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桌會議資金篇：企業轉型重要牽引

左起：主持人、陳赤、高明華、李昕、張磊、毛大慶

和訊股票訊息 11月21日，由證券日報社主辦，主題為“新常態·新機遇·新牛市”的第十屆中國證券市場年會在北京全國政協禮堂舉行。會議邀請各監管部門領導、經濟學家、金融機構高管、上市公司負責人等，圍繞依法治市、國企改革、區域經濟發展、民營銀行、監管改革與注冊制、互聯網金融和滬港通對a股的影響等重點問題展開討論。和訊股票對本次會議進行全程報導。

會上嘉賓以“企業轉型重要牽引”為議題展開圓桌論壇（左起：主持人、陳赤、高明華、李昕、張磊、毛大慶），以下為文字實錄：

主持人：參與本場圓桌對話的嘉賓：中鐵信托副總經理陳赤先生；北京師范大學公司治理與企業發展研究中心主任高明華教授；華潤雙鶴(600062,股吧)總裁李昕先生；天弘基金副總經理張磊先生；萬科副總裁毛大慶先生。我們這個圓桌的主題“資金：企業轉型的重要牽引”，討論這個主題的時候我的同事《證券日報》副總編輯張偉先生提出來應該叫第一牽引力，這個企業轉型資金是第一牽引力，我想了想，怕惹麻煩所以改成重要牽引力。這場主題的關健詞，一個是資金流向，一個企業轉型。下面幾位嘉賓圍繞這兩個關鍵詞做一個三到五分鐘自己企業在這方面的努力和設想做一個闡釋。

陳赤中鐵信托副總經理：謝謝主持人，各位嘉賓大家下午好，我是來自中鐵信托的陳赤。剛才講到資金是作為轉型的第一牽引力，從信托業來說自身也在處於一個轉型的過程之中。從它的轉型方向、未來的趨向可以看出未來信托業發展的重心往哪邊走，或者不管融資也好投資也好往哪些方向去。從信托業來說，2007年新兩規實施之后到現在六七年的時間，應該說是走過了信托業近百年來輝煌的時候，終於一路趕超到了去年年底坐上了所謂金融業的第二把交椅，十年9萬億，今年三季度12.95萬億資產管理規模，還是整個金融部門第二大行業。雖然咱們信托業自己這么說包括剛才張所長講到金融業情況的時候，實際大家還是比較習慣於講銀行業、證券業、保險業，並沒有把信托業作為一個比較獨立的行業來看待它，雖然數量上去了，但是影響力沒有完全跟進。

從過往幾年的信托業發展，它是受惠於整個經濟上行期，包括經濟的刺激政策，包括投資一路比較高。跟信托業相關的行業主要是跟基礎設施相關的，包括跟地方政府合作的信用合作業務，一塊跟房地產合作的業務。過往的時間段上信托的資金流向更多向以地方政府主導的固定資產投資這個方向，再一個房地產方向或者泛房地產的大方向。

下一步信托業的發展實際用我自己的概括，現在是以風險型的融資類的業務為主，下一步應該是向收費型的投資類的業務和收費型的事務管理類業務轉型。在這個轉型過程中應該有幾個可以選擇的方向，一塊作為信托公司而言區別於其它的金融機構有一個比較大的優勢就是股權投資，這個股權投資實際上具體的方向應該包括比如項目的股權投資，包括pe的投資，也包括並購投資。在這幾個方向中間實際各家信托公司都開始有不少的行動，這幾塊項目的股權包括房地產也好包括其它一些項目也好，再一個pe類的投資，再一個並購業務。並購業務現在各家信托公司比較熱情，參與比較多，特別大健康大醫療的領域信托公司參與比較多。財務管理事務類的管理業務，下一步信托公司會更多參與。

第二部分要參與的是關於金融創新的方面，資產證券化，昨天有媒體披露信貸資產證券化已經把它定位為備案制，下一步信托公司非常有迫切希望參加企業資產證券化業務，包括ris業務。把目前的帶有間接融資色彩的信托計劃把它改造為直接融資工具就信托直接融資工具，我提出來副信托的私募企業債，如果說這塊業務能夠推進下來，也可以使信托避免原來比較局限的把資金投向房地產，能夠擴展到更多的實業領域，包括一些新興產業領域。

北京師范大學公司治理與企業發展研究中心主任高明華：非常感謝《證券日報》的邀請，我來自北京師范大學公司治理與企業發展研究中心，就我一個人是學者來自學校做研究的，其他幾位都是做實際工作的。今天的主題很好“新常態·新機遇·新牛市”，從我的理解來看，這個機遇是來了，但是哪部分稱為常態還沒有看到，除了北京的霧霾是常態之外，其它看不到常態。我的理解常態應該是社會經濟的可持續發展，但是這個常態應該還是一個理想。至於牛市我認為現在也很理想，希望盡快能夠到來。

