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國集團”時代悄然出現是2015年最大悲劇
鉅亨網新聞中心 2015-10-15 08:24
專欄作家吉蓮-邰蒂 撰文指出,在20世紀60年代,國家之間達成協議,也發生戰爭。如今,整個中東地區的國家都在分崩離析。塑造世界的不再是兩個超級大國,也不是主要國家構成的七國集團(g7)、或二十國集團(g20)、或g2(即中國和美國)。相反,政治分析人士伊恩•布雷默(ian bremmer)認為,我們處在“零國集團”(g-zero)時代:在這個時代,誰也沒有能力使棋盤上形成力量平衡的格局。這篇文章具有一定參考意義。
幾周前,當敘利亞傳出壞訊息時,我前往美國一處宜人的度假勝地,參加一場政界與商界領袖(主要來自西方)的會議。不出所料,地緣政治成為會上的最重要議題;幾個小時里,大家討論了中東形勢、俄羅斯總統弗拉基米爾•普京(vladimir putin)的古怪舉動以及中國的情況。夜幕降臨后,大家拿著爆米花坐到沙發上,換了一個“輕松”的娛樂項目:觀看史蒂文•斯皮爾伯格(steven spielberg)新拍的冷戰驚悚片《間諜之橋》(bridge of spies)。
影片講述了美國律師詹姆斯•多諾萬(james donovan)的故事,他在1962年策劃了一樁不可思議的交易,用一名被俘的俄羅斯間諜交換兩名美國囚犯,其中包括落入蘇聯人手里的u2偵察機飛行員加里•鮑爾斯(gary powers)。片子很有趣,也相當準確——在場的一些軍事領導人這么表示。那天晚上,他們坐在沙發上,讓人感覺有點不真實。
看著電影,我心里感到了一種遺憾,不過,遺憾的原因跟制片人預期的或許並不一樣。20世紀60年代初,世界籠罩在恐懼之中:蘇聯和美國的人民都知道,核彈可能會摧毀他們的國家。
資訊迷霧加劇了恐懼,因為每個人——包括外交官在內——都很難明白到底發生了什么。當如今上了年紀的外交政策領導人回想起那個年代,他們把那時描述為一盤高風險、令人十分緊張的地緣政治棋局——交換囚犯是其中輕松的部分。盡管《間諜之橋》那個時代讓經歷過那些棋局的所有人感到恐怖,但當晚觀看電影的大多數西方領導人或許寧愿回到那個時代,而不愿應對當今的地緣政治格局。
在冷戰期間的棋局中,“陣營”如何劃分是很清楚的。兩國政府之間可能就某些協議進行談判,有時也會達成協議。但如今,正如一名一起觀影的經驗豐富的西方軍事官員所說的那樣,世界大國“正在下一盤八維的棋”。
美國和俄羅斯再一次爭奪權力(並且,正如另一位情報官員所說的,“俄羅斯和美國控制著全世界95%的核武器”。)但是,在中東地區並非只有他們這兩個“陣營”,因為數不清的民族和宗教勢力牽涉其中,而且還興起了伊斯蘭極端主義。偶爾地,這一“萬花筒”會呈現出一定的格局。比如說,外交政策圈子中討論的一個話題,是美國主要與遜尼派勢力(不包括伊斯蘭激進組織“伊拉克和黎凡特伊斯蘭國”(isis))結盟;而俄羅斯與什葉派團體站在一條線。但是,當某一“格局”出現時,就會發生其他情況來攪亂棋盤——中東以外的地區同樣如此。
中國是一個威脅,還是對付朝鮮的潛在盟友?巴基斯坦呢?“人們過去常說,敵人的敵人是朋友,”美國一名經驗豐富的外交官不久前在紐約評述稱,“但現在你不能那么說了——敵人的敵人還是敵人。”
“國家”的概念也開始瓦解。在20世紀60年代,國家之間達成協議,也發生戰爭。如今,整個中東地區的國家都在分崩離析。塑造世界的不再是兩個超級大國,也不是主要國家構成的七國集團(g7)、或二十國集團(g20)、或g2(即中國和美國)。相反,政治分析人士伊恩•布雷默(ian bremmer)認為,我們處在“零國集團”(g-zero)時代:在這個時代,誰也沒有能力使棋盤上形成力量平衡的格局。
如果你從長期歷史視角來考察,“零國集團”並不太奇怪。現代的民族國家是相對晚近的發明,人類歷史書寫的經常是混亂不堪充滿疑忌的故事和小規模的惡戰。但這么說並不能讓當今西方的精英或選民感到安慰。“真正的問題是,(外交政策領域)再也沒有敘事弧了,”一名好萊塢制片人嘆道。你可以把《間諜之橋》的故事改編成一部電影,因為里面有好人,有壞人,有“陣營”。敘利亞亂局則無法解釋,也看不到解決辦法。這就是2015年的悲劇——以及困擾著現代政治領域的挑戰。
譯者/邢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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