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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洲正在與時間賽跑。在經歷了6年的經濟危機后,整個歐洲大陸的極端政治黨派已深入人心。與此相對的是,歐洲經濟現在的狀況好於最近幾年。問題是,經濟樂觀主義能否迅速回歸,阻止歐洲政治跌落懸崖。
英國《金融時報》專欄作家 吉迪恩•拉赫曼撰稿稱,政治惡化的跡象非常明顯。在法國,極右翼黨派國民陣線(national front)在上周末法國地區選舉中的得票率達到25%左右,這證實了該黨在去年歐洲議會大選中的強勁表現。法國總理曼紐爾•瓦爾斯(manuel valls)警告稱,國民陣線領導人馬琳•勒龐(marine le pen)確實可能會贏得2017年總統大選。同一年,英國可能會通過投票脫離歐盟(eu)。到那時,歐元很有可能會走向解體,希臘已退出歐元區,而意大利也將退出歐元區。
然而,盡管政治跡象仍很悲觀,但我們有理由對經濟抱有希望。兩個受到債務危機和緊縮經濟最嚴重影響的國家——西班牙和愛爾蘭——正最終復甦。預計西班牙經濟今年將增長2%,愛爾蘭的失業率將很快跌破10%。甚至連希臘經濟也已回歸增長(在此次危機最新進展之前)。更廣泛的來看,油價下跌、歐元貶值以及歐洲央行(ecb)貨幣寬鬆政策的三重作用,應會給今年的歐盟經濟帶來巨大提振。
回歸增長可能會給歐洲帶來一些喘息的空間,並阻斷政治災難的出現。難題在於,盡管經濟困境與政治極端主義之間顯然有關聯,但兩者之間的關係並不明確。政治中心的坍塌可能是對經濟困境的滯后反應,這種坍塌可能會伴隨著經濟復甦而出現。舉一個尤其預示厄運來臨的例子:納粹是在1933年掌權的,那時德國蕭條最糟糕時期已經結束了。
蕭條或者長期衰退不僅僅會帶來經濟困境,還會讓主流意識形態喪失顏面,並激起人們對政治精英的憤怒情緒——這些影響可能會持續到經濟數據出現一些改善很久之后。
另外,經濟危機感只是法國政治極端主義獲得支援的原因之一。對移民的擔憂以及對精英腐敗的憤怒支撐著國民陣線,並促使意大利、德國和英國的邊緣政治運動興起。
回歸增長也不太可能完全化解歐盟的經濟困境意識。在歐洲各地,人們擔心整個國家正入不敷出,可能不得不接受生活水平的永久性下調。在希臘、葡萄牙和愛爾蘭等國,由於此次金融危機,這種調整正以相當快速且殘酷的方式出現,已導致名義薪資和養老金下調。
然而,甚至連躲過此次危機最嚴重沖擊的國家的生活水平也在經歷調整,年輕人遭受的損失最大。一些國家的年輕人失業率高得可怕:西班牙超過50%,意大利近40%,法國為23%,英國為17%。在所有這些國家,人們擔心,新崛起的一代人的生活將不像他們的父母那樣安穩。
因此,甚至在各國政府夸耀相對強勁的經濟增長時,人們對政治統治階層已不再心存幻想。在英國5月的大選中,一直主導戰后政治的保守黨(conservative)和工黨(labour)的得票率可能會達到創紀錄低點,而蘇格蘭和英格蘭民族主義政黨的得票率將強勁上升。
與許多鄰國相比,英國的政治問題相對溫和。在意大利,所有主要反對派政黨現在都支援讓意大利脫離歐元區,對於這個傳統上一直熱情致力於歐洲一體化的國家而言,這一趨勢引人注目。
匈牙利由一個半威權政府管理,極端種族主義政黨尤比克黨(jobbik)正在崛起。
但最為重要的是法國。如果英國脫離歐盟或者希臘退出歐元區,歐洲一體化進程將勉強維持下去。但如果勒龐當選法國總統,實際上這將意味著歐盟解體。
為了避免加劇法國的政治緊張局勢,歐盟剛剛允許法國政府再次違反歐盟預算赤字規定。國民陣線沒有在上周末的選舉中取得決定性突破,這讓人們期待,肩負經濟復甦任務的“騎兵”將及時趕到以穩定法國局勢。
然而,最終要恢復政治體系的健康,法國和歐盟其他成員國需要的不僅僅是經濟增速的溫和上升。它們需要主流政治人士能夠為未來繪制一幅可信且樂觀的圖景。目前看來,這種跡象還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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