這個小環結的主題是資金，討論資金的問題，資金作為企業轉型的重要牽引，是不是一個重要牽引要看怎么去理解，毫無疑問人們都需要資金，企業發展需要資金，做任何事情都需要資金。做企業毫無疑問都需要資金，在中國每個企業都想上市，有主板有中小企業板有創業板有三板，資金來了以后能不能來，投資者愿不愿意投資？從這些年的發展來看好像投資者的投資熱情在下降，剛才談到牛市還沒有到來，投資者的投資熱情在下降而不是在上升。我們的資金能不能來，能不能可持續地來，這是我們關心的問題。第二個需要關心的問題，我資金來了以后能不能用好？很多企業其實沒有用好，包括很多上市公司，今年曝光的世界五百強企業當中虧損的企業當中很多都是中國企業。資金來了以后投資者不能投資你沒有用，沒有用好不可能給投資者有回報，反而投資者不愿意投資。這兩個問題需要研究，一個是能不能可持續地吸引投資者的投資，第二個能不能可持續地把資金用好從而反過來對投資者有回報。這兩個問題都必須研究好。

十八屆三中全會和四中全會可以說給我們帶來機遇，十八屆三中全會提出混合所有制改革不管國營企業還是民營企業發展混合所有制，如果搞好混合所有制現在就不用提了，這是一個機遇。十八屆三中全會又提出來依法治國，這是又一個機遇，剛才談到資金是企業轉型的重要引擎，但是如果沒有落實到依法治國，恐怕引擎起不到作用。這些年可以說對上市公司的每一個企業我都做了評價，我們分了五類指數，出了11個報告，包括薪酬指數、資訊披露指數、財務治理指數、董事會治理指數、企業家能力指數，我給所有的上市公司全樣本評價，不遺漏一個企業，全部做了評價。給我的感覺，中國的上市公司治理離規範的公司治理差距很遠，很多是不及格的，按60分算的話。公司治理有什么樣的問題？就是一個法律問題、制度問題，或者說依法治國從企業當中的具體體現問題，依法治企體現的就是公司治理。從吸引資金的角度來說就是資本市場，資本市場的規範這一塊公司治理沒有做好。從用好資金來說，我們沒有聘請好的經理人，我們的經理人市場沒有建立起來，沒有把最有能力的企業吸引過來，資金用的也不好，再加上資訊不透明沒有給投資者足夠的回報。不管從吸引資金的角度來說還是用好資金的角度來說，這兩塊如果說沒有一個好的公司治理的話，那我們下一步的改革不管是企業轉型還是規範市場還有很長的路要走。依法治國提出來必須落到實處，通過公司治理規範來依法治企。

華潤雙鶴總裁李昕：感謝主辦單位對我們的邀請，非常感謝能參加這個座談會。我是雙鶴藥業的總裁李昕，看到這個話題資金流向的問題我不想多說，我主要想結合后面的主題企業轉型，轉型我感覺不是一個企業的事，是一個行業的事，各個行業大家都在做。我們醫藥行業可能表現比較突出，醫藥行業是一個很敏感的行業，也是政府出臺政策影響很大的行業，醫藥行業國家有六個部委在管，每個部委出臺一個政策對行業影響很大。最近這一段時間討論比較多的話題就是價格放開，前幾天克強總理在國務院辦公會上說要把價格市場化，討論很重要的一個內容就是醫藥價格的放開。價格放開市場化對整個醫藥行業的影響是什么樣的影響，包括明年要出臺很多的政策。比如說衛計委出臺藥品招標八個月全部結束，嘴上說的以質量層次為優先，實際還是以價格為先導，以降價為主。國家陸續出臺的政策對整個醫藥行業的影響是非常大的，也導致了我們醫藥行業原來說是高利潤高增長的行業，但現在已經不存在了。整個行業的增速在逐年下滑，今年跟去年比整個增速下滑三個百分點，效益下滑五個百分點。明年我們南方所也做了一個預測，明年整個增速還要繼續下滑，有幾個前提保障，如果說出口增速不下降，國家的gdp能保證在7%以上，這樣明年的醫藥行業增速有可能能在13%左右，也是下降的，效益增長11%左右。

整個行業明年整個大的外部環境不是很理想，這樣導致我們所有這個行業里面的每個企業面對外部這些環境的變化我們怎么辦，從雙鶴藥業來講，去年開始就強調轉型，從幾個方面做。主要是適應外部環境的變化，一個是營銷模式在發生變化，我們的營銷模式調整的幅度比較大，大家都知道去年gsk事件，不單純是外資企業在做，實際好多國內企業也在做，這種模式在行業里面不會長期存在，國家反商業賄賂的力度越來越強越來越大，早一天晚一天都要轉型，我們轉型的力度非常大。利用兩年時間去年和今年把我們的營銷模式發生很大的變化。

企業要想可持續發展，企業的產品結構也要調整，我們把企業產品獲得的方式由一種方式企業提供研發產品，現在調整為四個方面，通過跟國外合作就是所說的bd還有跟國內大中院校合作把項目放開，還有通過投資並購收購一些適應企業發展的品種。還有為了企業能夠在競爭的環境下如何發展，一個是企業內涵式的發展，內涵式發展希望能在未來幾年不能低於10%，更重要的一項要突出外延式的發展，外延式的發展是未來雙鶴藥業在兩三年之內重點的工作，希望大家關注我們的雙鶴藥業。謝謝大家

天弘基金副總經理張磊：首先非常感謝《證券日報》的要求，我來自天弘基金。我感覺中國經濟確實面臨著轉型，但是經濟的轉型首先是金融資源的設定要先轉型，它才能夠整個牽引經濟包括企業的轉型。由原來向大型的重資產的行業設定資金轉向向中小微企業向創新創業的企業設定資金，由主要以間接融資為主轉為以直接融資為主，由以債權為主轉為債券和股權並重。隨著資訊時代的到來，隨著互聯網對多個產業的升級改變，尤其是互聯網和金融之間互相融合，借助互聯網思維、互聯網技術可以為我們金融的轉型起到推動和助力作用。

