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聽到直升機在空中盤旋了嗎？美銀美林：日銀的選擇已不多

日相安倍晉三 (Shinzo Abe) 的經濟政策，仰賴日元貶值推動出口、增加企業利潤，最後終結通縮，不過這幾年來，日元匯率卻一直不怎麼合作。

儘管已經祭出負利率政策，今年以來日元仍然升值 18%。日本目前的失業率為 3%，是將近 20 年來最低，但企業遲遲不願加薪，日本經濟也仍在原地踏步，不見顯著成長。這使日銀總裁黑田東彥 (Haruhiko Kuroda) 更感壓力，除了負利率與寬鬆政策外，他還有什麼辦法可用？

彭博社報導，透過每年 80 兆日元的公債購買計畫，日銀已經握有 38% 的日本公債。這個比例明年就將來到 50%，但所獲效果卻是逐漸下滑，分析師說，黑田的「火力變弱了」。 (相較之下，美國聯準會持有國庫券比例則為 14%。)

如果黑田已別無選擇，他可能得考慮拿出央行軍械庫中最具威力的武器：直升機撒錢。實施直升機撒錢的另一種方式，是讓央行全權委託政府發債，要多少就發多少，而不必擔心如何還債。

1930 年代，日本曾經採行過撒錢政策，當時日銀以直接融資赤字支出的方式，從大蕭條中重振經濟。現在日銀或許也可以採取類似作法，同意買入政府永遠不必還的公債。美銀美林全球利率與貨幣研究部主管 David Woo 接受彭博電視採訪時直言，從日銀的角度來看，剩下唯一可用的工具就是直升機了。

為了排除市場對直升機撒錢的猜測，黑田今年數度表示，依法日銀不能無限購入國債，也不能直接注資財政赤字。只是，黑田也不是第一次出爾反爾，去年年底，黑田說不可能採行負利率──今年 1 月就實施了。法規面的限制確實存在，不過瑞銀經濟學家 Daiju Aoki 認為，打擦邊球的類似作法或許可行，比如日銀持續購入政府公債，只是不言明會無限買下去。

周三 (21 日)，日銀決定維持負利率及收購資產速度，但推出控制殖利率曲線的新政策，盼對抗通縮壓力。但調研機構 Capital Economics 分析師 Marcel Thieliant 表示，除非日銀政策能對政府支出直接注資，否則影響力將是有限。

什麼是直升機撒錢？
它是央行提供大量貨幣供應、以為政府財政開支提供更多資金的政策。德銀指出，直升機撒錢可以透過 4 種形式做到：央行透過擴大財政購買國債、將現金轉移到國庫、減記央行所持政府債務、直接發錢到民眾手上。
直升機撒錢的優點是？
不必擔心資金來源就能靈活增加財政支出，直接帶動需求生產效應，消費成長的可能性也會逐漸升高。
對日本而言它的風險是？
一旦採行撒錢政策之後就很難停止，這可能觸發市場對日元信心崩解，使日元過度貶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