斯沃斯島也不例外,但希臘幾乎沒有表現出更北面的歐盟國家——尤其是匈牙利——散發出來的那種可憐的偏執、小家子氣的算計、幼稚的任性、健忘的狹隘。

跟著司機米哈利斯•帕帕格雷戈里烏(michalis papagrigoriou),我在萊斯沃斯島上穿梭了幾個小時。他志愿幫助運送難民,從島北面的莫利沃斯送到45英里外的米蒂利尼港口。他駕駛的大巴通常用來接送追逐地中海陽光的那些膚色蒼白的歐洲北方遊客,如今被國際救援委員會(international rescue committee,簡稱irc)租來幫助難民。這些難民乘充氣閥而來,每天有2000余人。

請帕帕格雷戈里烏把車開到這里那里的電話令他應接不暇,但他保持著開朗樂觀的情緒。島中央的卡洛尼和北部的莫利沃斯之間是山區。每次車一轉彎,難民便映入眼簾:孩童、老人和孕婦拖著沉重的步伐穿越松樹林。

他們舉起手臂,他們苦苦哀求,他們帶著背包倒臥地上。丟棄的水瓶記載了他們行進的路線。帕帕格雷戈里烏要去莫利沃斯接一車人,沒法立即幫上忙。但每次看到這樣一群人,他便禁不住激動地自言自語起來,抱怨不公,談談共同的人性。回去的路上,盡管車上坐滿了人,他還是會通融一下,再塞上一兩個婦孺。他還會接受自家村子曼塔馬多斯發出的請求,到那里去接上難民,盡管這意味著要工作到夜里。

在莫利沃斯,難民在路邊排著隊。帕帕格雷戈里烏駕駛的大巴是當天傍晚倒數第二輛車。太陽那輝煌的金色圓盤已然落了一半,景色煞是迷人。irc的官員解釋道,他們試圖阻止難民步行前往米蒂利尼,但有些人實在沒有耐心等下去。

在車上,我和阿富汗難民塔利布•侯賽因(taleb hosein)攀談起來。他奔波良久,自己都說不清到底有多長時間。最艱難的一段是徒步從伊朗走到土耳其,耗費多日,沒有食物。他看起來年紀輕輕。我問他有多大了。他不知道,回答說阿富汗通常沒有出生記錄。“我覺得自己十七八,”他說。想要去哪里呢?“我想去個安全的地方,不管是哪里,不過我最喜歡英國,因為學了英語。”

來自大馬士革的敘利亞牙醫在聽我們交談。他說自己26歲,兩周前結了婚。他的妻子睡著了,頭靠在他的肩上。“這是我們的蜜月,”他說。

夜幕已降臨。一群群徒步的難民就著微弱的照明前行。許多人停了下來,決定在路邊睡上一覺。一名男青年擋在車道上,直到眼看就要撞上。帕帕格雷戈里烏慢慢地在急轉彎的車道上小心駕駛,口中說著,在某些情況下,人類必需互相幫助,讓其他想法見鬼去吧。

車里籠罩著精疲力竭帶來的沉默。侯賽因和一些阿富汗人下了車,進了一座圍著鐵絲網的營地。敘利亞人的中轉營則沒有那么冷冰冰;希臘當局迅速給他們發放了逗留六個月的許可。多數難民希望北上去德國,相信在那里能找到工作。

若能遇到帕帕格雷戈里烏這樣的人情味,他們便是走運了。在技術的淫威之下,世界變得越來越堅硬。而慷慨待人的生產率是無法衡量的。

我向希臘《每日新聞報》(kathimerini)的主編亞歷克西斯•帕帕赫拉斯(alexis papahelas)詢問,希臘可以教給全世界什么。“尊嚴和正派能夠留存下來,哪怕是在最艱難的時刻。”

這是個有力的重要訓誡,再次當選的希臘左翼總理亞歷克西斯•齊普拉斯(alexis tsipras)應當將之傳承下去。

翻譯:黃錚

(本新聞來源:和訊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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