剛才向松祚先生談中小企業融資難問題，用互聯網的手段來部分解決或者提供一個可以嘗試的方式，現在已經做了這方面的探討。比方說電子商務帶來的數以千萬計的網商，數以億計的消費者，數以萬億計的交易額，帶來了大量的資訊沉淀，商流、物流、資金流，這些海量的實時的全樣本的大數據。通過對這些數據來進行分析建立模型，能夠改變我們傳統的企業征信、授信技術方法，這樣就會把原來給中小企業那種小額的頻繁的期限短的這些融資需求，原來這種成本無法覆蓋，征信授信無法覆蓋，利息收入無法覆蓋的成本變得有利可圖。比方以阿里小貸為例，以淘寶線上這些商家的交易數據、資金劃轉、客戶投訴、庫存流轉等等這些數據建立了模型，對阿里企業進行授信，截至目前已經有十幾萬網商得到阿里小貸的貸款，累計貸款額已經超過一千億，並且壞賬率控制在2%，最多能夠做到四天四千塊錢的貸款，並且它的成本可以覆蓋，已經建立起信貸的流水線，工廠式的來實現貸款。

互聯網使金融變得智慧化，降低了成本，革命性地改變原來的技術，大數據中心。從國外來看也是一樣，國外的p2p也是在做類似的工作，中國很多其它的電商企業供應鏈融資企業也在嘗試用數據來進行信用分析、信用貸款，互聯網是可以助推資金引導它到中小微企業里去，對我們的經濟轉型提高了金融智慧化。

再一點，我所從事的基金投資管理行業，我們也實實在在用著互聯網的技術，用著大數據的技術來進行投資管理。比方說我們管理的余額寶，我們通過對客戶數、新增客戶數、單個客戶持有的資金量等等沉淀了大量的數據，去年11月11號，一天的申購贖回交易額1679萬筆，因為足夠分散，我有接近1.5億客戶，申購贖回有一定的規律，我們用這些數據建立了模型來分析未來一段時間申購贖回的資金量。我們經過一年半的實踐，逐漸不斷優化自己的模型，使我現在預測的準確率大大提高，現在預測未來一個月左右時間的申購贖回的資金量和實際發生誤差在10%之內，未來三天的資金申購贖回量和實際發生額誤差在3%之內。基金主要管理流動性，如果流動性提前知道我備下資金可以做更長期的投資，這樣解決了收益率和流動性之間的困難。因此這個規模比較大，5700億，我們還取得比較好的業績，這個比用互聯網技術、大數據技術使投資管理變得更加科學更加智慧是分不開的。我們現在正在嘗試研究用阿里的兩萬億交易額沉淀下來的大量數據來建立一個新的模型，一個新的系統新一代的投資管理系統，把這個數據整合起來用於實時真實的分析宏觀數據和行業產業中觀數據，來指導我們的投資，使我們的投資變得更加科學化。

我們知道投資既是科學又是藝術，能不能多增加點科學化的成分，我覺得互聯網大數據、云計算使金融變得智慧，使投資變得更加科學。謝謝。

萬科副總裁毛大慶：他們幾個跟我都不太一樣，我一直在聽他們說，從里面聽點兒信號出來，聽聽資金愿不愿意往房地產這兒流，這是比較關心的問題。今天談這個話題很有意思，今年馬上就要過去了，中國的房地產2014年經歷了非常不一樣的時代，中國經濟的新常態可能還真的沒有完全形成明確的方向，但是房地產行業的新常態我覺得基本上是看出比較清楚的端倪來。這個新常態估計跟國家發展的總體思路觀點是有直接關係，這個觀點實際上會影響到他們，當然也影響到我們，這兩個之間的關係是非常密切的，資金跟行業之間的相互關聯度的問題。應該說歷史不用談了，歷史上錢在中國這個流動性里面實際大量的錢都流向了我們這個行業，也造就了一個神奇的行業，巨大的一筆財富帶來了城市的快速發展、生活狀態的改變，也使得我們150萬億的中國老百姓財富100萬億在不動產上，這也是地球上唯一的國家是這樣的狀態，同時這樣一個狀態業帶來今天經濟發展的困擾和問題。我一直在說我們的項目沉溺於一種說的不好聽像麻醉藥一樣，享受著靠流動性來刺激著似乎不斷產生財富但是其實里面有很多虛的泡沫的行業，來單一單邊支撐著龐大的經濟體的發展，這個發展帶來了今天可持續性的非常大的質疑，包括我們在新一次工業革命里中國還能不能跟世界一起玩這樣嚴重的話題。

剛才說資金的流向和引導其實未來會影響到國家發展的前途，講了這么多沒關係的事，回來還是跟我們有關係。中國房地產的新常態，如果按照今年的引導思路它會變成未來十年仍然是很重要的行業，仍然很嚴重的會影響著國民經濟的增長和發展，但是其實從國家引導上來看，我們肯定會告別單邊強勢單一行業的狀態。無論從信托無論從金融來說，錢的分配格局或者資金的分配格局一定不會單一或者唯獨或者僅僅只關注在這么一個行業身上。而這個行業本身它的增長、它的發展也會越來越向著靠市場供需關係，靠正常的經濟規律來引導的比較平穩的發展道路上去走。從房地產行業的盈利能力，從單一的單種類僅僅談住宅這種產品的增長能力來說，應該說都會進入到新常態里。

