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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事

陳曉晨:亞投行不應被視為“一帶一路”的籌碼

鉅亨網新聞中心 2015-07-07 08:21


6月29日,《亞洲基礎設施投資銀行協議》在北京簽署,給亞洲基礎設施投資銀行(下稱“亞投行”)設定了基本大法,引起了媒體的廣泛關注。不過,對亞投行的角色,坊間有不同觀察。

6月29日,《亞洲基礎設施投資銀行協議》在北京簽署,給亞洲基礎設施投資銀行(下稱“亞投行”)設定了基本大法,引起了媒體的廣泛關注。不過,對亞投行的角色,坊間有不同觀察。一些外媒認為,亞投行是“服務中國‘一帶一路’的工具”,甚至有國內觀察者都說亞投行是“一帶一路”的“撬杠”。筆者認為,這是一種狹隘的視野。我們不應把亞投行簡單視為“一帶一路”的籌碼,而是應當從推動國際規則制定、提供國際公共品的高度看待亞投行的價值。


誠然,亞投行與“一帶一路”確實存在重合點。“一帶一路”沿線城鎮化與工業化,形成了巨大的基礎設施投資需求,而這是亞投行將來服務的對象。據亞洲開發銀行測算,2020年前亞洲地區每年基礎設施投資需求高達7300億美元。然而,亞開行去年僅提供了210億美元貸款,其中還有66億美元是聯合融資。顯然,資金需求與供給之間存在巨大的缺口。亞投行由此應運而生。亞投行協議開篇即開宗明義,闡明其宗旨為“通過對基礎設施和其他生產性部門的投資改善基礎設施互聯互通”。因此,亞投行與“一帶一路”倡議在基礎設施投資上確實存在相關性。

然而,筆者認為,盡管亞投行與“一帶一路”倡議存在共通點,但卻並不能簡單地把亞投行視為僅僅服務“一帶一路”的工具。

從屬性上看,“一帶一路”並不是中國單方面的“戰略”——這是一些人的誤區——而是共商共建的經濟合作倡議,旨在共同打造利益共同體、命運共同體和責任共同體。而亞投行是亞洲的政府間多邊開發性金融機構,是一個中國參與國際治理的平臺,也是中國向全亞洲乃至世界提供的國際公共品。

從目標上看,亞投行是中國主要推動的一個新的國際多邊機構,通過金融手段促進亞洲基礎設施建設與合作。而“一帶一路”倡議主要是為了促進經濟合作,國際的產能的合作及其他一些領域的合作。在實際運作中,亞投行確實將在客觀上有助於中國與亞洲國家的合作;但是,從初衷上看,亞投行主要著眼於亞洲尤其是中小國家自身的能力建設,並對現有的國際金融體系起到填補空白和補充性的作用。

從地緣經濟角度看,“一帶一路”的范圍很廣,超出亞洲范圍,且具有一定的延伸性。與此同時,亞投行也並非僅僅為“一帶一路”項目提供金融服務,而是普遍地服務亞洲經濟發展項目。

亞投行雖然與“一帶一路”倡議一樣,都是由中國主要推動的,但並不能因此被簡單視作“一帶一路”的工具,更不是中國一個國家的工具。如果沿線國家有好的項目,亞投行作為一個國際多邊機構將會獨立的、盡職調查,嚴格遵守亞投行的規則開展投資活動,按照開放包容的精神發展亞投行。相反,倒是現存的國際貨幣基金組織(imf)、世界銀行等,向一些國家施加了苛刻條件,被一些人認為是某些國家的“外交工具”。

既然亞投行並非中國一個國家的工具,那么亞投行之於中國有何價值?筆者認為,亞投行的成立代表著中國在國際治理體系上的創新,是一次重要的嘗試。亞投行最大的價值,就是給了中國一次機會,參與國際規則的構建。

過去70年來,美國主導的布雷頓森林體系為解決全球重大問題作出了一定的貢獻,但這輛“舊車”已顯疲態,亟需改革。而美國在imf改革問題上遲遲不能落實改革承諾,引發眾怨;作為最大的國際貨幣發行國,美國也沒有盡到提供“國際公共品”的責任。

在這種情況下,中國發起亞投行,能夠緩解現有體系中的矛盾,提供“國際公共品”,參與國際規則的制定。換言之,亞投行的目標是帶動亞洲國家經濟長期發展,決不搞一個國家的“一言堂”;治理機制必須要有創新,決不搞美國式的霸王條款;決策應該以經濟發展尤其是基礎設施建設為主要目標,決不搞意識形態、價值觀優先。只有讓亞洲國家搭上中國發展的“順風車”,才能從根本上實現中國與亞洲國家的共贏。只有參與國際規則的制定,才能在實踐中提高中國制定國際規則的水平,促進國際經濟金融體系向更公正、更合理的方向發展。(實習生陳風、王慶洋對本文亦有貢獻。)(歡迎關注人大重陽新浪微博:@人大

陳曉晨系中國人民大學重陽金融研究院研究員.

(本新聞來源:和訊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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