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旦年輕研究團隊攻克MERS難題
鉅亨網新聞中心 2015-07-06 09:44
晨報記者 林穎穎 通訊員 黃楊子
作為SARS病毒的“近親”,從2012年首次通報MERS病例以來,人類還未攻克這種病毒,其病源及傳播渠道未知性、高致死性引發民持續關注。近日,復旦大學醫學分子病毒學教育部/衛生部重點實驗室姜世勃教授團隊與美國科學家聯合研發了MERS病毒抗體,成為目前針對MERS病毒最好的候選治療藥物之一。
據了解,復旦研究團隊平均年齡僅32.4歲,究竟是如何攻克這一國際難題的呢?
關注MERS時僅9名患者
早在2012年,姜世勃教授團隊就開始關注MERS病毒發展。當時MERS病毒才在中東地區被發現不久,全球受感染者只有9人,因此很少有人願意在這樣的“冷門”病毒上下功夫做研究。姜世勃:“干我們這行的,每出來一個新的高致病性病毒,就希望馬上研究出針對該病毒的防治策略,為應對其疫情提供技術儲備。”
團隊核心成員陸路:“我們圈子裏都知道,傳染病是‘窮人病’,相對癌症這些病,我們都不指望靠它發財。但我們總覺得,人類面對存在許多未知的疾病,應該盡可能地積累一些認識,才能在將來做好防控工作。”
帶這個樸素的想法,那一年,姜世勃帶一批30歲左右的青年人組成了第一批MERS研究團隊。這是一個几乎“從無到有”的過程,從一張簡單的基因序列圖譜開始,團隊的每名成員都在不斷摸索中獲得一步步突破。
為了設計更好的多抑製劑,陸路犧牲了大量休息時間,連吃飯睡覺都難以顧全。有一次,他在辦公室反復分析至深夜,直到凌晨12點終於設計出多種組合,回家后又突然想到有個修改可能會獲得突破,但家中缺乏必要的技術條件,便又立即返回實驗室,通宵設計出了新多。后來證明,該多的設計是最優的。
全人源抗體庫的構建則由另外一名核心成員應天雷主要完成,工作強度非常大。兩個月的時間裏,他每天都要處理幾百毫升人體血液,導致當時看到肉類食物就反胃。實驗中有一個步驟涉及到人體RNA 樣品的處理,由於擔心RNA易被降解,應天雷把本來需要一周多時間完成的實驗壓縮到三天內完成,其中30多個小時沒合眼連續實驗,導致他患上結膜炎。
25歲博士生夏帥至今仍記得“檢測多抑製劑活性”時的情形,“每天都在檢測新設計合成的新多抑製劑的活性”,去年暑假一個多星期的時間裏,他的活動範圍只限於實驗室,晚上睡覺也只拿一塊瑜伽墊做床。
功夫不負有心人。復旦團隊所設計的HR2P-M2多目前正在進行更深入的動物實驗,同時,團隊正在對m336抗體進行改造,使其具有更好的ADCC效果,目前該成果正准備申請國家專利。
準確預測病毒關鍵結構域
“那麼年輕!”是不少人近距離接觸該團隊的第一印象。作為在國際上享有很高學術聲譽的教授,姜世勃在進入抑製劑領域的研究在國際上一直處於領先地位。因此有人會不理解,以其“千人計劃”學者的身份,完全可以招募到業界已頗具經驗的資深研究者,何必辛苦培養一群80后、90后的“新人”?
在這一點上,姜世勃有自己的看法。“培養學生,失敗並不奇怪。但你不能因為會失敗,就不給年輕人機會。”他的眼光也非常精準,兩名骨幹研究員——陸路和應天雷,不僅有吃苦耐勞的學術衝勁,同時有很強的組織課題以及演講能力,參加國際會議時也很擅長與人打交道。姜世勃:“最怕太過書生氣。”而這些思路活躍、“做得好也得好”的年輕人,亦如同遇見伯樂的千里馬,找到了施展才華的最佳空間。
“復旦大學醫學分子病毒學教育部/衛生部重點實驗室是國內外知名的學術單位,我和天雷都是慕名而來。”陸路回憶起與復旦結緣的過程,“我和天雷在申請復旦時,在某些方面達不到學校的要求,不過姜老師對我們的能力很了解,認為對人才的使用就要不拘一格,大膽提出了破格引進,並極力服了院系。”
此后,團隊也漸漸壯大起來,從2012年組建時的4個人,發展到如今10個人。
在學生印象中,姜世勃教授也經常上陣指導實驗研究工作的開展。在建立MERS病毒S蛋白介導的膜融合模型時,有些學生由於經驗不足,不能很好做出判斷。“有一次,姜老師就將學生已經丟棄了的實驗平板撿回來,在顯微鏡下親自觀察,發現了融合跡象后馬上指導學生優化條件,很快獲得了成功。”
陸路表示,近期醫學分子病毒學重點實驗室團隊還在積極聯繫新的人才引進,希望有更多優秀的年輕血液注入團隊,讓青年人才得到更全面的培養,在思想的合作交流與碰撞中迸發新的火花。
此外,多年抗病毒藥物及疫苗的研發經驗,使得姜世勃教授團隊能夠迅速預測MERS病毒上對其功能至關重要的關鍵結構域。他們做出大膽預測,即針對這些結構域開發的抗體藥物和多藥物將會具有很好的抗病毒活性。在多抑製劑的研究中,團隊利用在HIV類似藥物上的研發經驗,快速建立了MERS病毒進入抑製劑的研發模型和一系列分析手段,從而很快找到了六螺旋區域,並設計出了相關多抑製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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