對於房地產行業來說，新常態不代表著房地產行業沒路走，房地產行業2013年年銷售總額8萬億，保守估計年房價增長率按照5%增長不算高，跟cpi跟其它一些指數相比我們基本持平，我們還有十年發展的話，我想還有一個巨大的增長空間，十幾萬億，13萬億、15萬億沒有問題。增長空間仍然存在，但是從行業發展規模和行業里企業的數量相信一定會有一次根本的變化，最多的時候，我們國家十萬家房地產企業，相信在這次變革之后一定不會有那么多企業存在，一定會有更多更好的品牌、更好的服務、更懂得客戶甚至於更懂得新的市場規則，這里面包括互聯網思維這樣的企業會更好地存活下來，他們會接受一種新的盈利模式，可能利潤率上告別過去常態的利潤率。在新利潤率底下，開發商更重視周轉率良好的變化，周轉率成為開發企業更關注的東西。在今年的開發商話題里面很多人非常關心現金流，現金凈流入的問題，更加關注周轉率的問題，更加關注周轉率跟利潤率之間的關係問題，我想這些問題在過去粗放的發展的黃金時代很多企業是不關注的。很多企業甚至於連回款率不太關注，負債率不太關注，只顧高歌猛進往前跑，恐怕今天這種情況下要關注這個問題。

利潤率發生下降是不是企業價值發生下降？我不認為是這樣的，當我們學習了制造業，當我們看小米，小米的利潤率肯定比蘋果要低，但小米是不是一個沒有價值的企業？大家都可以判斷，小米恐怕未來上市以后是一個很有價值的企業，因為它是一個非常關注組織健康跟績效健康的企業，是非常好的非常懂得做好周轉率的企業，經營效率很好。我們說零售行業事實上利潤率很差，零售行業每天周轉一次，它的周轉速度非常健康的話仍然做得非常好。房地產本身作為傳統行業來說注重精益管理、精細化管理的時代已經到來，這是一個必然的方向。

粗放的時代房地產企業對成本非常不關注，我們的職工員工讓他們去做小米做不了，他們說一臺手機掙幾十塊錢這種生意做不了，房地產從業人員有幾個愿意去做小米這樣的生意？沒人愿意做的。讓小米的人做房地產個個做得非常好。讓企業去節省5%—10%的成本很難在傳統行業里面，如果讓它節約50%的成本其實可能反而做得到，因為要找創新的辦法。這就是創新肯定會帶來房地產行業一次新的變革。

我們到底要創什么新？只是靠賣房地產的住宅等等只是靠銷售，可能恐怕也是非常步步履維艱的，向著更廣泛的房地產上下游產業鏈延展也是房地產行業必須思考的問題。今年萬科30年之后我們也提出來自己的發展方向，向城市配套服務商轉變。城市配套服務商轉變背后隱含的意思做更廣闊跟城市跟客戶，提高客戶端價值有關聯跟房地產不動產有關的事情，這里面包括很多種東西，比如城市的醫療配套、城市的物流配套，當然包括城市的商業配套等等。這里面我們更多的是既要做不動產，要通過不動產向服務要效益，向服務要效益的房地產商必然要掙小錢。轉型需要錢，要看這個生意有沒有可發展度，有沒有未來的持續性跟想象空間，創新的事情一定要帶給市場很好的想象空間，如果我們做一個萬科所謂自己創新的東西，恐怕人家做了十幾年那就不是創新。前一段說萬科做商業萬科創新了，萬科開購物中心，肯定不是創新，人家萬達做得比我們做得好的多，凱德置地做得好得多，華潤也做了十幾年，不是我們的創新。我們的創新一定要做一個恐怕對於他們來說有想象空間的事情，比如城市的醫療配套，比如未來互聯網金融之后物流貨流引起重大的交易變化之后的物流產業，比如醫養結合的社區養老等等。這里有一個問題，他們的錢他們的資金成本是不是能夠承載所謂的新創新行業的回報能力，有些值得思考的問題。

我們說城市的物流行業，我們研究范圍內的前十大物流行業它的回報能力6%—8%，以中國市場上的錢做6%—8%回報的生意非常困難。這里面呼吁的問題來自於金融的改革和金融創新，如果他們不改革他們不創新，他們也沒法做我們的生意。如果他們不改革他們不創新，我們也很難改革和創新，我們就得去找別的爸爸找錢。找什么錢？也許只能找成本在2%—3%的錢，這個引發了國際化的思考。一個做住宅最大的房地產公司走向國際化的道路，我們難道真的是把資產設定放到國外去？顯然不是。我們最大的目的更多的是希望打通國際的融資渠道，向更多的資本高手學習，找到那些更適合我們轉型的資本和資金來托起轉型的重要的責任。這里面牽扯到房地產行業轉型和資本市場的關係。

