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位前高管爆料：看推特是如何輸掉這場網路戰爭的

摘要：步入「中年危機」的推特面對的外部挑戰有很多，但其管理上的問題可能更為致命。昔日的投資人寵兒、美股「大紅人」如何一步一步成為了「技術人才的墳墓」、「亂成一團的 loser」？

曾經的投資人寵兒、科技創新佼佼者、美股「大紅人」推特（Twitter）如今也步入了「中年危機」。

推特是如何一步一步輸掉了網路大戰，成為人們口中那個 「不過是個亂成一團的科技公司而已」？推特在言論安全方面面對的挑戰有很多，恐怖分子、網路噴子以及…… 川普。然而除了競爭壓力和挑戰之外，其管理上的問題可能更為致命。

近日，科技財經評論員 Maya Kosoff 為《名利場》撰文，措辭犀利地抨擊了推特的兩位高管——CEO Jack Dorsey 和輿情監控負責人 Del Harvey，文中引述了推特前高管、前雇員的不少爆料。

正在輸掉的網路戰爭

Del Harvey 是推特的第 25 號員工，在公司里也是一個傳奇人物，目前任職於責任安全部門的副總裁職位。她所帶領的團隊每天都在與網路暴力打硬仗，面對不計其數的推文，找到那些刷屏濫用網路傳播的違禁言論，然後迅速決定是否刪評論、銷帳戶，以確保網路環境的安全。

然而隨著推特從一個沒有收入的短消息平台發展成為一個市值 250 億美元的上市公司，公司內部很多人都對 Harvey 有著負面評論：這是她正在輸掉的一場戰爭。

文章寫道，在推特初創的幾年裡，Harvey 被視為很有眼力的人，豐富的經驗讓她在輿情監控領域脫穎而出，推特前雇員 Jason Goldman 在離職時對同事說，「出現緊急情況的時候，相信 Harvey 就對了。」但如今，越來越多的人對 Harvey 在公司里的位高權重產生了質疑，認為 Harvey 的存在讓推特無法認識到公司的需要——讓外界人士加入或建立一套新的方法來解決推特從來沒解決好的那些問題。

該文作者還引述一位推特前高管表示，「Harvey 總是把簡單的事情複雜化，你搞不懂那些決定是怎麼做出來的，為什麼今天一套明天一套。」

從頭到尾都沒有一套統一標準

這也從側面反映出了推特在言論安全管控方面的一大問題——沒有一套清晰的標準來界定哪些言論或行為應該遭到禁止。在處理一條川普轉發的推文時，缺乏統一標準這一弱點就暴露得很明顯。川普曾轉發了一條帶有反穆斯林性質的影音，推特的第一反應是：這一影音具有新聞價值；隨後，為了符合公眾利益，推特改口為：這一影音因為川普轉發而具有新聞價值；但三周之後，推特還是把最初發表影音的帳戶註銷了，川普的轉發也因此失效。

然而，言論管控方面的混亂背後，可能是更深層次的公司管理能力的問題。文章引述另一位推特前高管表示，「如果推特創始人知道這家公司會發展到今天的規模，絕對不會讓網站系統建立在這麼『小兒科』的基礎架構上。但推特的應對辦法不是建立可擴展的產品，而是僱傭了更多的評論監控人員。因為這是一家亂成一團的公司，所以要解決這個沒什麼技術含量的問題就採取了沒什麼技術含量的解決方法。」

文章還引述知情人士透露，推特的高層忽略了重新考慮解決方案的提議，「推特是一家科技公司，但技術能力卻很蹩腳，CEO Jack Dorsey 遊走在產品經理和 CEO 的『旋轉門』之間。違禁言論會成為大問題，需要用技術手段配合解決，但推特從來沒有研發過一款足夠成熟的產品來應對這個問題。」

人才大規模出走

還有一位推特的前雇員抱怨稱，「Jack Dorsey 毫無決策力，一家公司在做決定方面沒有慾望和能力是絕對不行的。不想得罪任何人的後果就是，公司很多方面都會陷入癱瘓。」

這位前雇員還表示，「如果 Harvey 不能夠勝任現在的副總裁的工作，是不是該考慮讓別人來掌舵？推特給她的職位和薪水超出了她的能力。我知道為什麼她永遠不會辭職，這就像 Ringo Starr 永遠不會退出披頭士樂隊一樣——這已經是他能找到的最好工作了。Harvey 的工作主要由兩部分構成，一個是建立一個清晰的規則標準來判斷哪些屬於違禁言論，另一個就是要堅持執行這一標準。但她都沒有做好。」

在科技巨頭們都努力招攬人才的同時，推特卻遭遇了人才大規模流失，截至 2016 年底，60% 的管理層雇員都離開了推特，如今公司的首席技術官崗位還空着。上個月，當年從高盛跳到推特並幫助推特在 2013 年 IPO 的 Anthony Noto 也離開了，他此前也被視作是一位「影子 CEO」。

文章的最後，作者用一位前推特高管的「毒舌」評論作為結尾：在現在這種情況下，推特能否吸引到有能力帶領公司重新起航的人才還充滿變數，「我認為這樣的人永遠不會來推特工作，推特是一個技術人員扼殺機器，而真正的人才都會選擇與其它偉大的技術人才同行。」

這篇文章發布後，推特的股價並沒有受到太大影響，但不容忽視的事實是，雖然從 2016 年的低位反彈回升，但推特股價相比於歷史峰值 65 美元左右還是跌去了一半：

另外，《名利場》此前還刊登了一篇同樣措辭犀利的專欄文章，對另一個社交媒體巨頭 Facebook 及其創始人佐克伯「大批特批」，詳情參見《名利場》曝光佐克伯「黑歷史」 Facebook 開始走下坡路了？

『新聞來源／華爾街見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