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析〉日本希望轉眼令人失望！西方還沒學到教訓？

去年底今年初，投資人對於日本新首相安倍晉三將祭出一連串大刀闊斧振興經濟措施、讓國家擺脫長達 20 年經濟沉悶的計畫，抱持熱烈厚望。如今，這些投資人集體想望的實現道路正面臨重重困難；而日本的經驗，卻也提供其他國家珍貴的教訓。

《華爾街日報》周二 (13 日) 指出，過去 20 年中大部分時間，西方經濟學家皆聲稱，只要日本採取更多、更積極的貨幣及財政刺激措施，他們經濟泡沫化後面臨的問題都可獲得解決。只要日本決策者不縮手，國家經濟早就已經再度站穩腳步。

這也是為何安倍去年底上任後宣布射出的經濟刺激「三支箭」，掀起外界如此熱烈期望；因為他欲採取的行動規模如此龐大，應該可讓日本經濟終於擺脫下沉重力。無奈近期出爐的一連串數據暗示，日本經濟已開始失去活力。

事實上，外界對「安倍經濟學」的預期與現實間的落差，已證實打擊到日本股市；日股在去年 10 月中至今年 5 月中飆漲了 83%，此後疲軟不振。

或許對日本人而言，這不太令人驚訝：因為這波股市漲勢中，西方投資人是大買家，日本投資人則賣超。畢竟後者在日本股市 1989 年泡沫破裂後，經歷過多次熱烈預期後現實結果令人失望的適應期。

然而報導警告，不幸的是，這種多頭預期過後面臨失望現實結果的循環，恐怕將不限於只在日本。眼前已開發國家的股票、債券及越來越明顯的房市價格，正陸續重返金融危機前水準；今年 5 月爆發的美國聯準會 (Fed) 可能將縮減量化寬鬆 (QE) 貨幣刺激規模的焦慮，如今也在央行官員鼓勵言論安撫下消散。

美股「恐慌指數」VIX 指數早已回落，並維持在接近數年來新低水準，呼應大盤股指近期屢創新高。歐洲央行 (ECB) 也承諾將採取一切努力來捍衛歐元區，激勵歐洲股市勁揚、公債殖利率差驟降，即便許多歐元國經濟仍尚未脫離衰退。

同樣在英國，僅管經濟成長預期加速程度，與金融危機前相比仍不足論，但已激起投資人一片看好。美國及英國房價也再度躥升，在美國漲幅衝上 2 位數，在英國部分地區更飆上空前新高；即便薪資成長微弱，且在英國漲幅已數年追不上物價上漲速度。

顯然投資人賭的是：要不先進國家經濟體繼續受困，央行的流動性水龍頭便繼續大開；要不這些國家經濟復甦，而各國央行終將證明，他們害怕資產價格崩跌的程度勝過通貨膨漲。

但投資人沒考慮到的是：央行能做的遠不如他們承諾的；就算他們近幾年採取空前規模的政策刺激行動，經濟成長依舊不振，且不太可能重返目前資產價格反映出的所需成長速度。

換句話說，投資人似乎沒考慮到央行實際上能做的跟他們希望央行做的，兩者之間落差造成的失望。他們沒從日本經驗學到教訓：熱情的多頭預期和平淡的現實結果，是會輪替循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