說了這么多，中國的經濟肯定是進入到一個新的發展軌道上，好多人說在原有的模式下怎么樣轉型怎么變化，我更愿意說要轉向一個新的跑道，跑到新的跑道上看，學會那個跑道新的思維找到新的工具新的規律，無論資本市場還是傳統行業都需要思考的問題。而不這么變的話，再過十年中國經濟確實會出現重大的問題，這個是雙方大家都值得思考的問題。

主持人：謝謝五位圓桌嘉賓的分享。我們知道信托行業是前幾年發展非常迅速，那么在今年這個速度有降速的趨勢，據我所知在金融其它幾個子領域也做了很多原來信托公司做的事情，比如券商的資管已經到了七萬億，基金的子公司過萬億，當然和信托的13萬億還是不能比，可以想象這個空間在縮小。您認為在2015年信托業和其它資管行業的競爭態勢會是什么樣的？

陳赤：實際信托業的新常態已經呈現出來了，其中一個特征就是增速在降低，從11年、12年、13年每年的增速，雖然看起來還是很高，50多、40多，到今年從季度的環比增速也在逐漸下跌，7點幾、6點幾、3點幾，也在降低，但是整體還是在增長。那么在這個過程中間實際遇到兩大問題，一個問題傳統業務的空間在收窄，一方面是它主動在收窄，主動的就是剛才講到拉動中國經濟最有利的投資，固定資產投資也好房地產投資也好都在減速，信托被動在減。另一方面這些年信托發展這么快，積累了不少的資產，也有一個消化期。在這個時候可能沒有做到食不厭精、膾不厭細，現在吃進去之后就得把它好好消化掉，否則消化不良要出大問題，包括今年的91號文立足點就是化解風險和轉型升級。

另一方面剛才袁總講了，競爭加劇，這個也是信托業要面臨的情況。我們也很關注證監會關於促進證券經營機構的創新政策，包括促進基金公司、基金子公司發展的政策。實際上我們還很羨慕有些做法，因為證券這塊一個是我看到包括從信托講了很多年，比如ris，比如企業資產證券化想做，我們沒有一個直接的市場，有人民銀行間債券市場。證券這邊有兩大交易所，這么大的市場，從信托而言我們實際上很想做這方面的創新，但是苦於確實沒有一個發行產品的市場，受到的壓迫還是比較大。另一方面來說，有一個基本的觀點，信托未來的發展會和銀行、保險、證券、基金是一個融合的態勢。雖然說現在給了證券機構包括基金子公司資管計劃也好、專戶理財也好、其它一些計劃也好，有做債券有做非交易所交易的股權。但是實際上從我們交流的過程中間感覺到，從證券公司而言，它去承擔風險性的業務並不一定是很擅長的，具有風險的業務並不是很擅長，這塊確確實實是信托公司這么多年來改革開放30多年來所鍛造出來還是對這方面有一整套項目的挖掘也好，風險的管理也好，產品的銷售也好，還是有一系列的工作。

從未來面臨的證券公司、基金公司的競爭，我覺得實際上它們二者之間或者三者之間在投資領域中間是一個非常好的，我們也很期待有這種合作的機遇。現在很多投資者希望參與一些並購的產品，但是並購對我們來說不是很擅長的事，比如對行業的判斷，對企業未來的判斷可能投行更擅長。這個過程當中希望信托業和證券業和基金業能有更多的合作機遇。

剛才大家講到信托自身的創新，我們曾經也提出來一些好的想法，但是這些想法要落地，一個需要制度的創新，再一個確實需要這么多的企業一起來參與。我曾經提到的副信托的私募企業債，把信托制度和債券的發行制度結合起來，如何來為企業提供更好的服務。包括我們現在所做的信托計劃的這種產品，實際上信托計劃現在受到很多質疑，其中一個大的問題，它承擔了剛性對付的隱性責任。我既承擔了剛性對付的隱性責任，又沒有拿到類似於存款的成本，我去給企業貸款成本就很高。那么這個成本比較高限制了我的投資范圍，我可能主要選擇房地產還有信托合作的這些領域。現在房地產也不要這么高價格的資金，我曾經提出來，如果融資類的信托能夠在制度上面借鑒日本的貸款信托的制度，就讓它真實地保本保收益，但是限定在一定的范圍之內，比如給它一個比較低的杠桿率跟凈資本相掛鉤，進行比較嚴格的管理。一旦保本保收益制度化之后，對投資者來說你所要求的收益率也應該降低。收益率降低之后實際上信托騰挪的余地很大，可以更多去支援一些實體經濟的發展，這些實際上就需要在制度上面進行創新的一些工作。

主持人：下一個問題問高明華教授，聽您剛才的介紹也知道您推出了很多相關指數，主要是圍繞企業公司治理方面。我們這個主題是講企業轉型，講資金流向，您認為在企業轉型過程中從您的研究結果來看，最難的方面是什么？

