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震宇專欄】AI是必經之惡？

最近特斯拉 (Tesla) 執行長馬斯克與臉書執行長祖克柏之間為了人工智慧 (AI) 倒底是不是毀滅世界的濫觴而爭執不下。尚且不論您支持誰的說法，純粹看兩位科技界的大咖對於人工智慧的論點及評價，其實就很精彩。然而，不論是馬斯克認為人工智慧會威脅人類的生存，導致毀滅；還是祖克柏覺得人工智慧讓世界更好、讓人類更安全，其實都反映出人類對人工智慧既怕又愛的心情，也顯示面對未知世界，不變的還是人性的不安與恐懼。

社會發展有其一定進程，隨著科技及人腦的不斷進步，過去從原始社會、到農業、工業再到二次工業革命，每每經歷一個時代的開端，總會有人擔心社會制度是否因此崩解，而開始倡議科技無用論。更切身點來說，就是擔心自己是否會因此失去工作，失去現有的一切，而開始抗拒，企圖阻止任何可能的新事物發生。

人們對於自己無法掌握的事情都會產生疑慮。這點也是馬斯克所擔憂的，他認為，人工智慧的技術可能會超越人們對人工智慧應用範圍的想像，尤其是人工智慧的自動武器，很有可能被駭客入侵或電腦自行推演，導致失控。他和多位科技公司的投資者一起聯名向聯合國提出警語，希望馬上禁止國際間開發人工智慧的自動武器。不過，看起來引起的迴響似乎不大，因為各國仍舊持續研發相關武器。

馬斯克提出的論調並不是沒有根據，他自己投資一家研究人工智慧的公司 OPEN AI，也不斷投入資源在研發自動車，對於人工智慧的運用有其看法。而過去幾部好萊塢電影「機械公敵」、「獵殺代理人」、「啟動機械碼」等內容，這種由人類設計發明出來的機器人最後回頭來殺人類的劇碼，似乎也都能勾起觀眾的共鳴。不過，大家倒底是嚮往這種世界，還是懼怕這種世界，可能還要再細分。

英國《金融時報》專欄作家劉裘蒂就撰文表示，馬斯克和祖克柏的論戰，其實是涉及「人」和「機」之間的分野，虛擬世界與現實世界的邊界。兩人的爭論涉及他們所從事的商業活動，祖克柏的臉書就是在運用人工智慧技術，當然會說好；而馬斯可提出警語的目的只是在打響自己的品牌，並非真正想要拯救世界。但他們的言論同時間也正顯露出我們對於人工智慧的了解與認識仍存在有很多不足。

也許就像原始人對火把既敬畏又恐懼一樣，人們對於人工智慧其實是存在著許多想像，因為想像所以產生圖像，但這圖像卻很模糊。今天祖克柏與馬斯克提出各自的想法，也各有擁護者，沒有對錯，當然也沒有輸贏。

誠然，各國往人工智慧方向前進的道路已經無法停止，只是在這個道路上能不能一直有人提醒，作為人跟機器間協作的緩衝，才是關鍵。所以，我們祈禱未來的世界能有像「機械公敵」電影中的索尼，雖然是機器人，卻仍能保有人類的思考邏輯及道德標準，在關鍵的時候做出正確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