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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力商人》當新聞只為搏君眼球賺不了錢反淪內容農場奴隸

鉅亨網新聞中心 2018-05-13 1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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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會是阿拉伯之春中哪一位被攆走的統治者？」、「你清潔陰莖的方式可能錯了」、「保守黨人寧可做這三十七件事，也不看歐巴馬國情咨文」、「二十九隻摔得慘兮兮卻可愛滿分的貓」。

這就是二○一○年代顛峰時期的 BuzzFeed，無庸置疑的「點擊誘餌天王」，也是病毒式傳播大師。喬那．裴瑞帝是《赫芬頓郵報》共同創辦人，不久後又創立 BuzzFeed，當時病毒式媒體已經越來越普遍，不斷朝大眾湧來，就像一波接一波浪潮拍打海岸，他們之間彼此競爭吸引注意力的各種方法，同時又能互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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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uzzFeed 自賣自誇是「第一家貨真價實的新聞機構」，也就是說，BuzzFeed 是專為後臉書（post-Facebook）、後推特（post-Twitter）的世界設計的，在這樣的世界中，新聞要靠著在社群網路上發表，或是透過新聞訂閱、推特訂閱等方式才能夠流傳。

BuzzFeed 純粹是裴瑞帝靠著技術而成就的具體結果，他也不佯稱自己有什麼社會使命，藉由娛樂閱聽人來刺激他們分享，就是它唯一的目的。

吸引數億人，卻賺不到什麼錢

不過，如果吸引注意力的方式表現得太露骨，一定會招來輕蔑，二○一○年代隨著 BuzzFeed 運勢看漲，自然也不例外。雖然，就網站流量而言，BuzzFeed 確實羨煞其他線上注意力商人。到了二○一五年，BuzzFeed 每月不重複瀏覽人次超過二億，遠勝大部分競爭對手，其中有百分之七十五的流量都是來自社群媒體。

BuzzFeed 雖然吸引數億人的眼球，卻賺不到什麼錢。他們早年其實幾乎都在虧損，直到二○一三年才開始獲利，但是從沒超過一千萬美元。（雖然這麼比較不太妥當，不過單單是同樣從事內容行銷的蘋果 iTunes 商店，儘管獲利不算高，但估計也能每年淨賺十億美元。）BuzzFeed 的財務情況反映出數位廣告依然廉價的實情，比方說，其廣告年營收粗略估計為一億美元，遠低於《時人》雜誌（約有十億美元）。雖然如此，BuzzFeed 仍持續成長，到了二○一五年時，公司市值已達八億五千萬美元；二○一五年暑假，BuzzFeed 獲得有線電視巨頭康卡斯特公司（Comcast）資金挹注，BuzzFeed 市值預估達到十五億美元。

當年新媒體的主要推動者傑夫．賈維斯（Jeff Jarvis) 與其他人曾預言，部落格與其他新勢力將推翻舊媒體的威權，最後部落格與其他新勢力輸給了 BuzzFeed，而舊媒體隨後又只花那麼點錢就收買了 BuzzFeed，看似蓬勃的發展就只換來這樣的結局。

不到二十年，原本所謂的品質至上的「內容」，似乎正走在淪為農場奴隸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