高明華：很多方面都很難，很難回答哪個算最難。我還是從剛才談的兩個方面來回答，剛才兩個方面我提到了沒有展開。首先投資人愿不愿意投資，這應該說是最難之一。為什么說談這個問題？我們可以發現，應該說七八年了，中國的股市一直是低迷的，意味著我們的投資者是不愿意投資的，盡管我們企業都有上市的熱情，但是投資者的熱情走下坡路。為什么會有這樣一個現象？比較一下中國和西方發達國家的投資者投資不同，中國的投資者很少有回報，很少從企業當中直接拿到回報，我們的企業都是鐵公雞不愿意分紅，即使分紅分的很少，和企業自己所獲得的收益相比較回報很少。中國的投資者所獲得的回報基本上是一個股票的溢價，通過二級市場炒股票獲得收入。這種獲取回報的方式是非常不穩定的，如果說長期從股票溢價當中獲得不了回報，那不愿意再投資。這七八年以來一直是這樣的情況。這是普通投資者角度來說。西方發達國家這些年機構投資者發展壯大，還有基金、保險公司等等投資者越來越多，他們的投資和普通投資者是不太一樣，國外特別強調和企業建立穩定的關係，怎么才能建立穩定關係？就是企業必須能夠長期穩定地足夠地足額的給投資者回報，十八屆三中全會這是一個很好的機遇，發展混合所有制，其實也是一種投資。我最近承擔一個國家項目就是發展混合所有制，調研了很多國企民企不太理想，國有企業不愿意搞，民營企業不愿意進，國有企業害怕國有資產流失，資本市場不透明，法制不透明，怎么界定算不算國有資產流失，每個國有企業的老板們不愿意搞，搞成了也被認為是轉移國有資產，搞不成就是流失，沒有清晰的界定，不愿意去做。民營資本也不愿意進，對國有企業來說好的不愿意搞，好的民營資本不愿意進。還有一個很大的問題，利益得不到保護，進入之后參與混合所有制改革之后我的利益得不到保障。

目前來說法律上是空白，實體法比如《公司法》明確規定投資者要拿到一定的回報，損失的時候要第一補償。實際我們利益受到損害無法通過法律的渠道獲得回報。中國的國有資本和民營資本在這一塊是不平等的，像柳傳志、王健林說我進入的話要控股，不控股不投資。我們必須首先從法律上明確，任何資本既然混合，法律地位都應當是平等的，地位不平等發展前景不容樂觀。必須保證所有的資本都是平等的，國家不能給予國有資本特別的支援。

第二個問題，《公司法》明確規定由董事會獨立選聘總經理，實際不是非上市公司，就是上市公司由董事會在市場上選聘總經理的少之又少，按照我的統計目前只有12%，其實12%都達不到，有的國有企業是政府主導的，這其實是違規違法的做法，因為不能獨立。加上董事會構成來看也不能獨立，更多董事會構成當中2/3是內部董事也就是執行董事，執行董事是經營者，而董事會的只能是監督者和決策者，監督者里面都是經營者構成的，2/3是經營者，那怎么監督？監督不了。董事會一個對經營者的監督，再一個戰略決策。依法治企，首先國家層面上必須要強化，再一個經理人市場沒開展起來，中國的企業家能力指數很低，2012年做了一次評價，及格率百分之零點幾。由於董事會不能獨立從市場上選聘總經理，沒有把有才的人選出來，我們的體制機制很難造就真正有能力的企業家，沒有企業家去創造利潤去給投資者回報，那我們的投資者照樣沒有錢。

主持人：高教授發了一個吐槽貼，從頭吐槽到尾。市場上的人對這些現象有很深的體會，高教授把這樣一些現象數據化了，我們以后再找一個更合適的機會讓高教授更充分地展示一下自己對這些問題的看法。下面請李昕先生來談一談，機構投資者不敢投上市公司，我在得到最終的名單之后查了一下，李總在的華潤雙鶴前十大股東全是機構投資者，您自己怎么認為這個現象的？為什么機構投資者都比較喜歡投您的企業？

李昕：機構投資者最終目的都是為了賺錢為了盈利，為了把錢投到上市公司最終有一個良好回報。機構投資者看好我們的企業從這幾個方面，一個是企業這幾年不斷調整整頓提高，所以大家看得比較清晰。這幾年的變革也是比較清楚的，每個季度投資者見面會來的人都很多，我們也如實把電話情況介紹。我們公司整個成長增速不快，我感覺這是可持續的增長，追的很實，抗風險能力比較強。這幾年做了很大的調整，資產質量調整非常快，再一個經營水平和營銷模式不斷創新，不是跟著市場隨大流走，近兩年來把我們的營銷模式做了一個很大幅度的調整。原來隨著外資企業做的營銷不做了，把我們自己的產品做了一個重新的市場定位，慢病產品為主導產品。

未來中國老齡化進展速度很快，希望從慢病領域里面做點事情。慢病現在三高，高血壓、高血糖、高血脂，對我們企業的產品結構在這幾方面比較好。我們把營銷模式做了很大幅度的調整，我們提出來慢病營銷模式。做了兩年，現在看基本成型，明年進一步擴大，機構投資者看我們的營銷模式在未來中國市場上可能更適應未來的市場形勢。再一個對公司看好的，應變能力比較強，國家出臺的這些政策太頻太勤，每個政策出來之后對行業打擊都很大，要求一個企業對國家出臺政策的應變能力一定要強。馬上出臺價格市場化，價格市場化實際真正對行業影響是什么？價格全部放開實際對市場沒影響，后面跟著那兩項政策是有影響的，最高指導價放開，形式上是放開，后面跟著衛計委的招標國家政府采購這個價格是不放開的，原則上主導是國家要保醫療保障，國家對醫療投資明年的增速不會增加，今年是8%，估計明年保住8%就不錯了，還要保醫保。靠什么？這是很明確的，靠藥品的降價。醫改還要進行，醫改最難的也是錢，錢從哪兒來，國家能不能給錢，國家能不能對醫療機構在資金上有很大的支援？不太現實。也得靠藥品的價格下降，總理辦公會上說要把藥品的價格進一步壓縮下降。明年醫藥行業可能外部的環境更嚴峻，競爭更激烈。面對外部市場環境怎么來應對，對一個企業來說是一個嚴峻的考驗。企業能不能在外部環境發生這么大變化，你怎么適應市場環境在惡劣的環境當中能夠求得發展，我覺得我們這兩年做了很多準備工作，企業內部的管理剛才毛總說的精細化管理，我們做了兩年。再有組織的變革，兩年時間該做的都做了，剩下是怎么求得發展。還有機構投資者看我們公司產品結構，未來獲得的產品有一些很清楚的，成長空間是比較好的。

