鉅亨看世界─ABBA的絕世風華

ABBA瑞典合唱團於1974年2月9日在歐洲歌唱大賽榮獲佳績。(圖:AFP)

1974年ABBA瑞典合唱團以膾炙人口的絕世名曲〈Waterloo〉於歐洲歌唱大賽(Eurovision Song Contest)榮獲冠軍，也因此打響名號，奠定40年來位居史上最受尊崇與喜愛的歌唱團體地位，被譽為「永遠的天團」。

近日英國倫敦的泰特現代藝術館(Tate Modern Museum)舉辦40週年音樂慶祝派對，ABBA合唱團的男、女主唱Björn Ulbaeus與Anni-Frida Lyngstad也應邀出席，暢談過往心路歷程。

ABBA合唱團的魅力在於，不論是與他們會面，或是聆聽他們的音樂，都會立刻愛上他們。但是，這無關乎ABBA合唱團帥氣的外型，就如同他們的創作一般，皆有相當深厚的動人內在可以發掘、探討。

ABBA合唱團從4名團員結為2對夫妻，Björn和Agnetha Fältskog訂下婚約，Benny Andersson與Frida步上紅毯。然而，2對夫妻在結婚後卻又紛紛離婚。儘管如此，ABBA合唱團的私生活並未直接影響團體的演唱事業。

ABBA合唱團又繼續推出許多廣受佳評的歌曲，但是，在ABBA後來的歌曲中，如〈Winter Takes it All〉卻被外界認為與離婚的事件有關，民眾多少也看見成員間所面臨的個人問題。

難以想像的是ABBA在成名以前，曾經以斑駁的帳篷露宿在荒郊野地中，即使在那樣困窘的情況下，ABBA仍然堅信能夠闖出一番成就。Frida表示：「音樂的大環境隨著我們而改變，類似ABBA的團體當時從未出現過。甚至也還沒有流行樂的出現。」

在以ABBA打響名號之前，樂團署名相當饒口，名稱是Björn & Benny, Agnetha & Anni-Frid，而樂團所成長的環境也完全沒接觸到搖滾樂，過去環境主要的音樂風格為瑞典手風琴樂、義大利歌謠及德國的傳統流行樂。因此，要成為全球風靡的樂團從來不再ABBA的計畫中。

事實上，在1974年〈Waterloo〉發光前，ABBA團員便已參加過歐洲歌唱大賽，1973年他們已〈Ring, Ring〉取得第3名的成績，雖然同名專輯在歐洲許多國家奪下排行榜冠軍，但是，在英國、美國地區卻未受到重視。

Bjorn說道：「如果仔細審視我們在〈Waterloo〉之後所發行的幾首單曲，你會發現我們企圖將風格轉變為類似瑞典視覺系的搖管樂團。」Björn表示，當時的做法相當愚蠢，因為ABBA一直以來都是個流行樂團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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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BA於1980年步行在瑞典Marstand街上的身影。(圖:AFP)

ABBA合唱團崛起的速度驚人，勢不可擋，也創作出流傳至今仍大受歡迎的〈SOS〉、〈Mamma Mia〉、〈Fernando〉等歌曲。廣為人知的一件趣聞，當時Benny為〈Dancing Queen〉錄製背景音樂而演奏時，Frida便不禁潸然淚下。Frida微笑說道：「那時我就知道，〈Dancing Queen〉會是ABBA有史以來最好的創作之一。」

〈Dancing Queen〉最無與倫比的魔力，便是歌曲中不斷出現的顫音，以及一路爬升的和絃，彰顯出心中高升的喜悅之情，聽起來一氣呵成，毫無費力之處。然而，當時卻有批評針對此特色抨擊，ABBA就像是當紅的冷血音樂製造公場，依照特定模式寫歌，沒用心在創作。Björn表示，當時的這番言論讓他氣炸了。

Björn向Frida問道：「〈Waterloo〉、〈Mamma Mia〉、〈Fernando〉、〈Dancing Queen〉……是靠著固定公式創作出來的嗎？」

