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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魯金斯學會:中國經濟正經歷艱難的結構調整

鉅亨網新聞中心


作者:布魯金斯學會 david dollar

摘 要:“中國的經濟挑戰:對印度和美國的影響”(china’s economic challenges: implications for india and the united states),文章,布魯金斯學會於2015年1月在官網上發布,作者為該學會約翰•桑頓中國中心高級研究員david dollar。文章指出,中國正艱難地推進結構性改革,改革重點包括四方面:放松戶籍制度、推進金融自由化、促進匯率市場化和開放服務業部門,但內容廣泛的改革方案正受到各方既得利益者的阻礙。文章認為,中國改革成敗對區域及世界經濟影響深遠,美國和印度在推動中國經濟改革和對外開放方面具有共同利益,雙方有三個關鍵合作議題:推動中國開放國內市場、促進中國改革匯率制度、保證亞洲基礎設施投資銀行和金磚國家開發銀行等機構不破壞現行國際標準。


中國經濟正在經歷一場艱難的結構調整,以實現其發展方式的轉變。在過去三十年里,中國依靠出口和投資獲得巨大的經濟發展。然而,這種發展方式會隨著時間流逝逐漸失去動力,變得疲軟。中國已是世界最大的出口國,因此其出口額的增速很難超過國際市場的增速。中國的投資率穩步上升,近乎占了整個經濟的50%,如此高的投資率也帶來了相應的問題,即生產過剩開始在整個經濟中顯現,比如房地產、重工業以及地方政府基礎設施建設等方面。中國不僅出現了許多空置房,還出現了整座整座的空城。眾多重工業部門如鋼鐵和水泥業僅運行其產能的一半左右。地方政府因投資基礎設施而債務飆升導致基建過剩。中國共產黨領導層已經認識到以上問題,並在2013年11月召開的十一屆三中全會決議中提出遏制投資浪費的議案。若投資率有所下降,中國經濟能繼續保持良好的增長勢頭(6到7個百分點的增長),但這要求供給方提高產能和推進自主創新,以及需求方增加家庭收入和國內消費。

一些重要的改革措施將有助於經濟發展方式的轉變。第一、放松限制人口流動的戶籍制度,尤其是對從農村進入城市的家庭。第二、金融自由化,利率市場化一方面能讓儲戶獲得可觀的回報,另一方面能提高企業和地方政府的資金成本。第三、匯率市場化,即匯率由市場決定,以此增強對國內市場生產的刺激和激勵。第四、服務業自由化,目前這一領域主要由國有企業主導,對國外投資和貿易不開放。在20國集團成員國中,中國在金融服務、電信、物流和傳媒領域對外資開放程度最低,而其他大型新興國家如巴西和印度在這些領域則較為開放。印度美國都對中國迅速增長的海外投資持開放態度,而中國在某些核心領域依然嚴格限制外資進入。

雖然中國這一改革轉型計劃的廣度非常驚人,但以往舊的增長模式和體系滋生出一些既得利益集團阻礙著改革的方方面面,致使目前的改革實施相對緩慢。大城市的常住居民對外來務工流動人群的接納度不高;國有企業和地方政府不愿意提高投資成本,因為這會加重其債務負擔;出口企業和地區不支援匯率改革。交通、金融、傳媒以及電信等大型國有企業已在保護中成長壯大,他們不愿意開放本行業而加入國內和國際競爭。

中國經濟發展方式的成功轉變將惠及區域經濟和全球經濟。當前中國投資放緩已成為國際能源和礦物價格疲軟的原因。中國應繼續保持其對國際能源和礦物的進口,只是需求可能沒以前那么旺盛。較少的能源和礦物需求不至於引發此類商品價格的大幅上漲。中國的進口應該更加多元化。例如,去年有1億中國人赴外旅遊,主要前往亞洲地區。隨著中產階級人數的增多,旅遊業需求很可能迅速增長。而中國在海外旅遊的消費被算作為國際收支中的“進口”。中國經濟轉型的另一個積極方面是工資水平的迅速提高,於是,中國在許多勞動密集型制造業(如鞋類、服裝和電子組裝等)逐漸喪失了比較優勢,致使這些行業開始轉向南亞和東南亞等人力成本更低的地方,促進了當地的經濟增長。如果中國可以有效提高國內消費,並控制投資,那么其總體貿易順差--在國際上很大--應該會保持平穩或有所下降。但即便如此,未來中國很可能成為全球資本的凈輸出國。因此,一些新機構(如亞洲基礎設施投資銀行)的利息能用來回收利用盈余。

這些積極的發展是必要的。然而值得注意的是,威權國家不可能實現高收入(除了石油豐富的國家,這些國家人口較少)。在中國可能的情況是,如果沒有政治改革,將不可能實現中國長期渴望的以創新為基礎的經濟增長,然而目前新的領導層未重視此項改革。他們針對各級官員刮起了反腐風暴,但尚未觸及對產生腐敗的體制問題的探索,如資產和收入資訊的公開、媒體的自由和民間團體的完善。若中國經濟改革不成功,則將會給全球經濟帶來各種問題。如果投資被遏制住但消費卻跟不上,那么中國的貿易順差則會更大。在這種情況下,由市場決定的匯率很可能會貶值,工資增長很可能會停滯,中國將竭力保住勞動密集型產業。一旦失去可觀的經濟增長,中國領導層很可能將其精力轉向民族主義,以保持現有體制的正當性(合法性)。這種情況在某種程度上已開始出現,並助長了中國在該地區的冒險主義。

在鼓勵中國堅持經濟改革和擴大開放方面,印度和美國有著共同利益。兩國可以通過與中國的雙邊對話或待簽訂的雙邊協議,如正在談判的美中雙邊投資協議;也可以通過多邊論壇如20國集團(g20)和國際貨幣基金組織,多邊協議如擴大的泛太平洋(601099,股吧)伙伴關係協議來推進這一進程。

印美合作的核心議題可能還包括:第一、中國嚴格限制外資,即中國的公司可以在外國自由投資,而中國卻嚴格限制外國公司的投資,這樣的局面對印度和美國都不利;第二、中國的匯率管理和外匯積累。多數經濟學家認為,目前中國的匯率趨近平穩,然而,若中國經濟再度下滑,人民幣將面臨貶值的壓力,甚至破壞亞洲經濟的穩定。第三、由中國主導的國際新機構(如亞洲基礎設施投資銀行和由巴西、俄羅斯、印度、中國和南非金磚國家共同成立的新開發銀行)的標準問題。這些新成立的機構在多大程度上能否恪守環境、社會以及信托方面的國際標準尚未確定。雖然印度是而美國不是這些新機構的成員之一,但印美兩國有著共同的利益,即確保這些新機構不破壞歷經數十年的經驗建立起來的國際標準,並能發揮它們更多的積極價值。這些新機構應該彌補現有世界銀行和亞洲開發銀行的不足,而非謀求替代他們。

(編輯:王曉蕾 翻譯:沈美玲 郭金華)

(本新聞來源:和訊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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