主持人：接下來請問一下張總天弘的貨幣基金一騎決塵，最新的基金類型貨幣基金基本上是占了1/3，整個基金資產構成來說，天弘其實它的成功利用互聯網的一次成功逆襲變為行業規模老大，怎么看未來的發展空間，你逆襲一次已經成功，穩穩站在行業第一的位置。比較高的增長背后它的持續性的問題，我想問問天弘基金對這件事情是怎么判斷的？

張磊：貨幣市場基金我們通過余額寶實現了規模增長，另外客戶的積累、品牌的提升等等，我們感覺一個公司對未來發展的前景必須是放在一個行業的空間里面來看的，中國的資產管理行業發展空間還是非常巨大的，我們也一直沒想著追求規模怎么樣保持第一，我們自己感覺什么叫做互聯網思維？互聯網思維就是客戶至上，你不光是要用你的產品和服務能夠滿足客戶的需求，而且滿足客戶需求讓客戶得到服務他的感受還是非常好，他有良好的感受，感到比較爽才能增加黏性。余額寶的好處是它改變了老百姓的理財方式，用互聯網的方法打破了時空的限制，以前你上班金融機構也上班，你下班它也下班，你逼得我必須上班期間去那兒辦業務，現在夜里也可以，碎片時間就理財了。金融業尤其資產管理行業怎么樣能夠走進尋常百姓融入到百姓的生活當中去，細致地發掘客戶的理財需求，解決客戶理財當中的痛點，這里面還有太多的文章可做。問我天弘基金未來有沒有更多的發展前景？我們非常有信心，主要的原因是我們的老百姓的理財需求還有太多的沒有得到滿足。怎么樣滿足他們的需求？撲下身子看客戶使用你產品的時候或者理財的時候到底還有哪些是痛點是痛苦的。

比方說全國社保的領導問張總也申請企業年金，我們現在還沒資格，你要做企業年金和別的企業做企業年金有什么不同？如果不能給我這個市場帶來新鮮的東西，我為什么要多一個牌照？競爭已經是僧多粥少。咱們的老百姓許多企業在座的各位很多企業辦了企業年金，但是大家在進行企業年金的投資管理過程當中老百姓有很多的抱怨，年輕人他們是能承擔風險的20多歲30歲，他們60歲才能拿到這些企業年金，退休的時候才能用。而一個50多歲的人即將退休了，現在年輕人和年老人他們對投資期限不同對風險承受能力不同，但是我們還用了相同的產品，基本上都是用統一的產品把這些人全混成一鍋粥管理。這是第一點。

第二點，繳費繳了多少，個人繳了多少企業繳了多少，理財收益率是多少，查詢非常不便利。第三點，錢交給了工會、人力資源部，由工會、人力資源部、財務部選擇投資管理機構，這些機構他們本身沒有這方面的能力對資本市場的了解能力不是特別強的，他們承擔風險獲得不了什么回報，我讓投資者讓投資機構去做稍微激進一點的投資我們感覺從長期來看能夠獲得高回報，以年為單位來計算可能虧損，如果這個虧損老百姓是不干的。如果我來做，就用互聯網的方法，用移動互聯網的方法在手機上給我們企業年僅的客戶裝app，他們像查余額寶一樣非常方便查詢個人繳了多少，企業繳了多少，我安排三個產品，有保本的，有股票打到上線30%的，可能還有一種是15%的，三個產品每個產品的資產設定業績情況全都了解，讓員工自己去選擇，每個季度或者每半年給他一個機會，這樣把選擇權交給員工，員工還可以個性化選擇，另外他能夠非常清楚地了解自己的繳費投資收益將來取款，非常方便地轉帳，這樣就做到了更便捷的金融，更智慧化的企業年金。企業年金市場競爭非常激烈，如果服務做得到位的話就有我的競爭力。資產管理行業這個空間非常巨大，主要是金融和現在的資產管理實在做得太差了。

主持人：當時說消滅廣播的是打車軟件，覺得很奇怪，在出租車上廣播傳播是非常好的，后來發現春節的時候被打車軟件給消滅了，現在在出租車上基本是聽到不同的打車軟件的資訊。萬科在房地產行業是龍頭老大，您認為最有可能出現的對您有威脅性的競爭對手出現在什么領域？

