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億人次！今年中國「春運」有何不同？

「12306 四天崩了 3 次，感覺車票比演唱會還要難搶啊！」

「提前 10 天高速就堵上了，到底誰在放假啊？」

從 1 月 14 日開始，2025 年中國「春運」正式拉開帷幕，為期 40 天。

相比 2024 年，今年「春運」提前了 12 天，假期長度也有了微調——不同於往年的元旦放 3 天、春節放 7 天，這次是中國首次執行元旦放 1 天、春節放 8 天制度。

然而，天公不作美，1 月 25 日至 27 日返鄉高峰，一場大寒潮幾乎席捲了中國所有省份。局部地區累計降溫達到了攝氏 20℃，數十條高速公路和新疆等地多條鐵路被迫停運。

據交通運輸部等部門預計，今年「春運」全社會跨區域人員流動將達到 90 億人次，比 2024 年增長約 7%，再創歷史新高。90 億，比全世界總人口還多 10 億，無愧於「地球上規模最大的動物遷徙」。

其中，公路、鐵路、民航客運量有望分別突破 72 億人次、5.1 億人次和 9,000 萬人次，均將創下新高。

中國財經作家吳曉波周一（27 日）表示，如同以往，「春運」返鄉與返工潮汐的特徵明顯：節前以特大城市、省會城市向周邊城市及主要勞務輸出省市遷徙為主，節後則反向流動。

從區域上看，粵港澳、京津冀和長三角三大城市群是淨流出核心地區，淨流出量分別達到 2,554 萬人次、2,229 萬人次和 1,281 萬人次。再算上川渝，這四大經濟圈之間的人口流動，構成了六條核心人群移動通道，與國家綜合立體交通網規劃中的六條主要軸線高度一致。

很顯然，四大圈裡的三大都涉及多省市，唯獨粵港澳大灣區皆屬廣東。90 億次的流動裡，廣東一省就將遙遙領先貢獻約 11 億次，佔全國總量約 12%，「外來勞務流入第一大省」的稱號名不虛傳。

有趣的是，這次大量香港居民選擇來深圳過年吃住一條龍，代表粵港澳大灣區進一步融合。

流動 5 億人次以上的省份還有 3 個，分別是福建（6.1 億）、河南（5.3 億）和湖南（5 億）。後兩者一直是勞務輸出大省，而僅有 4,200 萬人口的福建，商貿繁榮程度或許比印象中還要更高。

北京大學還通過大數據分析發現，河南省在人流潮汐變化上，明顯有別於全國其他地區。一是河南省城鄉間的流動總量相比 2024 年大幅增長；二是老鄉多在節後選擇留在本地，繼續參與年俗活動，不再急於返工。

這些變化打破了傳統季節性務工模式，返鄉高峰也推遲到了正月廿二。同時，河南省自駕出行比例高達 90%，這些現象表明，中原地區城鄉之間的聯繫日益緊密，城鎮與鄉村正逐漸打破以往的孤立狀態，形成了人口、經濟和資源雙向流動的新格局。

此外，早在除夕前 10 天，浙江、江西、湖南等地高速公路就出現了大堵車，許多網友對此感到好奇，紛紛詢問「怎麼這麼早放假」，難道大家都是提前回家的「大聰明」？

吳曉波說，如此現象，可能與近年來「靈活就業」的趨勢有關。2024 年，中國靈活就業人數已接近 2 億人。其中，外賣騎手從 2020 年的 470 萬人增長到了 700 多萬，網約車司機也從 290 萬人擴大到 750 萬——相比於「坐班族」，靈活就業群體往返的時間相對更加自由。