Frida回應：「哪來的公式？根本是完完全全相反，我們從未原地踏步，我們每次創作都認真地尋找不同的風格。」

確實，ABBA能夠如此成功的關鍵，似乎就是他們孜孜不倦的敬業態度。Björn和Benny願意花上整個假日來寫歌，而且不願留下未完成的音軌。他們會不斷反覆的努力、再努力，直到認為成品夠好為止，才繼續創作下一首歌。他們從披頭四(Beatles)的音樂掘取靈感，將每首歌都當成熱門單曲創作，而在累積到一定的量時才會推出新專輯。

1979年Björn與Agnetha宣布離婚，相隔2年，Benny與Frida也結束婚姻關係。以ABBA當時受歡迎的程度，早已賺進大筆鈔票，ABBA理當和多數的團體一樣宣告解散。然而，Björn搖頭說道：「我們當時覺得樂團間有種珍貴的東西，雖然非常困難，我們仍決定不要為此解團。事後證明，我們的決定是正確的，因為之後我們又創作出一些經典歌曲。」

離婚的事件，使Björn開始四處旅行，增進英文的程度，也豐富後來歌曲的詞彙內容。因此，ABBA後期的作品有更多圍繞於家庭的主題。ABBA樂團另項知名的特色，即是運用歡樂的音樂配上憂傷、失落的歌詞，形成強烈的對比。Björn承認，在與Agnetha一起度過的最後一個秋季，他時常一人獨自度過夜晚。Björn說：「我的歌詞通常是虛構而來，但是，必定是有曾經相似的經歷。」

在1981年ABBA的第8張專輯《The Visitors》，也是ABBA的最後1張專輯，以冷戰時期的世界局勢為主題，創作出〈Visitors〉、〈Soldiers〉等歌曲，更延伸至個人情感世界，像是描述父母親感受的〈Slipping Through My Fingers〉和戀人感情維繫困境的〈When All Is Said And Do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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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BA於1976年在瑞典Gothenburg的演出情況。(圖:AFP)

在ABBA解散後，他們的音樂專輯仍有再版。此外，音樂劇《Mamma Mia》也讓ABBA從未真正離開過民眾，但是，對於ABBA情感上的熱愛卻永埋藏於心中，就連今日許多當紅的歌星都難掩對於ABBA的喜愛。

即便如此，ABBA從未將自己視為天王巨星。Frida說：「我覺得身為瑞典人，我們以非常樸實的態度檢視自身，以及我們的作為。我們從來沒有任何所謂的傲慢。」

Björn接著說道：「來自瑞典的我們，總是認為自己是這大舞台上的局外人，永遠無法融入大環境之中。」

就如同ABBA和當時樂團相迥的私生活風格一樣。在縱情酒色、藥物的1970年代，ABBA當時已高具知名度，卻從未沾染上惡習。

Björn向Frida問道：「記不記得曾經有人貼近妳身旁，然後說道『嘿！看！我這裡有一些好貨。』」

Frida驚呼：「噢！沒有！從來沒有！」

Björn大笑說道：「從沒！即使在表演巡迴的時候也沒有！很神奇，是不是？」

被問到是否有繼續聽現代的流行音樂。Björn回答道，偶爾會聽一些相當不錯的流行歌，像是Katy Perry的〈Roar〉、Lady Gaga的〈Poker Face〉和Adele的〈Rolling in the Deep〉等。

回應聽到一首好歌曲的時候是否會忌妒，或被激起競爭心。Björn說：「噢！忌妒，肯定會的！但是，我也體認到一件事，寫流行歌是屬於年輕人的工作。」

即是此種認知，ABBA過去至今已多次拒絕再度復出，傳言指出甚至有回絕過高達10億美元的報酬。Björn深信粉絲在舞台上看到4位年老的歌手，最終一定會失望。

Frida則表示，只要ABBA還能唱、還能演奏，自己相當願意復出，但仍要取決於Björn和Benny。

ABBA合唱團的歌聲與樂曲，風靡全球，迄今專輯銷量超過4億張。在ABBA創立40年這特別的時刻，透過泰特現代藝術館所舉行的紀念活動，一同重溫深植於每一個人心中美好ABBA年代，讓經典歌曲永遠傳唱。(文：薛景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