毛大慶：你是說消滅房地產的領域？沒有。

主持人：這么自信嗎？

毛大慶：不可能有。

主持人：相對萬科的呢？你的競爭對手有可能出現在什么樣的行業？目前看從萬科的發展來看，萬科的競爭對手我認為現在都跟您有一定的距離。

毛大慶：這個問題有問題，首先沒有能消滅房地產行業的領域，那就不存在消滅萬科的領域。如果問我有沒有行業能夠取代房地產或者房地產行業被消滅了，五千年都沒消滅，你認為再過幾十年能消滅嗎？不太可能。只要有人在就會跟房子有關係。住宅尚且不會被消滅，更別說別的不同產品。有沒有企業會把萬科消滅？那要看萬科能不能找到自己發展的路。

前些年跟微軟交流的時候，微軟說做第一其實是挺困擾的一件事情，因為做第一老要擔心后面第二在哪兒。我們跑步，我跑馬拉松，當然我沒跑過馬拉松第一，不知道冠軍什么感覺。但是我想象中他其實老在想著后面的人離我多遠，除非要么有絕對的實力那個人遠遠追不上他，那恐怕也不安全。第二那個人倒是每次挺輕松的，他覺得我再跑跑就跑到第一。每次當第二挺好，當老二是挺輕松的事情。

我跟微軟在聊，包括后來跟英特爾聊，做一件事情后面沒老二不就完了，你不老當第一。有沒有這樣的事情？蘋果當了好多年第一，后來智慧手機出來了，蘋果能不能繼續當第一，取決於能不能弄一個別人都不干都不知道的事情。企業永遠在危機里面，沒有哪家企業沒有危機，沒有哪個企業說我睡覺就可以當著第一沒事，那不符合今天的時代發展，也不符合人類社會發展的規律。萬科做了十幾年的中國老大、世界級的老大四五年，這個老大是不是一定能這么做下去？答案肯定不是，不可能的，如果僅是原來的方式，僅是原來追求銷售額，算每年賣房子賣的最多，這樣的話題已經是很無聊的話題。像今天的蘋果它怎么辦，從方的變圓的，形狀跟三星差不多了，再弄別的樣，螢幕開始搞大的了，華為的螢幕比它好的多。再往下怎么辦？也得要找。

上午看到《新京報》對郁亮的采訪，萬科最大的風險就是轉型，這個話如果你聽明白的話告訴你最大的希望在轉型，希望在於能不能轉好這個型，能不能找到正確的轉型的方向。今天這個時代其實逼迫我們這些傳統行業，尤其像房地產行業的從業者們，我們做了十幾年中國經濟舞臺上唯一的女一號，中間有領導把我們弄下去說別演了，剛弄下去發現沒人演，又給拿回來你接著演。我想這樣的事情不可能永遠這樣下去，當你不再做女一號，你可能是重要的女演員，可能你是主要的女配角，房地產行業肯定會往這個方向轉型，關鍵在於企業自身找到什么樣的轉型方向。

我剛才已經講了，中國跟不動產相關的跟房地產行業相關的跟人的城市生活相關的內容非常得豐富，我們的空間其實是巨大的。房地產行業市場化總共15年，這15年市場化做的房子的數量和對中國人生活品質提升的幅度超過了發達國家近半個世紀乃至更長走過的路，我們的速度太快了。這個太快的過程里面好多東西根本沒有細想，好多的配套服務跟居住有關的跟城市有關的內容根本沒有跟得上，這里面事實上也留給了行業很大的生存空間和發展空間。剛才我們講到他們做醫療，醫療跟我們的客戶有重要關係。我們的養老，中國再過15年世界上四個多億的老齡人口的大國，這樣的一個過程里有很多都是我們的客戶，這些人他們的需要真實解決了？遠遠沒有。實際對於不動產行業的人來說，如果放在一個資產的角度來看，資產本身不值錢，資產本身沒有意義，資產當它能產生價值的時候，這個資產才有價值。它的價值在於能不能找到客戶端的需求，能不能為客戶為我們的消費者持續創造價值，我想這就是不動產的價值。原來賣住宅的人不太明白不動產是怎么回事，住宅就是買塊地蓋起來賣掉三板斧結束了。不動產經營的時候，不動產能不能跟資本市場結合，資本市場要不要這樣的不動產，不是房子蓋的多么高大上多么好看，而是能不能持續產生價值，里面裝的什么內容，對於資產的回報和收益能力是什么。

當我們從銷售型的企業逐漸轉向同時也兼做不動產企業經營的時候，我們能不能找到不動產里面的服務內容，這是說的要向配套服務商轉型的核心需要突破的地方。如果找到了的話，事實上我們會進入一片新的藍海，那么資金自然會過來找我們。其實未來萬科的發展，我已經說了，我們不是在這個跑道上要去跟第二名或者跟誰去爭下來還能不能當第一的問題，而是我們找到新的跑道不在這兒跑了去那兒跑，最後你們跟著我來這兒跑，咱們在一起競爭，這是關鍵的問題。

主持人：由於時間關係，感謝五位嘉賓給我們帶來的精彩分享。圓桌論壇第一部分結束。圓桌會議第二輪主題是並購：企業快速成長捷徑。有請本場論壇的嘉賓中融基金管理有限公司副總經理嚴九鼎先生；全國人大代表、鴻達興業(002002,股吧)董事長周奕豐先生；長城匯理並購基金創始人、首席執行官宋曉明先生；同方股份(600100,股吧)總裁范新先生；英利集團總裁特別助理梁田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