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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事

從南極到火星:如何為與世隔的太空生活做准備

鉅亨網新聞中心 2015-12-31 09:44


新浪科技訊 北京時間12月31日消息,身處南極的科學家正在學習駕駛太空飛船,以應對前往火星任務時將遇到的挑戰,並模擬宇航員在如此漫長旅途中面對的孤獨感。

從英國南極調查所哈雷研究站的窗戶望出去,你能看到的東西並不多。該研究站位於南極的布倫特冰架。“單調乏味,”駐站醫生納瑟麗·帕蒂(Nathalie Pattyn),“現在從我的窗戶望出去,只能看到無邊無際的平坦曠野,永恆的白色。”


除了作為醫生,帕蒂還是一位科學家,其研究領域是惡劣環境下被隔於小群體中的心理效應。歐洲空間局資助了這項研究,希望能了解人類在月球生活,或者前往火星並返回地球的旅程中所面臨的挑戰。據估計,來回火星的任務將需要至少兩年的時間。

“這是一種名副其實的感官剝奪,”帕蒂,“不僅是在研究站外的景觀,你的社交‘景觀’也同樣如此——冬季時只有12名探險隊成員,再沒有其他人。”目前,帕蒂已經在哈雷研究站生活了超過一年時間。“從我的室到工作地點有整整23步,”她,“真正有所幫助的一點是與國內的家人交談,這能幫你保持視野——這裏完全就像一個你在科幻小裏讀到的反烏托邦社會。”

顯然,你不會在任何招募南極探險隊員的海報中讀到“反烏托邦”這種詞。不過,南極卻是帕蒂開展研究工作的完美環境。而且,她的其中一項課題還涉及到駕駛一艘太空飛船,這使研究看起來不那麼無趣。該項目利用一台與聯盟號飛船一模一樣的模擬器,對宇航員在長期任務中技能的退化情況進行研究。

“對於從事像我這種專業工作的人來,技能退化是一個非常緊迫和現實的問題”帕蒂,“我是一位急症醫學顧問,此前在一家醫院裏工作,每天看20位病人,併進行了無數的技術操作,現在我已經離開那裏超過一年時間。我們將一位訓練有素的專業人士送到火星上,但如果他很長時間沒有運用相關技能,所有的訓練、經驗和熟練性還能保留多少呢?”

這方面的研究或許能為地球上的航空業帶來益處,特別是對於那些離開一段時間,又重新開始工作的飛行員,在不同機型之間轉換的飛行員也同樣能得到參考。

帕蒂所使用的太空飛船模擬器具有與聯盟號飛船一模一樣的設備,操作方式也完全相同——因為這本身就是俄羅斯星城(Star City)用於訓練宇航員的模擬器。在實驗中,參與者甚至能經歷與宇航員相同的模擬任務,以觀察他們的表現情況。“我們對他們進行訓練,直到達到特定的熟練水平,”帕蒂,“此后他們會被分成兩組,一組接受頻繁的訓練,另一組則進行少量的訓練。”

快速遺忘

在法國與義大利聯合建立的南極康宏科考站,以及德國斯圖加特大學的一個控制中心內,也在進行相同的實驗。毫無意外地,那些訓練很少的實驗者更容易出現技能的退化。最關鍵的問題是,這種退化的速度有多快?造成的損失有多嚴重?以及與其他模擬器的實驗者相比,這些新手的表現如何?

帕蒂已經給出了一些初步結論。“我們知道,人們具有不同的學習速率——有些人掌握知識非常快,另一些人則需要更多時間,”她,“有趣的是,這其實並沒有什麼關係,你可以是一個很高效的學習者,同時又能很快地把知識遺忘。”

這一發現或許對飛機的駕駛員有所發。在這一領域,快速學習的能力經常被教導者認為是后期良好表現的標誌,而這項研究表明,這種先入為主的看法很可能是錯的。

在進行太空飛行模擬研究的同時,帕蒂還利用南極考察站的環境限制,“重現”了太空中長期與世隔對人造成的影響。她堅持認為,這一研究並不是“模擬”。“如果現在我在這裏遇到了緊急情況,”帕蒂,“那將是一個真正的緊急情況,我將要真真切切地獨自一人進行處理——這比模擬的隔實驗更加接近真實太空飛行中的情況。”

身處南極的研究人員還需要面臨如何睡個好覺的挑戰,極地的夏季一天都有陽光照耀,而冬季一天24小時都漆黑一片。國際空間站的宇航員也面臨類似的問題,他們需要適應斷斷續續的睡眠模式——每90分鐘過一個白晝和黑夜。在前往火星的旅程中,很有可能有時需要連續接受陽光照射,以獲得太陽能,此時太空飛船的一側相當於一直是白天,另一側則一直是黑夜。

“觀察一些人在缺乏陽光的情況下受到的影響有多嚴重,而另一些人几乎不受影響,令我感到十分奇妙,”帕蒂,“我自己在冬季時真的感到很難保持清醒,透過窗戶看不到任何陽光,讓人很難打起精神。”

令人驚奇的是,永久性有人居住的南極研究站已經存在了超過50年,但有關人體生物鐘紊亂的研究卻極為稀少。為了解決這一問題,帕蒂在冬季時對實驗者進行強光照射,夏季時則提供褪黑激素。“人體內的褪黑激素可以根據環境光線情況對人體進行調節,”帕蒂解釋道,“如果你所處的環境中沒有光線變化,那你的褪黑激素分泌就有問題了,這意味你的睡眠也會受到影響。”

衝突與爭吵

然而,在隔環境中生活和工作面臨的最大挑戰——無論是在南極研究站還是在去往火星的太空飛船上——卻是如何處理人際關係。你將如何避免使瑣碎的口角演變成爭吵或鬥毆?

20世紀90年代,在一個南極研究站裏,探險隊成員出現“叛亂”——他們決定不再遵循上級的指示。成員之間的感情糾葛也會生問題——想象一下全天候地與前任一起生活和工作的情形。

“人們很容易就會失去大局觀,”帕蒂,“你需要一個良好的團隊結構,保證每天的日常生活都很放鬆,但你也需要能夠應對緊急情況,否則你就會讓其他人處於危險之中。”未來前往火星的宇航員所面臨的“太空恐懼”,可能會與救生艇或浮冰上的船難倖存者類似。

帕蒂的這些研究將有助於人們在極端環境下更好地生活和工作。那麼,在南極的研究之后,帕蒂是否會想開始一段火星之旅呢?她的回答是:“不,我太喜愛地球上的生活了。”(任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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